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这铃声,够劲!”
郁总提着个电话,才嗯啊了一下,脸色当场就变了,大吼:“怎么回事?”
众人一时都屏神静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郁总说:“好的,我马上就到!”
一边站起来,转头对我们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得过去下,你们自己招呼自己!”
大家也都站了起来,都说吃差不多了,问:“出什么事了?”
郁总看了一眼裘科长,欲言又止,然后掉头示意女侍买单,女侍赶紧递过单子,郁总看都不看,刷刷几下签字完毕,夹起包就冲出了门口。
张李两位一时也有些酒意阑珊,没过多久,也就退了席。
裘科长问:“你,还行么?”
我打一酒嗝,嬉皮笑脸地说:“他们不是说,男人,不能说不行么?”
我本是无意之辩,裘科长的脸却是腾地一下红了,道:“你学坏倒是学得够快啊!哼!”
她的这一声“哼”,在我听来,不似生气,倒是有了十分撒娇的味道。
我忽然想起,小薇第一次来公司找我时的情景:
小薇小鼻孔里放声气,一边踏着方步,一边斜视着我,说:老实交代,为什么老是要我主动找你?
没有啊,我不也常主动找你的啊?
哼!才没有呢!
有的。。。。。。
没有没有没有,哼!
那时的我,何等的幸福,而此时的我,恍若投胎转世,那份幸福早已成了往事前尘,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泪意朦胧。
裘科长有些奇怪:“你怎么啦?”
我吸口气,发觉头越发的晕了:“没事!”
裘科长走过来,扶住我,柔声说:“是不是喝多了,很难受?”
尽管裘科长会错了我的意,但在她嘘寒问暖的关爱之下,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我哽声道:“央姐,和我开个房间,好么?”
裘科长显然对我的话有些始料未及,那闻声之后一脸的错愕和随之泛滥的羞色让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轻妄之极。
我摔了摔头,泪水就真的崩出来了:“央姐,我只是想请你陪我说说话。”
看我流泪,裘科长一脸不忍,说:“好了好了,我陪你说话就是,噢!”
她拉过一把椅子,说:“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去去就来!”
我点点头,乖顺得象个孩子。
目送着裘科长转过门角,我就把头仰靠到椅背上,任流在鼻翼两侧的泪水逆转,重新灌入我的眼角。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对你牵肠挂肚!小薇,我们一定是前世有恨,所以才会今世相逢,是吗?!”我喃喃不已。
我看到天花板在旋转,旋转的天花板里,我找不到小薇的笑脸。轻轻合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滚落,我感觉整个人开始飞翔,所有的意识随即化云作雾,渐淡渐薄,没一会,一切便已轻飘飘消散在混沌中。
等我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头依然晕得厉害,一瞬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我继续闭上眼,让思维一点一点的聚集,明明自己在餐厅包厢里等裘科长的,怎么会在这里?而这里,又是在哪里?
开始有了一些意识片断:
好象裘科长没一会就回来了。
摇我。
我含糊地应着,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
裘科长抱住我,试图把我扶起来。
我才动了一下,胃里便突然的一阵翻江倒海,喉口一松,哇地吐了自己和裘科长一身。
然后呢?
然后的意识更加模糊。
好象有几个人把我抬起来,是酒店的保安吗?我不清楚,感觉自己被四大金刚架到了云层。
有人问是不是送医院?
这段意识我很清晰,我开始挣扎,我坚决不去医院,我反复央求裘科长说:“央姐,我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带我回房,带我回房!”
然后我听到裘科长说回房吧。
然后我的记忆又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然后呢?然后呢?
我努力地搜索着记忆。
好象裘科长为我脱下满是酒痕的上衣。
然后绞来毛巾为我擦掉吐在身上的秽物,又在我的额头上敷上冷毛巾。
裘科长在问我:感觉好点么?
我没回答,我甚至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也没有。
然后呢?
然后,我听到洗手间传来哗哗的冲水声。
再然后呢?
我的记忆再次断层!
