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容量的内容，他现在还能正常的传音去向释烨确定，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释烨或许比青鸯的情况好一点，比如他一早就知道了浩宇的身份。不过此刻听的内容，他也一样不能及时的消化。
“这……是真的吧”释烨瞄了眼易尘，后者回了他一个纠结的表情。
果然这些内容只适合听，不适合想。易尘转了瞳仁瞧向浩宇。那个正在讲着超出他们接受范围内容的初代仙王，此时正瞪着眼发着飙。
“琴丫头，你不许再提问”像她这么问下去，真不知何时才能把话说完。
她就有把话题越扯越偏的本事。
不就是提几个问而已，不让问就不问呗小器莫琴委曲的哼了声，一撇嘴一摊手，说道：“那好，您请吧”
浩宇翻了个白眼，张了嘴却不知这时讲到了哪。
啧，都是这丫头给扯忘的他揉揉额角，捏捏鼻梁，再隔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已说到了与烨尘回到天界的事了。
算了，反正都被打断了，不如重头讲起。浩宇暗叹口气，边回忆边开始说起。
“上古的天界，不，应该说比上古还要久远的天界是由佛在管理，不过某一日，佛突然自天界消失，比仙、魔数量虽少，却是绝对厉害的神就成了新的管理者。”说到这里，浩宇瞪了那管不住嘴又要发问的莫琴一眼，瞪得莫琴不甘心的抿了嘴，他这才再放心地说道：“佛是无情的，所以就不会寻私，而神却是同仙、魔一样，有执念欲念贪念，于是，零散在天界仙、魔，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与烨尘虽是误入了凡间，却觉混沌的凡间比天界自在，也就没着急着回去，后来认识了留在凡间帮助凡人的女神洛晴，才会让我了有自立为王的打算。
不过光是仙族立王，让神知道的话，此风险还是大了一些。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魔族的苍穹，于是仙族与魔族同时立王，将天界分仙、魔、神成了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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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莫琴虽不敢公然的出声打岔，不过心里面却没放过吐槽的机会。
原来浩宇和苍穹，当年也是圈地为王打拼出来的。
浩宇瞄了心不在焉的莫琴，顺手再推了她一把，看她蹙眉回神，再又说道：“之前不是说过，洛晴被擒回天界了么？她被关入了神域……就是仙、魔去不了的地方”随着一个新的名词出口，浩宇就见莫琴可怜巴巴的冲着眨眼，眨得他不得不解释一句。
“烨尘一心想救洛晴，却也清楚进神域非他想就能办到，趁着我忙着建立仙族之时，他也开始了剑仙的修行。”浩宇叹了叹，道：“剑仙想修灵，可谓是妄想，不过灵仙却是可灵、剑双修的……也只能灵、剑双修才有机会渡神劫”
最后一句话说得释烨猛睁了双眼，曾闪现脑间却没抓住的念头，似乎稍稍清晰的再闪了出来。
浩宇应该是看到释烨的变脸，却没看明白他变脸原因，只单纯的当释烨是听说灵仙有机会渡神劫而激动，便特意出言提醒道：“不是每个灵仙都可以修剑仙的，那得靠机缘。”
听了这话，释烨顿时坐不住了。
“机缘？何种机缘？”释烨发颤的声音引得易尘侧目错愕。
这么沉得住气的个性，居然也会激动得打颤？或许是激动，或许不是，易尘在心里调侃了一句，跟着就见释烨额角冒了冷汗，他紧张的模样，分明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易尘起身扶住看上去随时要倒下的释烨，并轻声问道：“烨，你想到了什么？”
释烨没答，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的问题，浩宇本来是不想回答的，不过他也发现了他神色不对，便拧了眉，答道：“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似乎在极度失意，又或是极度伤心绝望什么的，总之是极度负面的情绪之下，灵仙才能领悟修剑仙的方法。”这是他事后总结的，毕竟那个时候，烨尘就是正处于极度伤心绝望的情绪里。
释烨的身体晃了几晃，跟着他看向莫琴，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浩宇那不够详细的回答，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只是他要不要把推测出的真相告诉她呢？
