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小巧连忙跪下,可人被祝王紧紧的抱住了。
祝王伸手在她身上游走,不一会儿就轻轻的闷哼了起来,小巧本就打着目的而来,先是假意抗拒了一会,慢慢的化成了一团软泥,任由祝王把她抱了起来。
祝王低头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轻笑:“小、妖、精。”
“王爷……”小巧吃痛,脸上布满红晕,杏眸染上了缕缕情意。祝王心下一震,把她放在书案上,伸手扫去上面的东西,笑着埋首下去。
婉淑院。
祝王妃左等右等不到祝王爷,桌上的酒菜已冷,面上渐渐有了不耐烦。她扭头问一旁的大丫环丁香,“丁香,你让谁去请王爷的?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丁香忙应道:“小巧去的,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回来。”
祝王妃面色一变,起身冷着脸往外走,“走,陪我去一趟书房。”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按说祝王不会染指她身边的人,可这个小巧平时就不太安份。
如果她刻意勾引,祝王也不一定能抵抗得了。
丁香匆匆跟了上去,无声示意丫环们安分点,她也有些不安。
主仆二人怀揣着不安来到书房,门外两个小厮守着,他们见到祝王妃时,面色骤变,神色慌乱的迎上来,“奴才见过王妃。”
祝王妃扫了他们一眼,“王爷人呢?还在书房里忙?”
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祝王妃的性子,王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没人敢告诉她书房里的情况。
“怎么不说话?”祝王妃心里越发不安。
“王爷,他……”
祝王妃抬眼朝紧闭着门的书房看去,这时,耳边传来祝王的一声大笑,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气得没有理智。果然,她的不安都印证了。
她伸脚把两个小厮踢开,怒气冲天的往书房走去。
两个小厮哪敢放她进去,连忙上前去拦她,“王妃,请留步,王爷吩咐,不让人打扰。”
祝王妃再次用力往他们胸口踢去,直接跑到书房前,用力推开书房门,看着那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嘶竭底的冲了上去,拉下大惊失色的小巧就一顿拳打脚踢。
“丁香,你过来按住她。我今天就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丁香看了一眼祝王爷,见他并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心里忍不住可怜小巧。真是傻啊,以为爬上主子的床就能有一席之地,她真是天真。
丁香上前,用力按住了小巧,偏过头,不去看小巧带着企求的目光。
“王爷,快救小巧……”
小巧根本就躲不开,只好求祝王。不过,当下她就整个人都懵了,刚刚还与她百般恩爱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开口为她说一句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跟刚刚的是同一个人吗?
祝王妃见小巧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求祝王爷为她撑腰,更是生气,她朝地上扫了一圈,拿起身边的一声砚台就恨恨的朝小巧头上砸去。
“王妃,不要啊——”
丁香惨叫一声,低头惊恐的看着头破血流的小巧。
祝王妃打红了眼,下手也没有轻重,不过,她是真的想要打死小巧。她抡起砚台,一下一下往小巧头上砸去,小巧只是挣扎了几下,人就不动了。
丁香跌坐在一边,不敢去看惨死的小巧,她抬眼看向祝王爷,见他事不关己的把玉佩挂在腰间。丁香全身发冷,垂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祝王扫了地面一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老瓦,进来。”
声落,老瓦就从门口窜了进来,似乎已在房门等了很久,“王爷。”
“王妃善妒成性,心胸狭窄,性情狠毒,出手将摄政王送来的丫环打死,品行极差。本王要请旨休妻,现在把王妃送婉淑院,闭门思过,不得踏出婉淑院一步。”
祝王说完,转身就出了书房。
丁香突然明白了,祝王只是利用小巧来惹怒王妃,他的目的是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休妻。
祝王妃愣愣看着祝王的背影,突然尖叫一声,冲了出去。
……
栾城乱成一团,皇帝几天不上早朝,城门严控,这些联在一起,朝中的大臣们早已依稀猜到出什么事了。只是没有人敢吭声,摄政王说皇帝染了风寒,那皇帝就是染了风寒。
“李大人,你最近忙得两脚不沾地,你在忙些什么呢?”刚退了早朝的百官们出了宫门就碰到李权,一个个将他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追问。
刚刚摄政王宣布,皇帝染了风寒,休沐三天,百官们有事就递上奏折。
李权笑着朝众位大臣拱手,“各位大官,有礼了。这些日子的确是挺忙的,这不前几天晚上摄政王府上进了刺客,所以,王爷让我封城搜查。”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这是真的?”
