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心里想着楚楚这一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坐在八个人的方桌上胡乱吃了些东西,感觉没什么食欲。
事实上从认识楚楚之后我的生活起了很大变化,最大的一点在物质生活上,我开始有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钱,没机会溜出去吃饭的时候也有许多从超市买回来的零食足够我享用,部队的大锅饭最近对我已经很难下咽了。
我摔下碗,闷闷不乐地走出去。
王涛紧跟在我后面出来,问我:“又怎么了?”
我说:“不是说去天府吃川菜吗?走吧我请你。”
王涛乐得直笑:“要不要换便装?”
我说:“换个鸟呀,谁规定穿军装不准去餐厅,再说这身军装也就快穿到头了。今天不泡妞,就是吃饭,然后你陪我走走,我们在这个城市呆不了多久了,再有几个月,无论这身军装还是这个城都要和我们说拜拜。”
王涛问:“你舍不得呀?我可是穿够这身皮了。”
我翻了他一眼,这小子的爸爸是我们老家一家医院的院长,上次探亲回去之后总在对我吹嘘着多少人帮他介绍女朋友,大都是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其中不乏一两个天姿国色。所以一个劲盼望着退伍的日子。
王涛说:“你别瞪我,我对这个城这身军装都没有感情。”
我苦苦一笑,其实我也知道,脱下身上的军装,在这个城我什么都不是。
在天府我们挑了个位置,刚坐下王涛就小声对我说:“队长也在,带着他老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我们队长穿着便衣背对着我们坐在不远楚的一张桌子上,看样子也刚到不久,正煞有介事地翻看着菜谱。
这个队长刚调来不久,从军校毕业在总队机关呆了一阵后分配过来的,按照我们的话说是文官,打枪打架都不在行,我们这帮老兵都不太服气他,不像对老队长,心里怕怕的。
我说:“管他呢,还能不让我们花钱吃饭。”
王涛说:“我的意思不是说怕他看见我们,我是要你看他老婆,上次我在火车上碰过的。”
其实我第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她,面对着我们坐着,衣着得体,深情款款地望着我们队长,脸上洋溢着一副幸福小女人神情恍惚的微笑。
我怎么也不能把昨夜在火车上和我翻云覆雨的女人同她联系到一起,更别说把她和王涛联系到一起了。
正文 第74章 悄无声息
和我们目光交会时她愣了一下,我和王涛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疑惑着多看了我们两眼,很显然不能迅速认出我们。
我想起一个笑话:游泳教练对她的学生说:“你穿上衣服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背对着我们的队长觉察到什么不对,一回头看到了我们。
我和王涛站起来,做势小跑了两步跑到距离队长一百五十公分的地方,同时敬礼用标准的条令规定语向他报告:“报告队长,上士水一丁、王涛前来吃饭。报告完毕,请指示。“
队长有些张口结舌,从军校里带出的书呆子气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像无数个被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袭击的新兵d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在几乎所有餐厅吃饭的食客异样目光的注视下我和王涛表情严肃,静侯队长的指示。
队长站起来转过身面向我们,由于没穿军装,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应不应该给我们还礼,犹豫了半天终于挥挥手对我们说:“解散。”
旁观的人们从不同的角度发出阵阵笑声,我们刚转过身去,王涛就压抑住狂笑对我说:“我真败给了你,你有没有看到队长的脸红成了猴子p股?”
