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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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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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同样不甘示弱,任何时候,她都是女王,包括在床上。抓住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她的舌尖舔过他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
    温热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忍不住低低地沉吟。
    扳回一局。
    他的手罩上她滚圆的胸房,使劲地揉捏了下,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去解他的衣服,却被他狠狠一把推开。
    他看着她,那双绿眼睛,让她想起丛林里的狼。当着她的面,他脱掉衣服,解开皮带,拉下裤链……那里的家伙早已蓄势而发。
    手臂扣在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抱了下来,火烫的源泉抵在湿润的洞口,她不由自主地发抖。樊希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这是在与虎谋皮。
    没有让她久等,他用力向前一顶,终于冲破那条界限。
    两人都是剧烈的一颤,她的紧致让他窒息,而她则被他完完全全地填满、撑开,撕裂的感觉甚至比第一次还明显。胀痛在浑身爆炸开,樊希屏住了呼吸,已经无心去关心谁当主导。
    他撤退,她还来不及松懈,他再度向前一顶,将她顶在墙壁上。
    这一下,彻底的深入,仿佛触碰到了她的灵魂。那一片,从不有人涉及的地方。
    她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却被他一把捂住的嘴巴,尖叫隐没在他的手掌中之中。她濡湿的嘴唇,贴着他的手掌,无形的挑逗,骚动他的心。
    尼尔斯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进进出出,深深浅浅,隐晦的疯狂。
    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在胸口蔓延,她抓住他的肩膀,将自己的指甲陷入他的肌肉里。男女之间的区别,有时就是这么的粗暴简单。
    她的身体,比梦中的更软,更诱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渴望涌上他的心头,他箍紧她的腰肢,轰炸、爆发,每一下都是入到最深。他在惩罚,在发泄,在警告,男人的威严是老虎胡须,捻不得。
    樊希咬住下唇,脸上既痛苦,又兴奋,他带来的是天堂,也是地狱,相互交错,令人欲罢不能。
    沉默的瞬间,激烈的动作,两人汗如雨下。
    窗外传来操场上士兵训练的口号声,1234,每一声都引领着他,带着激情和速度,力量和欲望,冲击她的感官。
    他抱住她,转了个身,火热却仍在她的身体里。
    她低头看他,转身的那瞬间,阳光落在他的眼上。那双碧绿的眼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纹路清晰,像一块玛瑙,尤其诱人。
    她心一动,下意识地夹住他的腰,俯下脸,将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往下移一点,是他的嘴唇,她咬住他的上唇,吮吸。他立即热烈回应,含住她的下唇,舔舐。两人四唇相触,吻得缠绵悱恻。
    她被他抱着,他身上坚实的肌肉突显出来,完美的流线,肌理分明,她忍不住叹息,手指来回抚摸他的肩膀。
    被她撩拨的心猿意马,他将她狠狠地扔在床上。
    一下子没了触碰,身体是无限的空虚,她并拢双腿,仰头看他。
    火红的衣裙,雪白的身体,漆黑的头发……
    “樊希。”
    她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你是魔鬼。”
    他欺身压上来,分开她的腿,再度将她狠狠地guan穿了。
    樊希摸着他的背肌,顺着背沟,一路向下,摸到他圆润的臀部。他的肌肤在她的触摸下颤抖、收缩,他矫健的双腿缠住她,有力而强势。
    她幻想了许多次的,终于变成了真的。
    他宽大的手掌拂过她的发际线,撩开她的头发,激情一旦爆发,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
    外面的训练还没有结束,士兵们在太阳底下流汗,他们俩在这。
    夕阳照进来,一屋子的春。色。
    他抱着她的身体,转了个身,她坐了起来,慢慢地扭动腰部。樊希探下身体,亲吻他胸口的两点,手指拂过他颈脖,身下的动作不快也不慢。
    她按住他的身体,直起腰,轻轻地甩了下头发,仰头叹息。
    樊希每一下动作,对他的来说,都是致命的折磨。
    尼尔斯再隐忍不住,低吟一声,握住她纤细的腰,开始了他的反击。一次次地向上顶撞,且一次猛过一次……
    她在他的爆发中几乎稳不住身形,只能扶住墙壁,可身下的动作却不曾停止。如果说,这是一场战争,他们谁也不输谁。
    ……
    夕阳西下,外面的集训结束了。
    而他们的缠绵,还在延续。
    结束了一次,再开始一次,仿佛不知疲倦,要将之前错过的全都补回来。
    没有语言,只有缠绵。
    身体的碰撞,擦出最激烈的火花。
    他们相互吸引,谁也插入不了。
    ……
    清冷的月光,挂上天空。
    夜深了。
    体力不支,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陷入了半梦半醒间。
    喘息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身体上的红潮尚未退去,她轻轻颤抖,一如娇艳的玫瑰。
    不,不是玫瑰,是罂粟。
    毒。
    一身剧毒。
    却带着吸引力。
    他凝视她,目光深邃,这辈子所有的激情和热情都被她逼出来了。也许,今天以后,再不会有这一幕。
    她是女王,她是魔鬼,同时她也是天上最闪亮的一颗星。
    虽然他不知道她坠落的原因,但他清楚一点,短暂的交集后,两颗行星终要背道而驰。
    风吹来,她醒了,睁眼,看到他的一双绿眼睛。
    “几点了?”
