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拥着她一路从外室吻到了内室。他低头看着孟夏瞪大了双眼,只觉大煞风景,声音沙哑的低吼了一声,“闭上眼睛。”
说完,他又开啃。
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孟夏的嘴唇。
痛痛麻麻的感觉袭来,孟夏不服气,用力的反咬回去,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么一个报复行为,在沈望那里就成了光明正大的挑衅,或者说挑逗更恰当。
沈望搂紧了她的腰,趁机一路闯进她的香檀中,肆意吸吮。
怦怦怦……
孟夏的心怦怦直跳,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似乎真的是缺氧,她整个人都软软的附在沈望的身上。就在她觉得胸口最后一口气也没有了的时候,沈望松开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两族熊熊烈火在他的眸中燃烧,他看着他鲜红欲滴血的红唇儿,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夏儿,可以吗?”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眸光又沉了几分。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肩膀边上,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的体重压到她。
孟夏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只觉心跳过快,脑袋缺氧,有些无法思考。她干干的笑了笑,道:“咱们这样,好像有点太快了。”
“快吗?四年多了,一点都不快。”沈望抱怨。
“可是,可是我……呃……”
沈望突然放开她,起身去了外室,孟夏突然的打了冷颤,感觉少了他的体温后,竟有些冷了。她伸手环抱着肩膀,正想起身,又见沈望腮帮子鼓鼓的回来。
“喂,你……”难道他是生气了?
孟夏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望就欺身过来,堵住她的唇,顺便把他口中的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酒很烈,很辣。
咳咳咳……。
孟夏咳了起来。
沈望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看着她,有些歉意的问道:“没事吧?我只是觉得你太紧张了,其实吧,我也太紧张了,所以,我出去喝了几口酒。”
孟夏不说话,早已满面绯红。
沈望见她不说话,这下真是慌了,她该不会是真生自己的气吧?
“夏儿,你别生气。你若是觉得太快了,那咱们就缓缓,要不就等成亲那一晚……呃……”他还没说完,薄唇就已被孟夏咬住。
这丫头,她居然轻轻的啃咬着。
沈望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爆了,再也忍不了,也不想忍了。他伸手锢住孟夏的腰肢,抱着她转了个圈,让她跨住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扯开她的衣襟。
翌日清晨,深秋的暖阳从窗户外照了进来,孟夏懒洋洋的伸了个腰,轻‘嗯’了一声,突然,她猛地瞪开眼,掀开被子朝里一看,瞬间就傻了。
这…这……她昨晚居然被吃了?
房门外,孟晨曦要进去找孟夏,结果却被沈望拦在门外,父子二人正在谈判。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找我娘?”孟晨曦不悦的问道。
沈望蹲下身子,轻声解释,“你娘还在睡呢,昨晚她太累了,你别去吵她。”
昨晚她太累了?
孟夏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腹部的红点点,不禁咬牙切齿。
她的确是太累了,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这个男人,他干的好事。
“太累了?”孟晨曦见沈望点点头,心里更着急了,“那我更要进去,我娘以前累的时候,她最喜欢抱着我睡懒觉了。我娘说了,不管有多累,只要她抱着我,她就一点都不累了。”
说着,他就伸手去推沈望。
沈望却是跟他完全不同的感觉,尽管是自己的儿子,可他听着,心里还是泛酸。
“晨曦,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以后,你得跟爹娘分房睡。”
跟娘亲分房睡?
孟晨曦立刻就不乐意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才不要。”
一旁,林曲儿和青杏几人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早已红了脸,林曲儿眼看着孟晨曦就要冲进去,连忙过去,抱起孟晨曦就往外跑。
“少爷,少爷,大门口有卖好吃的,咱们去卖一点。”
青杏和青梅在沈望看过来时,早已跑远。
真是羞死人了。
她们躲在墙角,捂嘴偷笑。
这时,海棠走了过来,见她们一脸绯红的偷笑,好奇心立刻被勾起,连忙凑过去,问道:“青杏,青梅,你们在笑什么呢?”