我心里说我才不在乎什么队长,我在看队长夫人,她的脸看上去比队长还要红,不知道是因为认出了王涛还是认出我。
我们还没有吃完,队长已经带着老婆悄悄走了,那小子很不够意思,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没有一点队长风范,他老婆一直低着头,从头到尾没有再看我们一眼。
王涛盯着他们走出门外,立刻兴奋地对我说:“他老婆脸红红的,肯定是认出我了。”
我没有理他,心里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过分了一些。
然后王涛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上次在火车上如何如何,压低着声音告诉我那个女人如何yd,怎样怎样去勾引他。我知道他有些地方在撒谎,她不是那种去主动勾引的女人,她只不过在等待,你去,她就敞开了欢迎你。
我没怎么说话,慢慢喝着啤酒听王涛乱说,他慢慢把自己吹成超人,整夜都在和那女人翻云覆雨云云。在我近乎沉默的倾听中,王涛几乎把他所有的经历都和那女人联系到了一起,我想,如果不是怕吹过了头,他甚至会告诉我,碰队长老婆的时候,她还很单纯。
我没有怪他,因为我真的了解,她究竟有多么美好。
走出天府餐厅我们都有些微醉的感觉,或许因为酒也或许因为那奇妙的女人。
王涛酒意阑珊地对我说:“你没有碰过,所以你不能体会碰她有多棒。我保证你碰过一次就会终生难忘。”
我默默地在心里说我已经知道。
昨夜我过去她身边,她躺着,一动不动。我被情yu驱动着大脑,迷迷糊糊去摸索她敞开的身体。似乎她躺着就是为了在等我,任我摸遍了她全身,她一言不发,我耳边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她是香的,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她的人香。完美的半球形,柔软却充满弹性。她的柔软,她的细腻,她的一语不发,她淡淡地呼吸都在吸引着我,欲罢不能。
王涛仍在喋喋不休,渐渐忘记了压低声音。
我不由摇了摇头,开始怀疑王涛究竟有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正文 第75章 阴谋
王涛始终没有讲出碰她时最重要的细节,也许他所谓的艳遇,只是他一个人在傻傻地yy。
他ss地问我:“怎么,你也想碰她了?她很浪的,相信我,肯定有机会。”
我不禁对他嗤之以鼻,原来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当时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一个梦境。
有一种在漂浮着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漂浮却无法形容,但的确是漂浮,也许是漂浮在她的海洋里。
黑暗中她就像海洋,她一动不动,可是我分明感受到波涛汹涌的力量。
动的是她的身体深处,紧紧拥着着我又仿佛深不可测,那是种奇怪的经历,之前我从来不曾遇到过,她似乎在吞噬着我,我一下就失去了动弹的力气。
我一动不动不知道漂浮了多久,她触动了我所有可以快乐的地方,我感觉她在绷紧,呼吸急促,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一下子就让我缴械投降。
我附在她耳边低低的问她:“我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你肯不肯告我以后怎样才能再见到你?”她没有回答,也没有躲避我在她耳边的轻吻。楚楚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我俯身最后亲了她一下,然后爬到了自己铺上。
我回味着昨夜美妙的感觉,甚至忽略了让我心痛的楚楚。
漫无目的走了很久,王涛仍喋喋不休在我耳边吹牛,本来是要他陪我散心的,结果整晚却是我在听他无耻地yy,不知道那次在火车上,我们的队长夫人怎样刺激到了我的这个朋友。
我终于忍不住说:“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我们默默走在回去营房的路上,营房建在市看守所的旁边,在市区的边缘,从这里走去要好远。
我不想叫车,慢慢走着,人越来越少,渐渐远离了市区中心的五光十色,感觉着夜凉如水的味道。
静了很久,王涛喃喃地说:“如果让我碰一次队长的老婆,死了都不冤枉。”
我笑了笑:“你不是已经碰过一次了吗?”
王涛说:“那都是骗人的,我没有。”
我淡淡一笑,没想到王涛会主动说出来,男人大都喜欢吹牛并且嘴硬如铁,能这么坦白拆穿自己谎言的并不多。
王涛尴尬地笑了笑:“不过那一次我yy了她整夜。”
我问他:“为什么不真的试试呢?不主动尝试等于放弃自己一半机会,是你告诉我的。”
王涛长叹了一口气:“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摆在我面前,我没有把握机会,等到过去了之后才后悔莫及,男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那个女人说,我要她。如果非要在次数上加个限期,我希望是一万次。”
虽然这词已经很老套,但我还是差点就被他真的逗笑了。
王涛忽然问我:“想不想碰她一次?我有个好办法。”
我说:“你想她想傻了吧?你以为还会让你有那么好的机会?”
