鶌p笑脸提出的要求毫无招架之力,不知不觉就被她押著打了电话……
“对不起,大伯,我知道我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她可怜兮兮的看著他,真心希冀得到他的原谅。
“我叫你下车。”他再次冷声道。
他冷酷的视线叫她一缩,虽然自知理亏,但泪水终於还是飙出了眼眶。
蔚冰乌黑的大眼蓄满了泪,他好凶,他一定很生气……不能怪他,都是她不好,是她自作主张,她活该。
吸吸鼻子,她默然下了车。
几乎是在她双脚著地的那一刹那,他就高速驶离她的视线之内,留下满心懊悔的她独自站在黑夜里。
夜深了,他还没有回来。
回房之後,打从洗完澡开始,她就一直站在窗边张望,等待他回来。
可是他不知道去哪里了,居然直到现在还不回来,都已经两点半了,他明天不用上班吗?
“唉……”她无奈的叹息,有些忧心仲忡,不知道他到底人在哪里,打他手机也不接,她真的好急。
“小妹,大伯他一定不会原谅我对不对?”她又想叹气了,这个晚上,她叹的气比过去两个月来还乡。
手机蓦然响起,她几乎是冲著去接,或许是他回她电话了,因为她有在他的语音信箱留言。
“大伯!”她脱口喊道。
“乖 ̄ ̄”裘素笑嘻嘻的说道:“可惜我不是你大伯。”
“裘姊——”蔚冰有点惊讶她怎么这么晚打来给她。“有事吗?”
“我刚和紫歆、天微MSN,我们决定这个礼拜来个姊妹兼宠物的聚会,所以就急著打给你,问你有没有时间参加喽,谁叫大小姐你自从住进凌家之後都不上网,你啊,快跟时代脱节了啦。”
事实上是她们几个决定买只新宠物给蔚冰,所以才想把她找出来,小妹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们想好好安慰她。
“在哪里聚会……”蔚冰问道。
“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重点了。”裘素明快的打断她。“告诉我,你为什么三更半夜在等你大伯的电话,不寻常哦。”
她又叹了口气。“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一件令他很生气的事。”
“哦?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她很好奇,像蔚冰这种胆小如鼠又温温雅雅的女孩,能怎么惹那个有“魔鬼总裁”绰号的凌子湛生气?
“我自作主张安排他和一个女人吃饭……”她和盘托出,也是因为心里太乱了,需要有个人帮她拿主意,或许裘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平息她大伯的怒气。
“你说,他气得送你回家之後就掉头走人?”裘素玩味地问。
她这个情场老将似乎嗅到了些什么哦,不过当事人显然还在後知後觉中。
“嗯。”
“你说,他到餐厅时,还带著要送给那个姓连女人的玫瑰花?”侦探再问。
“嗯。”
“不合理。”裘素马上推翻她的说法,“如果他不知道用餐的还有那个女的,他怎么可能准备花送给她?”
这小呆瓜,人家那花是要送给她的,她这么不解风情,还硬是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人家当然会气得走人啦。
“对厚——”蔚冰想了想。“或许……他用猜的。”
“那花是要送给你的!”幸好裘素知道她不是在装傻,这家财万贯的妮子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直对自己很没信心,因此她想也知道,丫头她准是压根就没想过凌子湛会日久生情爱上她的可能。
“送给我?”她结结巴巴的瞪大了眼。“为、为什么要送给我?”
这傻得不能再傻的问题令裘素笑了。“当然是因为他爱上你了啊!”
“爱上我?”蔚冰脑门轰然一响,差点腿软。
不可能,裘素准是在开她的玩笑,他是子楷的大哥,而她是寡妇,他条件那么好,怎么会爱上不起眼的她?
“就因为他爱上了你,所以才会对你要替他介绍女朋友的行为那么反感,也才会气得走掉,直到现在还不回家。”裘素兴味盎然地说:“小冰,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凌子湛待会如果回来一定满身酒气,他去借酒消愁了。”
“那裘姊我……我该怎么办才好?”她心慌意乱的问。
“傻瓜,谈恋爱怎么能用教的?”裘素笑道:“别太紧张,你就顺其自然吧,如果你也喜欢他,那么不要压抑自己,趁著年轻好好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吧!”
