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尚融觉得欧阳晓珊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里多少有点兴奋之情,也难怪,怎么说她欧阳晓珊也是孙家的人,继子得到提拔她自然应该感到高兴。但尚融就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高兴?他没那个肚量;嫉妒?有点。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孙小宁的权力已今非昔比,如果他以后还是那么惦念着自己的话,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就在欧阳晓珊打来报喜电话的第二天,尚融就接到了小雨打来的报丧电话。富有传奇色彩的老革命孙海洋同志与世长辞,享年六十八岁。
至此,尚融对孙海洋的所有幻想和指望灰飞烟灭,从此以后,孙家的历史将由孙小宁来书写,孙家的命运同样也将由他来主宰,这头失去了缰绳把控的野马,欧阳晓珊能够驾驭得了吗。
听着电话里泣不成声的小雨的诉说,尚融决定马上动身前往北京,以准女婿的身份奔丧,虽然孙海洋到死都还没有承认自己,不过,既然他已经死了,也就无所谓承认不承认了。就算为了小雨和欧阳晓珊,自己也得尽一点本分,表达一下哀思,顺便和孙小宁近距离再接触一下,不防改改策略和他套套近乎。
“上次孙小宁送来两幅画,你说我这次去不能两手空空吧,再说,他刚升了官,怎么也得带点贺礼呀!”
尚融趴在紫惠软绵绵的身上休息了一阵,待那阵虚弱感过去后爬起身来说道。
紫惠微微眯着眼晴,似乎还沉浸在高 潮的余韵中,听了男人的话,懒懒的嗯了一声,没有出声。
尚融知道女人还没有从*感中醒过来,就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喂,和你说话呢。”
说完就点上一支烟,慢慢吸着。
紫惠娇哼了一声,挪动着疲惫的身躯贴近男人,嘟囔道:“他不是喜欢钱吗?直接给钱算了。”
尚融心想,这婆娘现在财大气粗,居然也大方起来了,要是过去,早就扳着指头算计开了。看来钱还真能改变性格,起码能让吝啬的女人在高 潮后的一瞬间变得大方。
“给钱?给多少?以什么名义给?人家现在是大领导,再没出息也得矜持一下,说不定碰一鼻子灰呢。”
“他不是喜欢画嘛,你也买几幅送他得了,你没时间的话,明天我让菲儿去字画店里买几幅……”
紫惠伸出*头舔舔男人的胸口。
尚融一听简直哭笑不得,那字画店里的画最贵的也就几千块钱,孙小宁擦屁股的纸都比那个值钱,尚融算是领教了女人的大方,不过他倒是觉得自己和紫惠还真般配,起码两个人都是个没有文化的野人。
尚融就没有心思再和女人探讨这个问题,他怕紫惠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会让她发疯,因为他打定主意要送孙小宁的礼物不能低于那两幅画的价值,紫惠要是知道了画的价钱看来非疯掉不行。
“你这次去是不是……想把你和小雨的事情定下来……”
紫惠似不经意的问道。
尚融一愣,上次和小雨在床上私定终身以后,他还一直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想法,当然,他是打算找个适当的时候先摸摸紫惠的意图,没想到今天她居然主动谈到了这个话题。也罢。反正早晚无法逃避,还不如先测试一下她的心理,在自己和小雨的关系上,紫惠的态度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后宫的稳定。
第89章墙头红杏
北京的春天依然寒风刺骨,在南池子大街的一栋年代久远的土灰色建筑中人来人往,基本上都是孙海洋生前的一些老战友、老部下前来吊唁,偶尔有几位为世人所面熟的大人物出现在孙家的客厅里,向孙海洋的未亡人及子女表达组织上的关怀与慰问。
尚融到达的时候,吊唁活动正当高潮,孙家三个家庭成员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时间抽空接待他,当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听了他自报家门以后,狐疑地将他打量了一番,然后把他引到了一个小客厅里等待。
尚融也不介意,他知道今天这些出入孙家的人,不管哪一个都有着体面的职位或者显赫的家世,自己一介草莽自然没法与他们为伍,只是,心里有点后悔,不应该来这么早,不该做不速之客。在这个时候,孙小宁和欧阳晓珊自然是没有时间出面接待自己,充其量也就指望和小雨见上一面。
就在尚融左顾右盼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色的西服衬托着丰腴的躯体,站在那里朝着他矜持的微笑。
“妍妍!”
