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加减减凑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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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减减凑成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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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又有什么目的?”妖言惑众,意映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问他。又不是在开布道大会,而他的道理如果能听,那鸡也能飞上天了。

“纯属娱乐无损身心,我哪有什么目的?”欧阳零隐藏着眼底真正的意图,耸着双肩辩道。

光看他的眼睛意映便能洞悉他的心思,他最大的意图还不是想挑起她的注意力,把她引出房间?

“这副麻将又是从某位慷慨的施主那里化缘来的对不对?”她改挑另一个话题问他。

“你真是了解我。”被识破后的欧阳零笑得阖不拢嘴,搂住她在她耳边亲密地赞颂,只要能将老是闭门作画的她引到他面前,他什么事都可以做。

“屁话。”意映调整他的头部姿势,两手拍上他的脸颊,冷淡地笑问:“化缘的收获不够好,所以又拿麻将回来坑我的家人?”

“赌钱是为了激发他们对麻将的灵敏度和学习热忱,坑他们?那是手气问题。”欧阳零任她使力地压着自已的双颊,不闪不退地享受她冷冷冰冰的手温。

“日本的佛寺教你这个?”台湾没有这项技艺,一定是他去日本求经求来的。

“非也,正好相反,我是在民间学习后带入佛寺广授师徒,上至住持下至香客,全部归功于我的调教,整座佛寺人人会打。”欧阳零向她叙述实情,佛寺自从有了他之后,香客不断、生意鼎盛,他可谓是幕后一大功臣。

“又是无一幸免?”她开始可怜收容过他的佛寺。

“学习知识不分贵贱嘛。”欧阳零自认是很博爱的人,因此没偏袒任何一方,自然也没有漏掉任何一个。“你待过几间佛寺?”

“两三家。”欧阳零数了数,模糊地回答。

“那些庙倒了没?”听完这席话,意映不禁揉揉双眼再看看眼前的男人,这家伙简直像人形瘟疫,谁碰到他谁倒霉。

“都还健在。”他摸着下巴沉思,应该是吧。

“他们没倒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及时发现你是个灾星,所以在疫情扩大之前把你踢了出来?”意映真想为那些佛寺哀悼,却又不知该从何怜悯起,因为她自已也是不长眼地把他捡回来。

“向来只有我随意来去,没人能赶我,同理,你的情况也可以比照以往。”欧阳零抚着她小巧的下巴笑道,恋恋的眼神投注在她的身上,就算他要走,也要带走这个让他无法自拔的女人。

“不想赶你走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相信我,我会再让你踢一次铁板。”她张口差点咬断他来不及收回的手指。

“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没听过?”他笑笑地采取一贯的方式先发制人,大军压境般地将她抱得密不透风。

“那也得等你修练成佛后再说。”又想武力犯台?意映以静制动的乖乖待在他怀里。

“我不是佛,我是魔。”欧阳零磨蹭着她的脸颊,多日来想一亲芳泽的渴望如狂涛巨浪不断涌上。

“喔?哪一种魔?”

“心魔。”他浅吻着她香馥的脸颊。

“我没有心,你重入魔道修个几百年再来。”受不了,他喷拂在她脸上的气息像会烫人,意映发觉这种热力正无所不在地袭向她,双手连忙使劲地将他推开。

“那这个正在跳动的又是什么?”欧阳零又贴近她,大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覆上她的左胸,暧昧地问。

“日本待久了中文就全忘了是吗?此心非彼心,词同意不同,懂不懂?”又吃她豆腐?意映捉牢了他的袖子和衣领,一转身就将他摔飞出去。

“哇,你好粗鲁。”他身手灵巧地安全着地,完全没料到她会摔人。

“你更野蛮。”意映甩甩手,客气地回他。

“要玩摔角我比较喜欢在床上玩。”他欺近她的身侧,捉住她的双手想将她抱至床上。

“这是柔道不是什么摔角。”一捉住机会,意映立刻绊住他的左脚,赏他一记正宗的过肩摔。

“这种地板不适合玩柔道,为了安全起见,我带你到床上练习。”欧阳零没被她摔得四脚朝天,反而迅速稳住身子落地,在意映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就将她轻松抱起一同躺上大床。

