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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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怒潮-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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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乌衣从修炼中惊醒,轻笑一声,朝柏天长飞来。两人之间有一处高耸出海面的小岛。荣乌衣落在山峰上静候。按辈份,该是柏天长上前见他。柏天长没计较,飘然落在他身边。

  “张老道呢?”

  “我陪他转了一圈,送回山庄去了。”

  荣乌衣一惊,看来柏天长没输,“没想到你才晋位武皇,在速度和耐力上就能比过那牛鼻子。”

  柏天长笑道:“也就刚刚能跟上而已。”

  荣乌衣说:“后生可畏啊,难怪子麟会死在你手里。”

  这就要借此说事了。柏天长当即顶了回去,“子麟兄的死,虽然遗憾,但我不会道歉。那个时候,不是我以强欺弱,是他要杀我。”

  荣乌衣咄咄逼人,“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你?”

  “呵呵,那就要问他了。或许是觉得自己是世家子弟,就可以任意决定别人的生死吧。”

  荣乌衣没理会柏天长的反唇相讥,“我听说,是你抢了他的未婚妻。”

  柏天长说:“耳听为虚。他的未婚妻是卓青菱,我的未婚妻是卓青青。两人是双胞胎,就连她们妈都难以分辨。我在长城巧遇荣子麟和卓青菱,以为是卓青青,就打了个招呼。当时,青菱并未理我,就跟荣子麟上车了。就为这事,荣子麟就要定我死罪,谁给他的权利?”

  “但卓青菱失踪了。刚才听你说,你和她还生了儿子。你还有什么说的?”

  柏天长摊摊手,“我不需要说什么。青菱失踪和生儿子,那都是后来的事。”

  荣乌衣说:“如果你和卓青菱之间没有暧昧,子麟怎么会盯上你?换做是你,你能忍?”

  “哈哈,说话要讲证据。只是怀疑,就要致人死地,何其霸道。好在我尚有自保之力,换做他人,岂不是死得冤枉。我偏偏是个不怕事的,别人要杀我,我会加倍奉还。”

  荣乌衣元力鼓荡,眼神凌厉,“我只知道,现在死的是他,而不是你。你杀了我荣家下代家主,又杀了我荣家上代家主。难道我荣家跟你有仇?”

  “没仇,我就是忍受不了荣家的霸道。想为因为荣家的霸道而死的无辜讨个公道。就凭荣子麟当初想杀我时的轻描淡写,别跟我说没有。”

  荣乌衣不屑地说:“人同命不同。世间万物,都有高低贵贱之分。死一个将军,跟死一个士兵,死一个星长,跟死一个农民,能够等值吗?”

  柏天长哈哈大笑,“在我看来,恰恰相反。人命关天,不论什么职务,什么身份,生命都是等值的。杀人者,人恒杀之。”

  荣乌衣说:“众生平等,那是口号。虎吃羊,你就杀虎不成?弱肉强食,此为天性。天下杀人者多了,你能逐一杀回去?难道我杀了一个人,你也想杀了我不成?”

  柏天长反驳说:“既然为人,就该有人性。全都弱肉强食,跟牲畜何异?你要杀人,那得看杀的是谁。在我管辖之内滥杀无辜,我必追责。”

  荣乌衣大笑道:“看来你很有自信。荣某不才,想讨教一二。”

  柏天长毫不相让,眼神一凝,“请。”

  荣乌衣缓缓地一掌推出,自他的手掌到柏天长的胸口,长棍型的空间,蓦然坚硬如铁,随着他手掌的前移,给柏天长以极大的推力。他出手如此缓慢,自然只是试试柏天长的功力,而不敢下杀手。不管杀不杀得了,如果是真的翻脸动手,在此地他绝对讨不了好去。

  柏天长的胸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凹陷。不过他并未后退半步,也不防守,而是张开双臂,向前轻扇。比试元力,他怕过谁来?海面蓦地雾气蒸腾,形成一座巨山,向下压向荣乌衣。这巨山,是他用元力从储物器里转移出来的大量本体,裹挟着空气以及空间,重重地压到荣乌衣伸直的双臂上。

  战舰何其重,荣乌衣那里支持得住。松手瞬移出几千米,脱离大山的范围。试出柏天长的元力总量超出了他,但也感知到质量稍次。立即避短取长,使出纯熟的空间技。喊了一声:“小心了。”十指连弹,如同传说的六阳神指,一道道空间利刃,攥射柏天长四肢。

