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医品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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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医品狂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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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翠语!”皇后盯着她,年轻的时候,她见过袁氏几次,纵然身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袁氏确实是天人之姿,但是,却不是那种会让人嫉妒的美丽。

    时隔多年再见,皇后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眼角,岁月似乎绕过了袁氏,她只是比以前多了几分沧桑,却不曾老去。

    “在!”袁氏双手交叠在地上,伏头下去然后抬起头,眸光温和淡然。

    夏丞相在屏风后看着,这是他这么多年,头一次用外人的眼光去看袁氏。

    不得不说,她与陈玲珑跪在外面,且不说陈玲珑如今被打成这样,就是好端端的盛装打扮,容貌都不及她十分一。

    至于气质,态度,内涵,更是直接甩一条街。

    他心中有很复杂复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恶心。

    皇后命人把画卷展开,厉声问道:“袁氏,你可认得这幅画?”

    玲珑夫人爬上前,巴巴地看着她,“你不能否认,这是你画的,千真万确。”

    袁氏端详这幅画一会,也不看玲珑夫人,只是微微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这确实是臣妇作的画。”

    玲珑夫人顿时狂喜大叫,“皇后娘娘,她承认了,是她画的,和妾身无关,和妾身无关啊。”

    袁氏怔怔地看着她,眉心蹙起,美人颦峨眉的模样,真真叫人动心。

    就连皇后看到这副神情,都不禁替安亲王扼腕,怎么就败给夏槐钧这个老匹夫呢?

    梅妃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夏丞相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表弟,你真是……”

    夏丞相阴沉着脸,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玲珑夫人巴巴地看着皇后,激动得声音都哆嗦了,“娘娘,她承认了,您审问她,这一切都和妾身没有关系的。”

    皇后怒道:“袁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此画暗中颠覆朝廷?”

    袁氏白净的面容缓缓地浮起一丝诧异,“娘娘,这画是臣妇送给安亲王的,并无隐含颠覆朝廷之意。”

    玲珑夫人跪在地上,扯着嗓子道:“你看画中的李花开,木槿花败,就是暗指李家天下会复兴,木槿花是太祖的字,你就是颠覆朝廷,你意欲谋反。”

    玲珑夫人有些兴奋,真是太好了,上天助她啊,费尽心思都除不掉袁氏,却没想到她自己栽在自己的画里,真是上苍有眼啊。

    玲珑夫人心头狂叫着,就连眼底都带着嗜血的兴奋。

    听到玲珑夫人大呼小叫的,子安只是轻轻地摇头,皇后这一招,好狠毒啊,让夏槐钧亲眼看到两人的区别,不过,她喜欢这种狠毒。

    要么不动,一动就直戳心窝子。

    而且,她相信母亲能够轻易解释画中的意思,是和谋逆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果然,袁氏道:“娘娘,木槿花朝开暮落,明日太阳一出,便又再度绽放,这如何能说是败?至于梨花开,是因为时节三月,三月梨花胜似雪,雪只有冬日才有,冬日,一年尽头,就算有暗指,也只是指李家天下已经到了尽头,绝无谋逆可言。”

    皇后闻言,哼了一声,“就算你说得过去,但是,你作这幅画的时候,已经嫁予相爷为妻,为何却给安亲王送画?”

    袁氏沉默良久,才缓缓地道:“安亲王对臣妇之心,臣妇早知道,他立功归朝,登门求亲,可那时候臣妇已经许给了夏槐钧,与他有白头之约,他当着先帝的面,立誓为臣妇独守终身,臣妇不忍,便以这画告知他,臣妇已经觅得好夫婿,请他忘记臣妇。”

    夏丞相虽然在刚才听玲珑夫人说到这一点,可始终不相信,如今听到袁氏亲口说,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他想起,那日微雨,他与安亲王策马从东街奔来,她站在诗雅轩的楼台上,半依偎栏杆,头发被微雨打湿,贴服在绝美的面容上,手里执着一卷书,仿佛所有外在的嚣喧都与她无关,那般的遗世独立。

