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不再做硬件了,我决定以后从事软件方面的工作。
我连忙道:“好好,我现在就去,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了!”
挂了电话后,我调转车头(自行车头啊),朝BS公司奔去。
至于要我去上班的那家?算了,不去了。
。。。。。。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BS公司的前台。
“您好,我是来应聘的。”
前台接待看了我一眼,笑着引导我来到人力资源室。
人力资源室里,我见到了刘玲,原来这个刘玲,就是昨天我在招聘会现场看到的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
刘玲给我倒了杯水,告诉我说,经理正在开项目会议,请我稍等片刻。
我嗯着接过水杯,四下环视了一遍BS公司。
BS公司其实并不大,但是部门还挺全。
从接待室到人力资源,从客户部到多媒体部,再到研发部,然后销售部,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呐。
20分钟过后,刘玲告诉我说,经理开完会了。
我谢过刘玲后,来到经理的办公室门前。
我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只听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进。”
进了门后,办公桌前的一个男人站起身,笑着看我,道:“你就是阮利伦吧?”
我点了点头。
“请坐。”
我也没矫情,轻轻的坐在办公桌侧面不远的沙发上。
“你的简历我看了,嗯,你是学电子信息工程的啊?”
我嗯了一声。
“你这个专业。。。。。。和我们单位的涉及领域,有点不一样啊?”
我又嗯了一声。
“那么,你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学过计算机编程呢?”
我照实说到:“学过,不过没有系统的练习过,但是能够看得懂代码。”
“嗯~~”经理眉头一皱,没说话。
我心里不由得一悬,难不成又黄了?
“这样,通过看你的简历,我也对你有了一定的了解,至于什么自我介绍,还是免了吧,嗯~~~今天是周五,这样,下周一,你来上班吧,具体的岗位,你来了我们再定,你看怎么样?”
我一愣,道:“那您的意思是,我被录用了?”
经理淡淡的一笑:“是的,你被录用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竟然是一阵激动。
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我和经理重重的握了个手,然后轻轻的退出经理办公室。
下楼又见到刘玲时,我笑了。
“怎么样?”刘玲笑着问我。
我嘿嘿一笑,说到:“刘玲同学,下周开始,请多多关照。”
刘玲一愣,然后也是一笑:“好,下周一,我们公司见!”
回家的路上,我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晃着。
手机响了。
我停下自行车,掏出手机一看,是沛公。
“放!”
“放你妈啊~~”沛公在电话那头骂道,“你他妈的嘴就不会干净点,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糙货~~”
我无奈了,这谁在骂谁啊,我就说了个“放”,而且还没指名道姓,没想到这家伙代入了不说,还猪八戒倒打一耙。
我嘿嘿一笑,问沛公啥事。
沛公道:“没啥,周六无聊的,高中同学说是聚个会呢。。。。。。”
我道:“那是你高中同学好不好,和我有啥关系,我高中在2班,你3班。。。。。。”
“少给我来这套,你说,你高中的时候和你班哪个同学关系好了?”
沛公这么一问,我还真的好好的想了一番。
确实,我们上高中那会儿,实行的是滚动制,学习好的,一步一步爬到尖子班,学习差的,一层一层的往普通班,再往差班掉。
我是由于高一时一个运气的爆发(确实是运气),从差班到了2班,也就是我们那阵所说的重点班,沛公则原地不动,呆在3班。
要知道,一个从差班一口气奔到重点班的,除了被人怀疑学习能力外,更有的,就被人怀疑是否动用了什么关系。
所以,尽管当时的我确实没有动用什么关系,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没有。但还是免不了被2班的同学一直压着,甚至是无休止的排斥和莫名的歧视。
一开始,我做过反抗,但后来,我渐渐明白过来,他们排斥我,歧视我是因为我的起点低,我一步步上来的又太快,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排斥我。
这样,致使我整个高二高三,基本上都是一个人。
不过无所谓,2班没有我的朋友,其他的班有啊。
所以,其他的班里,我的好朋友还是有一些的。
“你孙子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来还是不来?”沛公打断我的思绪,问我道,“你沉默了一分多钟,爷等了你一分多钟,你知道一分钟多少钱电话费不?”