李权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各位大臣怎么了?”李权抬眼望去,见慕王爷慕渝风走了出来,他连忙朝他拱手行礼,“慕王爷。”
众位大臣一听慕渝风出来了,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一个个都笑眯眯的打招呼,“慕王爷,摄政王又有什么差事交办给王爷?”
那些人虽是笑着,语气却是酸溜溜的。
这些年,慕渝风可是沈望身边的大红人,凭着当年护还是太子的皇帝有功,不仅被封为异性王爷,还亲赐了府邸。不过,他们心里也为此感到不屑,背后常议论慕渝风假清高,卖子求荣。
这些话也曾传到慕渝风的耳朵里,慕渝风在外却是一笑置之,回到家里就念叨慕云墨赶紧娶妻生子,打破那些流言蜚语。
慕渝风笑着一一还礼,目光落到了李权的身上,问道:“李大统领,刺客的事情,有进度吗?”
李权应道:“回王爷的话,下官这正准备去回禀摄政王。”
“那去吧,王爷正在等你呢。”慕渝风笑着轻道。
李权点头,笑着那大臣们寒喧了一下,急急的进了皇宫。
那些大臣看李权走了,也相继离开,宫门口就只剩慕渝风站在那里等自家的马车,哒哒哒……慕王府总管驾着马车过来,“王爷。”
“嗯,回府。”慕渝风跳上马车,直接回慕王府。
议事大殿。
“属下李权见过王爷。”李权进了议事大殿,沈望正准备离开,安顺在他身后抱着厚厚的一大叠奏折。
沈望在李权面前停了下来,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
“彩霞岭那边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几个必经路口都安排了哨点,如果皇上去了彩霞岭,我们的人一定能够发现他。”李权应道。
“嗯,办得好!你要小心山上还有别人的人,不要让人钻了空子。”京城已经翻了几遍了,两个孩子不可以凭空消失了,他们有可能出城了。
李权拱手应是。
沈望又交待了几句,这才率着安顺离开。
他要上四合院那里去看看,或许,孟夏那边会有新的情况。皇帝天天不早朝,几天还能圆得过去,日子再长就瞒不下去了。
他实在是担心,这事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主仆二人,急急忙忙的赶到四合院,人刚到大门口,沈望就停了下来,伸手示意安顺别出声。院子里,石桌旁,孟夏和秦宝林面对面坐着。
秦宝林看向孟夏的目光,温柔中带着浓浓的伤感。沈望直觉这个秦宝林对孟夏用情很深,他站在门口,想要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孟夏,对不起!”秦宝林隐下伤感,带着歉意的道:“我不该冲着发脾气,可是,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的?这些年,我陪在你们母子身边,我不敢奢求什么,我以为陪在你们身边,我就满足了。至到我知道他还活着,知道你要来栾城,我就乱了,我真的乱了,也怕了。我害怕,自己以为连默默陪在你们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孟夏,这些年,我一直很恨自己,如果当年,我早点回村里,早点向孟叔提……”
“够了。”孟夏打断了秦宝林的话,深深的看着他,很真诚的道:“宝林哥,你不用乱,也不用怕。我和你是义兄妹,你是晨曦的义父,这关系永远都不会变。既然我们是家人,那你又怎么会没有机会不在我们身边呢?”
