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那个男人先反应了过来,外界众所周知我和裴廷清的堂兄妹关系,他面色惨白豁地站起身,惊骇而哆嗦地指着我们,还想说些什么。
裴廷清忽然腾出一手取出枪,依旧狂热地吻着我,连往后看都没有看一眼,紧接着一颗子弹已经射了出去。
手枪装了消音器,那个男人扶着椅子,几秒钟后支撑不住砰然倒地,竟然是一枪毙命,而且这个男人在t市商界也算是个人物,还没有对我做出什么来,裴廷清就这样结束了他的生命。
我震惊而又感动,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多少年过去,裴廷清始终没有变化的依旧是他的霸道和占有欲,他若是真吃醋了,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裴廷清。”言峤颀长的身形站在背后,他抱着手臂,冷笑着叫了一声裴廷清的名字。
随后我就感觉裴廷清浑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他离开了我的唇,只是并没有放开我,保持着和我亲密的举止,裴廷清扬起语调重复一遍,“裴廷清”,下一秒钟,他猝然转过身去,抬起腿就往言峤的膝盖上踹去。
我惊吓地喊了一声,所幸言峤反应快,用手按在了餐桌上,这才没有跪下去,我想走过去扶住言峤,裴廷清却再次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的身后,不让我插手。
“对我直呼其名是吗裴言峤,我还没死呢,你就给自己找后爸了看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的老子。”裴廷清墨色的眸子里浮动着怒痛,冷笑着说完,握起拳头就向言峤的脸上砸了过去。
这还是裴廷清第一次揍言峤,以往裴廷清纵容着言峤,但今天言峤让我嫁给其他男人的行为,当真是触及了裴廷清的底线,平日里他那么疼爱言峤,但此刻他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言峤再练上十年,估计也不是裴廷清的对手,而且裴廷清每次出手都是打言峤的脸,几分钟下来言峤的唇边冒出鲜血来,裴廷清丝毫不心疼儿子,抬起脚再次往言峤的膝盖上踹。
言峤忽然掏出枪来,却在下一秒钟被裴廷清握住手腕,只听见骨骼碎裂的声响,言峤手中的枪滑落,随后落在裴廷清的手中,他猝然举起,紧接着枪口抵在了言峤的脑门上。
而我早就吓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直到这一刻,言峤惨败,他的瞳孔收缩、颤抖着,颇有些震惊地盯着裴廷清,好像不相信自己这么厉害的身手,竟然短短两分钟就败在了裴廷清的手下,他的唇色泛着苍白,僵硬地问裴廷清,“以前你都是让着我”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裴廷清收回抢,近距离内他凝视着言峤,目光里透着心疼和晦涩,裴廷清自嘲而讽刺地说:“但好像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反倒还真把你自己当成我的老子了是吗怎么样,现在服了”
我站着没有动,看到言峤眼睛中闪过一抹光芒,随后他别开脸,昂着下巴冷笑着回答裴廷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裴廷清闻言忽然笑了,温柔而又好看,是那种对儿子的宠溺和无奈,这让言峤的肩膀明显一震,再转脸看向裴廷清时,他深褐色的眸子变得有些恍惚。
“我爱你的母亲,她不能嫁给其他任何男人,所以我不希望今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裴廷清这样对言峤说。
言峤站直身体,唇畔还淌着血,他却仍是那样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他满是讥诮地对裴廷清说:“裴先生,你有家有室,好意思说爱我母亲这种话吗”
言峤这样忤逆裴廷清,裴廷清也没有生气,而我试图劝着这对父子,却始终插不进去,裴廷清用一种威胁的语气反问言峤,“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爱你母亲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你”言峤大概还不知道裴廷清从来都不讲理,也是一个脸皮太厚的人,这句话把言峤堵住了。
沉默数秒,言峤望了我一眼,“你执意要跟裴廷清在一起,而一辈子不嫁给其他男人是吗”
我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和幸福,阻止我和自己的堂哥在一起的人不是我的父母,而是我的儿子,这让我很不自然,过了一会才对上言峤逼迫的视线,我坚定地应下一个字,“是。”
