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高有丈佘的绵长围墙,每隔二十丈便有一座可供两人在内守望的哨台,围墙外空旷无高物甚利遥望守卫,而墙内新旧墙之间的五十丈空间己然遍植花木,内有一排排的双层房舍分为携家带眷的阔房及独身小房两种可供武士分居。
另外尚有较华丽的连幢小楼或独幢小楼,乃是供总堂内的首要宿主、星宿及重要职司者的住处。
在高大宏伟的新堂门之内,宽阔的广场后有一幢三层宽阔大楼迎贤楼,下层正堂乃是迎客大堂,左右两恻一为实职司者的居处一为膳房,上两层则为客房及各分堂所属至总堂洽公者的宿处。
新建的大院围绕着旧有堂院,但总归称之头进外院,除了正门之方外,左右两侧由四方宿主所属及总堂职司者的居处,正后方则供总堂中的部分独身职司及使女分居,规避与男武士混为一处。
旧有堂墙内与内院之间己改称为二进中院,巡守防务由原内院的女武士外移职掌。
忠义楼下层大堂依然为议事重地,正堂之后则供奉着飞虎堂的忠义英魂,供堂中所属。
顶层数间大房供掌守护女武士的四对正义使者夫妇分住。
中层则是供堂中所属进习之处,职司忠义楼之人则分居下层两侧房内。
二进中院内的旧有楼宇房舍也已略为整修或改建,并也遍植花木增加赏心悦目的园景,所有楼宇房舍中,有两幢毕楼已改名清虚楼及百草楼,专供美髯公及医叟居住及职掌之处所。
二进中院左右两侧靠后方的房舍则专供轮调的正义使者分男女居住,其余的全由虎啸队、百草堂以及女武士分配居住。
不过原属飞花门投靠的女武士,近年中已陆续与堂中所属或外间百姓两情相悦婚配后,已不再适合巡守之职。
况且近年中投效的未婚少女也有三百余人,若分散各分堂与男武士混居似也不妥,于是一一传令各分堂,只要有意者全然调至总堂,汰换了旧有不适任的女武士,并且人数也增为三百二十余名,依然由四对使者夫妇掌带。
原有的内院也已改称为三避内院,原忠义楼正后方的小楼则改名为经纬楼。
顾名思义己知是金甲令主夫妇处理堂务的重地。
但增建重整之后,突然觉得内院较以往冷清了!
虽然夫妇五人以及尤良玉所出的幼儿及金翠瑶所出的幼女,皆居于已然定名的沁兰楼内,纵然觉得较为狭窄但却无意分散辏居他处,可享受夫妇姐妹儿女同居一堂的温馨生活。
然而在尤良玉再度有孕后,往后的居住空间必然更为狭小了。
因此在金甲令主陶震岳的细思决定后,一是筹建新居,二是挑选一些较年幼的少女进入内院中并授以绝学,除了可分派为四位娇妻的贴身侍女外也可担负内院中守护。
因此金甲令主陶震岳便欲与娇妻们商议内院居楼及侍女的问题,可是除了在经纬楼的兰心宫主张翠娥外,宁慧珠、尤良玉、金翠瑶三女皆不在内院中,于是又出院寻找却也久寻不着,才询问巡守二进中院的女武士,原来三女早在两个时辰前便相偕出堂不知往何处去了?
行返经纬楼,在二楼全间宽大的书房中,金甲令主陶震岳立时笑对席坐木檀木桌后的张翠娥问道:“娥妹!珠妹她们三个皆不在总堂内,你可知她们往哪儿去了?”
被三位妹妹笑赠名号的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顿时神色怪异的抿嘴笑道:“呔!珠妹妹她们三个出去走走散散心你担心啥嘛?莫非这么一会功夫未见你就想她们啦?”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讪讪笑说道:“嘿嘿!娥妹你别取笑我了!我只是有事想找你们商议,而且瑶妹产后不久理应多调理身子,而且玉妹如今又有孕在身也应多注意身子才是呀!”
“嗤!好人你放心吧!瑶妹产后已过了三个来月,早被你逼补得略有福态再也不敢多食了,至于玉妹也只是两个来月的身孕,正需多走动活络身子,因此由珠妹陪着她俩出去走走不是挺好的吗?”
“这……好啦!都是你宠着她们!都是我不对行了吧?不过……娥妹!她们三个都不在,你……想不想……”
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顿知夫君之意,霎时芳颊羞霞牙齿轻咬朱唇的斜瞟夫君一眼嗔笑道:“你呀!打从关外回来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每天还像只猛虎一般?我……一个人可不敢惹你这人王!你等珠妹她们回来再说吧!”