“如果……琴儿，只是如果……”释烨犹豫了片刻，有点艰难地说道：“如果我说老仙王自你前世出生起，就开始策划一件大事，你信不信？”
莫琴想也没想地点了头。她信，她干嘛不信，那贼精贼精的老头，不一直都是这种风格么？
释烨的话，莫琴的点头，就连浩宇也有些迷糊了，本来由他在讲的话题，此时又一次的耽搁了下来。
“好，那我要说个推测”释烨看莫琴毫不犹豫的点了头，便稍稍的稳了稳浮躁的情绪，说完之后又吞了几口唾沫，感觉心情比之前稍有平静时，才说道：“老仙王希望司凌能成神。”
“啪”石桌的一角，在浩宇的手间成了粉末。
与此同时，易尘与青鸯惊得对视了一眼，感觉心跳有加速之势。难怪释烨会变脸，这样的推测出来，任谁都会吓一跳。
相对于他们过大的反应，莫琴倒还显得比较冷静。老头是这样的打算么？她暗想，怎么觉得其中有些违和感呢？
还没想出具体的答案，就看浩宇已经站了起来，那表情好像要离开一般。
“你要去哪儿？”莫琴随口问了句，就听浩宇认真答道：“我去杀了司凌”
除了本就是站着的释烨，还有扶着释烨的易尘，眼下还坐着的青鸯也蹦了起来，不过他们只是犹豫了一下，并没真的阻止浩宇。
他是始主又正说到上古的事，此时听说司凌要修神，他就要杀他，也就间接说明了神有问题。他仨暗想着。
嘎？莫琴额角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了过去，心里一急，左脚踩右脚的一绊，正好扑到浩宇的大腿上。她也不怕眼下的姿势难看，直接紧紧一抱，嚷道：“哎呦，你有话好商量，干嘛突然要杀了他？”虽然她也不喜欢司凌，可还不至于要他命这么痛恨。
他又不是没见过司凌，只凭着司凌可能要成神，他就得嫉妒得杀了他么？乖乖，这嫉妒心可够强烈的
莫琴这话是想的，要是问出来，估计浩宇连她也想一起给杀了。
被莫琴不雅的抱着，浩宇除了不悦还有尴尬，他踢了两下却甩不掉她，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先放手，我现在不杀他，等把话说完了，你自己选”
“你别骗我啊”莫琴抬头确定了一句，放开浩宇重新坐了回来。
浩宇也坐了回来，顺便整了整差点掉下来的裤子，继续说道：“烨尘修剑仙的过程应该比较顺利，总之等我察觉时，他已经不能散掉剑仙的修为了。他是个天才……”说着浩宇瞄了莫琴一眼，暗想，这丫头也是个天才，可惜脑子脱线了些。
“一切顺利之下，烨尘仍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渡了神劫，成神的当日他便去了神域……”那段往事应该是痛苦的，浩宇沉默了许久才再开了口，这一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谁知他再努力，仍慢了一步。洛晴早就被去其肉身，分离神格，不知落入了哪里去轮回……烨尘一怒之下将为数不多的神全杀了……那一战，波及到了仙、魔两族，苍穹为了救下仙族，带着魔族放弃了天界，而我……”则因用力过度只能放弃仙的身份。
最后那句话浩宇没说出口，不过此时也没谁去认真的追究。
沉默，沉默，仍然沉默，气氛沉重得只剩了呼吸。
“烨尘与最后一个神同归于尽之时，那个神留下一串预言。其中就有神族复兴一说，还有三界归一的话。”浩宇睨向莫琴，问道：“就这样，你仍放任司凌成神？”
莫琴呆呆地眨眼，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什么，我很笨的说，呃，你那些太深奥的话，大多都没听懂……不过……司凌要成神，最快不也是几百年后的事了么？这还得要他一切顺利，就连渡神劫也不出岔子才行，不是么？他可不是什么天才的”
凡间篇 178 不止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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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不止一块
莫琴那过分谦虚得近似于骄傲的回答，听到浩宇耳里还可以解释成为另一层意思。这成都不一定成的事，他却大题小作的喊着要杀人放火，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
于是她把话完整的说了，浩宇却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瞧着她，平淡的情绪从表情到眼神都没有丝毫的特别。
浩宇没发火，并不等于他不恼火。可能迟钝的莫琴是没感觉到，不过易尘、释烨以及青鸯都很清楚明白的感受着浩宇憋得快喷出来的恼意。
算了，他们还是回避一下吧，免得被殃及鱼池。
