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我出的价钱低了?”露娜皱了皱眉头,说,“那你开个价!”
“不是钱的问题。”我接话,“要是杀你一个后娘……那都够麻烦了,你想一想,一个世界知名的富翁的夫人,被人刺杀了,那警察的压力有多大呀!这种压力,会传递的,迟早,会压在我们身上……”
“先杀了我的后娘,三亿,现金交易!”露娜打断了我的话。
我还想解释,边上的孙猛却忽然说:“好吧!一言为定!”
我一愣。但一想,忠义红枪会,本来,就会接这样的营生。三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呀!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露娜点了点头,说:“我拿到财产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付你们钱!”
孙猛点了点头,说:“顺利的话在一个月之内,会办好这件事情的。另外,你打个电话给你后娘,告诉她你很好,这样,她就暂不会对你父亲下手的!但通话时间不要超过二十秒。”说着,他指了指外面,一个兄弟手里拿着的卫星电话。
露娜点头,出去打电话了。
孙猛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他,他正真诚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自己的打算,先把和那个山本武志的交锋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孙猛很吃惊。他也没有想到山本武志如此厉害。他说,要是这样,那就算了,至少,你是第一个让他受重伤的人。
我摇了摇头,说:“估计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了重伤。我老是怀疑,他现在已经康复了,象我一样的健康了。他一定用什么办法办到了这一点。”
孙猛想了想说:“这也有可能……既然他能受那么重的伤,竟然不死。算了,这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们把这情报对韩国人说一下。也算有个交代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你先这样对他们说吧。但我,以后还会再试一试。虽然他很强大,但我总觉得他的身上有许多可以攻击的地方,只是我弄不请楚那是什么罢了。而且,他看起来,对我也很是顾忌。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只为了自己……对了,你看,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比较好?”
孙猛转了一下头,顺着门口,看了看旁边的小屋。那里住着小玲和丁总,还有沉睡的小丽。
“三年前,我们在新西兰,买过一个小岛。比较偏,离城市和村镇都挺远的。本来打算作一个补给营地的,但后来,那边的业务没有开展起来,所以,小岛上只有两三套别墅,其他的配套设施没有做……”孙猛说。
“这么说,要是在小岛上生活,那会有困难的,你是说?”我问,微微有点失望。
“这倒不是。码头修得还挺不错的,甚至万吨轮都可以停靠。另外,风力发电机,应急的海水净化器什么的都有。要是真打算过去的话,我们只要多带一点食物和生活用品就行了。一套别墅作会客室,一套住人,另外一套房间,用来存贮食物和其它物品……”孙猛介绍说。
我点了点头。要是往南半球一走,避一避这风头,确实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小丽小玲还有丁总,她们并不适合这刀枪来去地厮杀——万一再有什么闪失,那都是我承担不起的。另外,我也需要再安静一段时间,静下心来,修炼一下自己,找平自己与那个山本武志之间的差距。比如说速度,比如说暴发力等等。
但这要征求一下丁总和小玲的意见。
丁总听了一下,并没有反对。小玲听说我也去,很开心。小丽躺在床上,仍然是个贪睡的孩子。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叫露娜的洋妞,听说我们要离开美国,竟然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我问她,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她说不知道,但不管我们去哪里,她都乐意跟着我们一起。
我摇了摇头,直接告诉她,现在起,她最好只跟着孙猛走。我和小玲是一家人,不希望她这个外人一起来!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再也不回来也是可能的。而她,要是孙猛替她杀了她的后娘,她还要继承她父亲的家产呢!
露娜见我说的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等到孙猛带她走的时候,她磨蹭了半天,从她从不离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微型移动硬盘,对我说,这是她父亲手下的一个游戏运营公司的执行官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这家世界上最大的游戏公司正在运营的游戏的源码程序……然后,她告诉我解密的密码。
我点了点头,收下了露娜的这个礼物。心里想,这正好可以让小玲玩着打发时间。
孙猛走了以后,很快有一辆直升飞机来接我们走。
在直升飞机经过西部一个小镇的时候,我让他们停了一下。
在那个小镇上,有我一个埋藏着自己的一些收藏品的地窖。
我去把那些东西挖了出来,竟然装了一个旅行箱。
小玲见我提了个箱子上去,惊讶地问,这里面是什么呀?
