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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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离婚-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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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我去看他。”曾岑打开行李箱在隔层拿出一个鼓鼓信封,“我知道规矩,租房付三押一,这里是四个月房租。”
  方峤伸手抓住信封连她的手一起握住,“我帮你找房子让你搬出来,是想向你证明我并没有把你当什么感情替代品。也许我靠近你的初衷不良,但从现在开始,我,方峤正式追求曾岑。”
  曾岑收回手,从她怀孕开始,方峤对她的感情就微妙起来。曾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移情,他想从她身上找回对妻子的遗憾。
  “方峤,我希望你能理智一点。”
  “我很理智,”方峤坚定握住她的手,“让我做你孩子的父亲,让我照顾你。”
  哐当一声,木质院门被人从外面踢开,秦易似从天而降,方峤不及反应已经被他从手里抢过曾岑。
  “他刚才说什么?”秦易双手紧紧捏住曾岑肩膀,激荡的心子几乎要从胸口撞出来。
  “秦易你放开她!”方峤缓过神上前。
  秦易根本听不到他的话,眸子只锁定曾岑,努力压制着心里的震撼、激荡,问她:“他说,要做你孩子的父亲,你……怀孕了?”
  ?

☆、第二十三章 你不配

?  “秦先生,如果您记性不好我可以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曾岑第一次觉得和他是站在同等的位置,把他的漠视,不屑全还给他。
  秦易被兜头浇了盆凉水。
  “秦总,根据刑法第245条的规定,只要未经住宅主人同意,非法强行闯入他人住宅或者经要求退出仍无故拒不退出的,原则上构成犯罪,可以予以立案追究,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方峤出声赶人,理直气壮。
  秦易冷却的心一点一点如烈火烧起来,方峤居然是第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人,他的孩子他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
  “曾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曾岑冷笑,“你不配。”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秦易身体绷紧,手上的力度却一点一点减弱,他怕伤着她。
  “是不是都与你无关。”曾岑轻松就挥掉他的手,“这里不欢迎你,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秦易攥紧拳,“我得不到我要的答案不会走。”
  “秦易……”方峤提拳就要上前,曾岑拦住他,“这是我跟他的事,我能解决。”方峤暂且压下脾气。
  曾岑看着秦易,“是,我是怀孕了,但是现在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生下来。如果你继续来纠缠,我保证会让你儿子喊别人爸爸,或者直接打掉。”
  “你敢!”秦易直觉全身血液都沸腾。
  曾岑笑,一字一句,“你…试…试…我…敢…不…敢。”
  秦易这才发现他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曾经乖顺听话的小妻子还是眼前这个吗?还是以前种种都只是他自认为能够控制掌握她?
  他的手机响得很不是时候,一声比一声急。他看了眼号码,是医院打来的,眉心深拧烦躁挂断电话。
  “曾岑,这件事没完!”愤然离开,他怎么能容忍他的孩子叫别人爸爸,光想一想五脏六腑就搅心的难受。
  曾岑松口气,身子一软差点站不稳。方峤扶住她,“你怎么样,还好吗?”
  曾岑摇摇头,她从没有像这样与他势均力敌对峙的经验,第一次,差一点她就撑不住了。
  方峤扶她坐下,“这里不能住,我给你换个地方。”
  “不用,我喜欢这里。”她为什么要躲着他呢,凭什么。
  方峤还是很担心,“秦易一向说到做到,我担心……”
  “他是个很骄傲的人,今天被我这样赶出去,短时间内不会找上门。”曾岑苦笑,她这样算是了解他吗。
  “况且医院还有他的真爱,过些日子他也就把这里忘了。”
  “可是……”
  “我有分寸。”曾岑抢白方峤,“真有什么事,我自己也能处理,再不济我还能报警不是。人身安全令会一直保护申请人到离婚后不是吗。”
  方峤不再坚持,“那你自己小心,我一有空就来看你,”他怕她拒绝补充道,“带浩轩来看你。”
  “好。”果然她没法拒绝。
  “你有事先去忙吧,我想休息下。”曾岑委婉送客。
  方峤虽然不放心也没办法,嘱咐道,“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检查门窗是否关严。”
  “我知道。”
  曾岑送他到大门口,方峤停下认真看着她,“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曾岑沉默,眉心微微蹙起,“路上小心。”
  方峤无奈迈出门去。
  曾岑一直目送他的车开远才回屋,长长叹一口气,手心熨帖在小腹,“对不起宝宝,妈妈不会不要你,妈妈很爱很爱你。”她一向亲情缘薄怎么可能不要。
  不知是不是真有母子连心这回事,她好像能感觉到宝宝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在回应她,虽然只四十天。
  她振作精神,先打扫卫生,其实到处都已经很干净,她又把厨房整理一遍。冰箱老式了点,新鲜牛奶蔬果一应俱全。她也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生计问题,不能一直都靠方峤‘救济’。
  窗边书桌上放了一台老式笔记本电脑,也是方峤的细心安排。她无聊时可以消遣时间,因为太老式只有最基本的功能,所以不用担心她会玩太久。
  曾岑开电脑,真的是够老式,启动时间她已经整理好衣柜。
  上网浏览兼职,最好是能在家做的,她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找这样的工作。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打字的兼职。日结,薪酬听上去不错,她现在没得选。
  建一个专属文件夹,取名孕期日记,从今天开始新生活,她希望做一个快乐的单亲妈妈。
  今天是怀孕四十天,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小窝。宝宝很乖,目前为止还没有让我孕吐难受。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在路上观察孩子,想着,我的宝贝会长什么样,是不是也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开怀的笑,无忧无虑的长大。
  ……
  