王涛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有她的把柄。虽然上次在火车上我没有碰她,我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那个了,一个三十多近四十的男人,她以为我睡着了,跑到她铺上就和她那个。”
我有些奇怪,那个别的男人不会和我看到的是同一个男人吧?如果是的话他们两个的关系就耐人寻味了。我问王涛:“那又怎么样?”王涛说:“找个机会威胁她,如果不让我碰一次,我就把看到的告诉队长。我想她一定会妥协,然后你再拿我和她的事情继续威胁她,哈哈,我们两个不是都能如愿了?”
我几乎要吐血,恶狠狠地骂他:“你还算不算男人?不如去强j算了。”
我大步往前走,把王涛远远丢在后面。
王涛追了上来,居然还厚着脸皮问我:“嗨!你怎么了?我觉得这个办法行。”
我不理他,可是他锲而不舍地跟着,我对他说:“真想的话就去找她,她同意就上,不同意你转身就走,别nnd什么缺德办法都用上,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王涛叹了口气,半天没有作声。
正文 第76章 危机
我说:“怎么了?我先告诉你,如果你小子真用那种下L的手段,我保证揍得你下半辈子没有能力再接近女人。
王涛说:”那我也不用想了,我说的那个法子,根本就不通,你看我的样子,她会同意让我碰吗?“
我就着淡淡的月光把王涛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小子长得还行,就是带点笨笨的感觉。
王涛泄气地说:“长这么大,我喜欢的人从来都看不上我。其实以前告诉你我和多少多少女孩碰过都是骗你,全是自己闭着眼睛瞎想。第一个碰过的女孩还是上次探亲家里介绍的一个,医院里的实习护士,说是二十岁,我看最少有二十五了,怎么看都是标准的黄脸婆。”
我哭笑不得,原来启蒙我x之初的所谓经验,竟然是一个很单纯的人闭门造车瞎编出来的!亏我曾一度当作金科玉律捧着。
我借用了一句王涛说过的话,强忍着笑对他说:“我真是败给了你。”
王涛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我总是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好女孩子平时对我有说有笑,一旦我想入非非的时候,立刻就躲我躲得远远的,难道我命中注定就只能娶个黄脸婆做老婆?”
我说:“黄脸婆挺好,你说过,不用担心以后戴绿帽子。”王涛没有和我一起哈哈笑起来,低着头发狠,很久一语不发。
我知道他在发誓将来要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同时暗暗在心里骂我不是东西。
路越走越静,远远的可以望见看守所高高的哨兵台上微亮的灯光,离营房已经很近了。走了这么久的路,我想王涛应该和我一样,有些迫切地想躺到床上。
虽然部队里的硬板床缺少了女人的柔软,不过我们可以在上面幻想许多柔软的东西,甚至爱情。
距离营房不到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有个小树林,是我们中队历队官兵和附近的百姓一茬一茬种下的,作为军民鱼水情光荣传统的象征,多年积累已经初具规模。
里面也有两年多来我亲手种下的十多棵小树,两个月前我曾在自己种的第一棵树下和一个附近的百姓女儿颠鸾倒凤。
夜晚小树林里阴深深的,我打了个呵欠,没有女孩子在身边我对它毫无兴趣。
走过树林的时候我和王涛都听到有什么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这样的夜晚,有年轻的男女偷偷躲进去调q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怕蚊虫的叮咬,我倒认为里面不失是一个qr的好地方。
我们同时停下来,夜很静,只有凉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直觉告诉我里面有人,虽然不能确定风吹过树梢之前自己听到了什么,但我还是有些迟疑。
王涛望着我,片刻之后我们向树林里奔去,我动作敏捷,领先王涛十多米距离,王涛在身后小声叫我慢点,我没有理他,直接沖向林子中心那小块空地。
由于这片林子是多年形成的,刚开始种植的时候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规划,在中心形成了一小片空白,越往后来那片空白越无法成活新的树种,空白就保留了下来。
等我沖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过于鲁莽。
淡淡的月光下居然站立着六七个男人,他们成一个扇形的半圆站着,有几个人手里拿着匕首,冷冷地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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