我不打算在到达目的地前,把箱子打开,所以,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她,是一些杀人凶器,还是不看的好。小玲听了便不再提这事情了,她很乖。
最后,直升机停在一个港口里。
接着,我们一家人,还有四个负责照看我们的红枪会的兄弟,一起上了一艘开往新西兰的货船。
漫长的航行,让人有一点烦燥。
我和小玲倒是还好,两个人能经常解一解梦。
但丁总,却在这些天的航行里,慢慢地,消瘦了下去。
这一天,我和小玲欢好过后,她睡着了。
今天是十五,月亮会很好,于是,我便去甲板上看一看——事实上,是一大堆集装箱的顶上。
我的手轻轻往一只放在底部的集装箱的边缘一按,身体便倏然向上一窜。等升到了极限时,再用脚一踢脚边的集装箱的突起部分,于是身体接着上升,两三秒钟时间,我便升到了集装箱的顶部。
好一轮明月,在寂寥的海上,简直是催人泪下!
但我立刻发现,在这连绵几百米的集装箱的另外一面,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看着月亮。
而且,她是个女人……
我慢慢走了过去。
“你还没有睡呀!”我轻声说,等我到她身边的时候,我慢慢地坐下来,坐在她的身边。
她是丁总,小丽的妈妈。
她坐在集装箱的顶上,手抱着她弯曲着的腿,脸支在膝盖上,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在她的脚边上,有两只空酒瓶子。
“我是不是喝醉了?头真的晕呀……”丁总喃喃地说。
一股酒味,冲到我的脸上。
“没有呀……你说话很清楚呀,哪里有喝醉的人说自己醉了的?”我反问道。
“哦……”她应了一声,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说:“要是这样,你再去拿两瓶酒来!”
我一愣,心里酸酸的。
缓缓站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我一纵身,从数十米高的集装箱顶上跳了下去,真的去拿了两瓶酒。
在经过小丽的房间时,我进去看了看,她还是那样安静的睡着,对周围的世界漠不关心。
我亲了亲她,心里乱成一团……
第011节 恶魔力量
我把那两瓶鲜红的洋酒,放在集装箱的顶上,酒瓶底下,马上出现两圈水渍——这酒冰镇过了。我故作镇定,再把两只威士忌的酒杯,放在我和丁总的面前。
抬起酒瓶,我慢慢地地给酒杯里倒上酒。
暗红的液体,在如水银泻地一般的月光映照下,有一种娇艳的迷色。
我把酒杯放在丁总手里。
她想也不想,抬起酒杯就往嘴边送。
我沉声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丁总的酒杯送到了嘴边,停了下来,歪过头来看着我。
我坐下,坐在她身边,隔着一米的距离。酒杯在她的酒杯上轻轻一触,我出珠玉的脆响。
忽然,我自顾把酒一饮而尽。
酒液穿喉时冰冷,但旋自即从口腔到胃,象穿着一条绳子,燃烧起灼热的火焰。
也许是这大洋上的夜太冷了,我才觉得这酒是如此的火热,虽然它冰镇过。
看了看丁总,她手里的杯子,仍然一动不动地端在手上。
“是不是喝不惯这样的洋酒。”我轻声问。
丁总摇了摇头,忽然傻傻地笑了笑,说:“是的,不太习惯……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倍我喝酒了……小丽她爹在世的时候……”
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又说,人死了之后,喝了忘川之水。就会把前世的一切忘记。然后,重新投胎转世。”
我慢慢地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再次举杯向她示意。
丁总迟疑的举了举杯,稍稍喝了一点。
我也喝了一小口,接着说:“若是人有灵魂,可以投胎转世。那么小丽父亲大人的英魂,一定早已转世重生了。我,小玲,也许在沉睡里的小丽,都不忍心看到你这样的孤寂,你明白了吗?”
