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着,她越是不服地顶回去--
“我该不该喝酒是我的事,我跟罗杰做了什么也是我的事,我可没管你昨晚做了什么。”她不满地瞪视着他。
“我昨晚做了什么?妳想知道?”他突然趋前,站在床边注视着她,“我等了妳一晚。”
她一震。她实在很难相信他真的等了她一晚,但他认真而严肃的表情却让她心头一悸。
“明知道妳不至于出事,我还是因为担心,而一夜不能合眼,我昨晚做的事,就是这个。”
迎上他炽热而专注的目光,她不知怎地竟觉心慌。“骗……骗人……”
“在妳走后,我也打发了娜欧蜜,而且她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她木木地望着他,唇片歙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为什么会打发走娜欧蜜?为什么等了她一整晚?他……老天,她慌了,彻底的慌了。
“我根本不必担心妳……”英臣凝视着她,眼底有着懊恼及不甘,“因为那个时候,妳正跟罗杰逍遥快活。”
“我……我没有……”她努力地挤出这几个字,“不管妳有没有,那都不重要,也不是问题所在,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他浓眉一叫,无限懊恼沮丧。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乱了,他因为她的存在而方寸大乱、他因为她的出现而失去控制。
他跟罗杰搭档了这么久的时间,从不曾因为任何事情起过冲突,甚至他什么都可以跟罗杰分享,而现在……他因为她而动手打了罗杰。
他的话没有说完,他的神情满是矛盾及挣扎,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脸,猜测着他没说完的话。
迎上她的目光,他胸口一阵沸腾。
“该死。”他懊恼地低声咒骂。
“你……”她眉心一拧,“你骂人?”
“我不是骂妳。”他眉头纠结,“我骂的是我自己。”
她一愣,“咦?”
“我气自己……i”他懊恼又懊悔,“我不该动手,但是我实在……”
“动手?”她一震,惊疑地问:“你打了罗杰?”
“当然。”他像个打了架却理直气壮的青少年,“谁教他跟妳……”
她知道他说什么,惊羞地打断了他,“我跟他没什么!”
“他不会骗我。”他直视着她,“他说妳像野马一样,妳……该死!”有些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不是因为粗俗,而是说了让他难过。
她惊讶地说:“什……野马?”
罗杰说她像野马?难道她真的醉到迷迷糊糊;连失去了第一次都不自觉?天碍…见她露出惊讶又忧急的表情,他眉心一拢。
她在懊悔吗?跟罗杰发生了关系,她也觉得不该、觉得懊恼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至少她不是个“无所谓”的女人。
“算了……”他眉头一皱,“我只拜托妳以后别找男人喝酒!”
“清川……”睇见他那像是“心疼”的表情,她一怔。
他抬起懊恼的眼帘,深深地凝视着她,“妳如果真的想喝酒,我可以帮妳找女性酒伴,”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我有很多表妹跟堂妹,她们跟妳年龄相仿,沟通上不会有任何障碍,跟她们喝酒,也不必担心酒后又……”他没把话说完,痛苦地揪起眉心。
“我……”听他这么说,她突然惊觉到事态严重,那就是……她可能真的糊里糊涂地失去了第一次。
想到自己那么宝贝的初夜,竟然糊里糊涂的没了,她不禁一阵鼻酸,既懊悔又恼恨。
她红了眼眶,眼里还泛着泪光。“怎……怎么会这样?”她不甘心地紧握拳头。
看着这样的她,他忍不住心生怜惜。“算了……”
“算了?”她抬起泪湿的眼帘,“才不能算了,我是第一次耶!”
闻言,他一震。第一次?她的第一次竟然……该死,他真是恨死了罗杰那可恶的家伙,也羡慕死罗杰那幸运的混蛋。
只是,罗杰何罪之有?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就算是酒后乱性也是你情我愿。
现在他只怪自己,他昨晚应该拉住她的,就算她会拔枪相向,他都不该让她离开。
“可恶……”她咬着手指头,不甘心地说着:“我不信,我……”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不!我要去找他问清楚,我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跟他……”说罢,她激动地跳下床。
“末武!”他拉住她的手,“妳能怎样?”