兰心宫主张翠娥以往从未曾涉习武功,但自从与心上人婚后便经由爱郎传授天甲神功培元益气,并且常饮万年石乳及培元益气灵药,当增习天心神功时已然有了十年左右的内家真气,到如今己然增至二十年的内功真气了。
因此虽已年近三旬,但似乎是时光停顿的尚属花信之体态,加之原本便心柔娇羞,那种又羞又嗔又喜又怯的模样令人望之无不心动。
金甲令主陶震岳眼见娇妻羞霞娇嗔的模样,似乎回到了十余年前自己与师妹花前月下的柔情蜜意之时,再加上她又似羞畏又似喜思的话语,不由胸中一阵热血沸腾心悸激动得身形疾幻,伸手一捞已将柔若无骨的身躯拥入怀内,在惊呼挣动中己狂烈的在那颤抖的朱唇上咨意吻吮吸舔。
惊急挣扎推拒的张翠娥怎能挣脱强而有力的拥搂?又怎能抗拒得了那热情如火的爱怜?因此未几便己反手拥搂的沉醉在夫君的雄威之下享受着甜蜜的爱怜。
忘了时光忘了所在,恍如又回到了十余年前两人情苗初生时的甜蜜时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张翠娥挣脱夫君活热的双唇喘息,媚眼含春双颊又红又烫的娇嗔道:“讨厌啦!……也不看看地方就……就……万一被小荷她们她们看见岂不羞死了?”
“嗤!嗤!此时小楼四周十丈之地无一人,你羞什么?咱们回沁兰楼到秘室去吧?到时……咦?……真扫兴!珠妹她们回来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正淫性大起时却已听见内院洞门处传至一些娇笑脆语之声,己是闻声知人的知晓是三位娇妻回来了,不过其中似乎另有一个极为耳生的轻笑声,尚未听出是什么人时,竟然已同时进入经纬楼了。
第三十四章 有凤来仪
整个内院除了医叟、美髯公以及正义使者可自由进出外,便是四方宿主未经通报皆不得入内更何况是外人?虽然来人有宁慧珠姐妹三人相陪,但是经纬楼乃是夫妻处理堂务的机要重地,较沁兰楼更为机密不容外人接近,可是……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思疾转中已是又奇又疑且又不悦的急忙下楼,看看珠妹她们是引导哪个亲近之人毫无顾忌的进入楼内?
身形疾幻下楼,刚下梯进入堂内突听银甲令主宁慧珠已轻笑道:“好妹妹他来了……嗨!岳郎!你看谁来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一进堂便己见三位娇妻正伴着一位身穿一袭宽松青衣的女子,仔细一看只见那女子年约双十左右,圆脸略方大眼樱唇肤色白皙,初望眼生但细望之之下,心中不由一惊的脱口叫道:“啊?完颜公主?……公主你怎会入关的?快!快请坐!”
身穿宽松青布衫但却秀发散披现得不伦不类的完颜公主,此时似是又羞又畏的望着金甲令主陶震岳,且怯怯的轻声说道:“谢谢陶……师兄……”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一怔,不知她怎会称自己为师兄?怔疑不解的尚未及开口时,己听宁慧珠咯咯笑道:“咯咯咯!岳郎你别疑!其实此事说来话长,不过长话短说吧!岳郎尚记得一年前咱们出关之后,曾经在柳河屯与契丹王子两军对阵时,公主……敏妹妹扬刀挑战之事吧?当时贱妾执枪前迎竟令敏妹妹惊异得勒骑愕望,之后敏妹妹竟开口疑问贱妾怎会有手中怪枪?贱妾当时也觉奇怪?因此便与敏妹妹策骑至远处边打边谈,就这样便打出个隐秘了!不过当时碍于双方尚处于敌对,而且尚有契丹王子及巴雅喀在场,因此不便多谈的暂且隐下,直到双方息战协议并且议约大定后,贱妾才与敏妹妹交谈甚久也知晓了大概情形,但当时敏妹妹也不甚清楚,于是便与贱妾相约以书函联络,尔后……敏妹!还是由你自己说较清楚!”