“你想玩的不只是柔道吧?”被扔到床上的意映迅即被压制住,而他也开始隔着衣料探索她的曲线。

“正解。”他封住她的唇与她交缠,一手解开她的扣子后,转移阵地亲吻着她的酥胸。

“慢……慢着。”意映结巴地制止他在她胸前横行,尽管大脑不允许,但她的身体立刻不合作地迎合欧阳零。

“你想慢慢来?可以。”带着浓浊的气息再度回到她的唇上,欧阳零征服的吻像雨点般朝她密密罩下。

想从他的热吻下脱逃简直难如登天,意映半迎半拒地按着他厚实的肩,感到阵阵晕眩和沉迷,几乎忘了抵抗,在被他脱去上衣之时,她才恍然想起自已的立场和能保身的最后之计。

“好,随你。”她突然放弃挣扎,不迎不拒地躺在床上。“不抵抗了?”欧阳零脸上的笑容渐渐远去,只手撑着身体,玻ё叛鄱了谋砬椤

“招待客人是我们中国人惯有的礼数,你想要就给你。”她两眼一闭,动也不动就像尊死尸躺在他身下。

欧阳零怒意顿生,躺着等他?这么一来她跟其它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今天就当我放过你,对于还没有调教好的冷感女人我没兴趣,而且我最讨厌被人招待。”他兴致全失,当下立刻放弃与她纠缠翻跳下床,旋风般地袭卷而出,一道劲风随即把房门阖上。

欧阳零怒气冲冲地走后,意映悄悄睁开眼猛喘大气,抹了把冷汗瘫坐在床上,掩着脸想起欧阳零对她所做的一切,不禁感谢她的大脑能在危急存亡之际恢复运转,却又对自已屡屡无力阻挡欧阳零的自主反应感到头痛和惊讶。

好险,若不是用“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方法,恐怕今晚她也会像老爸一样输得什么也不剩,把什么都给他了。

她微颤着手低头扣好不整的衣衫,赫然发现左胸多了道深深的吻痕。

欧阳零居然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意映怏怏不快地盯着房门想,第一次有男人能在她身上得寸进尺到这种程度,难道说夜路走多了真的会碰到鬼?而自己竟捡了个会撩起她身心反应的色鬼回来?

不对,意映看着自己心窝前的吻痕,很快地就推翻了这种想法。

那男人不是鬼,如他所言,他是魔,他是那个把她的心绪摧毁,然后加以催眠,使她随着他走的心魔。

欧阳零那张具魔性的脸庞停滞在她的脑海不肯离散,像阵云雾徐徐地盈绕在她心头的每一处。她按着自己仍急跳不停的心房,茫然地想,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心了?被他烙印之后,这颗心还会不会属于她?

第四章

周末的午后,欧阳零履行他对意映的承诺,和意映关在房间内大半天,衣衫半褪地坐在指定处,摆着姿势供意映作画。

“小管家婆呢?”

房子里只剩下他俩变得有些空荡荡,欧阳零满想念那个上了牌桌活像一条龙、下了牌桌却像一条虫的嘈杂小管家。

“周休二日,她放假回家去了。”意映调好颜色观察着他脸上的阴影,考虑如何在画布上上色。

“你这个雇主很照顾管家嘛。”原本和她在一起静不了三分钟的欧阳零,在被她限制不准开口打扰,和她沉默相对了一个上午后,决定打破僵局和她好好聊聊。

“拜你所赐,自你来了以后我才实行周休二日的,好减少你对那些没抵抗能力的人的污染。碧玉被你污染的程度还算少,少让她接近你是最佳防范之策。”她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色彩不对,于是又换了颜料重调。

“说我是污染源?至今除了你以外尚无人如此指控我,单凭你个人的不理性抗议,构不成我是公害的说法。”他又没有排放废水、废气或是乱倒垃圾,除了为她家带来点小小的娱乐外,欧阳零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还算是在一般人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你不是公害,你是瘟疫。”意映在洗净调色盘时对他说道。

“瘟疫?他们不都还是活蹦乱跳的?我没看到有人病发身亡。”欧阳零搓搓下巴,脸上还是一派泰然。

“迟早的事,从他们认识你开始,就已经踏入棺材一半了。”她的老妈会赌博、她的老爸会抽烟、她的管家天天烧香拜佛避妖魅,自从捡来这个瘟疫后,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有乱捡东西的习性了。

