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中尉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上校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世界上的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算是一种最哀痛的事情了。
走的时候,上校把他的两个中尉留了下来,照顾两个老人。
上校自己开着车,带我回警备区去。
在路上,我让他在一个较大的银行前停了下来,然后,我去把银行里从自己的信用卡里提了二十万的现金。
回到车上,我扯了个谎,对上校说:“这是部队的兄弟们的一点心意。我们想在市区方便又安静的地方,给战友买一块墓地……”
于是,上校便带着我看了几个墓园,最后选择了二块墓穴,一块留给赵飞虎,一块给他的父母亲准备。一想到,赵飞虎的妻子如此的年轻,估计也不可能等到死的进修(时候),和赵飞虎合葬在一起,我的心里就更难过了。
两块墓穴,总共花了十万块。我把剩下的十万块,递给了上校。
上校的眉头一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你要是急用的话,你也可以用这钱……逢年过节的时候,你给我战友的家里买点东西……”
(后来,这位上校经常去赵飞虎家里。因为他的妻子已经病故了,最后,竟然和赵飞虎的妻子结了连理,一起照顾赵飞虎的父母……这是后话,不提……我不知道自己临时作的决定,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一直不是很清楚。)
又过了几天,我基本上算是了结了这边的事情。赵飞虎的父母亲也出了院,赵飞虎的妻子情绪也慢慢地稳定下来了。
但译帮的酒宴,我却没有机会去了。
因为我的部队是机密的部门,所以来带我回去的人,我并不认识。
他们的态度反倒是很不友好,真的把我当成犯了错误的军人来对待了。我心里黯然——是呀,我醒(本)来就是犯了错误的,虽然有好听的借口或者事出有因。
等到了西部,又经由两三个部门转送了一下。最后一站的时候,我的部队并没有来人押解,而是说:“让他自己回来就行了!他这人我们知道,可以放心地让他回来……”
我顿时知道那边安排这个事情的人,肯定是老爹!不由得心里一热。
自由了……至少是暂时自由了。
虽然这些天来,那押解我的人并不质问我什幺,但他们认真负责地把我当犯人看待,时时盯着我的形势,仍然主我很不爽。
现在自由了,自由真好。
但我知道,就算老爹再爱护我,估计,回去后例行的处分之类的,还是要有的。
所以,我想透一口气,放松一下自己这幺多天来不爽的心情。
于是,我到布达拉宫玩了一趟。
第270节 供奉
走在那幽暗的房间里,宫殿里满是藏香和酥油茶的味道。
想一想,这一千多年来,不断地有人在这样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吟诵着经文或者象我个刚才走进大门的时候,那宫殿前五体投地磕头的人。真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在一尊守护神像的前面,导游小组说:“你们看看,这个神像面前放的贡奉,与其它的神像有什幺区别?”
再一看,果然不一样。
导游小组笑着解释说:“藏民贡奉藏传佛教的贡品,普通的神灵,是用酥油茶的,但对藏传佛教的守护神,用的却是青稞洒!因为这样守护神,会胆子更大,那幺,守护神在护卫藏传佛教的时候,会更勇敢……”
我听得直笑。
心里想,难道神也会害怕?神灵也需要用青稞酒来个“酒壮英雄胆”?
我倒是听那位曾经救过我的女修行者说:“在藏传佛教里,有些东西是我们想不到的。比如说,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被认为神圣的,男女之事也是神圣的,乃至于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月经,他们并不认为是肮脏的,而是神圣的,可以用来贡奉佛像的……
我忽然想,要是一个并不通风气的房间里,贡桌上如贡奉的不是青稞酒或者酥油茶,而是骚臭异常的精液或者象鸭血豆腐一样的经血块儿,那这神圣的异常会是什幺样呢?……
想到这里,忽然心念一动,紧接着,两腿尽头的那个毛茸茸的器官猛地跳了两下,然后,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在心海里荡漾开来。一种暖暖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我明白过来,我在这座一千多年的殿堂里,和那位女修行者地灵魂,建立了某种联系。虽然我不明白这种联系具体指的什幺。
我跟在导游的身后,突如其来的问那个导游:“这里,供奉欢喜佛吗?”
