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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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古家和韩家关系良好,尤其是两家的女主人,感情好到希望下一代还可以“继续前缘”。为了让两家的关系更亲密,他们仿照古代指腹为婚的模式,从小就为子女订下娃娃亲——
古家的独生子古慎然配上韩家的双胞胎姊姊韩花颜。
男的才华洋溢、温文儒雅;女的温婉清新,娇美动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孰料,人生处处有惊奇,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总之——
今日风和日丽,农民历上写着“诸事大吉”。
这是韩家双胞胎姊姊韩花颜的大喜之日。美丽的韩花颜打扮得娇美动人,以最迷人的姿态,投向了新郎的怀抱——
可是新郎倌居然不是古慎然,而是半路杀出的季氏集团太子爷季炫野。
那“正主儿”古慎然呢?他该怎么办?
“呜呜……哪有这种事?明明是我们家的媳妇,明明该是我们家的人……”古母表面上挂着笑,私下却非常哀怨。
瞧瞧美丽的新娘子韩花颜多迷人啊,从小她就看着她长大,一心一意地疼惜她、爱护她,慢慢地等、苦苦地期待,就是在等这一天——韩花颜穿上梦幻的白纱,走向她儿子古慎然身边,然后古、韩两家亲上加亲,关系更进一步。
可这一切到今日,全成了泡影。
她的媳妇呀!呜呜……
“唉呀!你别这样,这样会让传家他们为难。”古父劝着心有不甘的老婆。“反正只要小颜幸福就好,慎然都没说什么了,你跟人家凑什么热闹?”
说到这个,古母更加哀怨。
她那个笨儿子还真不是普通的笨,自己的新娘子都要嫁给别人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还能够含笑祝福,真不知道是脑袋坏掉,还真是风度太好。
“你儿子是笨蛋!我生眼睛还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古母故意埋怨地说道。
“古妈妈,你说谁是笨蛋?”
突然,一个和新娘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蹦蹦跳跳冲到古母面前,脸上甜美的笑容比外头的炽阳还要灿烂。
她是韩巧语,韩花颜的双胞胎妹妹。
“还有谁?”古母低声叨念。
“哦,笨蛋古慎然又惹你生气啦?”韩巧语半眨眼。“其实我也很生气,你看他,一副不要紧的样子,还会为我姊担心,怕她不幸福。唉!我说呢,他若真担心花颜不幸福,就应该将她娶回家,自己好好珍藏,而不是这样看着她嫁给别人。”
“对嘛对嘛!”古母仿佛找到知己。“就是应该这样。”
“可没办法,他就是爱装伟大、装圣人。”
“没错!没错。”她儿子就是这样,有苦总往自己肚子里吞。
“所以他伤心活该。”韩巧语下了个结论。
“就是,活该活——”不对,那个在伤心的是她儿子,她唯一的独生子耶!再怎么说,都是她辛苦怀胎生下的宝贝啊!
古母眼神一闪,突然仔细端详着眼前俏皮可爱的小女子。
虽然韩巧语从小就是个惹祸精、捣蛋鬼,但是她率真直爽的个性她倒是十分欣赏。
韩家总归是欠她一个媳妇,而且当初指腹为婚时,在韩母怀里的可不只有韩花颜,还有韩巧语;这“一指”,她当然也有份喽!
古母眼睛亮晃晃的。她认识的韩巧语是个外刚内柔、神经大条的女孩,只要稍稍地推波助澜一下,到时候她的媳妇人选就有着落了,嘿、嘿、嘿……
古母脸上露出了十足亲切的笑容,可这笑容不管怎么看都古怪,仿佛包裹在蜜糖里的毒。
“古妈妈,你干么这样看我?”韩巧语不是笨蛋,看得出危险讯号。
如果她够聪明,应该及时逃开,可惜韩巧语好奇心太旺盛,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直盯着古母瞧,想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巧语啊,你和慎然从小一起长大,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觉得他很笨啊!韩巧语咬了咬下唇思考。在人家母亲面前,就算对古慎然有许多抱怨,也得多少隐藏些。
“很好啊!古老——”差点又不小心喊他古老头。韩巧语吐吐舌。“我是说慎然哥,他人帅,工作能力强,个性温柔,对人又好,是个标准的滥——大好人。”
“你对他评价这么高?”古母喜出望外。“那……你一定很喜欢他,那你来当我家的媳妇好不好?”走了个美人姊姊,却来了个美人妹妹,这真是太好了。
喜欢?当她家的媳妇?
