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真心喜欢你你觉得我另有目的,是否代表你裴言峤没有自信,不觉得自己很有魅力”我这样反问裴言峤,他从上俯视我的姿势很暧昧,我能感受到他手指的细腻和骨节,让我觉得很舒服。
于是我越发昂起下巴,几厘米的距离,裴言峤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第一次跟他如此亲密,我的一颗心“砰砰”跳着,胸腔中早就澎湃不已,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静自持,“我喜欢你的原因很简单。”
“有权、有势、有钱,而且人长得好看,更重要的是”我说着一顿,眼风往裴言峤的下身扫去,淡笑着戏谑地说:“你qi大huo好,这世上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你”
估计依照裴言峤的身份,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他调戏别人,却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调戏,裴言峤当即就愣住了,“你”
“我什么”我打断裴言峤,看见他白皙额头上浮动着淡蓝色的血管,我笑得越发意味深长,“难道你要否认自己在某方面的能力”
言峤:“”
我的下巴快被他捏断了,若不是在身手上他不能从我这里占到上风,我觉得他肯定会揍我。
言峤的唇紧抿着,线条优美、色泽温润,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我正想试试,裴言峤却已经松开了我,转过头面对着车窗外,我眼中映着他精致绝伦的侧脸,只听见他用淡淡的声音对我说:“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最爱的、唯一爱的女人是蔚惟一,我最好兄弟的妻子。”
“所以就算我们结婚了,你也不要幻想我把你当成妻子、像丈夫一样待你好。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他是觉得如果我主动退了,他就容易在裴廷清和裴姝怡面前交代了是吧这番话说得还真是伤人,才开始他就毫不留情地在我心口上捅了一刀子,往后他会不会让我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但这样的局面是我早就料到的,而我既然选择走了这条路,那么无论这期间会遇到什么,我都应该坦然、乐观地面对不是吗
我对裴言峤摇摇头,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却用坚定而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不会后悔,这一辈子直到死也不会,因为我总会让你爱上我。”
裴言峤肯定不知道我对他有多执着,闻言他的肩膀微微一震,随后嗤笑着回我四个字,“不自量力。”
两天后我和裴言峤回去了国内,第二天早上他就对外公布和我订婚的消息,中午我们一起在某家餐厅吃饭,我拿出手机大概看过报道,随后对裴言峤说我们的婚事一定下来,这t市不知道有多少名媛闺秀伤心掉泪,扎小人诅咒我,我反问言峤是不是还不相信他自己的魅力
言峤坐在我的对面,穿着一身墨色的西装,散漫清贵的样子,他姿势优雅地切着牛排,眉眼不抬地回答,“跟你这种城府的女人结婚,我再大的魅力都被你拉低了。”
我认真地点点头,“没错,跟我在一起后,你的魅力都被我掩盖了。”
我和言峤认识差不多有一年了,在他的眼里我就是心机深、不择手段而又不够温柔矜持的女人,我不在乎,反正无论我是怎样的女人,一时半会他也没有兴趣了解我。
裴言峤忽然抬眸睨向我,随后他笑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够感觉良好的了,没有想到你比我还有过之而不及。”
我:“”,他那不叫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是自恋过头了好吧
回来之前,裴姝怡跟我讲了言峤小时候的很多趣事,其中最好笑的一点是言峤觉得他的爸爸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而身为儿子的他遗传了爸爸,应该是这个世上第二好看的,我真想知道如今他三十多岁了,是不是依旧这么认为。
12月中旬时,t市这边下了第一场雪,我和言峤办了订婚仪式,裴戚两家不是一般的大家族,可想而知排场有多大,来参加订婚宴的人更是不少,我挽着言峤的手臂应付着宾客,在别人看来戚家和裴家门当户对,而我自己各方面足够优秀配得上言峤,他们都觉得我和言峤天造地设。
饶是理智如我,听着那些祝福之语,我也快产生一种我和裴言峤深爱着对方的错觉了,直到段叙初和蔚惟一向我们走过来时,我明显感觉到言峤的肌肉变得紧绷而僵硬,他这样的反应让我的心像是被针扎着一样,尖锐细密的疼。