  秦易的车停在住院部楼下,他独自一个人坐了很久,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抽得舌头都发苦。脑中一直一直在想,她是什么时候怀孕的。她在怀孕的时候,他竟然那样逼她,他还要她给苏清歌献血,越想越恨不能抽自己嘴巴。
  手机铃声像是有触角的藤蔓牢牢缠住他这辈子都不得脱身,有多少个未接电话已经数不清。他抽完最后一根烟,终于下车,脱了沾了烟味的外套,上楼。
  还未到病房门口,远远就能听到苏清歌哭闹声,“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不要你们!”
  秦易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加快脚步,推开门,鲜花水果、玻璃杯子碎片、药片洒了一地。
  “又怎么了?”
  苏清歌看到他,泫然若泣,“易,我好怕,你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她捂着胸喘得厉害。
  秦易过去床边,“你身上还有伤,躺好。”秦易甚至没有碰她一下。
  苏清歌很失落,但他人在这里就足够了,乖乖躺好。
  秦易皱着眉问医生什么情况。
  医生说苏清歌从一早上就喊胸口疼,他们要给她打止疼针她又不肯,非要他来,所以医院就一直给秦易打电话。
  秦易替苏清歌盖好被子,“你感觉怎么样?”
  “我稍微大点声音说话就疼得厉害。”苏清歌真喘得不行。
  秦易沉脸向医生,“你不是说她伤口恢复得很好吗?”
  医生捏把冷汗,“苏小姐伤到肺叶,虽然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以后也会留下后遗症。正常劳动工作都会有影响,情绪激动都可能会引起喘急甚至呼吸困难。”
  “易……”苏清歌适时拽住秦易袖子,“我很难受,你陪着我好不好。”脆弱无助。
  秦易对她终究心有欠疚,“让医生给你打止疼针,我陪你。”
  “嗯。”苏清歌安静听话,满眼都是依赖。
  这大概就是秦易此生不得不背的十字架。
  他等苏清歌睡着才出去,打电话给付俊,他现在唯一能交谈的人也只有付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孤独到这种地步。
  毫无意外,付俊抱着厚厚的合同匆匆而来。秦易第一次感到疲惫,第一次觉得他热衷的权利游戏失去了乐趣。
  “秦总,这些合同都是加急需要你签字。”付俊一脸的焦头烂额。自古都说红颜祸水,美人误国,这会儿他真真深有体会了,BOSS这几天完全不问政事还真是从来没有的事。
  现在秦易再没心情还是接过合同,认真翻阅,签名。他所处的位置,肩上担的责任根本不允许他随心所欲的生活,何况他也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
  付俊拿着他签过字的合同,大松一口气,“我先回公司了,各个部门都等着您签字指示才敢做事。”
  “你等等。”秦易叫住他。
  “还有吩咐?”付俊站在原地。
  秦易表情郁结,“聊聊。”
  付俊为难,扬扬合约,“这些都是火烧眉毛的单子。”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秦易说着抬脚往医院花园去。
  付俊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即视感,得,老板最大,跟上去。
  “你说……怀孕献血是不是很危险。”他只要一回想,心惊肉跳,那个时候自己怎么那么浑!
  秦易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一句。
  付俊表情夸张,“哈?你有了?”
  秦易烦躁瞪他一眼,“你觉得我有这个功能吗?”
  “不是,”付俊合拢嘴,“谁有了?不会是……曾老师?”
  秦易微点头。
  “不会吧!这……”付俊凌乱得不知如何开口。
  “她说要让我儿子喊别人爸。”秦易说出这句话时,付俊觉得他挺可怜的。重点是,居然没有同情的感觉,付俊觉得自己良心大大的不好。但是呢,一向刀枪不入自带十三太保金钟罩的秦易也有这样的遭遇,怎么看怎么都是觉得……好爽啊。无所不能的大BOSS终于走下神坛和他们这种平凡的人类一样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秦易踢了幸灾乐祸的付俊一脚。
  付俊清清嗓子,“她说得也没错,你们都离婚了,儿子在她肚子里,可不得叫别人爸嘛。”
  “找死啊你。”秦易气急败坏。
  付俊告饶,“说正经的,你现在怎么想的,要儿子?还是儿子前妻一起要回来?”?