“我……”她一怔。
是的,她能怎样?就算她的第一次真的给了罗杰,那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想着,她好气自己的冲动及糊涂,而眼泪就那么扑簌簌地掉下,她的眼泪让他心疼不舍,也教他揪心难过。
他温柔地端起她的脸,“不要哭……”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她不甘心地拧着秀眉,倔强却又伤心的掉着眼泪。
他伸手轻拭她脸上的泪,而她则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般以泪眼望着他。
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尤其是女人。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有种冲动,亲吻她的冲动。
低下头,他轻轻地碰触了她的唇--
第七章
他吻了她,在毫无预期的情况之下。
他以为自己应该可以很快抽离,但他却发现当他吻上了她,他就舍不得离开她甜蜜的唇片。
但他知道自己对她绝对不是冲动,而是“悸动”。
和希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眼前全是星星,转得她头昏眼花。
这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不曾有过,而他却给了她。
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推开他的,因为--第一,她找不出任何亲吻的必要。
第二,她才刚发现自己糊里糊涂失去初夜,实在不适合再接受这致命一击。
第三,凡事都要有个原因理由,但她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吻她?
“唔……”她喉咙好干,炙热得让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像是发现到她的不适,他稍稍离开了她的唇,眼神变得炽热而深沉,“可以吗?”
她一怔。可以吗?可以什么?
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又压了上来,这一次,转为热情、恣意。
“唔……”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因为他的手、他的气息是那么的火热。
她的身体、脑子像着火般,心跳不断地加速,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四肢像是麻痹了一样……她的脑袋告诉她要推开他,但她的身体却虚弱得什么都做不了。
忽地,他腾出一只手来轻掐她的下巴,而就在她唇片微启之际,他的舌迅速地攻占。
当他的舌尖纠缠着她,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完全不能思考。
“唔……”她好慌、好怕,像是自己快被他吞噬了般。
她的身体因为不安及不知名的快感而颤抖着,她的力气也在他炽热的深吻下消失殆经…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失神了多久,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她整个人已完全瘫软在他怀中。
她怔怔地望着他深邃的眼睛,软软地任他索求。
突然,门铃声惊醒了她--
“不……”她轻推开他,但他的手还紧抓着她的腰。
她满脸通红地看着他,“你为什么……”
“妳可以怪我、骂我,甚至扁我都没关系,但是我不会道歉。”像是听不见一直响着的门铃声,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她不懂他“不会道歉”的意思,不解地看着他。
她困惑的表情可爱又天真,看着看着又激起他另一波的悸动。
情难自禁地,他又低下了头--
“慢……慢着……”她用手挡住了他的脸,“有……有人按门铃……”
“我不想开。”他炽热的眸光锁住了她。
她心头狂悸不已,“ㄜ……不、不好吧?”
“我就是不想去开。”他说。
“那我去开。”她心慌意乱,只想赶紧从他的身边逃开。
他伸手轻拉住她,“我喜欢上妳了。”
她陡地一震,两只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大。这种感觉像是……五雷轰顶。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他试着找出正确的辞句形容自己的感觉。
“ㄜ……”她只觉得脑子里有七彩的烟火爆开,“你……你……”
他喜欢她?打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他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
他不欢迎她加入侦查团队,想尽办法逼退她,有时逮到机会,还会狠狠修理她一顿,而现在他说他……喜欢她?!
门铃继续响着,而那成为她不知所措、六神无主想逃开的理由--“我去开门!”说着,她像阵风似的掠过他身边。
※※※※※※※※
打开门,和希看见的是有点像“猪头”的罗杰。显然地,这就是英臣的杰作。
看着这个美国帅哥,和希心里只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初夜就栽在他手里。
虽然给了这样的帅哥是不冤枉,但他并不是她要的。
忖着,她立刻哭丧着脸--
“末武,清川呢?”罗杰一脸生气地问。
“他……”
“我在这里。”英臣走了过来,直视着门外的他。
罗杰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气呼呼地说:“看看你的杰作,我最自豪的脸被你打成这样。”
英臣浓眉一叫,“我是不该动手,不过你也不该对她下手。”
“什……”罗杰一震,“我对她……”
“她还是第一次,你怎么可以……”
“第一次?”他话还没说完,罗杰陡地一震,“她还是处女?”
