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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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急 完结-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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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灵药都会带有无法复制的独特性。也就是说,将来兰青成了灵药师,他制出的灵药便会是“兰青的灵药”,服用同一种灵药的时间越长,灵药与身体的契合性会越好,灵药的药性便会最大程度地激发出来。所以说灵药师一旦跟定了哪位武者很少便有易换的,比如云先生,如今便是永兴帝的御用灵药师,如果兰青能成为太zi的专属灵药师那对他的将来也将会是一个有力的保障,可问题是……

“刚刚三枷过来,说了一些事。”佟锦有点担心,不说成为太zi灵药师这事,平安王府向来是坚定的太zi党,佟家更是,若是太zi或者太zi的位置出了什么变数这两家人无疑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听了佟锦的转述,兰青神色微凝,半晌说道:“太zi是储君,我们支持太zi并无不妥之处,虽说圣意难测,但在一切未变明朗之前,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佟锦无言点头,三枷传这消息给她也未必是希望她能有什么举动,只是方便她能加以防范罢了。

这日之后,兰青又留了几天随即便又跟着云先生去潜心闭关,佟锦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办法。

之后的日子里,佟锦与兰青只能以书信来往,与此同时,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六月初,有小太监密告,太zi府内藏有黄袍,太zi随侍一次失言还以“陛下”称呼太zi,太zi亦未加谴责。

永兴帝得此密报后并未动怒反而派人安抚太zi,并将告密的小太监发还太zi府,以示对太zi的信任。

六月中旬,永兴帝病,十余日未上朝堂,遍查病因而不得太zi未侍于病榻之前反而多方奔走,忙碌非常。

七月初一,永兴帝复朝,即有御史弹劾太zi纵其朋党定远侯韩林于关外集结亲兵意图不轨,永兴帝大怒,即发金牌急诏韩林回京。

在此期间,慎王一党悄无声息,慎王每日追随永兴帝尽孝,似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如此的情况,一些势头已十分明显,任谁都知道此遭太zi蒙难与慎王少不了关系,可永兴帝不追究,便给了众人许多畅想的空间。

如今永兴帝正值壮年,而太zi已做了近二十年,将来的日子里,谁也不敢说现在的太zi就一定是将来的太zi,在这样的情况下,朝臣们绝不乏“动一动”的热情,于是有人为自己的前途、有人为家族的荣兴,一时间朝堂鼎沸,有坚定立场的、有临阵变节的、有摇摆不定的、有举棋观望的,太zi党与慎王党的争斗,彻彻底底地摆到了明面之上。

这些本来和佟锦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她既没有忠君爱国的向上思想,也不关心将来谁做皇帝,她现在所有的都是她一点点争取来的,就算有朝一日失去这满身的荣华,也还有坚强的财力为后盾,她怕什么、

不过话虽如此,实施起来却无比困难。

首先,武威将军佟介远做为永兴帝亲手给太zi培植起来的势力,目前是太zi身边的得力干将,最近还倍受太zi信任,若不是因为韩林被人弹劾在先,也是要外放到边关去的,如此亲近的关系,自然是希望太子将来继承大统的。就是这么一个人,是佟锦的爹,这等于变相地宣布,她这个和圣公主,也是支持太zi的。

其次如果说只有佟介远一个人佟锦还能豁出脸皮不要不管他的死活,那对于佟老夫人和揽月公主这些有可能吃挂落的人她就狠不下这个心了,就更别提平安王府那一大家子人,平安王爷消寂多年,自认找到了重振荣威的最佳渠道,不仅没有因太zi失势而划清界限,反而频频来往,以示雪中送炭之暖,期望着将来太zi重得信任,自己也能因此摆脱“无能王爷”的称号,风光一把。

第三,孔梦云。

基于以上三点,佟锦这个和圣温仪公主已彻底被钉上太zi党的头衔,根本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其实佟锦也不希望太zi**掉,除去以上种种因素外,还因为她和慎王有仇。不过,即便如此,每当她看到平安王爷意气风发地出门,再红光满面地进门时,她还是忍不住要为老王爷担心。

有进取之心是对的,但如此惨烈、注定没有善果的一场战争,还是适当回避得好以免未领胜果,已成故人。

“王爷最近劳心劳神,王妃还是多加规劝的好。”元帕事件的尴尬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淡后,佟锦与王妃倒相处得不错起来尤其近来形势紧张,无论是佟锦还是王妃的应酬都少了许多,于是有空两人便聚到一起喝茶聊天,倒也是个伴。

王妃原本尚好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哪用我说?公主还是与季氏去说,倒还有用一些!”

