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
不行,名汇是母亲的心血她可不能让名汇毁在那两个贱人身上。
第046章 神秘势力
裴氏大楼,总裁办公室内,男人捏着手里的报纸,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随即收紧。
向东站在一旁,神色严肃,一双锐利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沈鸢的事情他的确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扩散开来,但是绝对不是今天要的这个局面。他很清楚,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方势力,可他竟然一点儿也查不出来。
“先生,您看?”
裴远珩冷静的时候挺可怕的,一如此时,他不说话,那一双深沉的眼眸只盯着桌面上的资料,可却骇人的可怕。
向东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家boss这副模样了,他做事缚手缚脚的,根本就摸不清他老人家到底要干嘛。
再说,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他办的不够漂亮,即使那个女人得到了惩罚,可结果不重要,出手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而此刻,裴远珩想的则是,沈黎这小女人本事还挺大?竟然还有人帮她?
若是向东知道自家大老板此刻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估计一跟头就直接栽倒了。
“这件事先收收,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对她没有伤害就行。”
片刻,裴远珩才出声,向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裴远珩。裴远珩挑眉,一副你傻了的模样。
向东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大老板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行,我出去了。”
“向东。”裴远珩叫住他,“袁晨你多注意一点儿,那边的事情我怕她搞不定。”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袁晨一个女人去跟那一大群男人斡旋,可她现在留在这里也不合适。
向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头疼。先生是个别扭的人,可对他们这些下属那绝对是好的。别人不知道,向东是绝对不会忘记,若是没有裴远珩,自然也就没有他。
只是袁晨跟他又有些不同,更重要的是,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您放心,我走之前,重要的项目都解决了,剩下的那几块地,对袁晨来说不难。”
裴远珩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而舒展开来,美国和加拿大那边的两块地没有解决,他始终不放心。
若不是因为裴家这边老爷子紧急召唤,裴远珩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不过既然回来了,也不该一直放任她了。
“贺氏那边有一个医疗项目,我记得裴氏之前也有兴趣,后来怎么没动静了?你去查查。”
裴远珩点指着桌面,若有所思。
“那几个老家伙盯紧一点。”他说着,眸子里射出一道幽光来。
谁都知道,裴氏这几年发展迅猛,大有要压制整个榕城的趋势。可只有内部核心的人物知道,这几年裴氏高层正经的厉害,纷纷站队,也正因为如此,老爷子才这么急急忙忙的把他召唤回来。
“是。”
向东出去后不久,裴远珩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私人号码,除去几个心腹之外,就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了。
他垂眸,果然就见那三个字闪耀屏幕。唇角微微勾起,男人的眼底似乎也染上了笑意。
第047章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到了
电话是沈黎打过来的,基于上次裴远珩帮助她的事情,怎么说沈黎也要表示一番。不过这通电话沈黎也是犹豫再三,才打的。
苏楠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沈黎现在是孤军奋战,而裴远珩无疑就是那颗大树,且不论这颗大树好坏,至少现在能帮助她。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那头没人说话,只是清浅的呼吸声。沈黎突然就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不过裴远珩也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
“说话。”
“小舅舅。”沈黎咂舌,好冷的声音啊,“是我,沈黎,你,在忙吗?”
她略带试探性的语气愉悦了裴远珩,只见他勾起唇角,双眸里闪着光。所幸的是向东已经出去了,要是看到自家大老板这副模样,一定会吓得找不着北。
“嗯?有事?”
他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心里却将沈黎这小东西问候了个遍。距离上次的事情也有一星期了,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到现在才来找他。
不过他虽然这样想,可哪里舍得真的怪沈黎。只在语气上微微冷落了一下她。
沈黎不知道裴远珩怎么了,就觉得他似乎在生气,犹豫了一下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那个,小舅舅啊,上次的事情谢谢你啊。”
沈黎以为关于沈鸢的事情是裴远珩出的手,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沈鸢最近的负面新闻满天飞,广告代言也全部都中断了。贺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贺岑东这个时候出面,沈鸢面临巨额赔偿,这些都是沈黎不曾预料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裴远珩这次出手都帮她出了口恶气。所以,“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抽出个时间来,我请您吃饭。”
她一口一个您的,叫的好不欢乐,然而电话这头的男人却并不十分愉悦。
“您?”他很老吗?
“对啊,您有时间吗?”沈黎没弄清楚重点,再问了一遍。
气的裴远珩差点儿一口老血涌上心头,这没良心的,果然别的本事没有,气死他的本领倒是手到擒来。
“您没空?”
“有,怎么没有。”裴远珩捏着手机,就好似那手机是沈黎似得,“时间地点。”
“额,好,我先查查有什么好吃的,小舅舅,您喜欢吃什么来着?”沈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刚,她似乎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黎特想问候一句,“小舅舅?更年期了吗?”可是她不敢。
只能微微叹了口气,打开浏览网页选餐厅。“您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随便。”裴远珩头疼的摁掉了电话,埋头去看文件,却发现他竟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他竟然有些期待,待会沈黎会约他去哪儿吃饭。怎么说这也是沈黎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约他吃饭,唔唔,这算不算是他们第一次约会?
向东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大老板单手握着笔,双眸里放着光,那嘴角微微上扬,就连眼眸里都是带着笑的,而且还笑得十分的邪恶。
向东一阵恶寒,额,他家老板春天到了么?