两人被吓了一大跳,齐齐的瞪了海棠一眼。
“你吓死人了。”
“你们究竟在笑什么?”
“没什么。”两人伸手理了下鬓角,转身往外走。
海棠追了上去,“你们到底在笑什么?你们有开心的事情,也不告诉姐们,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青杏笑了笑,道:“真的没什么,我们正准备给夫人送洗脸水进去呢。”
海棠一听,立刻来了劲,“别别别,以前一直是你们照顾夫人,现在该让我做做事了。你们歇着吧,我来,我来就好。”
说着,她一来溜灰的就跑走,不一地儿就兴冲冲的端着热水进房。
砰……
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随即海棠就红着脸跑了出来,青杏和青梅见状,连忙上前,问道:“海棠,你这是怎么了?夫人她……”
“没事没事!夫人说,她自己来就好,咱们去外头聊天去。”海棠拉着她们就往外走,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脸就更红了。
青杏和青梅见她这副模样,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下来,陪着她一起去外面。
也是,多给夫人和摄政王一点空间。
房间里,孟夏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沈望看着高高突起的被子,宠溺又无奈的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道:“夏儿,你再这样,我可要进去了。”
“不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沈望有些无奈的道:“昨晚,我说就听你的,缓缓,可是,你不干啊,你抱着人家不放,还咬我……。”
“你闭嘴!”孟夏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红脸瞪着沈望,“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居然给我喝酒?”
“我只是想让自己壮壮胆,我本是含在嘴里自己的喝的,你凑过来,所以,不小心就让你给喝了。”沈望颠倒起是非来,那可是脸不红气不惴。
他刚刚发现,孟夏不仅是一杯倒,酒后的事情,她还记不住。
想想她昨晚喝酒后的热情,沈望决定以后,只准她在房里喝酒,还只能是在和自己的时候。她那样子,若是别的男人,那不就疯了……
“以后,你不能喝酒,要喝也只能跟我喝。咱们在房里喝。”
闻言,孟夏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打他,可胸口一凉,她立刻又尖叫了起来。
沈望有些失望,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出去,我要梳洗。”
“你太累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你少来,出去。”
“真的不需要我吗?夏儿,你这样可是过河拆桥的行为。”
过河拆桥?
孟夏气鼓鼓的瞪着他,指着房门口,“你再不出去,后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是什么。”
沈望见她真的生气了,便笑了笑,起身,“那行!我出去,我去厨房给你端点吃的,现在都已经是午时初了。”
午时初?
孟夏好想揍他一顿。
沈望走出房间,咧开嘴笑了,凝神听着房里的孟夏在低嚎,在轻骂,在懊恼……想想昨晚的各种美妙,他觉得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得妻如斯,夫复何求啊。
孟夏伸手拿过沈望刚刚给她找来的里衣,一边穿,一边哀嚎。这一身的红点点,多少撩人啊。可恨的是她吃了亏,还一点都记不起来。
现在还一身疼痛。
真是白白便宜了沈望。
换了衣服,她坐在梳台前,拿起梳子简音的绾髻,还是老样子,一只玉钗解决。只是,她没像往常一样梳好就起身走人,而是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真是自己吗?
眼角眉梢都溢满了说不出来的娇俏,这种满面春风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孟夏伸手轻抚眉毛,看着那双溢着盈盈秋水的杏眸,她倏地红了脸。
她迅速的起身,不再看镜中的自己。
这个样子,哪还像是无影门的门主?
她返回衣柜前,取了一套雪白的长袍,换下一身女装,束上男子发髻。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她满意的点点头。
嘎吱——
沈望端着早饭站在门口,听到声响他绽开了笑容,可看到孟夏一身的男装后,他的笑容就瞬间凝结了。目光停在她的胸前,想到那长长的裹胸布一层层的包着,他就不高兴。
“怎么换上男装了?”