“可是……”秦宝林想要纠正,孟夏又抬手,截下了他的话,“宝林哥,你是了解我的。这些年我不是装傻,我是在等,我在等哪个最好的姑娘走进你的心里,等着看你成亲,等着喊那姑娘一声大嫂。我来栾城是为了什么,你知道的。我不会和他再有什么,等晨曦的病好了,我会带着晨曦回乐亭,我会在爹娘身边行孝。”
秦宝林愣愣的看着她。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说,她不会留在沈望身边吗?
沈望会放她们母子离开吗?秦宝林想到那个完全不像当年那么温和的沈望,他一身的霸气,像他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家,他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
应该不可能吧!
“孟夏,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他不会放手的。”秦宝林苦笑,“晨曦呢,你问过他的想法吗?”
“这是我和晨曦一起做的决定。”孟夏往大门口看了一眼,霸气的道:“没有人能逼我做任何事情。”
秦宝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沈望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有些奇怪,听了这些话,难道沈望不能表现得伤心一点吗?他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怎么还敢来这里?”秦宝林激动的冲了上去。
沈望淡淡的道:“我来找孟夏的,她丢了儿子,我丢了侄子,我认为我和她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把她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吗?
秦宝林闻言,气打一处来,抡起拳头就往沈望的腹部打去。沈望闪了下身子,把秦宝林的拳头包在手心里,再用力一推,秦宝林就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沈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第二次警告你,不是谁都可以打我的。”
对于情敌,他可不会念什么恩,管他对孟夏母子俩是照顾有加,他根本就是怀着目的去照顾她们的。昨天,慕云墨找他深谈了一次,让他以退为进。
媳妇儿和儿子,他不会放弃,但他也不会勉强。总会那一天,她们母子俩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慕云墨说的没有错,他欠她们太多了。
这一次,他要把决定权交到她们母子俩的手里。
当然,他会努力得到她们母子俩的认可。
现在,他退让,他不过就是要让孟夏减轻对他的戒心。
“你来这里做什么?”孟夏问道。
沈望绕过秦宝林,走到孟夏面前,轻道:“我刚刚说了,你丢了儿子,我丢了侄子,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事我们还是在一起处理,你这边有什么最新的情况吗?”
孟夏听他说‘你的儿子’,心里有些怪怪的,不过,想到他这态度是告诉自己,他不会和自己争儿子,她对沈望的敌意就少了一点。
“没有!我已有派了人去彩霞岭,我总有种感觉,这两个孩子应该是出城了。”
沈望闻言,赞同的点头,“我也派了巡营房的人过去,如果他们出了城,应该就是要去那里。”
秦宝林看着他们讲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望真的不会争儿子?
“秦兄,你是孟夏义兄,也该为这事出点力,不知秦兄愿不愿意?”沈望突然对秦宝林客气了起来。
“当然愿意,这是秦某人该做的事。”
沈望笑着点头,“那行!我和孟夏带人出去找,为了避免孩子中途返回家了,秦兄就留在家里吧。这样孩子们回来了,也不会害怕。”
“这个?”秦宝林看向孟夏。
沈望又道:“秦兄,难道是不愿意么?”
秦宝林看着沈望,很快他就明白,沈望是故意把自己支在家里,他和孟夏一起去找孩子的。他算是看清楚了,沈望就没有要放弃孩子。
“愿意。”
沈望听着秦宝林不情不愿的话,心情好极了。他低头看向孟夏,“孟夏,咱们走吧,早点找到他们,咱们也可以早点安心。”
孟夏颔首,抬头看着秦宝林,“宝林哥,如果孩子们回来了,你就让范大来传个信。”
“好!”秦宝林点头,“那你小心一点。”
“嗯。”
孟夏和沈望正准备出门,流田就从外头进来,他手里还如拎小鸡般的拎着一个老汉。砰的一声,他随手将老汉丢到孟夏面前。
“夫人,这老汉今早拿了一张咱们府上一千两的银票去钱庄。因为没有夫人印章,他取不到银子,结果他就在钱庄闹了起来。”
孟夏蹙眉,低头看向,见老汉很面生,便问:“你怎么会有我府上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