言峤无言以对,很久后他让我出去,说他要跟裴廷清单独谈谈。
我越发觉得言峤才是长辈,而且他跟裴廷清最像的一点就是霸道,从无间岛回来后,我这个做母亲的反倒什么都要听他的,当然,前提是他一切为了我着想。
后来我离开了餐厅,坐在车子里等言峤,半个小时后打开车门进来的是裴廷清,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他就让我系安全带,紧接着他发动车子,“嗖”一下疾驰而去。
“怎么了”裴廷清这个架势像在逃避追杀一样,该不会他刚刚和言峤又发生什么冲突了吧我一边惊慌地问着,转过头往后看去,却并没有见言峤跟在后面。
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车子停了下来,我抬头望车窗外一看,裴廷清竟然带我来了酒店。
他一路拉着我的手腕进去,直到开了某个房间的门,“砰”一下关上,裴廷清直接把我压在了门后,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我感觉到他下身的某物顶着我,他迫不及待地脱着我的衣服,没做多少前戏就进来了,我痛得发出呻吟,他却是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凑过来咬着我的耳朵,裴廷清喘息着,沙哑而痛苦地说:“刚刚我就硬了。”
“姝怡,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我快憋死了。”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像是闹别扭的孩子,冷声讥诮着说:“言峤那熊孩子若是再拦着他老子,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我:“”
所以裴廷清是欲求不满,有火没地方泄了,才把言峤揍了一顿而且他还等不及回住所,找了最近的酒店就不管不顾地折磨我。
算起来因为言峤的缘故,我和裴廷清已经有一年没有zuo爱了,平日里在公众场合见到他,也只能用眼神传达对彼此的想念,而每次裴廷清眸子里的晦涩和深情,都像是一把刀子扎着我的心,让我疼痛。
我当然也很想裴廷清,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贴过去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配合着他一下一下的顶撞和耸动,我们之间从来不缺少激情,而无论何时裴廷清都是那么勇猛,给予我身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让我迷失、让我想死在这个男人的身下。
我也不记得那天我和裴廷清一共做了多少次,我真的快被他弄死了,后来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在他仍旧狂猛的动作下睡了过去,醒来后玻璃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霓虹闪烁。
大床上我躺在裴廷清厚实的胸膛里,满足后只觉得浑身每一处都是舒服的,我快四十岁了,却跟个少女一样缠着裴廷清,我顿时感到很不好意思,枕在裴廷清的臂弯里,把脸一个劲地往裴廷清的怀里塞着。
“做什么”裴廷清刚刚正在温柔地凝视着我,此刻用手掌抚着我的头发,说他累了,让我乖点不要动,否则再把他弄硬了,他就让我用嘴服务他。
我这才安分了,觉得自己这么老了还害羞,实在是一件太丢人的事,我咬着唇平复自己的呼吸,如往常一样把耳朵贴在裴廷清的心口,在静谧的房间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的,让我感觉到无比的踏实。
裴廷清健壮的臂弯里抱着我,床头的灯光亮着,而一扇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灯光,五颜六色的繁华而绚烂,整个房间里只有我和裴廷清,他身上的热度贴合着我,好闻的气息在我的鼻尖萦绕。
我只觉得这样的夜晚静谧而美好,以至于在这短暂的温存中,我不想谈论其他任何事或是人,生怕打扰了这一时刻。
裴廷清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的身子也跟着一颤,他抚了一下我的脸说今晚有再要紧的事,他也不走,随后把手机拿过来,没有犹豫地关机了。
我问他下午跟言峤谈了什么,他不甚在意地回答没什么,只是管教管教言峤,让言峤干点实事,否则他连自己儿子都制不住,他还真没有脸做父亲了。
我还想问,结果裴廷清吃起了言峤的醋,不允许我再说其他的,包括儿子也不行。
每次他这样都像是个小孩子,我只好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拧着眉头反问我:“你觉得呢你不在我的身边,你以为我能吃得好、睡得好、过得好吗我看你倒是挺悠然自得,还想再找男人,给我戴绿帽子呢”