  


二三零  不欢而散

  武皇技能,恰恰是柏天长的短板。论空间技的收发速度,凝固空间的密度,割裂空间的强度,和形成空间武器的锋利度,都远远不如老牌武皇。

  武皇技能的根本,就是让某些空间的密度极小,而另一些空间的密度极大。换句话说,就是拉长和浓缩空间。如果进阶武圣,就可以直接撕裂空间了。

  所谓空间刃,跟实物质相反,其实就是用元力将空间拉开,形成密度极小的一块块形似飞刀的空间。飞刀临身,因为空间的拉伸,身体自然被撕裂。

  不过柏天长虽然技能没有荣乌衣熟练,但他凭借海量的元力,可以大巧不工地应对。双手画圆,将两人之间的整片空间全部禁锢。

  飞刀在空气里,在水里,在木头里,飞行速度当然不一样。荣乌衣的飞刀空间,质量比柏天长高,就如钢铁比之木头。但是钢铁飞刀,在木头里又能飞多远?荣乌衣要想使自己的飞刀,刺到柏天长,就必须不停地排斥柏天长挤压过来的元力。于是,又变成的元力和耐力的比拼。

  荣乌衣上下翻飞,花样百出。当面不行,就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击。可是柏天长就如穿戴了一层厚厚的龟壳,将身周方圆几千米的空间全部凝固,任你风吹浪打,我自不动如松。

  荣乌衣情急之下,卷起海水,如枪如箭如飞刀,密集地射向柏天长。纯粹的元力比拼,他耗不起。那么控制实物质攻击,既可以节省元力,又可以凭借技巧,以己之长,攻敌所短。

  “实物质?”柏天长笑了。他不要用元力调集外物,本体就有太多。一拳挥出,一个硕大的量子体铁拳,迎着水箭,砸向荣乌衣。房子那么大拳头后面几十米粗的手臂,居然就那么伸长了几千米。

  荣乌衣一惊,他以为柏天长瞬间凝集实物质的速度、质量和数量,竟然比他还厉害。运起全力,双手一托,一堵如山的水墙挡在身前。铁拳砸在水墙上,在海里形成飓风狂狼和倾盆大雨。

  忽听得有人惊呼。荣乌衣竟不在水墙之后,而是瞬移到柏天长头顶上方,以手作刃,狠狠劈下。打到现在,面子搁不住,有些留不住手了。

  惊呼的是旁观者。两人刚一动手,那三位就感应到了,全都瞬移过来看热闹。之所以没有阻止两人,也是看出两人只是较量较量,并不是生死相拼。可荣乌衣这一手,让他们措手不及,救援更来不及。

  惊天的空间长刀,直劈而下,顿时将柏天长一分两半。

  此时,四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卓经纶是诧异,荣乌衣怎么敢?张道源则是奇怪,可能吗?难道自己被柏天长骗了?庄景征自然是惊怒和恐慌,柏天长一死,别说荣家,整个世界都将可能被柏云嫦毁灭。

  然而短短的一瞬,全都目瞪口呆。柏天长被劈成两半的身体不见了,完好的整体莫名出现在荣乌衣的身后。

  柏天长轻轻将荣乌衣一推。荣乌衣立时飞出好几千米。

  别说荣乌衣、卓经纶和张道源了,就是功力最高的庄景征,也没看出柏天长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是空间瞬移,他们不可能没有感觉。

  柏天长淡淡一笑,当然不可能解释,这可是他武皇技没超过这些武皇之前的杀手锏。

  具体是什么方式呢?这不是武技,是科技,是量子传递。光头早就用过。在这个空间的那些雾气,全都是柏天长的身体。在这个空间内,他只要能量足够,可以任意地无时间间隙地运用量子纠缠原理瞬移。就算不能瞬移,空间刃对他也是无效的,还不如激光。激光能消融他部分量子团,空间刃只能将之分开。分开有什么关系?就是将他大卸一万块都没关系,不过是一万个分身而已,想合就合。

  拓跋凌云就曾将光头一分为四,那时柏天长干脆让光头顺势分裂成两百机甲和无数碎片,反过来将拓跋凌云包围了。那时柏天长才武王,武皇尚且杀不死,何况现在。

  庄景征顾不上斥责荣乌衣,四人全都瞪着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柏天长。

  柏天长手一挥,漫天烟云消散。装模作样地踱步到几位面前,“我们不就是小小的试试手吗?几位爷爷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我在看怪物。”卓经纶一拉庄景征,“走走,那盘棋还没下完。”他既不想当面询问柏天长的武技,以免被荣乌衣和张道源知晓,也不想庄景征跟荣乌衣产生矛盾。

