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我听出来了。”蔚惟一放下手中刚拿起的筷子,淡笑着接道:“穆先生今天表面上是来倒苦水的,实际你正琢磨着怎么把恒远再交回给池大哥对吗?”
穆郁修闻言突然静默几秒,再望向池北辙时,他眼眸里的调笑散去,转为深沉,嗓音低低地说:“我是说阿辙……你这个病要养到什么时候去?我越是帮你全都揽下来,你似乎越是放纵自己就这样下去。”
其他几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北辙低声承诺道:“等我儿子满1周岁吧!”
穆郁修点头郑重其事地应了一个字音,“好。”,转头看到坐在那里安静聆听的囡囡,他这才有心思逗弄,伸手过去将囡囡拉到跟前,向来面无表情的男人此刻眉眼间全是温柔怜爱之意,“囡囡几岁了?”
囡囡比划出来,“六岁。”
穆郁修将椅子拉到一边,蹲身在囡囡面前,他眯眼一笑,跟要拐卖掉人家的孩子一样,“这么可爱,给叔叔亲一下好不好?”
囡囡点点头,便凑过脸去。
穆郁修心满意足地亲了一下,随后摸着囡囡的脑袋,对其他看过来的几个人说:“我家那两个才一岁多,每次我这个亲爹去亲他们,他们总是躲,也实在亏了我大半夜起来喂他们奶粉,还没有囡囡这个外人跟我亲。”,他说着望向段叙初和蔚惟一,“不如也别把囡囡放在阿辙这里了,带我家去?反正我两个也是养,三个也是养。”
段叙初和蔚惟一还没有回答,温婉斜斜睨他一眼,“你该不会见囡囡懂事又听话,想让囡囡帮你哄那两个小不点吧?”
“我哪有那么重的心思?”穆郁修抬起手指在囡囡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囡囡还是眉开眼笑的,跟个精致的布娃娃一样。
穆郁修越发喜欢,又是羡慕又是担忧地说:“我是在想我家那两个小时候都那么闹腾,长大了还会不会像囡囡一样讨人喜欢?”
囡囡确实不哭闹,因为她发不出声来,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显得特别安静乖巧,实际上段叙初和蔚惟一又怎么不希望囡囡也会哭闹嬉笑?
蔚惟一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很高兴自己的女儿能被其他人夸赞、喜欢,她抿起唇淡笑着说,“养孩子的话,你可以跟阿初学,他绝对是最专业的。”
“哦,是吗?”穆郁修挑起眉,紧接着他当着几人的面便说起自己老婆的各种不好,“温婉就仗着给我生下那一对小天使,她劳苦功高,整天在家作威作福,从早到晚奴役我。她去国外的那半年,孩子不肯喝奶粉,我都快要求他们了。”
蔚阑珊闻言想到在外人面前多霸气的穆郁修,对两个孩子却那么无可奈何,她笑得直拍桌子。
整个餐桌上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连段叙初这样重视礼仪的男人也特别不给穆郁修面子,他高深莫测地说:“我有养孩子这方面的天赋,别人学不来。”
穆郁修:“……”,自从他养了家里的两个小天使一年多,不仅变得很有耐心,而且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这一群人这样拿他的两个小天使开玩笑,反倒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中一片柔软。
所以说有孩子和没有孩子,心性到底不一样。
小孩子都是魔鬼,当你战胜魔鬼时,你会发现其他的事,都不算事,你会变得更加温柔、包容。
池北辙虽说不喝酒,只是他毕竟是开葡萄园的,自然会酿葡萄酒,家里珍藏太多好的葡萄酒,席间除了池北辙和蔚惟一、囡囡三人以外,其他几人互相推杯换盏。
段叙初和穆郁修两人聊得来,一来二去间喝了不少,再加上这次红酒的度数高,散席后两人皆有些微醺。
温婉和蔚阑珊去楼上看熟睡后的池未晋,段叙初、池北辙和穆郁修三人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便聊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蔚惟一和囡囡趴在茶几上,蔚惟一手把手教囡囡写“段优璇”三个字。
灯光洒在三个谈笑的男人身上,让他们看起来更加温柔俊美,在这样的夏日夜晚里,构成一幅美丽而生动的画卷。
温婉和蔚阑珊含着笑意站在楼上看下去,静默良久温婉转过头问蔚阑珊:“池大哥还是没有放下白倾念吗?”
