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医品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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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医品狂妃-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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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安捣米般点头,“我记住了。”

    连她的来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哪里还敢说半句不字?而且,她说的话很对,更明白在这王府或者后宫混,要事事谨慎。

    但是,子安还是不明白她刚才那句话,她说她出手救自己的原因是因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她的来历,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那么,救她的原因在哪里?助她的原因又在哪里?难道仅仅是知道这一切便出手救她了吗?

    子安想问,但是见她已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孤岛的时候,她只要闭上眼睛,便是要打发她去。

    果然,太皇太后淡淡地道:“你出去吧。”

    子安想着等以后再问她,反正她都回来了,应该不会那么快急着走。

    但是,当天下午,便有人来告知慕容桀,说太皇太后与阿蛇姑姑走了。

    子安好生失望,倒是慕容桀不太在意,道:“老祖宗来去无踪,且她也实在是厌烦京中的事情,本王早就知道她回来呆不久的。”

    子安疑惑的那些事情,还没得到答案,心中自然是怏怏不快,但是好歹是新婚第一天,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笑笑,“以后有机会我们去寒山找她吧。”

    “去寒山也未必能见到她,她想见的时候会见,不想见的时候,去了也是白去。”

    子安不禁失笑,“她倒是很有性格。”

    两人在院子里坐着聊天,享受难得的平静。

    倪荣走过来,道:“王爷,王妃,孙妃娘娘说要过来请安。”

    慕容桀淡淡地道:“不见。”

    倪荣应道:“是,那属下回了孙妃娘娘吧。”

    子安之前听说过这个孙妃娘娘是内奸之类的,便问道:“这个孙妃入府以来,可曾做过什么?”

    慕容桀道:“不外乎是跟那边禀报一些本王的日常。”

    “你既然知道她是奸细,为什么还要留她呢?”

    “王府不缺这点米饭,何必赶走她?免得折腾。”慕容桀不甚为意地道。

    子安之前似乎听说过他另有打算的,也罢,或许日后真的能派上用场。

    孙妃的手段不高,显然不必太在意。

    将近傍晚的时候,子安便对慕容桀道:“我想去一趟刑部大牢。”

    慕容桀知道她想做什么,丹青县主被毒打那一顿,她怎可轻易放过他?

    但是,也觉得没必要,“二哥已经为丹青县主报仇了,相府被他焚烧,夏槐钧入狱后被他毒打了一顿,听说腿都打断了。”

    “那是安亲王与他的恩怨,我与他,终究也得了结。”子安眼底浮起了恨毒,她无法忘记原主夏子安是怎么死的。

    老夫人已经死得太轻易,若再叫夏槐钧就这样死了,她愿意,原主夏子安都不会同意的。

    慕容桀见她执意如此,便道:“也好,横竖今日也无事,本王陪你去一趟。”

    子安道:“你若是不想去,我可以自己去的。”

    慕容桀站起来,俊美的面容流过一丝玩味,“不,看看热闹也好。”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探望父亲

    第三百零五章 探望父亲

    刑部大牢守卫森严,铜墙铁壁,几乎密不透风。

    但凡在刑部关押的,都必定是重犯,夏槐钧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关在这里,以堂堂丞相之尊。

    刑部议了他三十几条罪名,但是他一条都不承认,即便贪污一案牵涉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砍了脑袋,他还是一个字,不承认。

