来。
“等会儿阿建过来后,你陪着安易回家去收拾东西,最好多叫两个人,别让她自己待着。”他交代。
项越笑了笑,“放心吧大哥,我心里有数,”又说,“今天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就能抓到人了,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幕后有人主使还是单人作|案,三哥如果自己过来的话,我真有些不放心,等七点钟我就给朋友打电话,让他先带几个人过来,这样万无一失才好。”
穆青嗯了一声,“你办事我放心,”又说,“这些日子我是没办法去公司了,你医院里的事安排一下,尽量多去公司转转,现在刚上市,没人在那儿坐镇,我怕出乱子。”
项越在穆青公司里,占的股份份额不算低,算是大股东,只是他职业是医生,平时并不怎么关心金博的运营。现在情况特殊,也由不得他推辞,只得点头同意。
☆、第81章 NO。81
两人又商量了会儿细节,安易拿着牙刷漱口杯进来,谈话暂时告一段落。项越去洗漱,穆青也在安易的帮助下刷了牙洗了脸,本来还想刮胡子,不过昨天只想着买牙刷牙膏毛巾之类的必需品了,没想到剃须刀这个事儿,现在也没必要专门出去买,等晚会儿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把剃须刀拿过来就是了。
周建是七点多到的,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买的早餐。穆青胃口不错,一气儿吃了五六个包子,喝了碗粥,又吃了个鸡蛋灌饼,两个茶叶蛋,一些手抓饼,两根油条,数个水煎包。本来还想喝胡辣汤,不过安易不让,作为医生的项越也阻止,伤成这样了哪儿能吃辣!
周建咋舌,“大哥,饿坏了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饿了多少天了!
穆青由着安易伺候着漱了口,淡定的解释了一句,“我昨天中午吃的就少。”过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又到了早上,可不就饿坏了。
安易白他一眼,让周建在这里陪着穆青瞎聊,她和项越出去吃早饭。周建还是不死心,小声问他,“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啊?”
穆青把视线从电视上移过来,声音低缓的说,“阿建,我也不瞒你,要说没有怀疑的人那肯定是假话,不过这事儿你别掺和,阿越被迫掺进来已经很让我不爽了,你是我兄弟,我是为你好,不想害了你。”
周建听的心惊肉跳,觉得穆青果然是遇到了大事,憨厚的脸上却丁点迟疑都没有,凛然说,“大哥,你拿我当兄弟,我也把你当亲哥,我虽然没本事,但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哥们儿也许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一些小事上还能帮你分忧,别说什么害不害的,我不怕!”
穆青一边觉得周建果然还是那个周建,一边又有些伤感的想,如果他耳朵根不那么软,嘴巴再牢靠些,西北的事告诉他也没什么。只是兄弟虽还是一片赤城,可他,却对他没了信心。
“你的心意我明白,”穆青用没受伤的手拍拍他的肩,“但这事儿我打定主意了,你别掺和,真想帮我,回头就和阿越一起到金博转转,帮我把公司管管。”
他在周建的young女装占有一定股份,周建在他的金博同样有股份,兄弟俩要说感情,那不是虚的,只是要说起信任,穆青现在反而更信任项越。宋钊的事让他感触极深,周建也许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但他却不敢赌|了。
八点钟的时候,项越的朋友带了四个人过来,都是黑衣大汉,长得又高又壮,皮肤黝黑,眼神犀利,绷着脸不苟言笑,看上去还挺有气势的,如果再戴个墨镜什么的,那形象,就更鲜活了!