闻言,她的心更乱了。“可是我……”
“不说了,我老公在催我睡觉了,你知道的,孕妇的睡眠很重要,明天再向我报告进度吧!”
裘素把电话给挂了,这无疑是无缘无故来搅乱一池春风,害她心乱如麻,害她头脑发昏,害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怦怦跳。
蓦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吵杂声,还有纷沓的脚步声,以及忘了避讳的大声交谈。
“老天!少爷怎么伤成这样子……”
蔚冰惊悸的跳了起来,她手一松,手机掉落在地板上,她无心捡拾,飞快奔了出去!
蔚冰迅速打开门,门外的景象令她浑身血液几欲凝止。
她看到子湛被几个人扶著进房,他乱发篷松,浑身酒气之外,头脸都挂了彩,触目惊心的血丝正从他嘴角渗出,发际线黏著浓稠血液,白衬衫更是惨不忍睹,血迹斑斑。
“送少爷回来的司机说,少爷在俱乐部里和人打架,俱乐部的经理好不容易才把场面控制住,还好心地叫人送少爷回来,少爷的车还留在俱乐部里,我已经派人去开回来了。”安婶说道。
“打……打架?”她倒抽了一口寒气,没办法想像他跟人打架的样子,顿时整个脑袋都在打转。
“您别紧张,衬衫上的血有些是别人的,少爷一个人跟三个人打,虽然受伤了,但还是锐不可当啊。”安婶神气地说道。
蔚冰呆呆的看著管家,这算称赞吗?
她呆立於床边,看著烂醉如泥的他被佣人们扶上床,他们替他换掉了沾血的衣裤,用温水泡过的毛巾替他擦拭手脸,一名细心的女佣还替他清理了伤口,仔细包扎上药。
过程中,她都帮不上忙,她担忧的蹙著眉心,直到他安适的躺在床上,身上盖著丝绒被子,在冷气适中的室内沉沉睡著。
安婶将灯光调暗。“少夫人,您回房吧,看样子没事,您别担心了,我晚点会再过来看一看。”
蔚冰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佣人都走光了,房里只剩她和安婶。
“好。”她被动的跟著安婶一起走出去。
“少夫人,您早点睡吧,晚安。”安婶对她颔首。
“晚安。”她只得带上房门。
然而,她根本无法好好睡,因为她一直一直牵挂著隔壁房间里的那个人。
他真的还好吗?
他的伤势真的不要紧吗?
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呢?
终於,凌晨四点,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管住了自己的心,可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她的双腿不听使唤,开门走到了他房门口,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他还在睡。
她松了口气。
看来是她多虑了,他没事,如管家所言,伤势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蓦然间,他模糊的呻吟了一声,
她吓了一跳,连忙走近床边,看到他正紧蹙著眉宇,於是慌乱的贴近他。
“大伯!”她迫切的喊了一声,无措的摇晃著他。“你哪里不舒服吗?我是蔚冰,你哪里不舒服?”
见他动也不动,毫无反应,她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她俯向他,害怕的把耳朵靠到他的胸膛上去听他的心跳。
他的胸膛很厚实,他的心跳很有力……
“我没死。”
她猛的一震,迅速抬起眼来。“大伯……”
他已经睁开了眼,眼睛里布满红丝,他闷闷的看著那张趴在自己胸前,纤柔清丽的脸庞。
她竟敢再来招惹他?
“我没别的意思,因为你都没动……”蔚冰在他的眼光下有些瑟缩。
然後,顺著他冰冷的眸光,她意识到自己腧越的举动。
她脸红了,连忙离开他的胸膛,很不安。
他咬紧了牙,紧蹙的眉心下,黑瞳在冒火。
怎么?他是传染病吗?