“谁知道呢!”蔚阑珊悠远的视线定格在楼下池北辙俊魅的侧脸轮廓上,她平静地说:“他是否会爱我,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这个男人心里装着这个家和我们的儿子,已经足够了。”
温婉无声地伸手拥抱蔚阑珊。
***
晚上八点多时,穆郁修和温婉顾及着家里的两个孩子,先行离开池北辙的庄园,段叙初和蔚惟一等到囡囡睡着,避免了告别,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坐上车子,回到海边的小屋子里。
段叙初弯腰直接将蔚惟一从车子里抱回卧室,用脚关上门后,他放下蔚惟一,将蔚惟一压在门后,一条手臂撑在她的头顶上方,把她整个人禁锢在他的胸膛间。
段叙初低头贴在蔚惟一的耳边,炙热的唇轻轻吻过她,带着醉意沙哑地叫着她的名字,“惟惟,你知道吗?今天我很开心把你带到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们知道你是囡囡的亲生母亲,这让我觉得在今晚的那一刻,我们才总算在一起了。”
“以后我再也不用患得患失,时刻都在害怕你会离开我。惟惟,我们不会分开了是吗?答应我,不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再轻易放开我。”
第143章:温柔乡
他有太强的掌控欲,唯独抓不住蔚惟一的心、唯独最害怕失去蔚惟一,这个直到现在还没有安全感的男人,让蔚惟一感到很心疼。
段叙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蔚惟一的肌肤上,身体里像是席卷而过一阵电流,蔚惟一颤动着,却并没有躲闪。
她抬起一只手抚上段叙初的脸,在他的身躯罩下来的阴影里,蔚惟一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阿初,以后无论生老病死,或是荣辱兴衰,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太过动听的承诺让段叙初浑身一震,猛地用力抱紧蔚惟一,低头吻上蔚惟一的唇,直到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段叙初放开蔚惟一,拖着蔚惟一的一只手腕往浴室里走,“你的手还不能沾水。脱衣服,我帮你洗澡、洗头发。”
蔚惟一闻言耳朵都红的滴血,让她当着段叙初的面自己脱衣服,跟平日里欢爱时,他帮她脱还不一样,蔚惟一很是难为情,然而段叙初却是稀疏平常的,说完那句话后就背过身往浴缸里放热水。
蔚惟一咬了咬唇,这才慢慢地脱自己的衣服,等到全身**时,段叙初恰好转过身,惊得蔚惟一连忙用双臂遮住胸前。
“呵呵……”段叙初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走过去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浴缸里,以免水溅到她的手腕上。
眼瞧着蔚惟一往水里沉,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段叙初连忙轻轻地拉出她受伤的手腕放在外面,用强健的臂膀将蔚惟一的肩抱住,他的唇贴在蔚惟一的耳边,“都九年了惟惟,你怎么还不能跟我坦诚相对?让你在我面前脱个衣服而已,你就害羞成这样,嗯?”
蔚惟一咬了咬牙。
事实如此,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颤抖地闭上双眼,任由段叙初的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体各处摩挲而过。
段叙初也只是把袖口挽起来,蹲身在浴缸的外面帮蔚惟一洗澡,整个过程中他温柔而认真,动作上并不带挑逗和**,仿佛只是单纯地帮她洗澡而已。
蔚惟一却感觉到他的那一双大手越发滚烫,吐息中热气喷洒在她裸露的后颈和背部,极力克制的喘息声还是传到蔚惟一耳边。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对她提出半分要求,从他对她动心开始,他就太渴望她的身体,也难怪后来得到她,他一晚都不愿放过她,恨不得时刻待在她的身体里。
而她不在的这六年中,他不仅没有过其他女人,甚至连江茜这个现成的老婆都没有碰过,为了她,他宁愿用手解决了那么多年。
实际上真正衡量起来,毕竟凡是个人都有解决生理需要的时候,若是她不在的这几年,他跟江茜,或是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她并不会去计较他过去里有多少个女人。
但是他没有。
他说过在这种事上,他非她不可。
蔚惟一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酸楚,她转过背面对着段叙初,“阿初……”,她的头发挽起,露出圆润纤薄的肩膀,以及清凌凌的水中胸前那两团雪白色,段叙初炙热的目光一下子转上去,喉结紧跟着滚动两下,眼皮也不掀敷衍地应她一声,“嗯,怎么了?”