尚融惊呼一声,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次来北京一定可以见到张妍,不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面,看着女人脸上矜持的微笑,尚融明显地感到了自己和张妍之间的隔阂,是呀,作为自己的情妇之一,除了在电话里偶尔的交谈之外,时间的流逝足以构成任何情人之间的隔阂。
张妍没有像尚融想象中的那样扑过来,而是优雅的像个贵妇一样朝前走了几步,脸上依然带着矜持的微笑。
“融哥,你都发胖了,走在街上的话我都不一定认得出你了。”
尚融尴尬地搓搓手,一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知道,在自己为了郑刚的那笔钱而战斗的漫长岁月里,张妍的身影已经渐渐淡出了他的视线,只有在看见小雨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她。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小雨在自己面前提到张妍的名字越来越少,以至于后来如果他不主动问的话,小雨一般都不会主动谈论她,在尚融的印象中,张妍现在已经成了小雨的得力助手,这与张妍留给他的印象相差甚远,不过,谁知道呢,人是会变化的,再说,张妍又不是个笨女人。
此刻,尚融面对昔日的老情人,心里只是感到一阵内疚,他记得自己不止一次曾经向她许诺过,等到局势平稳以后将接她回来,但是,这样的机会有过很多次,他都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特别是在祁顺东死后,接回张妍的念头也只是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最终没有付诸行动。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让他把这个年轻时的梦中情人丢在北京不闻不问呢。尚融心里很清楚,其实就是因为小雨无意中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件往事。
有一次,在激情过后,两人说起了张妍,小雨偎在他怀里像讲笑话一样告诉他一件事。那是去年的夏天,孙小宁到北京开会,请妹妹到王府井一家酒店吃饭,小雨顺便就带上了张妍,席间,孙小宁给张妍敬酒,张妍居然神情恍惚,把一杯红酒全部洒在了衣服上,据小雨讲,张妍当时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呆在那里,任孙小宁给她擦拭。
听了这件事,尚融当时心里就醋意翻腾,很不痛快。后来小雨又描述了张妍回去后说的一句话,听的尚融心中大怒,一瞬间就对张妍有了看法。他记得张妍当时对小雨这样说道:“你哥哥的眼睛真是太厉害了,就像利剑一样能够穿透人的心呢。”
尚融知道孙小宁的癖好,像张妍这样的美貌少妇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出孙小宁见到张妍时那副谗言渴滴的样子,更令他气愤的是,张妍居然让他的目光穿透了自己的心,他由此猜测到张妍当时为什么会神情恍惚了。
“融哥……你怎么不说话?”
张妍见男人痴痴呆呆的只顾瞧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脸红。
尚融似乎从梦中惊醒,结结巴巴地说道:“妍妍……其实我一直想……现在祁顺东已经死了……你的事情也不会再有人追究了……我想……”
“融哥,我在这里挺好的……其实我也……不想回去……”
张妍似乎不想让男人说下去,赶忙打断他的话说道。
尚融又是一阵尴尬,同时心里有点恼羞成怒,怏怏地问道:“你是来帮忙的?”
“是呀!来的人太多了,小雨这两天心情很不好……小宁……哦……孙先生让我过来招呼一下客人……”
小宁?叫的真亲切呀!尚融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地背叛了自己,从心灵到*体,彻彻底底!