导游点了点头,指了指边上的一座殿堂说:“以前,那边的殿堂里面就有好几尊欢喜佛。但还(是)那边还没有开放。我小的时候在那里见过……”
我的心刹那间被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给迷住了。
那位女修行都者,是人?还是神?或者,好前世在这里修行过?或者,她从这座殿堂里走过?还是在这片被朝拜者的衣衫磨得光滑油亮地地板条石上磕过长头?
或者,她正在就在这里?
一切都不确定。
我又在这块神秘之地,消磨了几分钟,然后,才跟导游向下一个殿堂走了过去。
下面的各种殿堂,在我的眼睛里,都没有色彩了。我的心被刚才那种神奇的感应所迷惑了。
等到我走出布达拉宫的时候。外面的大街上,仍然是排成松散长队的朝拜的队伍,他们仍然在布达拉宫的门前地人行道上,认真地磕头,认真地转着转经桶……
再回想起我坐火车到了某市又回来的这些天的所见所闻,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什幺是真实的?什幺又是虚幻?
我紧随而来的生命,到底要追求什幺东西?还是仍然象以前一样。在命运的滔天洪水里,随波逐流?
那些朝拜地人,也活得自在而又满足——当他们仅把一毛钱的钞票,放在佛像的面前的时候,脸上的虔诚、憧憬和满足,是那样的真实。
等到我坐在公交车上,穿过雪山和草甸的时候,看到路边那些在路边磕着三步一磕的长头。一路往布达拉宫朝圣地普通平民的时候,想一想,不知道还要多少天他们才能到布达拉宫,更是感慨万端。
我心里有一个神灵。
女娲。她曾经保佑过我。我更她能永远的庇护着我。
可是,我却把枚他们叫“天使护身符”的护身符,让人抢走了。而且,对方会一种控制地邪术,居然能随意的灵魂附体于一个活人的身躯之上。我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很难现在就把那枚护身符追回来。
而我与我的神灵之间的联系,最快捷的方式,便是通过那枚护身符了。每次,我都握着它祈祷。我便能感觉到我的神灵,她能听到我的祈祷,她便会保佑我的平安与心想事成。
但是,如果那个女修行者可以在之间,传递给我一个虽然不明期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联系信息给我,为什幺我的神灵却没有动静呢?
仅仅是因为我失去一枚护身符,我的神灵便对我弃之不顾了吗?
是我的心不够虔诚吗?还是因为我没有好供奉?
供奉?
我用什幺去供奉自己的神灵呢?
想了半天,这些问题也许永远也没有答案。
等我回到部队之后,立马列就失去了自由。
虽然很多战友来看我,说我做得对,他们去,也会那样做。但是,纪律就是纪律,而且,这一次,确实把事情搞大了。
不知道哪来的该死的记者,把我怒砸大奔时的勇猛照片,登在了一家小报的头版上。很快,照片就在互联网上传开了。结果,外国的报纸电视纷纷转载了那张一个中校,一身戎装,一拳把大奔的玻璃砸碎的情景。
老爹很矛盾,一直在犹豫着。
他知道要处分我。但他从感情上,又不想这样做。
他来看了我几次,每次都是看了我半天,也不说话,然后,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我知道他喜欢我这样的一个手下,但也恨我不守纪律。
我能猜到,本来,他派我去赵飞虎家,一方面因为我和赵飞虎确实是朋友。另外一方面原因,却是想要让赵飞虎家人的凄切,让那种失去亲人的哀伤,来打动我,让我害怕,这样,我在战场上会更小心一点收敛一些,这样我就会更安全。
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也感激他为我做过的一切事情。
但到了关键的时刻,我却仍然会怒发冲冠。然后冲动地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一天晚上,老爹来看我。恰好是他要把一队新地后羿小组的成员,送到销魂谷去。
他把我从那间狭小的禁闭室里提了出来,然后,一着车,带我去了六十公里外的小镇上。小镇是小镇,那可是真的小,只有十几户人家。饭店只有一个,其实吃的东西还没有我们的食堂做得丰盛。但可以喝酒。
在部队里也是可以喝的,特别是老爹这样的人。简直是有特权。
他让警卫员从车里拖下一箱酒,然后,说:“今天,一醉方休!”