“小管家婆回家,你我的晚饭怎么办?”当了一整天的死板假人,使他没机会出门,加上今天厨房又不开伙,他非常关心自己的民生问题。

“你可以出门化缘,我的自己处理。”意映指引他一条明路,她又不负责包办他的伙食。

“和尚也有周休二日,今天打烊休息。”欧阳零放弃再当一名称职的模特儿,离开座位一古脑地跳上她的床,舒服地跷腿休息。

“你的意思就是今明两天不去要饭了?”意映搁下画笔,不悦地看着擅自移位、有始无终的男模。

“是化缘,这与要饭的不同。”他见着食指纠正她偏差的观念,和尚的职业比乞丐高尚多了。

“哪里不同?不都是拿着碗,伸长手等着钞票自动掉到你的碗里?这种无本生意是世上最聪明也最低级的职业,但如果你真是四大皆空、想筹款盖庙的正统和尚,或者是手残脚断的残障同胞则属例外,你要申请残胞证还是和尚证?”她放下画笔耻笑他,把他和要饭的名号送作堆。

“我所说的不同,是指我和他们要饭的生财器具不一样。”欧阳零宽怀大量地接收她的明嘲暗讽,徐缓地澄清自己所说的话。

“什么生财器具?”

“我的生财器具是法器,又叫钵,别把我和那些叫化子的碗公或脸盆混为一谈。”

他一再强调这点小细节,希望意映别是非不分。

“这两者的分别是否关系到你的自尊?”同是伸手讨钱,手上拿的东西他却十分在意,既然要面子他还出去混?

“才不,用碗公太不优雅也不够美观,我是美学主义者,不喜欢用粗糙的物品讨生活。”为了不辜负父母把他生成这副模样,他的作风即是什么长相就该配什么衣着、用具,这点他是很坚持的。

“我可以帮你在碗公上作画,让你带个神气十足的艺术品出门工作。”她假好心地建议道。

“想让我给人看笑话?”他可不傻。

“是你说要讲求美观的嘛,好歹我也算是艺术家,做做顺水人情而已。”意映挑眉笑道,原来他还懂得什么叫丢脸嘛。

“那种艺术我不欣赏,但是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进行人体彩绘。”他脱掉身上有遮等于没遮的上衣,现出一等一的好身材。

“行,我可以把你画成一株四季豆。”她很爽快地应允。

“我并不干扁。”欧阳零不服气地展现他的胸肌。

“谁晓得是不是外强中干。”意映重拾画笔坐正,扬着嘴角嘲弄道,她又没完全试过,怎么知道他的内在美如何?

“是吗?”欧阳零没忽略她脸上那抹带问号的表情,于是翻身下床,大剌剌地走向房内的小浴室。

“你去哪?”意映问他。

“洗澡。”他拋下一句话,便甩上浴室的门。

“我还没画完你洗什么?回来尽你的义务。”意映走到浴室前用力敲着门。洗什么澡?她还没完工他就离场,那她今天还有什么搞头?

“坐了一整天我满身臭汗,不洗我的心情会不好。”欧阳零的声音夹带着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

“什么心情?你又不是女人!”意映脾气渐渐涌上,抡拳朝门乱敲一通,要他出来。

“我有洁癖。”他倏地拉开门露出一颗头对她解释,说完随即又将门关上。

“限你三分钟之内给我出来。”意映忍让地退了数步,唉!模特儿只有一个,她也只好将就他的洁癖了。

“SHIT!”欧阳零洗了不到一分钟,气急败坏地在里面嚷道。

“喂,你怎么啦?”意映储存着耐性问爱搞怪的他。

欧阳零没有回答,浴室里只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喂,说话啊!”她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他的响应,抡起拳头又重重地捶着门。

“我滑了一跤,脚扭伤了。”欧阳零隔了好一会见才出声,声音闷闷的。

“有没有搞错?洗澡也能把脚扭伤?”意映火大地又捶门一记,这和尚又给她搞飞机,洗个澡也会出事?

“被你罚坐了一天,我的腰挺不直,两脚也酸麻无力,没摔成脑震荡就算不幸中的大幸了。”透过门板,他句句控诉元凶,存心要让她良心不安。

听他这么说,意映愣了半天才找出她拋弃很久的良知,心有不甘地嘟着嘴问他:“那怎么办?”

“进来拉我一把,我在浴缸里爬不起来。”欧阳零得寸进尺地要求。

“我进去?”她拉高嗓门问,要她进去伺候他?

“你又不是没看过男人。”欧阳零尖声提醒她他们头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上次看了你我没长针眼是我的抵抗力好,这回不了,我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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