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川今天找侯宝生和李仕兵,就是要安排他两个人活干的:“我要你们在这几天,跟踪‘松下裤带’的那两个走狗,一个叫宋鈤刚,是他的私人律师,一个叫李建国,是他的秘书,不管他们到任何地方,接触过什么人,都要把他们的照片拍下来,你们再找几个手下的可靠兄弟,光凭你们两个是不够的,车子最好是到租车行租用……他们很可能会接触一些有权势的人……最好在开庭前,能把他们私底下秘密活动、见面的证据收集到手。另外,要时刻注意‘松下裤带’他们去找冬梅,不能让冬梅为了武哥的安危而私自与他们达成任何协议,这个姑娘,为了武哥能早点出来,估计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陈铭川说到最后,有些担忧郝冬梅会吃亏。
钱文明补充说:“还有,你们在跟踪时,千万要小心,别被他们发觉,否则会被他们反咬一口,那样,我们可就更加的被动了。”
“放心吧,我对干这样的事情有经验,以前唐华那个杂种都能搞定,何况是个小鬼子和他的走狗们。”侯宝生拍着胸脯说。
“这回我们又要抗日打汉奸了,我从小每次看到电影电视里,那些抗日英雄们用机关枪突突的扫该死的鬼子们,我就热血沸腾,感到尤其的过瘾,要是这次能回到那个年代,我也会双手抱着机关枪,把那些狗日的小鬼子和汉奸们都给突突了!”李仕兵像是要上战场一样的激动。
“仕兵,我可提醒你,别乱来啊,这毕竟不是那个年代,这是和平年代,是和平外交年代,为了响应全世界社会和谐的号召,我们可不能做哪些不和谐的事情,你可别冲动,到时候武哥这事还没摆平呢,你又惹出新的是非来。”陈铭川是知道李仕兵脾气的,不专门严谨他几句,恐怕他真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那要是他们向冬梅下手,我们可不可以出手相救?”李仕兵问。
陈铭川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看了眼钱文明后说:“这不是不可能,要真是这样,就得看情况,该出手时,肯定是要出手的。”
钱文明却回答:“就怕他们不对冬梅下手,只要他们对冬梅下手,我们就有机会了,那样,在法庭上可就有了个打倒对方的有力旁证,最起码找到了他们的软肋。”
“我说你这个律师,难道就没更好的主意了吗?尽出这些下三滥的歪点子。”李仕兵开口又和钱文明杠上了。
“呵呵,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要是我有办法,还叫你们跟踪他们干什么呀,是吧?陈总。”钱文明这回不恼李仕兵,而是笑了起来,他觉得与王老五这些朋友一起办事,很来精神。
“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管我们用的什么手段,其根本目的,就是别让武哥这次被小鬼子给害了,为了那一拳头,坐上个三五年的牢,可不值得,可以为任何事坐牢,但就是不能为打了小鬼子坐牢,这可是武哥的观点,何况,是那个狗日的小鬼子恼羞成怒先动的手,武哥总不能站在那里,像个孙子一样的被他扇了耳光吧。你们大家都听好了,这件事情,要是被对方发觉,就把事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就说是我指使你们干的,与武哥没任何的关系,也与你们没关系。咱们可不能一锅被人煮了,那样可就没人在外面打点和送牢饭,向东听说武哥被抓后,也要从北京赶过来,但我没让他来,目的就是要有人不牵扯到里面……”陈铭川话还没说完,一个人的声音呵呵的笑着,人就走了进来。
“我说,你们打鬼子打汉奸,怎么就不把我算在里面呢?”李云走进房间,朝在座的人点头问好,这些人里,他与钱文明最熟,和其他的人,除了陈铭川见过一面外,侯宝生与李仕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来介绍一下……”钱文明站起来要把李云介绍给大家。
李云却制止了他,说:“还是我自己我介绍吧。”说完,坐到沙发上,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李云,是王老弟的好哥们,曾经做过他的媒人,可没成,呵呵,你们还记得上次王老弟因为英雄救美被抓的事吧?那个向王老弟透露杜家马上要倒霉的消息,就是我通过有关途径打听到的。这次,我又打听到一个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对呆在里面的王老弟可不是好事。”
李仕兵有些看不惯李云这付模样,冷冰冰的说:“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没工夫在这听你瞎咧咧。”
陈铭川瞪了李仕兵一眼后说:“李博士,有什么消息?请不妨直说。”
李云没生李仕兵的气,与陈铭川客气着说:“陈总,我们是见过面的,你的那些传奇故事,我听王老弟提起过,我李云可是佩服得不得了。”
李仕兵半天听不到李云说正事,有些气恼的用鼻孔哼了一声,但不敢说话,因为陈铭川又瞪了他一眼。