    “十一点。”
    她坐起身。
    床上一片狼藉,但空气中却没有了欲望的味道。
    将裙子套回身上,她弯腰穿上她的高跟鞋,双腿间有他的留下的杰作。
    疯狂的一幕,令人回味。
    可惜,结束了。
    下一次,会不会有,不知道。
    樊希推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她走了,一阵风似的,没留下一句话,只有一个背影。
    若不是床上还有她睡过的痕迹,一切就像一场梦。
    尼尔斯起身,抽着烟,拾起飞落地上的画纸,将下午未完成的画继续。

  ☆、37|9。12|

    事隔几日,早训完毕,樊希在餐厅吃早饭。旁边坐着马克,对面坐着弗朗克,还有一个位置空着。
    自然,是为尼尔斯预留的。
    过了十来分钟,修长的身影姗姗来迟,樊希抬眸看了一眼,便将脸沉了下去。
    马克挥了挥手,叫道,“头儿,这里。”
    尼尔斯瞥过樊希,只见她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那个热情似火的女子仿佛不曾存在过。
    激情退却,两人形同陌路,她果然没再缠他。只不过,心湖中掉进了石子,涟漪一圈圈的,至今还在荡漾。于她,是一夜情;于他,不是。
    这个女人,真是厉害。
    设个陷阱,让他跳,看着他挣扎,自己却置身事外。
    她在玩他,他知道,却无可奈何。
    尼尔斯抿着嘴,脸上掠过一丝阴郁,但脚步一转,还是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马克心直口快,上下打量着他,道,“头,你的脸色不太好,看着有些憔悴啊。是这几天没睡好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确实没睡好。
    “在想温柔乡吧。”弗朗克打趣,同时目光扫过樊希,暗有所指。
    樊希抬眸,但笑不语。
    尼尔斯错开视线,面无表情地在清咖里加了一点牛奶,然后用勺子搅拌,声音沉稳却嘶哑,“想太多。”
    两个男人哈哈而过。
    马克突然想起来一事,便问,“fancy,你德语学的怎样?”
    樊希脱口说了一个词,“depp。”
    depp是二缺的意思。
    马克一听,立马被逗乐了,看向尼尔斯,“头儿,是你教的?”
    尼尔斯摇头。
    他内敛稳重,自然不会教这种话。
    樊希道,“是弗朗克教的。”
    弗朗克一脸无辜,指着自己叫道,“我什么时候教过?”
    樊希不动声色,“你一天到晚在诊所里说depp。”
    弗朗克顿时了然,也跟着大笑起来,“因为那群人实在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我是忍无可忍。”
    樊希垂眸低笑。
    沉默了一会儿,尼尔斯问,“医疗物资的库存够吗?”
    提到诊所,弗朗克收起玩笑,摇头,“不够。紧缺。这些当地人的免疫力很差,稍微有一点风寒都可能致命,得替他们接种疫苗。”
    “你提交申请了么?”
    “提了。”
    “给谁?”
    “保尔。”
    “什么时候提交的?”