我嘿嘿一笑,和沛公抬杠道:“爷给你,不就是2毛一分钟嘛。”
沛公叹了口气:“那就算上你,到时候给你电话。”
沛公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笑着收起了手机,跨上车子。
晚上吃饭时,老姐问我找工作的结果。
我笑着将下午面试的过程告诉了老姐。
老姐听完后,点了点头,道:“那周一就去吧,记得穿正式点,别以为你还是学生,明白了没?”
我嗯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好大。
在兰州时,我都没有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压力,现在,老姐简单的一个提醒,我竟然觉得身上有如百斤大石压在身上一般。
从这一刻,我才有所了解,老师曾说过的一句话。
社会,在你踏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嫁给了他。。。。。。
第十三章 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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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沛公的一通电话将我吵醒。
说了聚会的地点和时间后,沛公就草草的挂了电话。
等我赶到聚会地点时,已经来了不下20个人了。
沛公见我来了,上前踢了我一脚,道:“你他妈的咋才来?”
我一脸无辜,道:“自行车胎爆了,坐公车花点时间嘛!”
“那你不会打个车?”沛公瞪着眼睛。
打个车?我也知道啊,可是从我家小区出来拦车,半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拦的到,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坐个公车。
没办法,我家住的比较偏,虽然路很宽,八车道的那种,但无奈的是的士很少过,我老妈曾经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愣是不见一辆的士过。。。。。。
我苦笑了一下,耸耸肩,问沛公:“你咋来的?”
沛公道:“当然是骑自行车来的!”
我竖起大拇指:“你真行!”
沛公一脸自豪,道:“兄弟,你说,如果再过3年,你说我们这帮子同学里面谁都有车?”
我一愣,明白了沛公的意思,但还是打趣道:“人人有,绝对没问题!”
沛公一撇嘴:“别人说我还有点相信,你小子说,我绝对不信,就比如你,你个差B,你能买得起车?”
我瞪了沛公一眼:“你咋这么不相信人呢,就说我的自行车,绝对比你那铁驴强的多了!少说,我那也是新车呢!”
“你给我滚犊子!”
我嘿嘿一笑,从沛公身边跑开了。
虽然是同学聚会,但还是有关系相对较好的,3个一伙儿,4个一群的,我找了几个关系和我比较好的人,打了招呼,其中一个人,叫做喜超,由于这人性格比较奇葩,所以我们都叫他喜猫。
说起喜猫,比较搞笑,这人身高一米九多,高中时,校篮球队教练看上了他,让他去篮球队训练,结果喜猫每次总是一个人,双手捧着篮球,在球场的一个角落里面研究。我记得那个时候我问过他,你在干什么呢?
喜猫给了我一个终身难忘的答案。
他说,我在想,为什么球类都是圆的,为什么,它们不是方的,不是有棱角的,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
当时的我,被他的这种气质深深“折服”。我心琢磨着,大哥,人教练是来让你打篮球的,而不是让你抱个篮球蹲小角落里思考世界的,你这。。。。。。你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呀。
结果可想而知,喜猫加入篮球队不到2个星期,就被教练轰了出去,是的,是轰出去的。
自此,喜猫这一段故事就成为我们学校当时的一段佳话,至今广为流传。
说回现在,此刻,喜猫一人,正站在一堆同学中,唔拉唔拉的滔滔不绝,他见我走了过来,立马和我打招呼。
我皱着眉头,回了喜猫一个招呼。
没想到喜猫向我冲了过来,一个熊抱搂住我,道:“兄弟,我可是想死你了,你知道,自从我去了法国留学,咱一直就没见过。。。。。。”
我纳闷了,我什么时候和你成兄弟了,貌似上高中的时候,你和B脸的关系最好吧?