青鸯对释烨丢了个闪人的眼神，释烨很厚道的碰了易尘一下，分明就是在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易尘的额角早就紧了一遍一遍再一遍了，看释烨有离开之势，他自然也浅浅的却频率有些快的点了几下头。
他们仨刚合计好，告辞的话还在脑子里面组织，这头就听浩宇轻叹了一声。
这声轻叹，其中意思复杂，却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算了，琴丫头，你说得也有些道理，纵是司凌运气极好，那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事了。”浩宇盯着地面说了这番话，有点不甘却又不得不服的纠结。他说过之后，并没给莫琴接嘴的机会，再又继续说道：“那些远虑就不再提了，现在的近忧却是要马上解决。”
啊？还有近忧？莫琴张了张嘴，一脸的迷惑看得浩宇唇角抖了再抖。
他费了那么些唇舌，结果还没把眼下的事给交待清楚。好吧，他只能说，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和莫琴这种脑子慢且思维不正常的家伙说话，发生任何事都只能自己负责。
浩宇揉了揉额角，再撇了仨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分明还有些忐忑，有些尴尬的陪听，便在说话前先用眼神示意他们仨可以先离开。
等着他们如释重负的吁气，再干脆的转身，像火烧屁股般的快步走远，浩宇这下才睨了莫琴，说道：“琴丫头，你也在凡间留了些时日，觉得凡间如何？”
正在欣赏帅锅逃跑，还在感叹长得帅就是不一样，连跑都跑得很帅的莫琴，猛然间听到浩宇提了问，连想也没想地就答了句：“很一般呐”答过之后才反应过来浩宇问了什么，不由结合着之前的话，迅速的在脑中生成了一个问题，跟着压着声音，颇有些神秘的再问道：“难道凡间也要出个什么神的么？”
浩宇的嘴角再抖了几抖。
对于她大脑的容量，浩宇是不太清楚，不过却是知道她思路偏差得却是有些厉害。
“天界的大门是一直开启的，那是为了方便凡人修仙入天界，不必再经历从前的那些不便。不过自司凌代仙王起，到凡间的仙就渐渐的多了起来。”浩宇看莫琴捧着脑袋像听故事一样的听他讲，他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将那瞬间涌上的愠怒给压了回去。
看来对她说那么多，都是白废，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来得干脆。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继位，就得让留滞凡间的仙及早回天界，不要再干扰凡间。另外……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让魔族也重回天界。”后面那句话，浩宇说出的时候，视线飘向远处，显得有些迷离。
召回凡间的仙族，莫琴觉得这事并不难，不过要魔族重回天界，她倒是少有清醒的明白此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干成的。
说不定，这事比司凌修神还麻烦。
莫琴想了想，说道：“我是不反感魔族，可惜仙、魔历来就不合……”说到这里她停了下，很跑题却又紧扣了题地问道：“仙和魔是怎么掐起来的？”
之前的话里，对于仙、魔两族的关系，浩宇虽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很明白，上古的仙魔并无愁怨。加上莫琴是看到浩宇与苍穹的相处的，关系好得可谓是别说仇恨了，就连隔阂或许都没一个。
好端端的两族，为何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莫琴表情不理解。
重提了往事，还是浩宇不知是忘了说，还是有意避而不提的往事，于是被问到的浩宇很明显的转了下眼。这个转眼明显得，就连莫琴这个神经不够纤细的丫头，都将其中的意思看了个清楚，读了个明白。
咦？他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知怎么开口讲，怎么一副为难的样子呢？莫琴暗想着，却也不去催他，仍然一脸的好奇盯着浩宇瞧。
半晌之后，浩宇像下定了决心般地说道：“这都怪我。”短短四个字，他就将两族之间的纷争给背负到了自己的身上，听得莫琴不解的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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