    “大概两个星期前。”
    尼尔斯皱了皱眉头,道,“我上星期才给总部发去一份月小结,但保尔对此,只字未提。”
    弗朗克一听,顿时暴躁了,情不自禁地骂了句,“艹。”
    马克也跟着质疑,“该不会是忘了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
    尼尔斯道,“你重新递交一份给我。我来上报。”
    弗朗克点头,“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最可靠。”
    马克深感同受。
    他们说要事,樊希插不上嘴,便不说话。
    虽然同坐一桌,但尼尔斯从头到尾都没和她说话,即使两人的目光偶然对上,眼神也是出奇的平静,风浪不起。
    沉默了一会儿,樊希突然道,“弗朗克。”
    “什么?”
    “眼睛进了风沙,帮我吹吹。”
    喊的人不是尼尔斯,弗朗克一怔,不可思议之余,还有点受宠若惊。美人有难,当然得全力以赴,他探过半个身体,将嘴贴近她的脸上,一脸认真地帮她吹灰。在外人看来,这个动作相当暧昧。
    马克见了,十二万分的不满,哇哇大叫,“fancy,我就坐在你身边,你怎么不让我吹?”
    樊希嘴唇轻扬,“下次让你。”
    马克刚要说什么,这时,尼尔斯突然起身。椅子向后一挪,发出一声噪音,动静还不小,引起不少注目。
    他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那眼神却冷至骨髓。尼尔斯板着脸,转身走了。
    马克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怎么了?”
    弗朗克也问,“他怎么饭也不吃就走?浪费不是他的风格。”
    只有樊希笑得最淡定,“可能不饿。”
    确实不饿,因为……被她气饱了。
    ***
    贾米尔答应让女孩子去上学,但要求男女生分开,幸好学校有两间教室,男左女右。南雁管男生,樊希管女生。
    樊希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和小孩子打交道,偏偏还给自己寻来这么一份好差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阿富汗的人名,她一个也记不住,为了区分她们,干脆用数字编号,大妞,二妞,三妞……一直到十妞。最大的一个十五岁,最小的才九岁,全都是文盲,所以混在一起授课,毫无压力。
    樊希主要教她们英语和数学,都是从最简单的教起。她终于也体验到了弗朗克的烦恼,这些孩子缺乏对生活的理解力,就连三加二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要解释半天。
    她承认她不是什么好老师,也没耐心,她管她教,至于会不会,那就是她们自己的事。
    这些孩子中,最聪明的是大妞,最用功的是三妞,最调皮的是八妞,其他的都跟浮云一样,没存在感。
    上完课,樊希收起教学课本,走到外头,坐在大石头上抽烟。感受到背后有两道注视的目光,她一回头,就瞧见三妞鬼鬼祟祟地躲在墙壁后头,只露出半张脸。她吐出一口烟,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三妞不聪明也不漂亮,但她很用功,所以,樊希对她的印象还算好。
    她低头,看着樊希夹烟的手,纤细瘦长,指甲上描绘着色彩鲜艳的蔻丹,不由露出向往的神色。
    樊希以为她想抽烟,手一伸,将烟盒递了过去。
    三妞受宠若惊,抖抖索索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塞在嘴上。在这之前,从未触碰过香烟,她不知道怎么抽,吸了吸滤嘴,除了一股淡淡的烟丝味,什么也没有吸到。
    樊希浅浅一笑,点燃打火机,蹭的一下,火苗蹿了出来。
    三妞吓一跳,嘴一张,香烟掉在了地上。她怕樊希生气,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胡乱地拍去黄沙,然后又塞在嘴上。她迟疑地凑过脸,将香烟凑过去,可是半天点不上。
    樊希看着她,做了个吸气的动作,三妞恍然,又重新试了试。终于点上了。
    一股浓重的烟味呛进鼻翼,她第一次吸烟,没经验,咳了半天。
    其实三妞并不想抽烟,她只是觉得樊希抽烟的模样很漂亮,下意识地想去模仿。
    两人有语言障碍,说不到一起,便各抽各烟。
    这时,对面的男生教室也放学了,一群小子冲了出来。
    坐在身边的三妞突然浑身一晃,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樊希看了一眼,立即了然,那里头有她的心上人。
    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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