但我还是哼哼了两声。
喜猫继续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在法国上大学的时候呀,那个地方。。。。。。”
我一听,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小子现在正在对同学们大宣特宣他在法国上大学的故事呢。
喜猫将我拉进圈子,开始滔滔不绝。
他告诉我们,法国的女人都很放得开,只要觉得合适,可以和你发生任何关系,当然,其中也有那种的。
有同学好奇了,问喜猫有没有和法国女人来点啥。
喜猫得意洋洋的道,那都是小事情,那种事情,他已经不屑于了。
问话的同学咂咂嘴,看得出来,这哥们儿说不定还是个初哥。
又有同学问了,法国巴黎是不是传说中的浪漫之都呢?
喜猫说,那都是人们的美好愿望,就比如说埃菲尔铁塔,那东西偶尔看一次,觉得稀奇,天天看,其实也就是钢铁架子一个。。。。。。所以,所谓的浪漫之都一说,只不过是一种寄予罢了,浪漫不浪漫,不是指的一个地方,而是去这个地方的人。
喜猫这话我觉得很对,浪漫和地方其实没多大关系,关键得看人。
喜猫又说到,法国的交通很好,人们都很遵守交通规则,那个地方,几乎看不到闯红灯的。。。。。。还有,法国人,其实很讨厌说英文的。。。。。。
喜猫的一番演讲,着实把我们这堆法国盲说楞了,至少,鉴于喜猫口才之好,形容之生动,我是佩服他的。
我笑着,从喜猫的圈子中钻了出来,走向下一个圈子。
这个圈子里的人也比较有意思,如果按以前的话来说,这个圈子里的三个男人,全是酸丁。
就是那种文邹邹的学中文的男人。
可能我说这话,完全是因为我是个工科生吧。
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学中文的男生就对我们理工科的人很不屑。
他们认为我们很肤浅,一天到晚就是摆弄个设备,做个试验,我们自然会有所反击,说他们只是会玩文字的酸丁。。。。。。
此刻,这三个酸丁正在谈论某个话题。
他们见我来了,眼里都透漏出一丝不屑。
但是出于大家都同学,三个酸丁中的一个冷哼了一声,道:“你个家伙跑我们这儿干啥呢?”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想跑他们这里,但我也是出于大家都同学,所以想和他们打个招呼。
我笑了笑,没啃声。
这三个人,是当时我们学校文科班的几个男生之三,当时,文科班的男生有10个,他们自诩是“十公子”,我多了个嘴,觉得“十公子”太过于雅致,便给他们起了个更好听的??天干酸丁。
天干一共有10个,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自然的,这十个酸丁就被我戏称为酸丁甲到酸丁癸。当时我是觉得好玩,但没想到的是,我起的这个雅称由于生动形象且入木三分,便被大家一致采用。。。。。。这十个男生当时找过我理论,但迫于我当时的混混状态,他们忍了,自此,这十个酸丁就把我恨上了。
今天到目前为止,天干酸丁我只见到了眼前的这三个,分别是酸丁乙、酸丁丙和酸丁癸。
刚才问我话的是酸丁癸。
见我不答话,酸丁乙道:“君子若无事予求,何不速走?”
酸丁丙接着道:“然也!”
酸丁癸接着话道:“若问肤浅之人,二位恕有?”
旁边两位点着头,附和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一听,笑了,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了,这几个酸丁还是这么的文邹邹,酸气十足。
老子今天还就不走了,我就要听听你们这三个酸丁,到底谈论什么高深的学问呢?
果然,这三个酸丁见我赖着不走,便不再理我。
从他们的话题中,我了解到,这几个人毕业了没事儿干,正准备成立一个写作小组,主打网络写作。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好不快活,但他们说的我很不苟同,要说现在的网络小说,抛开文学功底不说,首先是更新要快要及时,牛逼的写手,一天十多更都不在话下;二来,在这个男玄幻女言情的网络环境下,这几个酸丁信誓旦旦的要复兴文学艺术,直叫我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也看网络小说,我也了解现在的网络小说环境,污秽不堪我不能说,但一个个写手一上来就吵着嚷着要赚钱啥的,有点牵强,一旦被编辑退回来签不了约了,就骂人家眼瞎,再说女生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