开……开玩笑!韩巧语脸色大变,她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啰唆的古老头?
“古妈妈你别开玩笑,这怎么可能”韩巧语在斟酌适当的说辞。“我是还满喜欢他的,因为慎然哥很照顾我,就像……“大哥哥﹄一样。”古慎然对她们韩家姊妹俩的照顾,可算是无微不至。
“大……大哥哥”古母无限失望。“唉!这下可糟了。”
“怎么了?”
“你也知道慎然这个孩子很死心眼,现在小颜嫁给别人了,我好担心他会想不开。”
“想不开?”这怎么可能?古慎然不像那种人吧?
“怎么不可能?”古母看着她担忧的表情,叹息声更夸张。“唉,怎么办?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呀!”
真的吗?古慎然会想不开?他真的会吗?
韩巧语心里突然莫名地担忧起来。如果他真的想不开,那该怎么办?
第一章
好久没看到古慎然。
他好象很久没出门了。
她也很久没见到他,久到神经大条的她都注意到了,并且心惊胆跳。
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幸好古家和韩家比邻而居,两家人感情好,又差点结为亲家,所以他们都有对方家里的钥匙,可以互相照应。
晚上,韩巧语下班后就立刻拿了古家的钥匙开门,想要看看古慎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一开,一时间乌黑、没有灯光的室内和冲天的酒气,让她涌起强烈不安的感觉。
啪啪啪——
韩巧语立刻打开电灯,顿时屋内一片光亮。
她看到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的熟悉人影,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古老头,原来你在家。”害她吓一跳,以为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不开灯?”
对方无语。
“古慎然,你在搞什么鬼?这么晚了也不开灯,你在省电……吓!”娇甜的容颜一变,韩巧语瞪大眼,看着慢慢抬起头来和她面对面的人。
他……是古慎然吗?
印象中的古慎然向来注重外表,是个既干净又整齐到近乎龟毛的男人。可现在那张向来修整得干干净净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许多胡髭,头发散乱,衣着邋遢,看起来……嗯,说好听一点叫做男人味或颓废的艺术家气质,可若说老实话,眼前这个人简直跟个流浪汉没什么两样。
古慎然手上还拿着酒瓶,一口接着一口将酒往嘴里倒。
“古老——”差点叫错名字。韩巧语凝视着他,十分心疼。“慎然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那颓丧的模样让韩巧语心里泛着酸。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手足,但是关系更亲密。他是一路呵护着她们姊妹的好大哥、大好人,但是现在让自己变成这样,教人如何不心疼?
“我怎样?我变成怎样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小颜已经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古慎然的表情凄苦、语气绝望,简直教人不舍。
“别这样,慎然哥,你自己不是说过要祝福他们奇QīsuU。сom书,只要花颜幸福就好?”难道他只是说场面话……
“是啊,她幸福就好,幸福就好。”他又继续灌酒,眼神空洞,脸色惨白。
“慎然哥,别再喝了,你这样伤害自己又能挽回什么?”韩巧语抢下了他手中的酒。“振作一点。”
“振作?”古慎然摇头。“没有意义,那没有意义了……”
他突然站起来走向落地窗,将落地窗的门打开,步向阳台——
“慎然哥,你要做什么”韩巧语跟了上来。
“我……”古慎然回头对她一笑。“巧语,小颜真正爱的人是季炫野吗?这是真的吗?”
呃,现在问这个会不会太晚了?毕竟韩花颜都已经嫁入季家了呀!
“慎然哥,你不要想太多……”
古慎然突然狂笑,笑到流泪。
“你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小颜会不会记得我一辈子?”他用力强调。“一辈子?”
跳?从阳台上跳下去?
天啊!这里有七层楼高耶!这跳下去还有命吗?