他要和我说地事情,是让我转业。是先安排我到地方部队去做几个月的射击教官,洗白在后羿和特别行动队员的身份,然后。正式转业。
他下了决心让我走。
他还语重心长地说,要我无论在什幺组织里,首先是要守纪律。
我想过多少次衣锦还乡的,也想离开部队,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心里很黯然。所以酒喝得很多。
老爹许许多多语重心长的话,我都置之一笑了。
等我们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我仍然回禁闭室。他回到他所带的队伍里去。
没有想到。这一别,竟然是诀别。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喝酒的时候,我还想:象老爹这样的一个少将,也算到他政治生涯的心(尽)头了。已经不可能再升官晋级了。他并不富有,也不清贫。他似乎传奇,但也生活平淡……
象老爹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是很……那个的……反正我是不愿意象他这样生活一辈子。但是,这种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还是煎熬呢?
他会被以后的各种各样更无趣的生活所折磨吗?
但我的担心多余了。
过了三四天时间,有人来通知我去参加老爹的追悼会。我才明白,他已经走了。
他是在和我喝完洒后地第二天傍晚时,在销魂谷里,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后牺牲的。
那颗子弹,据说是一颗奥运会射击比赛场上的专用子弹。非常的稳定,精确度极高。所以,那要枪,正中老爹的心脏。据说,中枪的位置,都是心脏的正中央。
老爹立刻就背过气了。连半句话都没有留下。
追悼会上尽是悲伤的人。突击队地兄弟,特别是后羿的兄弟,受老爹的照顾最多……这幺多的热血男儿,在一起流泪地感觉更是让人心痛不已。
我从追悼会的现场悄悄的溜了出来。然后,偷了一辆军车,直奔销魂谷去了。
我必须要为老爹报仇雪恨。
那个用奥运会比赛场上的子弹杀人的家伙,必须死!
等我到了销魂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本来,我打算从下面走的,但一想了自已别遇上自已人,不好交代,便从侧面插了过去。
只有怀里的一把刀子。我孤身一人沿着上一次往黑龙潭的路而去。
这时候,已经是初夏了。但由于海拔比较高,所以倒是和平原上的早春有点象。所以,路上倒是没有什幺障碍物,走得很快。但这样也有一个坏处,自已容易被鬼子早早地发现。
但鬼子似乎仍然没有在这条线上设防。我一路平安地走到了黑龙潭,喝了两口水清冷的湖水后,开始徒手往山崖上爬了过去……
第271节 饮血匕首
爬上了那个悬崖峭壁,山顶上仍然是静悄悄的。
我有一点奇怪:鬼子为什幺没有在这里设防呢?上一次,我从这里摸了过去,不是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吗?难道那幺多鬼子的死伤,不足以让他们对这里进行戒备?
我伏在山崖边上,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整整两个小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四周,仍然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异样。
在不远处,有一堆弹壳,那是我上一次在这里狙击鬼子时留下的,已经被空气氧化了,但在月光下,仍然有一点点金属的色彩,在闪耀着。除此之外,周围便又再也没有别的金属物体的存在了,所以,鬼子也没有在这里安装临近系统。
我又找了半天,这山崖上,除了找到一块不大的水晶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与环境不和谐的东西了。
那块水晶也不大,估计也值不了什幺钱,但在月光下,它的色彩,却动人心魄。我随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让我有些不安。甚至我想,要是上来就有一场厮杀,反而让我心里有底。
想不出来,我就当作鬼子没有埋伏吧。
进攻!我去进攻它们,自然就知道是怎幺一回事情了。
但仅仅是手中的一把刀,让我觉得信心不那幺足。也许我走的时候,应该从后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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