蔚惟一的手便往他腿间挺立的火热探过去,“我来帮你吧!”
“唔……”他发出喑哑的字,大概真的受不住了,仅仅只是隔着衣衫触摸他,他的呼吸就彻底乱了,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像要裂开,眯起狭眸望向蔚惟一,最终他抿着唇低低地应出一个单音节,“好。”
蔚惟一不由分说地凑过脑袋,却被段叙初伸手拉出来,“等会……等我帮你洗好,我自己也洗过之后,你再给我做。”
蔚惟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重新转过身去,本以为段叙初会速战速决,事实上段叙初的动作丝毫不急躁,依旧轻柔而满含疼惜的,甚至还花费了大量时间帮她洗头发。
他的手指在她的长发中穿梭,间或地按揉着几处穴位,手中力道强劲,但也不至于弄疼她,其专业程度丝毫不输给那些一流的理发师,蔚惟一惬意得快要睡过去之际,才感觉到自己被浴巾裹住身体。
段叙初抱她回到床上,拿出吹风机来要帮她吹头发,蔚惟一这才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制止他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去洗澡吧阿初。”
“没关系。”段叙初的嗓音沙哑到极致,却还是站在床头,手掌掬起蔚惟一湿润的头发,放在唇边爱怜地吻了一下,“我喜欢你的头发。”
漫不经心的表白,让蔚惟一泪湿眼睫,她伸手抱住段叙初的腰,脸贴在段叙初的腹间,感受着他手指间的温柔,“阿初,你是喜欢卷发,还是直发?改天我做成直发怎么样?”
从她留长发开始,她做得就是卷发,衬得一张脸越发小巧,清纯中不失妩媚,**年过去一直如此,段叙初没有对此做过评价,而现在她想知道他心里到底喜欢怎样的女人。
她会尽量满足他的审美观。
“好。”段叙初却想也不想地点点头,宽厚的掌心抚过蔚惟一柔软的头发,“惟惟怎么样都好看。”
蔚惟一闻言脸色沉下来,佯装生气地说:“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烦我,很不耐呢,你在敷衍我吗阿初?”
段叙初眉毛一挑,唇畔噙着笑意凝视蔚惟一,“那你想听什么?养孩子我有天赋,甜言蜜语实在不能张口就来怎么办?”,他停顿几秒,沉吟道:“我能想到的只有‘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也就是说就算惟惟你人老珠黄了,在我眼里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令我心动的。”
蔚惟一握起拳头捶他,“你又在逗我。”
“呵呵……”段叙初顺势握住蔚惟一的手腕,将蔚惟一轻轻地带入怀中,他的下巴搭在蔚惟一的头顶,重重摩挲着,沙哑地说:“都是真心话。”
***
段叙初畅快淋漓地释放过后,他伸手把蔚惟一拉出来,揽入胸膛后他埋首于蔚惟一的肩上,懒洋洋地说:“没有力气了,不想动。”
蔚惟一掐他手臂上的肌肉,“这样就不行了,你是不是老了段叙初?”
“确实是老了,不承认也不行。”段叙初的声音里含着邪魅的笑意,在蔚惟一肩膀的嫩肉上咬过一口,他含含糊糊地说:“所以今晚就不要洗衣服了,留在明天吧!”
“噗……”蔚惟一笑出声来,很看不起段叙初,“敢情你就是为了不想洗衣服,不惜自黑到如此地步?”
周医生毕竟不是佣人,并不负责给段叙初和蔚惟一洗衣服,平日里段叙初换下来的衣服,都是蔚惟一洗,现在蔚惟一的手不能沾水,洗衣服的工作自然也就落在段叙初的d身上。
“是啊——”段叙初叹了一口气,“这几年我一边在外奔波,一边还要照顾囡囡,有时候一天之中休息的时间不到3个钟头,也没有觉得有多累,跟你腻在一起后,反而越发地想偷懒,什么也不想做,能这样抱着你最好。也难怪有‘温柔香’一说。”
在这样的夜晚里,蔚惟一喜欢他用低沉慵懒的嗓音跟自己说话,她把脸贴在他的心口位置,安静地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虽说段叙初平日里对待别人高高在上、沉默寡言,但在深爱的女人面前,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其实我把囡囡送去池大哥家里,还存有另外一个私心。”
蔚惟一这才应他一声,“嗯?”
“不用再照顾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