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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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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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希笑得贼,“找我做什么?”
    他头皮发麻,“别乱想。”
    她一脸无辜,“我想什么了?”
    识时务者还是少和她在文字上纠缠。
    见他要走,樊希低低地叫了声,“尼尔斯。”
    他转头。
    她伸出食指,勾了勾。
    理智说不能过去,但他还是没克制住,拔腿转向她。
    “头下来点。”
    他犹豫,但还是照办。
    樊希凑着他的耳朵,道,“晚上我也不走了。”
    尼尔斯皱了皱眉头,理应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你睡得惯帐篷?”
    “就当是拍摄组在农村取景。”
    他无语。
    她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湿润的嘴唇擦过他的脸庞,用蛊惑的声音道,“留点力气。”
    话不说全,但他懂。
    尼尔斯拉下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女人太辣,普通男人hold不住。
    等他走远,樊希又靠回椅背,在树荫底下乘风凉,顺便冷眼旁观。远处的男人一个个忙得汗流浃背,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胸肌臂肌腹肌一片片。
    哈,饱眼福,这是在阿富汗唯一的福利。
    她的眼,隐在墨镜后,无声的欣赏,无形的浅笑。
    见她闲得发慌,马克幽灵似的飘过来,向她眨眨眼。
    “怎样?”
    “什么怎样?”
    “你懂。”
    她道,“晚上多加个睡袋,不用帐篷。”
    “ok。”马克做了个手势,又贼溜溜地跑了。
    ***
    所谓军营,也是德国人帮忙建造的,还没完全竣工。两边是一排帐篷,德国人临时的落脚点。放下防护栏,装甲车一字排开,作为坚固的防守。
    一共征集到三百五十名阿富汗壮丁,将在三天后正式进驻,辅助建筑军营,然后再进行严格的全封闭式的集训。
    这些人原本都是当地的农民,目不识丁,样样得从头教起。帮他们安装电磁炉、安装自来水、安装抽水马桶,到头来还要教他们如何使用。这里和世界脱了轨,要把现代文明一样一样地传授给他们,还真是马克说的那样,他们把吃喝拉撒全包了。北约部队也是不容易,一路当奶妈。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德国人更加谨慎,特地为此量身定做了一套监控系统。
    每个阿富汗士兵的信息都必须录入到电脑资料库,大铁门上安装一个指纹认证器,进出门的时候,按一下手指印,监控室里的电脑屏幕上就会自动跳出此人的正面照和基本信息。这个程序具有自动鉴别能力,指纹和照片相互对应,同时360°红外线扫描活体,当正脸与照片的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铁门会自动打开,否则就认作为外敌入侵,自动启动警报装置。
    这芝麻开门的系统虽然完善,但录入电脑靠人工,需要大量时间,所以从安装到正式启用,还要一段时间。
    尼尔斯走进监控室,技术兵正在输入,他拿起资料,一份份地看。三百多人的照片、资料和指纹,全部输入系统,再加上审核,怎么也要两天时间。有时候,人脑比电脑好用,但前提是,必须是最强大脑。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属下下班。
    当他放下最后一份资料,才发现监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尼尔斯捏了捏鼻梁,将散乱的文件收拾妥当。
    大门口放着一只玻璃饭盒,上面用英语写着,饿了,吃。
    除了她,这里没人说英语。
    想到她来过,尼尔斯突然心一暖。
    饭盒里装着一只三明治,他咬了口,味道一般。吃掉一半,才发现里面塞着一张纸,从嘴巴里捞出来一看,上面用铅笔写着,来树下,我等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的地方字迹甚至还糊了,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乱起来。
    她的意思,他懂。
    因为懂,所以乱如麻。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但不去,又做不到。