我抿了抿唇,整个人突然一个踉跄,不小心葳到了脚,言峤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腰,低沉地问我有没有事
我疼得额头冒汗,却是咬着牙竭力忍住,唇边勉强牵出笑,对言峤摇摇头想说没什么,谁知腰上忽然一紧,身子腾空,紧接着我就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差点叫出声,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和修养,我却只能死死咬住唇,尝到了一丝的血腥气息,我想尽量不让自己那么失态,言峤却开口说让我搂住他的脖子,他先带我去休息室。
我二十八岁了,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并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都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和言峤看了过来,我实在不好意思,想让言峤放我下来。
但又不想错过,甚至是贪恋被他抱入胸膛的感觉,一番纠结之下,最后我还是用双臂搂住了他,随后把脑袋深深埋在了言峤的怀里,反正别人看不到我。这是有多二
言峤抱着我一路到了休息室,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让我坐在那里,他自己则突然屈膝蹲身在我的腿边,随后就握住了我的脚踝,在我还沉浸在刚刚他霸道的公主抱中时,我的高跟鞋子就被言峤脱掉了。
男人厚实温热的手掌抚向我的脚背,我惊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把腿往后缩,我故作镇定地说:“我没事,在这里待一会就好了,你先出”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脚踝猛地被言峤拉了回去,我的身子也跟着前倾,差点栽倒在言峤的怀里,连忙用手按在沙发扶手上稳住了,言峤在这时开口,“qi大huo好这种话都能从你嘴里冒出来了,摸一下你的脚就害羞了还有不得不强调的一点,我已经是你的未婚夫了。”
我:“”
我就不吭声了,乖乖地把一条腿伸过去,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我掩饰性地把身上的礼服往下拉了拉,言峤是蹲在我面前的,至少我不能把裙子下的底裤也露出来,不然也太丢人了。
言峤用手揉着我的脚,缓解了些许疼痛,我低头能看见他俊美而认真的脸,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屋子里灯光的缘故,他的目光里透着温柔,让我晃了神。
“刚刚谢谢你。”
言峤突然跳跃性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
作者题外话:嗯,看得还怎么样怎么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戚楚楚避免不了也有犯二的时候,onno哈哈~。
戚楚楚番外 (2)
裴言峤揉着我脚踝的手停了下来,抬眸望了我几秒钟,他抿抿唇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说:“原本我以为你很聪明,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我哦了一声,这才懂了,言峤是在感谢我这故意一摔,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彼此就算有什么仇、什么怨,也还是要做表面功夫,避免不了礼尚往来,但偏偏言峤不想面对蔚惟一,所以我故意摔倒,算是替他解了围。
而事实上另一方面,我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在订婚仪式上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失神,当然,我并没有让言峤知道我这种自私的心理,笑着不以为然地对他说:“你那点小心思瞒不住我。”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我聪慧过人,而且善良乐于助人,你不用太感谢我,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不求回报。”说着我看到言峤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大概是受不了我了,我自己也编不下去了,这才诚恳地要求,“你若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回去的时候也像刚刚那样抱我。”
言峤一下子用力捏住我的脚,我痛得死死用手按住沙发,他却勾着唇,点点下巴说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是吗他松开我的腿,也没有再给我穿上鞋子,而是长身而起,让我就在休息室里待着,外面的宾客他一个人来应付。