第048章 无事献殷勤
沈黎再三确定,又像苏楠征询了意见,最后才决定了在傅雅轩。这里比较偏僻,而且知道的人并不算多,来的大都也是一些附庸风雅的人。
沈黎选择在这样的地方无非是想少一些关注,毕竟她跟裴远珩的身份怎么看都不适合单独出来。
裴远珩一看到地址就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藏着。
沈黎订的的是雅阁,裴远珩到的时候沈黎正在打电话。她侧坐着,男人站在门口只看得到女人的侧脸。
她语速不是很快,眼角细细的勾着,说到关键的时候停了一下,侧首看身旁的茶几。
水在沸腾,翻滚着,女人一边讲电话,一边倒腾着罐儿里的茶叶。余光瞥到门口时微微一顿,沈黎略微挑眉,“好了,到时候再说吧。”
她收了电话,淡淡一笑,“小舅舅,您来了。”
男人抽了抽眼角,索性也不再去纠结这个称呼了。点头,关了门进来。
细细的嗅了嗅,男人脱掉了外套坐下,“懂茶艺吗?”
沈黎微微一怔,红了脸,摇头。她哪里懂啊,只知道水开了,丢茶叶进去,然后喝。多简单的一举动啊,非要弄得那么麻烦。
裴远珩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看得出来。”
什么意思?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沈黎的思绪,服务生从外面走进来,“先生,小姐,请问可以点餐了吗?”
“嗯。”沈黎翻了翻餐牌,迟疑了一下,“小舅舅您来?”
裴远珩摇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此刻正专心的烹茶。“你点吧,我不挑食。”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黎一眼。
沈黎一抖,恶寒的瞪了裴远珩。
她怎么都觉得裴远珩刚刚那句话有歧义,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低下头去点菜。“听说这里的水晶虾饺不错,还有翡翠丸子,小舅舅的口味偏甜还是偏咸?”她问,却又低下头去,“西湖醋鱼……”
如是,又点了几样,全都是按照沈黎自己的口味来的。末了她才开口,讪讪一笑,“小舅舅方才说不挑食的是吧。”
她说着,眸子里闪过一道狭促的光芒。
裴远珩但笑不语,只将烹好的茶递给她。沈黎一挑眉,倒是没想到裴远珩烹茶的技艺不错。
“小舅舅真是令人惊喜。”她这话说不上夸奖,倒是让人听出了几分调侃。
“是吗?越往深处了去看,越是惊喜。”他挑眉,不正经的说到。
沈黎绯红了一张脸,暗自懊恼。这男人的嘴上功夫真是了得啊。
“小舅舅,我以茶代酒,谢谢您这次帮忙。”沈黎举起了茶杯,盯着裴远珩看。
裴远珩看她一副也没多感激的脸,那一双带有狩猎的眼眸此刻正瞧着她,笑得有几分高深莫测。沈黎浑身一抖,总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可是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对,今天分明是她请他来着,怎么会让她有一种被人反客为主的感觉。
“小黎,明人不说暗话。”他轻轻的啜了一小口,唇齿之间弥漫着茶香。
沈黎一怔,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面上一扯,尴尬的冲着裴远珩笑,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小舅舅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无事献殷勤。”
“我这么纯良,你觉得我会奸你什么,盗你什么?”沈黎争红了一张脸。
第049章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声音戛然而止,沈黎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眨眨眼,呆愣愣的看着裴远珩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好似在说,“看,还说你没企图!”
沈黎单手扶额,只觉得每次跟裴远珩单独在一起,她的智商就会降低。
“小舅舅,您不能这么想我。”
她咬了咬下唇,索性把心一横,从包里拿出一个封皮袋子递给裴远珩。
她知道,上次的事情是她意气用事,要是早早的跟裴远珩服个软,恐怕跟裴氏的合作早就提上议程了。
现在搞得她在贺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虽然最近因为沈鸢的事情,贺岑东收敛了很多,可沈黎知道,贺岑东到底还是贺家的子孙。
裴远珩挑眉,没有接过沈黎的袋子,只一双邪肆的眼噙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沈黎。
沈黎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讪讪的笑,“小舅舅,您看,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额,小舅舅。”
手上的资料被抽走,沈黎怔了一下,结果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方案被丢弃在一边,沈黎怒了。
“裴远珩。”
男人幽幽抬头,瞥了她一眼。沈黎气焰顿时下去了。
“您到底想怎么样嘛。”
“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装?”
裴远珩放下茶杯,仔细的布菜。沈黎看他那样,心里焉儿焉儿的,又不敢开口了。
她不是傻子,裴远珩说一次她可能会当成玩笑话听听就算了,可三次四次,每次都这样,沈黎的确是害怕了。
她不明白裴远珩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毕竟是贺岑东的妻子,可他似乎一点儿忌讳都没有,这才是让沈黎觉得害怕的地方。
她根本就不清楚,裴远珩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您总是为难我。”
“沈黎。”他正式她,目光对上她的,前所未有的严肃。
沈黎不禁心肝儿一颤,有些后悔今天的举动了。
“抬起头来,看着我。”他命令。
沈黎不得已看他,他莞尔,唇角勾了勾,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这么执着,累不累?”
心里的某道防线似乎被击溃了,心口蔓延着疼痛。沈黎巍颤颤的双手掐住大腿,勉强维持着笑容。
她爱慕贺岑东的那几年,从来不知道累是什么。可跟贺岑东结婚的这几年,她愈发的力不从心了。
不是没想过离婚,可她不甘心。
她的母亲是个婚姻的失败者,落荒而逃,一晃便是好多年。她曾发过誓,一定会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那你呢?”她反问,包裹住了那被敲碎的心,防备的看着他,“你这么执着,累不累?”
裴远珩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似要将她看透一样。眸子聚着墨黑,太过浓烈,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