“他们四个都是前两年退伍的特种兵,身手在我们那儿个顶个拔尖,穆先生可以放心,嘴巴都很严。”
说话的人叫沈南,三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的,不很高,175左右,穿着很随意,体恤休闲裤运动鞋,一说话就带笑,眼睛不大,笑的之后只能看见条缝隙,看上去似乎很无害,根本不像是开保全公司的,倒像是开那种小饭馆的老板。
穆青淡淡的笑了笑,“我相信阿越,当然就相信沈先生,咱们也不用客套,直接签合同吧。”
他连价钱都不问,可见是不把钱放在眼里。沈南就喜欢这种大方老板,脸上的笑越发的随和无害,从斜挎的公文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合同递过去,中间却被项越截胡,“我帮大哥看看。”他笑的温文尔雅,沈南看到好友这个笑,心里已经开始滴血了,知道自己想要坑钱是坑不到了。
果然,项越把合同翻了一遍,周建也凑过来瞅了两眼,等看到价钱,直接‘我去‘一声,可见那上面的价格有多离谱,看沈南的目光活像是个趁火打劫的土匪。安易瞅他这样也好奇了,想过去看看,手却被穆青紧紧的握住不让动,没法,只能老实在他身边坐着。
项越看完合同,脸上笑容不变,只伸手搭上沈南的肩,带着好友出去谈了谈人生,回来后沈南就蔫了吧唧的从挎包里拿了份新合同出来,这回项越没再看了,穆青也没看,松开安易的手,用左手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沈南走后,留下的四个保镖就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吕明,贺安,赵经国,许兴德,其中四人中,吕明是小队长,统管另外三个。
穆青就让吕明和贺安跟着安易,另两个在医院保护自己。周建今儿要去见个客户,不能在医院多待,没多久就先走了。项越和安易则带两个保镖回家收拾东西,好在布丁现在用的是喂食器,要不真要饿肚子了。
回到家,安易和项越先不能进门,吕明跟贺安进去楼上楼下检查了一遍后,确定安全了才让两个人进屋,这职业素养真不是盖的,安易上楼的时候还悄悄和项越说,“你朋友挺靠谱的。”项越就笑,“不靠谱我也不敢找他。”
收拾东西的时候,考虑到至少要在医院待一到两周时间,安易索性拿出行李箱往里面塞东西,最后竟然装满了两个行李箱。箱子由吕明贺安帮着提下了楼,安易又到厨房把冰箱里不能久放的食材装塑料袋里,让项越拿走带回家,还说,“让你们家钟点工做了给穆青补身子。”
项越接过袋子,哭笑不得。轮到布丁,安易就有些舍不得,抱着亲昵了好一会儿,才拿出狗链给它套上,要去拿狗粮玩具,项越说不用,“回头我到奚熙店里拿现成的。”
他们回来一共开了两辆车,项越的兰博基尼,吕明贺安开的是公司配备的红旗车。这个时候其实可以先暂时分道扬镳,项越把布丁还有手里的食材拿回家,安易坐红旗车回医院,只是项越不放心,之前答应穆青不让安易离开自己的视线,保险起见,最后还是开车多跑了一趟,把安易送到了病房才匆匆离开,布丁还在楼下车里锁着呢。
有了保镖,安易这心啊,就踏实多了。
因为不是周末,大家都要上班,所以上午也没什么人来医院。穆青挂针的时候睡着了,安易就拿着画册修改图样,这些是工作室下周要上的新款。决赛的作品她前几天就画好了,又听了王舒兰教授的一些建议,采购了一些特殊布料,这两天会到货,到时就让工作室的两个师傅帮着剪裁缝纫。对决赛,安易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觉得自己能得奖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心态很平和,就是重在参与,这眼看着离决赛没多久了,她也不急,想着只要决赛前把衣服做出来就是了,还没王舒兰操|心多呢!
中午,项越提着午餐来的,安易和穆青的饭菜出自他家里的钟点工之手,四个保镖则是从饭店打包,论品相,其实还是饭店的菜味道更香,钟点工手艺一般,穆青喝头骨汤的时候还嫌弃的撇了下嘴,“火候不够。”
“时间有点赶,大哥这次先凑合。”项越好脾气的解释,等安易去了洗手间,他把自己手机递过去,轻声说,“这是名单。”
穆青喝汤的手一顿,把碗递过去,然后接过手机看上面的名单,很多人他都不认识,有的有点儿印象却不熟,直到看到一个人名,才倏地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大哥?”
“我就知道一般人想不到我!”穆青咬牙切齿,狭长的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显得阴森森的。项越见他这样,知道肯定是找到怀疑的人了,也不催促,安静的等在一旁。穆青确实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这会儿心情很阴暗。等到安易从洗手间回来了,他才慢慢敛了怒气,问项越,“监控里查到什么没有?”