佟锦与王妃相处久了,也摸到一些她的脾气知道她口不饶人,实际上却是对平安王在意得要死,也嫉妒季侧妃嫉妒得要死,否则上次也不会趁机栽赃季侧妃,也不会让兰青觉得她在利用佟锦进而与她大吵一场了。

“我看王爷最近也没什么心思去季侧妃那里。”佟锦手里拿着兰青刚命人送回的信,忍不住看了又看。

王妃哼了一声,“他不去,季氏不会去找他么?”说着看到佟锦的注意力转到了书信之上不由得吁了口气,恼火之意稍敛。“京中的事情不要告诉青儿,让他专心修习不如这次也不要让他回来了。”她不放心,嘱咐了一句。

佟锦失笑,“怕是晚了。”兰青信中写要回来,那么此时定已在路上,岂会等她的回信?

王妃对兰青也十分了解,当下皱了眉头,“青儿既然已经不做世子,这些烦事便不应再理,可他这次回来,免不得又会受到影响。”


佟锦也是这么想可要她再忍两个月不见兰青,她也受不了,当下不再与王妃闲聊,起身道:“我回去准备一下,想来下午就该到了。”

佟锦早盼着这一天,也早做好了打算要去城门处迎他回来所以回到清知园后只是吩咐静云好好拾整,便带着曼音出了府门。

佟锦轻车简从,很快便转入正街,途经八仙楼时,见八仙楼大门紧锁,门前一片萧条之象,佟锦忍不住探出头去,去看那三层的楼面与飞扬的檐角。

八仙楼是太zi的产业,想她刚来此处之时,多少士族子弟名门贵女都以来这里办一场宴会为荣,那时谁会想到,有朝一日这里竟会有如此落魄的景象?

世事无常,佟锦坐回车内,心中仍有唏嘘。

明天去看看孔梦云吧,这个知已好友,总是在自己落难之时送来一丝暖意,如今太子状况不好,她想来也不会好过,而自己却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正打算着,驾车的王老实突然一个刹车,让佟锦栽了个趔趄,曼音掀了帘子去看,却是回头笑道:“公主,是驸马······”

佟锦也看到兰青,他此时直立于一辆马车之前,车上一名面目秀美的青年正朝着他笑,那青年佟锦看着眼熟,一时间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只是可以肯定,并不是王公贵族,而兰青却下马而立,莫非车内另有贵人?

佟锦这么想着,那边的青年也看到了佟锦,大笑不止,“我的驸马爷啊,你看看,公主怕你路上摔跤,特地来寻你呢。”

青年的声音十分细柔,佟锦的眉梢动了动,好像在哪里听过。

兰青望过来,又很快收回目光,与那青年道:“若是慎王殿下不在车上,你欺瞒于我,便是重罪!”

他声音不高,却是字字沉稳,那青年听罢面色微变,眉眼间也带了些冷冷的嘲意,“我就是哄你,你又能如何?可笑堂堂世子也要向我一个奴才行礼……”

此言一出,不仅兰青面色猛沉,佟锦也是勃然大怒,那青年见状大笑,“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平安王爷如今拼了老命地依附太子,却不知毁去平安王一脉希望的正是他的太zi殿下,兰青,你的灵力因何失去,你真的知道吗?”


第169章 大局?呸!
“你可还记得八年前,太子因先天所亏重病不起,以致体●灵气亏虚不继,当时云继海向皇上献策,只需由一位灵力高出太子两倍以上的高手为太子开拓灵脉,太子即可痊愈,皇上便传召你入宫全力配合云继海,不出一月,太子痊愈,灵力更胜从前,而你却在一年之后,灵力完全衰退,以至于今天不得不走上没用的灵药师一途。”

那青年洋洋得意,神情中却没有丝毫的心虚之色,他睨着兰青,唇角高高翘起,“现在云继海假惺惺地指导你,还代师收徒,得了你好大的感激,可他是否告诉过你,当年正是他传给太子一门歹毒的心法,借你入宫之机吸取你的灵力,以致你气海全破再存不住一丝灵力,再由他以无数灵药暂缓你灵气消失的时机,直到一年之后,你对这件事再无怀疑,他才放弃用药,又惟恐你们自己寻到良医揭发了他,便布下谎言让你们不可继续寻医,兰青,这么多年,你可看过别的大夫?可笑你不明真相,还把仇人当恩人,一口一个云师兄地叫着,你回去问他,亏不亏心?”