“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
“哦,那先吃早饭。”沈望轻‘哦’了一声。
孟夏摇摇头,“不了!我要和洪兴一起去巡一下商铺,我们会在外头吃,你自己吃吧。”说完,她朝院门口的洪兴走去。
“我也去。”沈望把手中的东西放了下去,转身就追了上去。
孟夏顿足,抬头严肃的看着他,“无影门的事情,你不方便在场。”
她今天的确是约了洪兴去巡一下无影门的产业。
沈望蹙了蹙眉,想想也是,便点头,“那你早去早回,别忘记了吃东西。”
“好!晨曦今天就交由你照顾。”
“这是我应该做的。”
孟夏冲着他点点头,然后走向洪兴。
洪兴见她出来,连忙拱手行礼,“夫人,外面马车已备好,咱们是不是马上出发?”
“嗯,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孟夏跳上去,便让马夫出发。洪兴也进了马车,主仆二人坐在一起,孟夏的表情很严肃,问道:“抓到人了?”
“抓住了,关在城外山庄里。”
“他就一点也没有交待?”孟夏皱眉,“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细作,他真的会只忠心于一个人?”
“没有!一点也没有交待。”洪兴应道:“属下认为,他身后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主子。”
☆、088章 小五换回红装
沧城外,晨光山庄。
阴森的地牢里,一个小矮人靠坐在角落里,他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孟夏和洪兴走了进去,听到动静,他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闭目养神。孟夏看着那尖嘴猴腮的样子,突然开口让洪兴开门。
“洪兴,开门。”
听到孟夏的声音,小矮人猛地睁开眼睛,幽冷的目光射了过来。
“孟门主,你终于来了。”
孟夏勾唇笑了笑,“你等我这么久了,我怎么能不来呢?”
洪兴不由一怔,这俩人的对话怎么像是一个知道对方会来,一个知道对方会等呢?
哐当一声,牢门大开,杜宇起身走了过来,洪兴不动声色把孟夏护在身后。杜宇笑看着孟夏,问道:“孟门主,这是要放我走吗?”
孟夏点头,“没错!”
“夫人,这怎么行?”洪兴惊讶。
杜宇瞥了洪兴一眼,懒懒的道:“洪阁主真是没有风度,这有肚量连个女子都不如。”说完,他继续往外走。
“杜宇,哦不,千面暗魈。”孟夏的话音刚落下,杜宇就停了下来,回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孟夏,“你是怎么知道的?”
“娜婆婆说过,她中的是催老毒,你中的是缩骨毒。我一直在找你,可一直没有音讯,今日见你一面,我就确定是你了。”孟夏想起了无影门的前门主(无欢娜),不知她姓什么,不过她让孟夏叫她娜婆婆。
杜宇怔了怔,“她怎么会连这个都告诉你?”
“因为我是她的徒弟。”孟夏想起无欢娜临死前的交待,看着杜宇,又道:“师伯,你回无影门来吧。我师父交待过我,寻到师伯后,一定要劝你回无影门。”
杜宇转身继续往外走,一脸的沉重。
孟夏看着他的背影,在后面轻道:“既无影,何有欢,亲需离,何苦守?罢罢罢,繁华一梦,休休休,且惜当下。”
闻言,杜宇的身影骤僵,他的双脚如灌沿千斤,再也无法向前迈开一步。
身后,孟夏的声音幽幽传来,“师伯,我师父最后就是让我给你留下这首诗,你听了之后,如果还要走,那我也不留你。”
两行热泪潸然而下,杜宇终是没有忍住心里的痛楚,蹲下身子头埋在又膝间,双肩轻耸。
孟夏瞧着,心知,人是劝下来了。
过了许久,杜宇才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孟夏,道:“你要叔伯为你做些什么?”
“交出祝王的一切罪证,回无影门主。我师父就葬在总部后山的水潭边,师父说,那里的小木屋她死了也会守着。”
杜宇满目哀戚,点头,“好!我回去守着她。”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
回去的路上,洪兴好奇的问道:“夫人,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师伯?”
孟夏淡淡的笑了笑,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