“可疑的人找到三个,不过已经排除掉两个,最有可疑的那个应该在南湖村,那里是个很大的都市村庄,里面外地人口密集,监控不容易排查,现在只能等消息。”
穆青闻言沉吟了片刻,开口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应该是钱冲,你给我的名单里,魏明和我有仇,钱冲是魏明的养子,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死心眼儿,对魏明死心塌地,我和魏明的仇怨他也一清二楚,从张大栓那儿能联想到我的也只有他了。”
“钱冲以前和我有几分交情,身手很好,大奸大恶算不上,估计这次也不是真想要我的命,”穆青停下来想了片刻,然后才继续说道,“在我车上动手脚,应该是为了给我个警告,或者是打个招呼,他知道我的能力,刹车失灵这种小把戏要不了我的命。钱冲对魏明感情很深,比亲父子还亲上几分,他被抓,钱冲照理说应该想办法救人才是,过来找我……”
“会不会是想抓住你出气,然后威胁军|方放人?”安易在一旁插嘴猜测。
“你电影看多了,”穆青失笑,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抓我有什么用,禹凌离西北几千公里远,这么千里迢迢的把我带到西北做人质,猪都不会用这法子。再说就算在禹凌威胁当地警方和西北那边交涉,交换人质什么的,也不现实,根本就不会成功,魏明就算暂时被放了,也跑不掉,钱冲又不蠢,警察也不是吃素的。”
“那他找你干嘛?如果真像你说的不是想要你的命,难道就是为了吓唬你出气?”
☆、第82章 NO。82
穆青心里其实有些猜测,不过还不能确认,他和项越说,“西北警方那儿应该有钱冲的资料,他们这样的人一般都是警察重点关注的目标,你让你朋友查一下,有照片的话应该比较好找,十年了,我也记不清钱冲长什么样儿了。”
现在有了具体的怀疑对象,那查找工作可就简单多了。项越点了点头,出去打电话。穆青继续沉思,安易双手拖着下巴趴床边儿盯着他看,过了会儿,她出声问,“你和那个魏明有什么仇啊?”
什么仇?穆青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也不瞒她,“扎旺当年的死,和魏明脱不开关系。虽然他不是直接凶手,但也起了几分推波助澜的作用,为了这事,当年我废了魏明一条胳膊,剁了他两根手指。”
这么暴力!安易瞠目,眼睛瞪得老大,穆青觉得可爱,捏捏她的鼻子,“所以以后别惹我啊,乖乖听话,我可不是好性子!”
“戚,你才舍不得碰到一根指头。”安易却有恃无恐,翻了个白眼,表示对他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恐吓不屑一顾。
穆青笑,“我不是吓你,你要真惹到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
“那什么叫真惹到你?有标准吗?”
“标准?”穆青想了想,回答说,“虐待我?出轨?离婚?”
安易噗嗤就笑了,站起来脸凑到他面前,龇龇牙,“那你放心吧,这辈子我应该都惹不到你了。”他给的标准太高端了,安易心想,她哪里舍得那样对他?
穆青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眼神幽幽,“再靠近点儿。”他说,声音低沉暗哑,像发|情的雄性,展现着自己诱人的一面,安易本来就在勾|引他,顺势在他嘴巴上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第三次的时候,两个人的唇舌就交缠在了一起,紧紧相贴,没有缝隙。从昨晚,她就想这么吻他了,激烈的,濡湿的,缠绵的,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带着情|欲的吻。
只是昨晚气氛一直不对,才拖延到现在有了机会。
俩人吻的难舍难分,项越打完电话进来正好撞到这一幕,有些好笑,也不出声打扰,轻轻关上门,决定暂时在客厅和四个保镖待一会儿聊聊天。
安易气喘吁吁的和穆青额抵着额,他头上有伤,其实并不敢用力。穆青的左手罩在她胸口的绵软上捏着,呼吸声特别重,显见是动情了。安易故作遗憾的叹气,“你伤太重了。”
穆青手用力捏了几下,听到她闷哼,才放松了些力道,懒得戳穿她的小把戏。又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她的胸,等气息平复下来,拍拍安易的屁股,让她出去把项越叫进来。刚才他推门进来,他知道,安易也知道。不过安易并不觉得难为情,她也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