“好吧……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小雨……”
尚融冷着脸坐回沙发上,点上一支烟自顾抽着,不再理会女人。
张妍感觉到了来自男人的敌意,尴尬之余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咬着嘴唇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过头来,好像想说点什么,只是张张嘴没有说出来。
尚融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想起自己和张妍在老屋里度过的那段日子,想起郑刚失踪后她那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想起两人在床上说过的情话以及那些狂热的举动,一会儿,又仿佛看见张妍雪白的*体在孙小宁的身下扭动,想起她高潮来临时那独特的表情和呻吟,一时气息就渐渐粗重起来,恨不能立刻抓住张妍问个明白。
第90章喜得贵女
“融哥,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你来了,你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人家……我可以去接你的……”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小雨似一阵风闯了进来。
尚融见小雨一身缟素,脸色苍白,几天不见不仅憔悴了许多,人也显得消瘦了。一阵心疼,他没有说话,走过去轻轻把女孩揽在了怀里。
“融哥……”
小雨低呼一声,就把脸埋进了男人的颈窝,一时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鼻息声。良久,小雨才抬起头来,泪光闪动着幽幽说道:“这两天家里很乱,我这就叫人给你收拾房间,妈妈还在那边忙着,她还不知道你来呢。”
尚融抱着小雨不放,低声道:“别忙了,我住酒店,就是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小雨娇嗔道:“那怎么行?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别的事情你也帮不上忙,出殡的时候你一起去就行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你哥哥呢?”
尚融问道。
“他是最忙的人,不过,他那帮朋友都是来庆贺他升官的……烦死了……我出去一下,你等着……”
小雨正要离开,尚融忽然说道:“刚才我好想看见妍妍了……”
小雨一愣,随即不自然地说道:“哦……是我让她来帮忙的……晚上再说吧……”
说完就像逃跑似的出去了。
从小雨刚才的神情来看,她肯定知道孙小宁和张妍的事情,根据自己对小雨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参与这件事的,问题多半出在张妍自己身上。可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尚融坐在那里,双手捂着脸,越想醋意越浓,心里的痛苦就越强烈,他觉得张妍如果真的已经被孙小宁上了,那岂止是被他敲诈几个亿可比?被敲诈损失的是金钱,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上,损失的是人格与尊严,这可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退一万步来说,他宁可让张妍出去卖身也不愿意让孙小宁染指,当然,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唐,很变态,可是不这样想就不痛快,不这样做就不过瘾。
最后,当一切不切实际的念头都沉淀下来以后,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最现实的问题。怎么办?
难道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去和孙小宁翻脸?且不说能不能争得过他,即使自己把张妍夺回来了,会不会由此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灾难性后果呢。
此外,尽管不知道张妍现在在小雨的公司里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但是,她握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孙小宁打张妍的主意会不会是冲着她手里的钱来的,欧阳晓珊手里的股份现在可以说就在孙小宁手里,如果他再控制了张妍手里的那部分,就意味着他拥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尚融忽然觉得房间里空气不够,有点喘不过起来的感觉,他站起身来烦躁地来回走了一阵,听听外面好像没有了动静,就做贼似的悄悄溜了出来,也不坐车,沿着长安大街一路向着天安门走去。
中午下飞机的时候,天色就有点阴沉,等尚融溜达到了天安门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接着就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尚融也不躲避,只是慢无目的地晃悠着,一边看着那些在拍照的游客。他注意到一名警察好像一直盯着他看,忽然就想起了几乎已经被自己遗忘的犯罪嫌疑人身份,禁不住一阵紧张,赶紧加快几步走出了他的视线,心里忍不住自嘲,哼!居然在天安门前晃悠,还真把自己当好人了,还是找个地方龟缩起来才是正经。
这样想着,就想拦辆出租车,忽然想到路过天安门的出租车不准停车,只得返回到南池子大街一带才碰见一辆空车。
“找家酒店。”
尚融一上车就对司机说道。
司机奇怪地看看客人,瞥着嘴,耍着一口京片子问道:“北京的酒店多了去了,您到底要找什么样的酒店,五星还是六星……”
尚融看看自己的装束,就知道司机是在挖苦自己,不过他也不在意,谁让自己的穿着看上去像个小市民呢。不过那京片子倒是挺好听的,于是他就模仿着北京口音没好气地说道:“随便吧,您呐……”
司机好像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二话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