    因为,他是当朝丞相,只要他不承认,他的脑袋便安稳地在脖子上。

    即便,刑部有一百年跟他耗,即便,他在这牢狱里过一辈子,总比死了好。

    审问多日,对外面的情况,他并不知道太多。

    唯一知道的,就是僵尸病有药可治了。

    所以,他依旧认为,夏子安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已经治好了。

    夏丞相不知道陈玲珑带着夏婉儿走了,他认为,只要自己能扛得住,母亲就一定会救他出去的。

    他如今唯一后悔的,便是那日没有把袁翠语弄个残疾,杀了她,自然是不行的,但是,那时候,他可以让她断手断脚,至少,再毁掉容貌,如此,便再无人看上她了。

    因为,安亲王曾来过,毒打了他一顿,被打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安亲王的手中。

    他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心中依旧怀着希望,这在某些人看来,着实难能可贵。

    刑部自然不会再对他用刑,但是也没有太客气,三天提审一次,每日问供,都是极尽的羞辱,皮肉不受苦,精神受到极大的折磨。

    安亲王下了命令,让他一天吃三顿,每顿都是狗食,一天给两口水喝,让他活着,却生不如死。

    夏槐钧的忍耐力,在这一刻充分地体现了出来,他把这一切的苦难都看做是上天对他的磨炼。

    但是,注定是有一个人,是带着冤魂来找他索命的。

    子安是自己走进大牢的,没让慕容桀陪着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净衣裳,身为王妃,她的打扮甚至不如一个小家碧玉,头上只簪着一根银簪子,脸上不施脂粉,素面朝天。

    她这副模样,像极了以前的夏子安,那被虐打致死的夏子安。

    她便是用这副面容,向她的父亲讨一条人命债。

    牢室阴暗潮湿,无光透入,只有墙上一盏如豆的桐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不足以照明。

    子安裹着夜色而来,牢室顶端厚厚的墙壁上,有两个小孔,是专门用来通风的,保持这里有流动的空气,如今,只听得风从小孔里钻进来,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夏槐钧躺在潮湿的稻草上,旁边的尿液和粪便就在稻草的旁边,堂堂丞相,落得这个下场,着实悲哀。

    但是,子安不为他悲哀,如今种种,皆是他咎由自取。

    被他害死的那些人,原主夏子安,夏霖,还有那些死在僵尸病之下的百姓,他都欠他们一个交代。

    而这个罪魁祸首,还活着,逝者如何能安息?

    他听得轻微的脚步声,陡然睁开眼睛,他知道不会是狱卒,因为狱卒的脚步声一般很粗鲁。

    用墙上那微弱的光线,他看到夏子安站在了铁栏外。

    他以为自己看错,挪前了一步,眯起眼睛,仔细地看。

    果真是她,还是那副让他憎恨的模样。

    “你竟然还没死?”他忍不住地失望,他以为这个计划,至少死了夏子安。

    强大的失望让他暴躁起来,肮脏的脸上,有愤怒渐渐凝聚。

    “托相爷的福,我还活得好好的。”子安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不起一丝波澜,她只是来看他折堕的,没必要带着仇恨。

    “你来做什么?”夏槐钧拖着两条已经被安亲王打得骨折的腿往前挪了一下,冷笑地道:“想来看本相的笑话吗?夏子安,我始终是你的生身父亲,我折堕倒霉,你做女儿的,也不见得光彩到哪里去。”

    子安淡然一笑,眸子里透出冷冰的寒气,“你错了,夏丞相,你的女儿夏子安已经死了,我不是你的女儿。”

    夏槐钧冷笑,“你纵然千般抵赖,却改变不了你身体流着我夏家血脉的事实,但凡家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我倒台了,摄政王还会娶你吗?别太天真了,到时候,你只是一个小孤女。”

    子安轻笑出声,“相爷在这里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昨天,我已经嫁给了王爷,按照眼看的名分,相爷这位高堂本是要受我一拜的,只可惜相爷身陷囹圄,可免去这一拜,我也心安,毕竟,相爷受不起。”

    “什么?”夏丞相有些吃惊,眯起眼睛看她,方才灯光黯淡,瞧不清楚,如今细看,果然见她梳起了妇人的发髻,他冷笑,“那就真是恭喜了。”

    子安嘴角含笑,“不止这一件喜事,京中最近发生了好几件的喜事,我来的目的之一,便是要跟相爷分享这些喜事的。”

    “不必说,本相不想听。”他冷冷地道。

    子安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第一件,是相府老夫人死在疫区里了,死得很惨,是被百姓用乱石砸死的。”

    “你说什么?”夏槐钧陡然变色,眼睛瞪得很大,眼底有骇然的神情。

    “第二件,你的爱妾陈玲珑卷走了相府的金银珠宝,带着夏婉儿逃了。”

