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惑地望着她,心里一阵沮丧,看来事情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容易。
我的目光艰难地离开清儿漂亮的身体,慢慢调匀自己的呼吸,走到对面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清儿叫了我一声:“怎么了?生我气了?”
我强笑了一下:“对不起,是我差点伤害了你,怎么会去生你的气呢?”
清儿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了下,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说:“别生气,我不是要拒绝你,刚才推开你是因为我答应过楚楚,要她亲眼看着,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怕我能跑去哪里?”
我脑子里有些混乱,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清儿说:“楚楚对我说,只要她能够,她愿意给你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我苦笑了一下,问清儿:“你告诉我,现在我抱着你,是应该把你当作楚楚呢,还是当成你自己?”
清儿说:“如果你觉得抱我的感觉还算美好,就应该把我当作楚楚,没有她我现在不会躺在你怀里。”
我拥过清儿,情与欲在心中反复交错,一时分不清怀里的女孩到底是谁。
不知什么时候楚楚已经从浴室里出来,走到我们面前笑着说:“清儿,我说给你们机会qr一下你还不好意思,现在应该感谢我了吧?”
清儿从我怀里跳出去:“楚楚,你为了讨好自己喜欢的男人,把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拿出来当礼物,现在又说这种风凉话,刚才阿丁已经对我说了,他一点都不稀罕,把衣服给我,我要走了。”
楚楚摇摇头:“衣服没有,你有本事就光着走出去。”
清儿大叫着沖过去,两个人立刻扭成一团。
喧闹安静下来,我们都不再出声,体会着这一刻奇特的感觉。
清儿看到我望向她,她迅速低下头去,从她清澈的眼眸里,我似乎看到了一丝不太清晰的忧怨。
清儿去了浴室后我有些心烦意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我不能想象倾泻而出的水流下,心灵上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正文 第71章 结束
我跨过楚楚,拾起钥匙打开卧室的门,一阵百感交集。
楚楚跟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头边看着手指间的香烟轻轻飘绕。烟雾淡淡的,我没有勇气抬头看楚楚的脸。
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好像忽然之间就有种必须要离开的感觉。在床头穿好衣服楚楚进来之前,我想过无数个离开的理由,都被很快否定,直到现在仍然在迷惑。是因为感觉伤害了清儿吗?应该不是,清儿的牺牲自有她的理由,从头到尾我没有发现她有被勉强的迹象,她的痛她的泪,或许只是青春的经历。
我不敢更深地去想,不会是因为觉得楚楚的存在阻碍了我贪婪的欲望吧?此刻我想把清儿抱在怀里温柔地爱她,却无法向楚楚启齿。男人可笑的自尊与虚伪让我觉得,这时候楚楚应该能够理解我,一如她过去的大方和主动,给我一个自由的空间,让我继续为所欲为。
很久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我沉默地看着烟雾,楚楚静静地看着我。
香烟燃尽,终于再无处逃避。我长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楚楚。
楚楚问:“要走?”
我点点头。
楚楚说她是真的想送些美好的礼物给你,我说我知道。楚楚说她总在想着怎样才能让你高兴快乐,我说我知道。楚楚说她想嫁给我时带足她的嫁妆,我说我知道。楚楚说:“可是现在我现在才知道我选错了新郎。”
我勉强笑笑,不能继续机械的回应。
楚楚说:“因为你是个好男人,不像我这么自私,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宁愿牺牲一些纯洁的东西。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贪婪,为了满足自己的快乐能够不择手段。我以为只要快乐摆在眼前你会和我一样忽略快乐的基础哪怕那基础是别人的悲伤。可是我忘记了自己之所以爱你,却是你身上带着的让我感动的帅真和善良。”
我有些震惊,思维极度混乱,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楚楚所说的那种好人。
“你不必内疚,没有人能抗拒近在眼前的诱。惑,所以你应该快乐,只有你快乐了,清儿的付出才有价值。你相信我,清儿也会快乐的,如果我能和她交换,我愿意付出的是我,可以付出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你们都应该快乐,因为你的得到和清儿的付出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设想了一个快乐的过程,却想错了结局。”
楚楚说:“我也纯洁过,失去纯洁之后爱上你,本来就是一种错误。”
我无法继续呆下去,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我毫无办法。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楚楚,她看上去那样委屈,那样痛苦。
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我也有些委屈,为什么楚楚不能了解男人真正的内心世界呢?