寻医一事一出,佟锦便见兰青的身体猛震一下,面色泛青,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青年,佟锦见状心神巨震,这分明······这分明是说中了兰青的心事!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那人笑道:“这件事皇上由始至终都是知情的,只不过,他为了保全他的太子,情愿牺牲你罢了,可怜皇上再英明,也还是一个父亲,你是大周的希望不假,但太子,却是他和他最爱女人生的儿子。你想想若非如此,皇上怎肯将大批的灵石运往平安王府供你挥霍?说白了,他对你心中有愧而己。”

这些话,字字句句无不带着倒刺一样扎进佟锦的心里,或许是追寻真相的时间太久,也或许那人每一句话都带着极度的合理性,纵然佟锦不愿接受这件事由头至尾都是一场阴谋,但她心里实际是相信了的。她恍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攥握成拳,抖得厉害。

“就算……事实是这样……”

兰青的声音传进佟锦耳中一如既往地平静沉稳,险些让佟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就算是这样,”兰青浅吸了一口气,神情冷肃,“皇上与太子是君,我是臣,能为君主尽忠,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那青年听了这话脸上立时现出极为嘲讽的神情兰青继而又道:“况且这全是你的胡言乱语,自古阉人多乱政,包藏祸心果然不假

那青年脸色猛地一变,正要还击之时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当下冷笑连连,“我是阉人不假,却深得主子信任,不像你们平安王府,被人抽筋扒皮,还要视人为祖宗,简直连阉人都不如!”

他说罢,转身钻进车内“大事在即,主子心疼我谴我离京暂避,我见你可怜才在临走前好心将真相告知于你,信不信,你自个决断吧!”

话音才落,马车的车夫一甩鞭子贴着兰青的衣角扯回了鞭梢,“啪”地抽在马背上,马匹吃痛,当即飞驰而去,没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因时局之故,街上百姓大多行色匆匆,少有停留,兰青与那人拦街耽搁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围观,现在那人一走,街上只剩兰青一个,更没人去靠近他,一时间,兰青独立街中,倒现出几分萧索之意。

佟锦连忙跳下马车,奔到兰青身前,未及开口,兰青已与她擦身而过,快步而行,上了马车。

佟锦连忙又回来。

曼音知趣地坐到车厢外,佟锦挨着兰青坐下,握上他的手,才发觉他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

“兰青!”佟锦手上用了不小的力道。

兰青看过来,神情如刚刚一样的淡然,若非佟锦抓着他的手上感觉到那微微的轻抖,说不定也会被他骗了过去。

“回家再说。”兰青垂下眼帘,整个人靠向车壁,精气神一下子消减了不少。

佟锦只能紧握他的手,期望能给他一些力量。

那人是个阉人,兰青的话让佟锦终于想起那人是谁,便是慎王的贴身随侍,只不过平时里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穿着太监服饰,又都是低眉顺目的,何时有过这样张狂的时候?他到底有何倚仗?就算慎王如今得势,可兰青是王府的嫡子,他怎敢哄弄兰青下马行礼、当着满街百姓如此折辱兰青?更说出那样一番“事实真相”,还直言“大事在即”······几方面联系到起,倒不像是临时起意,反而像是早有预谋,知道兰青回京的消息,特地等在这里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些“真相”的真实性便有待商榷,只不过,慎王真的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抹黑太子么?“泄密”的人甚至是他的贴身随侍,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慎王都难逃追责。

佟锦心思烦乱,怎么也理不清思绪,最后忽觉手上一紧,回过神来,却是马车已经停下。

“你先进去,我一会去找你。”兰青很快松了手,眼帘垂得更低。

“我陪你。”佟锦已有些探起的身子又坐回去,“兰青,我们是夫妻了,有关你的任何事,我都想知道。”

兰青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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