李云像是没听到李仕兵鼻孔里的哼声,而是开始说起了正事:“我有个长年的病人,昨晚找我到他家给他检查身体,我们聊起了王老弟在海星酒店发生的事。我这个病人名字我就不好给大家说了,但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他说‘这个事啊,上升到了一个严重的商业外交纠纷地步了,那个打了日本商人的,这次恐怕得成为一只鸡,不会那么好过关。’我当时听了,还真吓了一跳,因为从这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话,等于就是判决书,知道这回王老弟是撞在枪口上了,恐怕不是三五年的事,而是十年八年的问题。”
陈铭川等几人听后,面面相觑,如果真把王老五的案子当作一个典型来抓,那么,还真没办法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斗殴案件,是涉及商业外交的一次严重袭击外商的事件。
钱文明叹了口气说:“李博士说的那个人,他说出的话,是上面十有八九把武哥的事给定性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的。”
陈铭川沉吟片刻,才说:“不管他们怎么定性的,我们还是按我们的计划进行,不能松懈,我们要争取时间,在开庭前找到对方的破绽。”
李云也点头说:“只有这个办法了,要让王老弟安全的出来,就得让对方让步。陈总,你给我也安排个差事吧,也许我能做点什么。”
陈铭川看着李云说:“李博士,谢谢你这么及时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要是你方便的话,与那个负责治疗‘松下裤带’的医生说一声,到时候出庭为伤情做鉴定证词的时候,别说得那么夸张就成,另外,请你多帮打听着点上面人的意思。”
李云爽快的说:“这个我办得到,我就不信,一个小鬼子能把我们自己家的屋顶瓦片给揭了!还没人管!我李云就算把这个副院长职务丢了,这次也要和王老弟站在一起。”
最后,陈铭川拍拍手说:“行动吧,大家打起精神,苦战几天,就算不是为了武哥,我们也该这么做,每天晚上十二点,要是有什么新的情况,都到这里来说,我和文明会在这里等着各位的好消息。”
上次为了要回江雪的孩子,扳倒唐华,在这里策划的是王老五,现在,为了拯救王老五,策划人变成了陈铭川,这是一次为了伸张正义的歪门邪道策划。
有时候正义也需要邪道来帮忙,才能得到伸张,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是无奈的选择,人往往都会有这样无奈的选择,只不过有的人逃避了这样的无奈,而有的人却大胆的去面对无奈。
第四卷 射雕英雄 饮恨合欢 第三十七章 单若兰痛打哈巴狗
王老五不知道陈铭川他们为了营救他,而私下做出了几乎是违法的冒险行动。
郝冬梅这天下午,与单若兰一起正准备去给王老五去送饭,她们两个成了专门为王老五吃喝忙碌的女人,一天三顿,都是单若兰开车与郝冬梅一起去给王老五送。
单若兰提着食盒,郝冬梅提着里面装了海参牛尾汤的暖壶,刚走出酒店门,朝停车场走呢,宋鈤刚的车也到了,把两个女人拦住,他一脸奸笑着下车来。
“你就是郝冬梅小姐吧?”宋鈤刚站在郝冬梅身前,他的狗鼻子一向很灵敏,总是能嗅出需要找的东西来,所以他一眼就判断出谁是他要找的人。
郝冬梅没见过这个嘴角快流哈喇子的男人,她上下打量着宋鈤刚回答道:“我是郝冬梅,请问你是……”
“郝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宋鈤刚看看郝冬梅身边的单若兰后,仍然一脸的奸笑着问。
“冬梅,我在车上等你。”单若兰以为是一般的事情,她不想过多知道关于郝冬梅个人的或者是酒店的事,她识趣的给郝冬梅说完,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宋鈤刚等单若兰走后,伸手拉郝冬梅的衣袖,想邀她到一边说话。
郝冬梅甩开了宋鈤刚的手,她有些不高兴的问:“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宋鈤刚嘿嘿的笑着说:“郝小姐,你别误会,我没恶意,我是奉我们社长之命专门来请郝小姐的。”
“你们社长是谁?”郝冬梅一脸迷惑的看着宋鈤刚问。
“哦,就是松下先生,你一定还记得他。”宋鈤刚回答。
“他?”郝冬梅顿时警觉起来,朝后退了一步:“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啊,我们社长想请郝小姐吃晚餐,让在下来问问郝小姐什么时候方便?”宋鈤刚把找郝冬梅的意图说了出来。
“回去告诉你们社长,就说我没空。”郝冬梅没给宋鈤刚好脸色的说完,就朝等在车上的单若兰走去。
宋鈤刚跟在她后面说:“郝小姐,请你再考虑考虑,我们社长等着我回话呢,哪天都行,请你给个面子吧。”他有些像是在哀求,因为他要是办砸了这事,回去肯定又得挨他主子的耳光。
郝冬梅不管宋鈤刚怎么说,就是一句话都不回,单若兰看到这个男人像个流氓一样的跟在郝冬梅身后,担心她吃亏,就下了车,拦住宋鈤刚,杏眼一瞪,大声说:“你想干嘛?看你一付无赖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识趣的给我滚远点!”