    步伐一转,仍走了过去。
    这个女人,让他有了软肋,他的强大在于他的意志,但现在意志不受他支配,被削弱了,他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静僻的树下,孤独的丽影。
    樊希背靠大树,不知在想什么。她仰着头,目光望向星空,脖子上的肌肤白皙粉嫩,像天鹅一般,高傲而优美。
    他的视线一寸寸地向下,划过她的胸脯,她的细腰,她的大腿间。……他恍然惊醒,他在用目光亵渎她、意淫她,以前从未有过,现在却发生得这么理所应当。
    尼尔斯突然想抽烟,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能平复心底的躁动,于是,将手伸进裤袋,掏出香烟。
    手抖半天,才点着,他苦笑。
    毒,不知不觉,深入骨髓。
    樊希的鼻子灵得很,闻到了烟味,她转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交织在一起,千丝万缕的,斩不断,也理不清。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尼尔斯紧紧虏获她,脑中有这么一个影像,星空下,黑发女子淡然一笑,却将漫天光华都踩在了脚下。
    这一秒,惊艳他。
    这一生,永不忘。
    不管结果是什么,他拥有的时刻,便是永恒。
    樊希似乎从他脸上读出了他的想法,伸出食指,向他勾了勾。
    他跨出脚步,没有迟疑。
    吸引,相互吸引。这是他们俩的世界,他们走不出去,也没有外人能走进来。
    尼尔斯走到她面前,站定。两人身高差不多,谁也不用向谁低头,谁也不用仰视谁。
    她伸出手,手指点在他的肌肤上,一寸一寸,往下划。
    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跳得沉重。
    樊希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深深的,好像要望进他的骨髓。
    尼尔斯没有抵制,打开心扉,迎她进来。他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和她斗狠,逼急了她,只会不惜一切地挣个头破血流,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只有戳进她心里最软的地方,才能让她妥协。
    她二十七岁,但内心还是孩子,倔强而任性。想要爱,却不肯付出,直到遇到他……是她的幸,是他的劫。
    他在救赎她,茫茫人海中,也只有他有这个能耐。
    她抬起他的手臂,尼尔斯以为她想抽烟,谁知,她只是掐灭了他的烟。
    樊希揽住他的颈子,嘴唇贴着他的颈子,嗅着他的男人味,哑着嗓子道,“吻我。”
    他凑近脸,一手撑在她耳边,将她压在树干上,含住她的下唇,缠着她的舌。软软的嘴,濡湿的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动彼此的心。当他们的唇齿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仿佛一簇火苗坠入油缸,瞬间星火燎原。
    她伸手去摸他的皮带,却被他一把抓住,樊希眯起眼睛,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在说,怎么,你不想要?
    尼尔斯缓缓地摇了下头,眼底深沉得让人看不透。
    他的身体想要,他的理智在犹豫。
    扎营在不远处的,是他的部下。
    可是,面前的人,是她。
    她。的。诱。惑,像毒。药、像硫酸,侵蚀他的自控力。
    樊希了解他,也不勉强,接过他指间夹着的烟头,叼在嘴里,想去摸打火机。不料,刚举起胳膊,就被他压住了。他扔掉她嘴里的烟,掐住她的下巴,一下子凑上前堵住她的嘴唇,动作迅猛,带着一丝粗鲁。
    他的主动,同时也代表他再一次在她面前丢盔弃甲,如同一个战士,丢了他的枪。
    樊希立即热烈回应,双手在他的背脊游移,一路向下,用力掐了把他绷得死紧的臀部,将自己的下身蹭上去。
    他浑身一颤。
    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裤门下的觉醒。
    她贴在他的耳边,道,“来吧。”
    尼尔斯没再停顿,除去彼此间的障碍,抬高她的右腿,猛的向前一顶。
    背脊撞上粗糙的树皮,樊希倒抽一口冷气,疼,却销魂蚀骨。
    她咬住他的耳垂,吞下呻。吟,“我爱你……”
    尼尔斯心神一荡。
    谁知,还来不及回味,只听她在耳边又继续道,“……在我里面的感觉。”
    失望,还有被耍的气恼,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全都展现在行动上。
    他对她,就像海浪撞击在岩洞,一下凶猛过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暧昧无限。