送我到大门前,我和楚楚久久凝视,彼此都在掩藏着某种悲伤,心头重重的,似乎喘不过气来。没再见到这两天熟悉了的楚楚的眼泪,只看到一丝牵强的笑容。
楚楚问:“走了?”
我说:“走了。”
我们都没有转身,离别前最后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我生性顽劣,自小都不很清楚真正意义的哭感觉起来会是什么。
楚楚说:“你走出这个大门,仍然带走了我的心,可是除了留下一个影子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要留给我的?”
我狠下心来,吻了吻楚楚的唇。
转身要走的时候楚楚叫住了我:“明天是我生日,我想你不会来了,提前给句祝福的话吧。”
我愣住了,原来明天是楚楚的生日,她一定幻想了一个美好的生日明天和我共同度过。那么我的离开,是不是太绝情了一些,生日的女孩子,大都是敏感而脆弱的。
我想了很久,说:“祝你幸福。”
眼泪终于从楚楚眼睛里狂涌而出,楚楚说:“谢谢你,可惜我叫错了名字。”
她转身奔向小院深处,悲伤的哽咽声刺疼了我的神经。我想追上去,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之间隔起一堵无形的隔,已经无法逾越。
楚楚家的大门被很快的抛到了身后,离开时我几乎在奔跑,仿佛在逃离什么。
正文 第72章 自私本性
为了片刻yu望的不能满足,去伤害楚楚这样一个深爱我的女孩子,我不知道伤害过之后我自己得到了什么。离开前的最后一刻,我一直在企盼楚楚能挽留我,用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你要什么都可以。”但在楚楚转身而去的一瞬间,我忽然深深地痛恨自己,我不爱楚楚,不一定代表我对她从来都不曾在乎过。
我有些迷惑,清儿和楚楚之间,我更爱清儿吗?为什么不能和清儿在一起的委屈让我去伤害楚楚?但如果我爱清儿,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伤害楚楚之后剧烈的疼痛,耳边不停想起的,始终是楚楚悲伤的哽咽声?
渐渐走远的路上,我明白了我谁都不爱,只爱着自己。
楚楚居然爱上我这样一个男人,真是瞎了眼睛。
蓦然惊醒时,想起“楚楚可怜”四个字,竟有百般滋味。
答应和楚楚一起回来的时候,原打算送她回家之后,立刻返回去找我的莹莹。
可是现在我没有了心情,懒懒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我决定留下来,虽然我爱莹莹,可是现在,楚楚无疑在我心里占据了更多位置。
我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幻想着楚楚会像以往一样,在分开的两天之后,打个电话给我。
我有一种感觉,这次不会再有电话,我很深地伤到了楚楚的心,她应该一直在等待着生日的时候,有我陪她快乐的度过吧?
*5*可是我却无情地离去。
*1*回到部队,战友们都很惊讶,很不理解为什么我假期没有过完就匆匆返回。
*7*我懒得说话,打开床头柜换了军装,拒绝了老乡们热情的问长问短,一个人躺在床上郁闷。
*z*好朋友王涛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他就是讲过在火车上艳遇故事的那个战友,是我老乡。
*说*他比我大一岁,我未开发经验之前很多知识都是他传授给我的,不过近来我已经青出于蓝,每次打赌去哄女孩子都是我凯旋而归,连他自己都承认最近一年来我莫名其妙忽然就帅了起来。
*网*我没心情理他,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脊梁。
王涛不依不挠,他固执地认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有理由关心我的任何事情。
他在我床边坐下,以便能继续注视着我的脸:“阿丁,你骗不了我,肯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文》尽管说出来,如果我《人》能帮忙的,我绝对两《书》肋插刀,即使我帮不《屋》上什么忙,你也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一下子跳起来:“你还有完没完?老子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烦你!”