“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既然你没事,那我回房了……”他的眼神简直要盯穿人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等一下。”
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惊愕的望著他。
“大伯……”她的手猝不及防的被他握住了,她的人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缩,虽然,其实她退不了半步,因为他握得很牢。
“为什么来?”他直直望入她眼底,藉酒壮胆。
她张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在俱乐部里和人起冲突吗?”不等她回答,他迳自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因为我很不高兴,我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沉,居然设计我,我太低估你了,原来你的天真都是假装,你可真是高明,连我都骗过了。”
真正让他不高兴的是,她设计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这令他打从心里老大不爽,於是他失控了,喝了几杯,只是擦身而过,他就揪著对方领子开火……
他知道自己不对劲,就算她要替他介绍女朋友,他也没必要这么不高兴,可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正是他恼怒的地方。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他严厉的指责让她好想哭,她没为自己辩解,因为她的心酸酸楚楚的,根本无法好好说话。
“你——”他瞪视著她,看著晶莹的泪珠就这样从她眼眶滚落下来,一滴接一滴。
她居然哭了?
他连骂都没有骂她,她居然就哭了?
她突如其来的泪水让他觉得一切都不对了。
他不应该责备她,他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其实她并没有恶意,她又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她替他介绍女朋友有什么不对?
是他不好,是他反应过度,他是禽兽,子楷才过世没多久,他居然就垂涎起自己弟弟的老婆来,他不是人……
他苦恼的看著她,然後深吸了口气,反而向她道歉。“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他用尽了意志力,克制自己不将她搂进怀中柔声安慰,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但他下能,他知道一但越过了那条线,心墙就会溃堤。
“我不是故意的……”蔚冰哽咽说道:“连姊约我去她店里,她叫我打给你,还交代不要告诉你她也会去,我没办法才会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经过你同意就替你安排些什么……”
该死!
他紧紧蹙著眉宇。“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我没机会。”
这更该死了!该死的那个人是他,因为他确实没给她机会解释,恼羞成怒之後,他就固执的认定了她想把他推给连御妏,所以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好了,我现在知道了,你回房去吧。”他闷闷的说。
她轻轻扬起睫毛,两颗乌黑的眼珠像浸在水里一般,雾蒙蒙的。“大伯——”她轻唤,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再生我的气了?”
如果她再继续留在这里,如果她再继续用这种动人的眼光看他,他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吻她,他在她面前快要无所遁形了!
“不会。”他硬声道:“你出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蔚冰柔顺的站了起来。“好。”
盯著她开门离去的纤巧倩影,他的眼里隐藏著一团火焰。
他知道从今以後,他将更难把她的身影从心里拔除了。
第七章
子湛的伤势没大家想像中简单,第二天,他的右腕开始发肿,第三天,伤到的地方竟使他无法施力,加上脸上大大小小的挂彩,他不能去公司,只好史无前例地在家休养。
“小妹,去叫爸爸吃午饭喽!”
就见蔚冰殷勤地在他身边打转,她替厨子张罗吃的,然後笑容可掬的陪他一起用餐。
他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因为他也渴望看到她,用尽最大的意志力让自己不要破功,他若无其事的坐在她对面平静的用餐,刻意不去注意她可爱至极的一举一动。
然後,他发现自己完全失败了。
只要她在他的视线之内,他根本就无法不去注意她,偏偏她好像认为他在家休养,她就应该出现似的,一直待在客厅里和他作伴。
他可以回房间,没错,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打从心里就不想独自回到冷清的房间,在客厅里多好,看她的笑脸,看她和小妹玩,听她偶尔坐下来弹琴,在管家送上下午茶时,她还会立即跑过来与他一块儿享用。
这无疑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他已经多久没在这栋屋子听到笑语声了?她的来到改变了一切,包括他。
在家休养的第七天下午,他在书房与主管们开视讯会议,不过离开客厅两个钟头,没想到他回到客厅时却风云变色。
“少夫人呢?”找不到她的人,他询问插花中的女佣。
“有新邻居搬来,少夫人到对面去了。”
新邻居?他蹙了蹙眉,立即大步定到长窗前。
果然看见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对面人家的门口,仰著笑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