  庄景征扫了荣乌衣一眼,笑了笑,“较量完了,都回庄吧。既然来了,总得喝一杯。”他不需要出手了,如果柏天长想收拾荣乌衣,自己就有那能力。

  张道源摇摇头,更颓丧了,跟在两人身后往回飞。

  荣乌衣如被雷击,呆在原地,“你······,你?”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问武技,柏天长肯定不告诉他。可柏天长的功力,怎么都不像是武圣。

  柏天长笑道:“呵呵,小道耳。回去吧。”

  荣乌衣抱拳郑重地行礼,“谢过柏公子手下留情。”

  柏天长说:“试试招而已,何必说得那么严重。”整个空间都是他的念力场,他知道荣乌衣其实并没有杀心,只是一时收不住手。

  荣乌衣说:“我承诺,柏公子跟荣家的仇,一笔勾销。”

  柏天长可有可无地说:“我从没视荣家为仇。荣家是什么态度,我无所谓。”

  两人并肩而回。

  荣乌衣道:“有没有可能成为朋友?”

  柏天长回答:“这个决定权也在荣家。”

  荣乌衣高兴地说:“我来这里,就表明了荣家的态度。同时也代表李家和孔家,不但尽弃前嫌,还愿意送你一笔富贵。世界的战后重建,各大世家邀你一起参与,占一成份额。资金不够没关系,世家可以给你无息贷款。不用你出一分钱,坐享其成。柏家由此一跃而成世界顶级家族财团。你现在是武皇,需要这笔钱,也有这个资格。”

  柏天长心里早有预计,荣乌衣来此,表示金盟肯定会有一些非常的手段,想不到手笔这么大,“这可是天降横财。我需要付出什么呢?”不过就像庄景征说的,对于钱财,于他还真没多少意义。可以用饱汉不知饿汉饥来形容吧。如果他是穷光蛋,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老婆也好,情人也好,都不要他负担。至于他自己的修炼所耗,如果实在解决不了,有个神仙老妈在,相信她不会撒手不管。

  荣乌衣道:“不需要任何付出。我们所求的,跟你一样,是世界和平,不再战争。”

  柏天长哈哈一笑,“我要的,是没有任何战争。”

  荣乌衣说:“当然,我们一直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维护秩序。”

  “但我看到的,一直都是以维护秩序为名,而制造战争。”

  荣乌衣说:“人上一百,五颜六色。何况世界几百亿人,总会有那么一些破坏秩序的不安份者。偶尔出手敲打一下,也是必要的嘛。”

  柏天长不得不佩服金盟的脸皮,将赤果果的掠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合情合理。谎话说三遍,就成了真理。自我欺骗或自我麻醉,也是同理。在他们的思想中,‘韭菜’居然不让割,不是违背自然规律,破坏世界秩序是什么?

  柏天长没好气地说:“认定不安份者的标准是什么?比如十五年前,国际联军攻打巴格星域。”

  荣乌衣说:“那是怀疑他们拥有足以威胁到世界安全的武器。”

  “可是联军将巴格星区扫荡了一遍,也没发现所怀疑的武器呀。”

  “防患于未然,不得不然。没有发现,我们不是出资重建巴格星区了吗?万一有呢?”

  柏天长对如此怪异的理由简直无语,“好强悍的理由。杀人无数,只因你们有所怀疑。十四年前的喀布星区呢?”

  “这可是有根据的,他们支持极端份子。”

  柏天长摇头叹气,“为了少数几个极端份子,就灭人一国。霸道!极端份子杀了多少人我不知道,可能几十,可能几百。我只知道联军杀害的无辜平民,尸骨累累。好吧,这两个地方勉强有个牵强的理由,十三年前的亚比星区又怎么说?”

  荣乌衣振振有词,“他们的选举不合法。我们是在主持正义。”

  柏天长差点噎死,“他们的民选政府不合法?不合谁的法?为谁主持正义?”

  荣乌衣解释道:“有人操纵了选举,所以选出的是一个明显有独裁倾向的总统。这违背了星际人权公则。为了当地人民的人权和民主权利,我们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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