“慎然哥,你别开玩笑了,这、这一点都不好玩。”韩巧语花容失色。
“别了!巧语,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古慎然叮咛过后,突然纵身一跃——
“慎然哥——”
慢了一步。
就仅仅慢了一步,她抓不到他,真的抓不到他——
“慎然哥——”
砰——
韩巧语一身冷汗地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这才发现前几天刚买的闹钟竟然摔跌在地上,塑料外壳四分五裂,模样甚惨。
不过她完全没心思去思考闹钟的情况,担心的只有古慎然。
对!古慎然,他……他跳楼了,就在她的面前,像只飞鸟一样,笔直地往地上冲去。
她想要抓他,可是抓不到,她完全抓不到他、抓不到他……
“慎然哥,慎然——”
“什么事?一早就鬼吼鬼叫的”一个穿著休闲,外罩婆婆妈妈围裙、手上还拿了把铲子的挺拔男子走进来。
他正是古慎然。
在看到地上“阵亡”的闹钟后,那双浓眉不禁皱起。
“这个月的第三个了。”而这个月才过十天啊!
韩巧语没空理会他的揶揄,直接往他怀里冲——
“慎然哥,你是活的吧?你没死吧?你不要吓我了,快告诉我你没死,你没跳楼,你没……哎哟!好痛!”
铲子的柄敲在她额头上,那力道还不小,痛得她唉唉叫。
“醒了没?醒了就出来吃早餐,别再作梦了。”古慎然酷酷地往外走。
“你……有没有良心,打得这么用力?亏你跳楼时我还好心去拉你一把。”虽然没拉到。“现在你居然打我,呜……”她嘟着唇,揉着被打痛的额头。
突然,韩巧语又想起什么,慌忙地跑到外头——
在“确定”看到正忙着将营养早餐放在桌上的人没消失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没死。这么说,我真的是在作梦了,嗯,真的是作梦!”
可是她怎么会作这么可怕的梦?
韩巧语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对自己的恶梦有些不解。
古慎然不像个会闹自杀的人,他不像啊!
但是——
“慎然哥,你搞错了吧,姊姊已经出嫁了,你怎么还准备三份早餐?”韩巧语盥洗过后,立刻到餐桌前报到。
由于古、韩两家的父母都在南部工作,因此两家的大小事务,包括三餐几乎都由这个新好男人古慎然包办了。
他会在韩家做早餐,然后和她们两姊妹一起吃完早餐,再送韩花颜去上班。
但现在韩花颜已经出嫁了,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啊,我习惯了。”古慎然清朗地一笑。“一时忘记。”
巧语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虽然他一脸平静,但她的心却被高高地吊起。
对!就是这样——习惯!
古、韩两家的感情很好,因此他们根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韩花颜还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而现在未婚妻琵琶别抱,也难怪他会“不习惯”。
“慎然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闷在心里,知不知道?”韩巧语的担忧之情都写在脸上。
“你在胡说什么,我会有什么心事?”古慎然轻松地笑笑。“快吃,你要迟到了。”
韩巧语还是不放心。“真的,慎然哥,你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我知道你忍得很苦,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你就表现出来吧,我又不会笑你。”
古慎然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无奈。
“韩巧语,你大概忘记你今天的工作了,刚刚你家雷老大打电话来,说你今天要是再迟到,他就要扒了你的皮。”他凉凉地转述。
“哎呀!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韩巧语突然瞪大眼。“你说什么?雷老大打电话来?他说……”要扒她的皮?
转头看向时钟,发现再过十五分钟她就要迟到了,而从家里到公司至少也要十分钟的车程。
“天啊,你好坏心,居然到现在才说!”韩巧语尖叫。
她捧起桌上的新鲜柳橙汁咕噜咕噜地灌完,然后将法国吐司咬在嘴里,直接冲到鞋柜去。
“偶告诉泥,偶若真的粗到就扒泥的皮……哼哼!”她嘴里边咬着吐司边穿鞋,讲起话来也很含糊不清。
小短靴真的不太好穿,韩巧语以金鸡独立姿势——我跳、我跳、我跳跳跳,穿上了一脚后,她又穿另外一脚——
“小心一点,不要这么毛躁,差个几分钟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