    当时,安亲王看着她,眼珠子都不会动了,策马离开之后,安亲王跟他说,这个就是她心仪的姑娘,等他出征回来,他便要迎娶她做王妃。

    他一直都知道安亲王喜欢袁翠语,喜欢到入了骨髓,他与安亲王是好友,但但是他一直都很自卑,因为他几乎没有一样及得上安亲王。

    出身,战功,容貌,才情,武功,他都及不上他,他甚至认为,安亲王与他做朋友,是用他来映衬他自己的高贵和才能。

    在安亲王出征之后,他疯狂地追求袁翠语,他不知道自己是爱上了袁翠语还是因为要胜过安亲王。

    总之,当他终于求得袁大学士把袁翠语嫁给他的时候,他扬眉吐气,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安亲王脸上的悲伤与绝望。

    其实,就算迎娶袁翠语,他也觉得袁翠语未必爱他,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她无法违抗。

    但是,现在亲口听到她说回当时的心境,他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胸口膨胀,变成酸楚慢慢地袭上鼻头。

    他如愿地看到了安亲王的痛楚,他高兴了许久,安亲王与他断交,他都外宣称安亲王太小气。

    有一副画面,穿过时空浮现在他眼前,当他掀开她的红盖头时,她的眸子不是一贯的乌黑陈静,而是带着浓浓的情意,就那样看着他。

    他的心,蓦然一痛。

    慕容桀站在子安身后,他的呼吸声,便在子安的耳畔,“袁氏画这幅画的时候,心里应该是很爱你的父亲,只是,她没有料到,在不久后的将来,她被辜负得这样惨。”

    子安心中恻然,轻声道:“有时候,我们以为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其实有可能就是那么一瞬间。”

    慕容桀心头有些触动,看着她侧脸的弧度,忍不住,双手从她身后圈过去,轻轻地拥入怀中。

    子安一震,仿佛心底有些东西在慢慢地瓦解,她扬起头,耳朵触及他的下巴,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微微急速。

    子安松懈下来,就一次,就放纵自己一次,让她骗自己还有一个怀抱可以躲着。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她欺骗了你

    第五十八章 她欺骗了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子安心头悄然叹气,慕容桀,怕是她未来的夫婿了,两人没有爱情,只有互相利用。

    然后,听到皇后在沉默良久之后,问袁氏;“这幅画,没有落在安亲王的手中,你当日的侍女,把它卖给了陈玲珑,陈玲珑转送给你的夫君。”

    袁氏点头,神情不变,“臣妇知道,当日夏槐钧带着这幅画回来给臣妇看,他说,他爱上了一个人,要带她回府。”

    袁氏说得云淡风轻,声音甚至没有一丝情感的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

    皇后啊了一声,“他竟然给你看过?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幅画是你作的?”

    袁氏轻笑,贝齿轻露,却是讽刺至极,“他慕我名追求我,我嫁予他为妻,他却不知道我的作画风格,从那一刻起,我便知他不曾爱过我,我也死心。”

    “你后悔吗?”皇后好奇地问。

    袁氏又是一笑,这个笑,苍凉不已,却是没回答。

    皇后看着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竟读出了绝望的意味,同为女人,她知道,袁氏一定是曾经很爱夏槐钧。

    这样骄傲的女子,怎会承认她错挑了人?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所有的后果。

    夏丞相在屏风后,看着她脸上那近似绝望的笑容,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闷得呼吸不过来,他直起脖子,深深地吸一口气,却无法忽略忽然升起的尖锐的疼痛。

    玲珑夫人渐渐地看出了门道,她怔怔地看着袁氏,她真不敢相信,袁氏当日就看过这幅画,更不信她既然看了会隐忍不说。

    她在耍什么把戏?皇后为什么不再追究谋逆一事了?

    殿中的气氛,凝固了起来。

    良久之后,皇后才缓缓地道:“梅妃,相爷,出来吧。”

    玲珑夫人陡然抬起头,惊恐地看向皇后,只见左侧的屏风后,走出来两人。

    她瘫软在地上,哭丧着脸看着夏丞相,心头只剩下一派绝望。

    袁氏对梅妃福身,“参见梅妃娘娘。”

    梅妃抬眸看着这个眉目晕染着淡雅的女子,轻轻地叹气,“嗯。”

    皇后问夏丞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夏丞相跪下来,寂然道:“臣没有要说的。”

    皇后道:“你可愿意签下放妻书?”