凭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就在酒店的房间里,打开壁灯。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看到我的手机端端正正放在床头柜上。
我拿过来,一看,时间是十二点。
十二点?白天的十二点不可能,那就是午夜了?我的脑袋轰地一下,我昏睡了这么久吗?
我挣扎着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只穿有内裤!这一发现,顿时让我差点昏死过去!
怎么会这样?我虚汗淋漓!
我的记忆里只被裘科长脱了上衣的啊!长裤是什么时候被剥的?我怎么半点记忆也没有?
这个问题的深层意义是:
1,在我没意识的情况下,我曾被裘科长唐突过?
2,或者,自己曾唐突过裘科长,只是自己已不复记忆?
第一个貌似不太可能吧?那么,是第二个么?那自己到了明天,该如何面对?
我原本要和她独处,只是想和她说说小薇的事啊,现在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我努力地搜刮着记忆,但记忆里依然一片空白。
裘科长人呢?
我侧耳倾听,仿佛裘科长还在洗手间似的,但事实上,洗手间里也是静悄悄的。
爬起来,人还很虚弱,摸索着到了洗手间,打开灯,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洗过了,晾在里面,心里头顿时一热,想着裘科长象个主妇似的替自己脱洗衣服,禁不住有些发呆。
拉撒了一通,人舒服了很多,替自己煮了一杯水,然后打开电视机,心不在焉地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
想裘科长是不是隔壁睡了?抑或,又和郁总他们应酬去了?
想到郁总,心里半是庆幸半是自责,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庆幸的是,郁总他们先走了半步,总算没有看到我醉酒的丑态,自责的是,喝酒误事,虽在他们面前没有当场出丑,但恐也有失态之举,想到此行上海的真正目的,不禁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会不会被郁总笑里一刀。怪怪的是,我想这郁总与裘科长肯定不是真同学,那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说是同学?
紧接着,我自然而然地想到,裘科长此行,真的只是带我来见郁总吗?而她自己,又将向何处?上海只是驿站吗?还是就是终点?如果是驿站,此后的日子里,自己是否还会有缘再见她?如果是终点,那么,以后的故事里,这个郁总,会是主角吗?
我就拿郁总与张经理比较,最后的最后的结论,无非就是俩牛粪。如果张经理是一坨黄牛粪,那么,郁总就是一坨水牛粪!鲜美如裘科长,落在哪一坨上,都让人备感可惜!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一声长叹。
电视里的剧情有些煸情,一对小恋人,在楼下吻别,缠缠绵绵,难舍难分,依稀当时我与小薇在她家楼下。
我看得有些神思恍惚,便再叹一声,关了电视,蒙头再睡!
才闭上眼,忽听得门外有些异响,我忙把头伸出毛毯,正想看个究竟,门,却忽地被人打开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央姐!
我的心怦怦乱跳,她想干什么?真的来投怀送抱了吗?
我没出声,迅速把头放倒在枕头上,我把眼晴剩下一条缝,佯装睡觉。
从来人的身影看,应该就是她,只见她反手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床前,站定。
我全身的热血开始怒张,我承认我只是个凡人,这一刻,我的身体已出现明显的燥动。我想起她与自己之间时不时的种种暧昧眼神,更想起她在浴室里自由释放的无限春光。
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我想象此刻的她应该是一头松松的秀发,一双温热的眼神,赤着脚,全身就仅那一袭只待我轻轻一解就能轻轻飘落的松松的睡衣。
然后,然后。。。。。。
我的喉头开始干燥!
初过的酒意再次回潮!
这事要摊在几天几天前的话,我或许不会这么冲动,毕竟我是一个非常重情的人,有小薇在我的心上,我相信再大的诱惑,都会大打折扣。但现在不一样,我失恋了(我和小薇算是恋过吗?),我的情感正象孤魂野鬼般四处游荡。
我需要暴发,我需要嚎叫,我需要一场铺天盖地的风雨,来冲刷一切。
我常常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却是一个极易在稍一被动之后立马反客为主的人。
这一刻,我对央姐充满了感觉。
所有的顾忌已不复存在,我几乎就要一跃而起,把她拖入自己的身下。
我测量着自己与央姐之间的距离,这种出击,必须一剑封喉,要是个中有个三长两短,再补枪的话,现场气氛就一定会大大降级。
我确定央姐现在离我的床沿只有一米之遥,我甚至已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但这个距离如果出击,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一下子把她抢进怀里。
只要再近半步,就好!