王涛憨厚地笑笑:“好哇,烦就跟老子去训练场,这两天我练了两手绝活,就等着你回来在你身上试招呢,敢不敢去?输了晚上在天府请客。”
我知道他在哄我开心,和哄女孩子一样,他小子似乎就那么点长进,入伍第二年开始搏击训练他就没有赢过我,尤其是最近我的体能突飞猛进,每次都打得他落荒而逃。
好像眼前没有什么比痛揍谁一顿更好的排遣了,我冷笑了一声,跟着王涛去了训练场。
绑好了防具之后的王涛看上去就像只狗熊,他挑了最厚的防具给自己,边做准备活动边对我说:“你小子最好控制你的情绪,注意不要猛打我的脸,上次我被你打得半个月没能出去泡妞。”
我没有理他,一个箭步沖上去,瞄准他的下巴就是一拳,打得他嗷嗷直叫。
几分钟后王涛开始想逃,双手挡住面部一个劲退让,空出胸前防具最厚的地方让我发泄,我大声骂他:“你再不还手老子要骂人了!”王涛有些无奈,抖起精神想和我来往几招,被我看准空档重重在他脸上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组合动作。
我脱下拳套摔在地上,逃跑了的王涛跑过来,连声说:“打完了就想跑?我还没输呢!”
我说:“算了吧,你小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们坐在训练场的草坪上,王涛的脸看上去有些肿,我问他要不要紧,他连声说没事,还说比上次感觉好多了。
然后王涛问我:“阿丁,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和我说说。”
我说:“没什么,就是郁闷。”
王涛语重心长地说:“肯定是因为女人。哥哥告诉你一句名言,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听说过没有?别因为女人坏了自己的兴致,凭你的模样,多漂亮的妞都能给你泡到,你相信我,我绝对看不走眼。”
我被这小子的自以为是弄得哭笑不得,却还是感觉到友谊的温暖。我对他说:“放心啦,不是被女人甩,是自己甩了个女人心里有些不痛快。”
王涛说:“有什么不痛快的?妞就是泡来甩的,大好年华难道这么着急就找老婆呀。说实话,真的选老婆一定要找一个忠厚老实的,最好是黄脸婆那种,漂亮的不能要,否则就是给自己准备绿帽子。”
我真是被气死,和他谈话根本是对牛弹琴。
正文 第73章 红杏
王涛凑近我,压低了声音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对你讲过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女人?”
我懒懒地说:“记得。”
王涛说:“我又见到她了,我只对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她现在就在我们部队里,她原来是我们队长的老婆。”
我吃了一惊,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真有种,当心队长知道,一枪毙了你。”
王涛说:“所以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不过说实话,那个小娘皮真够味儿,如果有机会再让我弄一次被枪毙了也甘心。她来了之后队长的房门就没有打开过,肯定在里面猛烈运动着呢,我们几个刚才去窗子后面偷听,nnd什么也没听到。”
说着王涛yd地笑了起来:“那个小娘皮够浪也够水,却不会叫,上次我在火车上和qr她的时候,她一声都没叫,就知道无声地使劲。”
我心中一阵狂跳,偷偷地想:“不会那么巧吧?”
王涛说:“所以我说找老婆一定要找个黄脸婆样的,够安全。像我们队长的老婆,漂亮又怎么样?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那个,说不定来的路上还在被哪个男人狂那个呢。”
我心里大不以为然,谁说黄脸婆就不会偷人?不过他既然这样说,这个道理恐怕和他讲不太明白。我笑笑对他说:“那你以后就找个黄脸婆,娶她的时候告诉她,一定要誓死保卫你头上的帽子不要被别人染绿了。”
晚饭的集合哨声响了,我们收好了防具去集合,王涛对我说:“忘了告诉你,你回去之后你那个叫楚楚的马子找过我,问你家的地址,我告诉她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想着楚楚这一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坐在八个人的方桌上胡乱吃了些东西,感觉没什么食欲。
事实上从认识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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