我看着大洋,兰色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世界,看起来是这样,但我明白。其实,它有尽头!也许,前面我认为是永远也达不到的虚空,过几个小时,这艘般。就会驰过那片天地。
转过头。我看着她。丁总正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快乐也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真正爱你的人,没有人愿意你孤单,悲伤……”我说,象是自言自语。
然后,又更肯定地说:“也许,这一次也是个机会,我们一家人,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生活在一起,心会贴得更近。而且,我相信,在一年时间之内,小丽必然会清醒过来,就算好再任性,我们也能把她唤醒!”
丁总若有所思,慢慢地抬起酒杯,啜饮着鲜红的酒液。
白色的月光,红色的酒液,和她那樱色的嘴唇,象不真实的国画。告别是她那弯细长的眉头,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但成熟女人的风韵,仍然让人看着心悸。
“开心起来哦!”我说。
“要是……明天就不存在了,……也许……谁知道……”丁总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的月亮。
我们就这样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说着各自的事情。
我回去拿了六次酒,最后一次,抱了整整一箱到了集集箱地顶上。
一边喝酒,一边漫无边际地说着话。
等到太阳从大海里升起的时候,脚边的一大堆酒瓶,反射着黎明的晨光。
“好天气啊!来~~为了这好天气,我们干杯!”丁总提议。
我举起酒杯,和她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
然后,我正欲举起酒杯喝掉最后一杯酒地时候,丁总手里地酒杯,滑落到了集装箱地板上,摔得粉碎。
丁总,身子一歪,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手一伸,扶住了她。
她已经醉了。
她不再是那个大人物,衣着光鲜,举止得体,和蔼可亲……
她已经醉了,醉得人事不醒……
甚至,还有一条晶亮的口水,正顺着她被朝霞映照着分外鲜艳的两片嘴唇边上,慢慢地流向她洁白的颈项……
我半抱半扶着她,又在这黎明的阳光下,静静地呆了十几分钟,觉得,浑身被这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这才轻轻地把她抱在臂弯里,耸身跃下集装箱顶。
在从集装箱顶跃下至舱底地那一段下落时间里,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分不清,谁是何田田,谁是丁总。
这样的一夜长谈,无话不说——她还是我的尊长吗?
我怎么会有一种错觉——得她是我的朋友?……
这是被她的上帝允许的吗???
等到般接近新西兰的时候,一架直升机,降落到了这艘货船上,直接把我们从般上,载支了那个被红枪公命名为太极岛的小岛上。
丁总仍然是被我抱上飞机的。她病了,从与我喝了一夜酒后的第二天中午,她开始发烧。
真是巧合,这小岛竟然叫太极岛!
岛在南半球上,但大概是新西兰最北的领土吧,孙猛说这里所有的物资都是从另外一个岛国运来的。但这时事实上与所有的城市都很遥远,简直是与世隔绝的荒岛。
岛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南北长九公里,东西宽平均也近三公里。而且,岛中间还有一个不算小的湖泊。
房子修建得很结实——估计普通子弹也很难穿透。设施也算全,太阳能电池什么的,都很全。甚至,还有一人油库。
本来是红枪会的一个营地,太后来由于太偏僻,来这里成本过高,就基本许诺了。但在我们来之前,红枪会的货船。已经对这个小岛进行了补给,看起来,各种设施,也作了检修。
我对这样的环境还是很满意地——事实上,我一直都没有融入到城市的生活里,相反,对这样的环境,倒是非常的亲和。也许是小时候孤僻,上班后不是在监狱就是在野外的原因,或者流亡……总之。象一只野兽一般,难以习惯城市里的喧嚣。
所以安顿下小丽一家人之后,我迫不急待地想要绕着这小岛多转几圈。当然,是拉着小玲。
这是我们的世界!我对小玲说。
我们的世界。小玲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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