☆、第二十四章 得失

?  两个男人谈话场地转换到酒吧。付俊那句话问到刀口上。
  秦易闷闷喝酒,他都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或者说能怎么样?
  付俊见他又倒满一杯,忙按下他的杯子。
  “没事,这点酒算什么。”秦易抚开他的手。
  付俊挪开酒瓶,“这酒贵。”
  秦易内伤出血,“你能不能抓到重点!”
  付俊碰碰他的杯子,“我这不是看你苦闷想活跃下气氛嘛,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我不需要你的幽默感。”秦易拿眼睨他。
  “那咱回到正题上,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
  付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跟没说一样。
  “那你喜欢曾老师吗,或者说,爱过吗?”
  秦易看杯里褐色液体荡漾,几滴沾在杯壁上慢慢滑落像极眼泪。他记得,那一晚在黑暗中,她也问过他,“你爱过我吗?”他没有回答,他让她痛,痛得问不出第二遍。所有的事情就在那一晚脱离了掌控。
  他看着付俊,“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利用她,你信吗?”
  付俊的反应没有过多的惊愕,从秦易突然决定要娶才相识数月的曾岑时,他就觉得这不是秦易的作风。他相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别人身上也许可能,秦易不会。因为他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太容易,容易到磨灭了他的狂热细胞,他应该还从来没体会过珍视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唯一的解释,他对曾岑‘另有所图’。只是,付俊久久参不透这一穷二白的曾岑有什么是值得他图的。
  “信。”付俊看着他,“所以你宁愿疯狂工作也不碰她,因为你很清楚她终究会知道真相,会愤怒会离开,你希望将伤害降到最小,你希望以后她独自一个人生活的时候能够坚强幸福。”
  秦易闷闷一口干了杯里的酒,辛辣一直烧到胃里,“我现在不是你老板,我们现在是兄弟之间的交谈,你不用往我脸上贴金。”
  付俊陪他喝了一杯,“如果不是出了苏清歌这个意外,我想,你和曾岑的结局也许会不一样。不是有句话叫,谎言说多了就会变成真的。”
  会吗?秦易从没想过。他做事一向目标明确,他和曾岑的婚姻,计划期是三年,他没想过要牺牲一辈子,也没想过要骗她一辈子。婚后的冷暴力不亲近,只是希望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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