但我觉得这有些不合礼仪,订婚宴上女主角都不在了,这不是怠慢了人家,落人口实吗更何况戚家来了那么多人,若我这个晚辈不亲自招待他们,我的后母和其他戚家人回去后指不定怎么说我,到时候爷爷也会为难。
这样想着,我拿过鞋子就要穿上,裴言峤的一只手掌却握住了我纤细的右肩,一大片阴影笼罩着我,我仰脸望着言峤,没有动。
裴言峤在我头顶而温和的语气对我说:“我爸和我妈都很通情达理,虽然注重礼节,但那是在自己的儿女不受委屈的情况下,他们会护着你,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因此对你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我忽然无言以对,向来坚硬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一样,酸楚滋味在胸腔里蔓延,我想自己一定是嫁进了一个充满关爱和亲情的家族里,若是换做在戚家,他们为了声誉和颜面,今晚我的脚就算废了,也要坚持到订婚宴结束。
这些年我已经忘了有多少次在发着烧生病的情况下,还要支撑着去应付各种往来场面,我觉得这是身为戚家继承人的责任和使命,有时候我一个女孩子不管如何艰辛、委屈,我都从未心疼过或是同情过自己,而此刻裴言峤这个看上去对人很冷漠的男人,是在心疼我吗
我觉得自己有些情绪化失态了,连忙低下头,没有再看言峤,“好,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累的话可以睡一会。”言峤这样建议。
我恢复一贯的云淡风轻,抬起头玩笑道:“我怕睡着后,不小心被色狼抱走了。”
言峤依旧站在我的身边,反问我睡得那么死,你是冬眠的熊吗我的眸光一冷,威胁地说哪种熊
他俯视着我,眯眸一笑,灯光下穿着白色西装的他是那么俊逸而温柔,“国宝。”
我:“”,看上去又傻又憨的黑白色动物,不跟言峤一般计较,摆摆手等他走后,我屈起两条腿,用手臂抱住,把下巴搭在膝盖上,我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
大概因为最近筹备婚礼太劳累了,此刻闲暇下来,我果然有些困,正昏昏欲睡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敏锐如我,猛地清醒过来,却在判断出进来的人是言峤后,我又微微阖上了眼睛。
脚步声停下来,过了不久一双修长的手臂勾住了我的腿,把我的胳膊圈在他的脖子上后,他拦腰抱着我起身,紧接着我再次落入男人的胸膛,温热而厚实,鼻尖涌入的全是他身上的气息,那么好闻。
一路走出去,外面依旧飘着大雪,刺骨的寒风袭来,我穿着单薄,不由得瑟缩起身子,言峤似乎察觉到了,下一秒钟他越发裹紧我,温暖的外套把我的脑袋和大半张脸都包住了,我在一片漆黑里睁开眼睛,唇边漾出浅笑,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和甜蜜。
无论以后怎么样,裴言峤是否爱我,多久会爱上我,但至少从出生到现在,除了我的爷爷和早就离世的父亲,这个世上有第三个男人为我遮风挡雨了。
司机把车子停在面前,直到言峤将我放在座位上,我觉得不能再装睡下去了,幽幽地睁开眼睛,正对上言峤凝视着我的目光,他嘲笑着说果真是熊,估计被人凌辱后再杀了,到了阎王那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闻言我抬手抚上裴言峤的脸,真是光滑又细腻,这样的皮肤不知道比女人好了多少倍,近距离内我看到言峤深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脸,我淡笑着戏谑地说:“如果那个凌辱我的人是你,那么我一点也不介意。”
言峤并没有推开我,而是用一种探究的眼神审视着我,静谧中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滋生出些许的暧昧,车子匀速行驶着,他的身后是城市的霓虹灯火和一闪而过的街景,过了半晌言峤又跳跃性地问我:“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我:“”,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反正不是好话就是了,我扫他一眼,这才把手收回来。
裴廷清和裴姝怡的规矩确实不多,裴姝怡这个后妈为了让言峤和我培养感情,她说服戚家人也同意了,让我和言峤订婚后就住在一起,并且强调必须要同一个房间,睡同一张床。
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但言峤对此很不满,说裴姝怡干涉得也太多了,裴廷清替裴姝怡回答因果报应,当年言峤这个做儿子的不是积极地为母亲找男人吗
这笔旧账翻出来,言峤就不敢说话了。
言峤把我带回裴家,顾及着我脚上的伤,他下车后探过身子,勾住我的腿不由分说地把我抱了出来,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