我笑着没说话。
裴廷清翻身把我压下,一手握住我胸前的柔软,“不过见到你后,我什么都好了,所以不要浪费了时间。”
我始终不知道言峤和裴廷清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后来言峤虽然没有同意我和裴廷清来往,但也没有反对,见到裴廷清后,他也只是讽刺拿话伤裴廷清,大概是有了自知之明,打不过裴廷清,他没有再对裴廷清动手。
另一方面,他果真不再混日子了,但他想做什么不好,竟然开起了会所,然后他不是询问我,而是直接通知我,让我暂时借点钱给他。
高利贷的方式,承诺过不久他还我一百倍,当即把他已经签过名的合同书给我,让我签自己的名字。
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我拿着笔问言峤,“我只是一个漫画家,就算有点钱,对于你开这种会所来说,也是九牛一毛,所以你怎么断定我能拿那么多的钱出来”
“那天裴廷清跟我说了,他的钱都在你这里。”言峤散漫地坐在沙发上,用那双漂亮的眸子瞥我一眼,他不以为然地说:“所以不要说一个会所了,就算我把整个国内所有的会所买下来,也绰绰有余吧”
这个熊孩子我签了字,然后我很严肃地告诉言峤裴廷清的全部财产都压上去了,若是他赔本了,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他拿过合同书的手颤抖了一下,抬头诧异地盯着我,“你骗我,裴廷清就这一点钱”
论为什么言峤不再阻止裴廷清了因为他打不过裴廷清,武力解决一切,是这样吗是这样吗onno哈哈~
裴姝怡番外 (4)
裴姝怡接通电话,装作若无其事地叫了一声,“大哥。”
“我在。”裴廷清低沉又温柔地应着,顿时让裴姝怡安心不少,“我还在宴会上,方管家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我就出来回电话给你。”
“嗯。”
“哭了”裴廷清想到裴姝怡不过17岁,在他这样心智成熟的人眼里,裴姝怡其实还是一个小女孩,就像最初,让他不由自主想要呵护、怜惜。
“没有。”
“别哭姝怡。”电话这边裴廷清长身玉立在走廊下,灯光洒下来,他的面容轮廓被照得影影绰绰,“不管裴宗佑说的是真是假,你觉得我会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吗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害怕,我说过我会为你挡去这一切,就算”
他停顿了一下,心口宛如刀绞,眼眸里浮起一抹血色,艰涩无比地说:“就算我们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你的婚姻成为牺牲品,不会让你嫁给你不愿意嫁的男人。总之你只要记住,没有人能操控你的婚姻和人生,包括裴宗佑也不行。”
裴姝怡闻言眼泪倏忽滚落而下,她紧紧捂住嘴,拼命忍住没有让自己发出哭声。
但裴廷清有多么了解裴姝怡,猜到她必定哭得一塌糊涂,他就恨不得立刻去到她的身边,抱她在怀里,用亲吻帮她止住眼泪。
她哭,更难受的那个人是他。
裴廷清的一只手握成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那个时候20岁的裴廷清就在心里发誓,但凡伤害裴姝怡,让裴姝怡受到委屈的人,终有一天他会让他们百倍偿还,包括裴宗佑,他的亲生父亲在内。
裴廷清的薄唇泛着白色,紧抿成一条线,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裴姝怡那边霍惠媛在敲门。
裴廷清只好稳住情绪,低沉地对裴姝怡说:“我先挂了,晚点再发讯息给你。”
裴姝怡也听到霍惠媛在门外叫她,她连忙抹掉眼泪,没有再回应裴廷清,立即就把电话挂了,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大伯母。”
“最近天气热了,大伯母做了绿豆汤给你送上来。”霍惠媛手里端着托盘,进来后把一小碗刚熬好没有多久的绿豆汤放在茶几上。
裴姝怡走过去坐在霍惠媛的对面,端起绿豆汤吃着,“谢谢大伯母。”
“傻孩子。”霍惠媛满眼怜爱地看着裴姝怡,沉默半分钟她还是开口安抚着说:“姝怡,今晚你大伯父在饭桌上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大伯母一早就说过,不会干涉你的婚姻。”
果然这件事是真的了,不然霍惠媛也不会特意过来安抚她的情绪,裴姝怡只觉得心中悲凉苦涩,面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给霍惠媛的感觉她很单纯不谙世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