    夏丞相陡然一震,下意识地摇头,“不!”

    放妻书,便是和离,他不能与她和离。

    如今种种是非,种种困局,一旦与她和离,便有数不尽的是非缠上他,马上就是官员考核了,摄政王已经在早朝上说过他几次庸才,若再和离,外人便会指他的不是。

    他只能休妻,只有说是袁氏的错,他才可以独善其身。

    玲珑夫人听得此言,捂嘴痛哭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盼着袁氏能出门去,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扶正为夫人,她的儿女,才不是庶出的。

    但是他竟然不同意?他不是一直都想休了袁氏吗?为什么会不同意?

    慕容桀问子安,“他不愿意签下放妻书,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子安阴郁着脸,“他只能休妻,不能签下放妻书,尤其出了相府门口的休书事件之后。”

    慕容桀嗯一声,放开她,冷冷地道:“当年的事情,有待考究,这幅画是送给皇兄的,本王要物归原主。”

    “安亲王……”子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皇兄为了你母亲,发誓终生不娶,至今还是孑然一身,你无法想象,他对你母亲用情有多深。”慕容桀道。

    哎,又是一个你爱着她她爱着他的故事。

    皇后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空灵的冰冷,“你的家事,本宫不宜过问,既然你不愿意签下放妻书,那么,便回去好好地过吧。”

    玲珑夫人不能相信地问:“娘娘,这幅画的事情,不追究了吗?”

    皇后有些诧异,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愚蠢的女子?她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压根就没有什么谋逆的事情。

    夏丞相怒斥道:“闭嘴!”

    玲珑夫人被他吼了一声,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再说,只是红着眼圈跪着在地上。

    “都回去吧!”皇后冷冷地道。

    梅妃领着他们告退,袁氏率先出了殿,玲珑夫人却是要夏丞相搀扶着才可以走出去。

    夏丞相站在殿外,看着暮色里袁氏的背影,夕光笼罩她一身青衣,后背挺直,步履从容,她一步一步地走去,走出他的视线。

    他想起皇后娘娘问她,你后悔吗?她没有回答。

    她后悔吗?

    慕容桀与子安在廊前看着他们的背影,慕容桀道:“他或许后悔错待了你母亲,但是,不会太久,在他心里,功名利禄重于一切。”

    子安没做声,却知道慕容桀说的是事实。

    一辆马车在青石板驰道上开过,厚厚的帷幕遮住马车上的人。

    夏丞相闭上眼睛,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

    但是显然玲珑夫人不打算让他安静,她喋喋不休地说:“为何不同意皇后娘娘的提议?你若签下放妻书,以后便可不见袁氏那张死人脸了,莫非你对她还有感情?这么多年她冷淡于你,你还没看透这个人吗?她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情,傲视一切,就连你都没放在眼里,天底下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她凭什么要求你为她独守一声?她以为自己是谁?”

    夏丞相陡然睁开眼睛,眸子里的怒火吓得玲珑夫人不由自主地挪后,她吞吞口水,兀自嘴硬地道:“我说得不对吗?”

    夏丞相狠狠地盯着她,“为什么?你为什么偷她的画来送给我?”

    方才对袁氏的愧疚,已经变成了愤怒,他把画拿去给她看的时候,她知道不是玲珑画的,但是却什么都不说,她心里一定是偷偷地笑话他,她从头到尾都看不起他。

    玲珑夫人见他这么凶,呜呜地哭了出来,“这件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你还要追究吗?看在婉儿与霖儿的份上,你都不该再追究。”

    夏丞相声音若冰,“陈玲珑,你怎可这般愚蠢?你拿她画的画送给我,便不怕她拆穿你吗?”

    玲珑夫人哭着说:“她敢?这幅画,是她送给安亲王的,她怎敢承认?她虽说送这幅画给安亲王,是想让安亲王死心,但是谁知道是不是暗藏情意?若真的没半点私心,她怎会不拆穿我?”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找安亲王

    第五十九章 找安亲王

    夏丞相听到这句话,顿时像是被一盘冷水从头淋下,浑身冰冷。

    他咬着牙,眸子里恨意顿生,想着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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