我屏神静气!象一只已经锁定目标的狮子,只待猎物再近一点点,就将实施致命一击!
我看到她略一迟疑之后,便屈身去摸床头柜,我知道她应该是要去开壁灯。
但她这一屈身,整个人便已进入了我的伏击范围。
我突然伸出一只手,准准地捉住了她的柔荑,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已不由自主地滚落到了我的怀里。
她显然毫无防备,当场就尖叫起来,我一个翻身,就已把她压到了自己身下,俯下头,准确地捉住了她柔软的双唇,我用整个舌团,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尖叫声还在继续,但已变得压抑无比,可就是这样的声音,却更加的叫人心潮激荡奇痒无比。
我的一只手还是死死地压着她的手,钉在床上,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果然只穿着睡衣,那松松软软的睡衣,非但不影响那错落有致的手感,更是让手指都因此而充满联想。
她还在用力的挣扎,但我显然毫无退意,我在心里冷笑:央姐,你深更半夜的穿成这样摸黑来到我的房间,难道我还会怕你明天去告我QJ吗?
渐渐地,她停止了尖叫和挣扎,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封闭的玉齿便离了一条缝,正好够我的舌尖乘虚而入,我感受着她满口的湿热,如饮琼浆。
提手,她的手跟进,握在我的腕上,但并不发力,我甚至不知道,她这是想挡我呢,还是在指引着我,我摸到她的腰带,只轻轻地一抽,那结就一下子散了,她一声嗯咛,衣襟便从两边软软地滑落,我的手触到她的腰侧,腰象白云般柔软,盈盈一握后,折而向上,探寻那白云深深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她的呼吸声粗如风箱,脸变得生烫生烫。
我的手,象一支大鸟,在崇山峻岭间,自由地遨翔。
她的嗯咛声不绝,纤腰象风中的柔条。
遨翔够了,大鸟冲出了山谷,稍一盘旋,开始降落,降落。
她浑身颤栗。
大地越来越近。
她一支手臂象蛇般紧紧地缠住我的颈脖,几乎要把我当场绞杀。
终于触地,水草如此丰美,山泉充满质感。
她尖叫起来,咬住了我的舌尖。。。。。
眼看着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突然,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哥们,你先别孟德,真的,发生这样的事,说实话,我也很愤怒的说。
但电话声还是真的响起来了,我突然就醒了,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竟只是一个梦,除了捧着一床毛毯全身发情的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哪有裘科长的身影?倒只有电话声,还在一记复一记的响着。
这天杀的,半夜三更竟来扰人清梦!(您别说春梦,这两字,别扭,咳)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把抓过电话,简直咬牙切齿:“谁啊?”
“这么凶干吗?”居然是裘科长,慵慵懒懒。
“央央姐!”我一时梦实难分:“是是你么?”
“嗯,是我,怎么,还没醉醒啊?”裘科长的语气含着笑意,我可以想象她靠在床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舔了舔嘴唇,仿佛那里还留有裘科长口里的湿热,暗道一声惭愧,对不起央姐,要是再晚醒一点,说不定就把你从梦里直接XX掉了。
用手搓着眉眼,说:“哦,是啊,刚刚醒,对了,央姐,你怎么还没睡啊?!”
“什么没睡啊,天都亮了啊,你怎么样?感觉还好么?”敢情是她不放心我,所以打个电话来问问。
我拿过手机一看,可不是?都六点多钟了。原来刚刚的梦,是天快亮了才做的啊,我怎么感觉是刚睡下去就做了似的啊?
“哦哦,现在感觉还好,昨天真是对不起啊,喝那么多!”我真心诚意。
“呵呵,没事,就是喝多了怕伤身。行了,那你再休息一会,反正也没事,晚些时候起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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