老天,这真是稀奇,二十七岁的处女?
看他一副惊讶的表情,英臣脸一沉,“别说你不知道。”
“鬼才知道。”罗杰蹙眉轻啐。
“罗杰,”和希神情难过地问:“我真的跟你……跟你……”
“我不是那种人。”罗杰有点激动,“昨晚我可是非常尊重妳,还把床让给妳睡。”
“咦?”她一怔。
英臣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说她像野马一样,弄了你一整个晚上?”
“她喝了酒又叫又跳,一下子爬上阳台,一下子又跳到桌上,精力旺盛的闹了几个小时,不是野马是什么?”
“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罗杰,“你说她像野马是指这个?”
“不然呢?”罗杰一脸埋怨地瞪着他,“可恶,你居然动手打我……”
“该死,你为什么不说?”
“你有给我机会吗?”罗杰愠恼地说着,“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一拳挥过来了!”
“我……”自知理亏,英臣羞愧极了。
“我的第一次还在?”这时,和希在一旁喃喃自语,像是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般。
英臣及罗杰一怔,四只眼睛发直地望着她。
她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我……我还是处女?”
“她是在高兴吗?”罗杰挑挑眉,问着一旁的英臣。
“看来是的。”英臣点点头。
“我……我……”和希兴奋地看着他们两人,“我没有失去第一次。”
罗杰摇头一叹,“小姐,二十七岁还是处女,没什么好高兴的。”
“话不是这么说。”英臣一脸严肃地持反对意见,“对于某一个爱她的男人来说,这是喜讯。”
罗杰斜眼睇着他,“那个“某一个爱她的男人”是你吗?”
听到罗杰这句话,和希的脸蛋倏地一热。
见她的脸颊在瞬间满是羞色,罗杰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你跟她说了?”他狐疑地看着英臣。
“说什么?”英臣微怔。
“说你喜欢她埃”他说。
英臣挑挑眉,神秘地一笑。而和希却是满脸羞红,急着想走开。
“我……我有事。”她神情尴尬又娇怯,“你们慢慢聊。”说罢,她飞快地钻回房间。
目送着她惊慌逃开的背影,罗杰斜睇着一旁的英臣,语带试探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告诉你。”英臣故作神秘。
※※※※※※※※
市郊,费吉斯宅。
这是一栋富丽堂皇,占地五百坪的豪宅;豪宅内外穿梭着巡逻的守卫,而这是南美毒枭文森·费吉斯的住所。
两年前,文森·费吉斯从他死去的父亲手中接下了庞大的毒品生意。手段凶残、作风强势的他,虽拥有最大的市场及货源,却因此得罪了不少同行。
他缺乏他父亲的智慧,于是以暴力使人向他屈服。
他性情反复,杀人不眨眼,一直是情治单位及DEA密切监控的人物。
“五百万美金?”一头黑发,蓄着山羊胡,年约三十五岁的文森·费吉斯一脸怀疑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拉斯提尔。
“是的。”为避风头,好一阵子不敢现身的拉斯提尔点头,“这个接头的人是个日本人,叫雷米·铃木。”
“雷米·铃木?”文森·费吉斯点燃并抽着他的顶级古巴雪茄,一脸享受的模样。
“他已经替我牵了好几次线,交易的金额加起来大概有几百万美金。”
“噢?”他挑挑眉,“看来他很有办法……”
“他对亚洲市场十分熟悉,由他牵线的买家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唔……”文森·费吉斯一脸若有所思地。
“这回他一次要五百万的货,所以我才来跟费吉斯先生你报告。”
“他可靠吗?”
拉斯提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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