    幽谷,有多深?他在探索,寻找她深藏的灵魂。
    男人征服女人,就是这样粗暴简单,通过身体的快感,他的深入让她充实,他的撤退让她空虚。
    她害怕空虚,所以不得不选择他,选择他后,欲罢不能。
    樊希觉得自己快被他刺穿了,深深浅浅,带着让人窒息的胀痛,却停不下来。
    上了瘾,中了毒,戒不掉,就像烟。爱不爱,说不清,却一抽一辈子。
    她抬头,看到星星。那些星座散布在银河系,在他脑后,明明离得那么远,却如同在眼前,随手可得一般。
    璀璨的星空下,是他们的水。乳。交。融。他在她的身体里,她在他的心里,分不开。
    最后一击后,他停了下来,靠在她的肩上喘息。
    “尼尔斯。”
    她声音更加嘶哑,却也更加性感。
    他抬头看她。
    “不够。”
    尼尔斯没说话。
    于是,她含住他的耳朵,道,“还有今夜。”
    夜,才起了个开端。

  ☆、62|10。5|

    第二天,樊希醒来。
    帐篷里,身边的睡袋里早没了人。
    她拉开帐篷的拉链,挑起一角,外面万丈光芒。马克在带队早训,尼尔斯在做俯卧撑。
    阳光照在他修长的身躯上,映出雄性体魄,汗滴在地上,肌肉饱满,线条清晰。
    昨夜的缠绵,在星辰之下、在众人之间,隐晦压抑,这样疯狂,对她已是极限,却还没炸干他的精力。
    她低低地笑,这个男人,必须要抓住。
    抓住了,一辈子的性福。
    不抓住,一辈子的遗憾。
    他做完运动,头一抬,正好瞧见她从帐篷里探出来的半张脸。幽深的目光,像深渊,能把他吞噬。
    尼尔斯了解她的脾性,头皮一麻,起身走了过来。
    “别乱来。”
    听他警告,她无辜地耸肩,“没有啊。”
    他的目光扫过她头颈以下部位,又红又紫,关键是还没穿衣服,胸脯露出大半个,令人遐想连连。
    见他看自己,她嘴角一勾,理直气壮地回,“裸睡,有问题么?”
    裸睡没问题,问题在于她和他一起裸睡了,外面都是他的部下,见了影响不好。
    樊希笑,“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严谨。”
    他无奈,放柔语气,“收敛下,就当为我。”
    她看着他,足足五分钟,让了步,“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
    尼尔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一怔。
    去年初见,他和马克开车去接他们,路上遇到沙尘暴,躲在当地村民的家里。当时,有个快饿死了的小女孩,她要救他不让,她说了一句话,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你是军官,滚远点。
    现在,她又说了这句,时间不同,场景不同,处境不同,心情也不同。
    他心中五味俱全,她说他是她的男人,这是对两人关系的一种肯定。
    樊希看不透他的表情,却知道自己这句话的分量。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聚散离合,能泰然处之。但,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是人,都需要安全感。所以,才有了家。
    尼尔斯没说话,转身走了,但心却被塞得满满。
    樊希起身,将衣服穿上,遮住昨夜风流快活过留下的证据。梳理妥当后,她掀开帐篷走了出去,临时餐厅被搭建起,其实也就是一顶大帐篷,四面串风,当中摆了一张长桌子,上面放了一些餐具和食物。
    马克正在弄吃的,看见樊希,就招呼她过来。
    外国人的早饭简单方便,除了面包,就是麦片牛奶。
    樊希用下巴点了点食物区,说,“帅哥,帮我弄个三明治。”
    大美女提要求,没人能拒绝,马克心甘情愿被她差使,从一大堆面包中挑了一只最饱满、最圆润的出来,切成两半。
    她目光四处溜达一圈,回神正好瞧见马克在给她涂牛油,她皱皱眉,“我不吃黄油。”
    马克二话不说,立即给她换了一只圆面包,重新切开,涂上植物黄油,夹入咸肉。
    樊希接过,咬了口,“谢谢。”
    “怎样?”
    她以为他在问面包的味道,便道,“不怎样。”
    马克眨眨眼,贼兮兮地道,“我是说昨晚。”
    昨夜,一个令人脸红耳赤的话题,不过他问的对象是樊希,所以……
    她处变不惊地反问,“你说呢?”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反倒是马克先不好意思起来,嘿嘿地傻笑。
    “你们太隐晦,我们竖着耳朵,都没听到什么。”
    “你们想听?”不等他接口,她又道,“那今晚我叫。床大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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