    “那毒妇,本相便知道她不可靠。”夏槐钧破口大骂,一张脸都扭曲了。

    子安嘴角依旧含笑,“第三件,你一直希望我母亲得不到幸福,但是很可惜,安亲王已经正式跟母亲提亲,要迎娶她为安亲王妃。”

    这是子安杜撰的,但是,无疑是给了夏槐钧沉重的一击。

    他死死地盯着子安,双肩缓缓地塌下,面容在瞬间颓败,袁翠语,我是真该杀了你的。

    母亲的死都不如这个打击强烈,倒不是说不因母亲的死伤心,而是,他没有办法接受袁翠语和安亲王得偿所愿,他们是该下地狱的。

    “本相会日日诅咒他们,他们不得好死。”夏槐钧咬牙切齿地说。

    子安笑道:“若诅咒有用,相爷早就死了,你不知道吗?外面多少百姓盼着你死?他们一日三炷香,禀神的时候,顺带问一下上天,什么时候把你收走了去。”

    “本相尚未认罪,刑部也还没判,是谁传出去的流言?”夏槐钧大怒。

    “相爷不要太天真了,你虽然没有认罪,但是证据确凿,相爷以为王爷真但奈何不了你吗?虽然大周律例言明,但凡朝中一品官员犯罪,若不认罪,便不可判刑,但是,让你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莫说是王爷,便是我,都可以做到。”

    子安的话,彻底消灭了他最后一丝的希望。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自尽

    第三百零六章 自尽

    他抬起头,眸子怨恨,“夏子安,我始终是你的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子安勾唇,“没错,你是夏子安的父亲,但不是我的父亲。你难道不奇怪吗?你的女儿,竟然前后变化这么大,你不怀疑过,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夏槐钧骇然地看着她,怎会没有怀疑过?但是,她不曾离府,也无人可替换,再说,天下间不会有两人容貌如此相似。

    所以他的怀疑最终也没有追究下去。

    子安残酷地道:“其实,你该对子安心怀愧疚才是,因为她不曾害过你,还记得五月那天,玲珑夫人与太子在院子里逼她,毒打她吗?那天,她就死了,我是附在她身体里的鬼魂,我是替她来找你报仇的。相爷,那天,你躲在远处,亲眼看着你唯一的血脉死在你宠妾的手中。”

    夏槐钧嘴唇哆嗦了一下,面容狰狞,“你胡说八道,你休想以鬼话迷惑本相。”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事实。”子安淡淡地道:“你一直憎恨你的亲生女儿,但是,其实她才是最该憎恨你的人。”

    她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这根簪子,是粗鄙的银质簪子,没有任何的雕花,通体光滑,却十分丑陋。

    “这是在你的女儿七岁那年,你送给她的簪子,还记得吗?”

    夏槐钧看着她手中的簪子,他不记得,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给她送过礼物。

    子安本来不知道此事,她在来之前,去找了一趟丹青县主,问问她,夏槐钧可曾送过东西给子安。

    丹青县主便拿出这根簪子,跟她说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听得子安心酸不已,也痛恨不已。

    “休要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编派,你今天是来看笑话的,笑话已经看够了,给我滚吧!”夏槐钧恼怒地道。

    “不记得了?好,我说给你听,在她七岁生辰那天,刚好府中来了贵宾,你们在正厅里说话,当时,那位宾客说想见见袁翠语,你推说她不舒服,没让她出来,后来,那位宾客说见见袁翠语的女儿,你推不过,才叫人传了她出来。当时她可高兴了,以为你记得她的生辰,满怀开心地出来,很开心地告知宾客,她今天生辰,当时,你让翠玉从一个暗中从一个仆妇的头上取下一根银簪,说送给她做生辰礼物,当时,年仅七岁的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收到你送的礼物,她开心得哭了,当着这名宾客的面哭了起来。”

    夏槐钧脑子里闪过一张脸,一张冻得红通通的脸,又笑又哭,像个傻子。

    但是,只是零星的片段,他不记得当时的事情。

    子安冷笑道:“如果你还不记得,或许,我说出这名宾客的名字,你就记得了,他只来过相府一次而已,他就是大梁国的老王爷,宋安然。”

    夏槐钧顿时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是讨要礼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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