郝冬梅上了车后,给拦住宋鈤刚的单若兰说:“单总,我们快走吧,别理他,哥还等着我们送饭过去呢。”
宋鈤刚被单若兰拦住,但他还在伸长了脖子的朝着郝冬梅说:“郝小姐,要是你改变主意了,请务必给松下先生打个电话,好吗?”
“松下先生?你说的,就是那个被打了的‘松下裤带’吧?”单若兰一听到松下两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双手叉腰:“你是他什么人?”
宋鈤刚斜瞪了单若兰一眼:“你又是谁?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看你人长得还不错,可说出的话怎么像个泼妇似的。”
单若兰这下火了,抬腿就给了宋鈤刚小腹一脚,宋鈤刚没防备,冷不丁下身挨了这么一脚,顿时疼得双手抱住小腹,哎哟一声蹲下了身体,单若兰接着抬起膝盖,朝宋鈤刚的头面部就来了那么一下,这下好了,宋鈤刚一个四仰八叉的朝后倒下,面部鼻血哗哗的直往外冒,单若兰还不解气,上去朝他腹部又是一脚,嘴巴上说道:“你个臭流氓!竟敢骂本小姐是泼妇!”
要不是保安和郝冬梅都跑过来拉住单若兰,宋鈤刚非得被单若兰打残废了不可。
这一幕,都被李仕兵他们看到了,他们跟踪宋鈤刚到了海星酒店后,一直没下车,在车上用照相机拍他与郝冬梅说话的场面,当李仕兵看到宋鈤刚追着郝冬梅时,他差点忍不住就下车来揍这个走狗了,好在单若兰及时拦住了宋鈤刚,他才没下车,看着单若兰痛扁这个走狗,李仕兵和一个豪情酒吧的保安笑得合不拢嘴,那保安还说:“这个女的肯定是个保镖,女保镖,我算是开眼界了,原来传说中的女保镖还真有一手,她那动作,我们这些经过训练的,恐怕没一个是她对手,真是绝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保镖?”李仕兵笑着问,他也不认识单若兰。
“她又开车又能打,估计肯定是那个漂亮姑娘的保镖,伺机兼保镖,有钱人家,都雇佣这样的保镖,不然怎么会帮那个小姐揍那个男人呢?”保安话语里的口气,有些崇拜单若兰。
“刚才打人的没拍吧?”李仕兵问。
“哟!光看得过瘾,忘了。”保安回答。
“这个不用拍。”李仕兵眼睛盯着围了一群人的地方看。
宋鈤刚手按住小腹,鼻孔里的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他用手指着单若兰说:“我要告你!”
单若兰才不怕他呢,回答说:“你去告呀!就告我打了你这个对女人耍流氓的坏蛋!”
围观的人当然都站在单若兰一边,七嘴八舌的指责宋鈤刚说:
“你一个男人,对女人耍流氓,被女人教训了,还有脸去告人家女人打了你,你羞不羞呀!”
“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记住了!以后要占女人便宜,得找准了对象,否则你的蛋蛋恐怕都会被女人给踢爆的,哈哈……”
“哟,被一个女人打成这个样,把我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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