完颜公主月敏闻言顿时玉齿咬轻朱唇斜瞟金甲令主一眼,似乎甚为养成羞怯的沉默一会才羞涩的说道:“小妹姥姥……也是我女直族女王,姥姥年轻之时曾在圣山集中猎狐,竟随白狐进入一个冰洞内,虽然被白狐脱走,但却在洞内发现一具被冰封的女尸,在又惊又疑后才以弯刀挖掘,废了不少力气才勉强挖到一柄长约四尺的雪白铁棒,后来无耐性的便携白铁棒出冰洞下山了,尔后姥姥也在白铁棒上发现玄妙的使短棒变成长枪,可惜以往我族女子中都不曾习技,纵有也只属易施的弯刀或弓箭,因此便弃之高阁了。”
完颜月敏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眼见身周之人俱是默默的望着自己等候续言,因此忙又接口说道:“在小妹年仅十……十一岁时!有一天跑到宫内储放杂物的屋内玩耍,竟又发现了那柄不起眼的短棒,但因喜爱它雪白色泽便取着玩耍,可是因不明就理不小心触按了机钮弹出枪尖,竟刺伤了小妹左腿而在惊痛中放声大哭,当然使娘及姥姥急的为小妹裹伤止血,但也因此又勾起了姥姥的回忆说出年轻得枪的经过,原本姥姥因心疼小妹故而气愤的要将雪白怪枪抛弃,但却被小妹哭闹留下而作罢,但是事隔数月小妹也因玩腻了又置之尘封了!”
说到此处后羞涩的望望金甲令主后才又续道:“一年前幸逢珠姐姐惊见与雪白怪枪一模一样,但只是色泽不同的怪枪,于是便好奇的经由珠姐姐口中知晓了以往不曾知晓的一些怪枪来历,可是因怪枪已不知塞放何处无法与珠姐姐手中银枪比对是否确实出自同处?于是在珠姐姐返回关内之前约定由古大哥之助书函往来!尔后小妹急忙返回宫中翻找昔年所得的白枪,果然又找到了厚尘掩盖的白枪,并且依珠姐姐的银枪式样细望,果然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但曾听珠姐姐说银枪有银甲蒙面衣为一套,而陶……师兄也有金枪及金甲衣,因此小妹便有心查明那冰洞所在,可是姥姥却早在四年前已驾返瑶池了。尚幸寻得一位当年曾随姥姥入山狩狐的女侍,而且是唯一仅存的七旬老妇,终于在她久远的记忆中说出了大概的位置。”
说到此处完颜月敏似乎有些悲哀的续说道:“唉!……己然四十余年的时光。历经年年的大风雪,纵然知晓冰洞的确实所在又有何用?更何况只有大概的位置,又如何去寻找早已被冰雪掩盖的冰洞?”
深深的望了宁慧珠一眼后续又低声说道:“小妹连连入山数次,每次皆有旬日之久,但皆未曾寻到冰洞,原本己放弃寻找了,但是与珠姐姐的信函往来中,每每皆是珠姐姐的鼓励及安慰才使小妹续又入山寻找冰洞,不过当时另有原因……也使小妹常逗留山中不出,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被小妹寻到了那个冰洞!”
就在身周响起数声惊喜及轻嘘声后,完颜月敏也笑靥如花的续说道:“小妹果然在冰洞内也发现了冰封的一具女尸,费时两日才小心翼翼的挖出了尚完好如初的冰冻尸身,并依珠姐姐交代的解下白甲衣,然后重葬立碑,并默祷愿为白甲神之徒……”
但说到此处突然双颊涌起一片红霞的止口未语,待羞望金甲令主一眼后才又续说道:“小妹在解下师父身上的白甲衣时,尚在衣襟内寻得一片由内衣撕下的绸布上所写的血书,小妹虽也能言汉语写简单汉字,但是却对血书上的古汉文一字不识,于是便收妥返回族中,并请古大哥代为释意,尔后终于知晓血书之意。
君:
妻命危无能返回奉君,愿来生再为夫妇。
缘遇我尸者乞代传耗息于我君金甲神,我姐银甲神。
我身白甲神衣如意神枪赠。
你当缘三枪合并或为兄弟姐妹夫妇!
白甲神绝笔
年月日
小妹得知血书含意后却甚为惶恐,因为我女直族虽受东胡(契丹原属胡人旁支的别称)辖管数百年,但依角保有女王地位掌管族人,而小妹便是未来女王身份,岂能任意离开我族人入关?更别说与汉人婚配了!因此便将一切函靠珠姐姐得知,可是……“
说到此处完颜月敏却面浮愤色且美目泛红得转为悲凄,因此宁慧珠忙伸手拥搂且安慰一会,才代为接口说道:“岳郎!事情发生在年前腊月,咱俩正返回将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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