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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脸上露出了忍俊不禁地表情,可随即,他的脸上又是露出了一抹恍然。
“会不会是来自未来的讯息,将制作四次元通讯设备的图纸传送到了过去。某人依葫芦画瓢地造出了通讯设备,但并不知道该如何‘打电话’,于是便用发射电磁波的方式。在三维度中广播着克雷恩粒子波的讯号。”
“有这种可能。”林玲没有否认江晨地观点,“我们假设你上次给我看的那段影像,便是成熟的克雷恩粒子通讯技术。那句象征着友好的hello,便是‘未来人’对你们那边‘原始人’的问好。在问好的同时,又向你们带去了某种尖端技术。在那些技术中,就包括克雷恩粒子通讯设备的制造工艺。”
“那些黑科技吗?”
联想到第三帝国在二战中拿出的那些黑科技,江晨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古怪的表情。
“没错。”林玲点了点头,“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吗?部分人在这种特殊波的强作用之下,会以梦境的形式将这些信号翻译成视讯信息。但是。这些构造特殊的大脑,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被动地接收讯息罢了。就像和哑巴打电话一样,你无法知道对面是否在听你说话。如果想要确认过去的人是否接收到了那些信息,你所需要做的事也很简单,那就是把‘开口说话’的方式和坐标一起向他们送去。”
“那这行‘help’,有被未来人听到吗?”
“显然是没有。”林玲叹了口气,伸手关掉了那个四次元通讯设备,“那个人显然是高估了原始人的理解能力。再强壮的信鸽。也无法飞跃时间的距离。”
看来直到灭亡,第三帝国也没能和那个来自未来的声音取得联系。
江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手提箱,在想着什么。
“我可以打开这个箱子吗?”林玲指了指那个手提箱。
“当然可以,不过我并没有找到开箱的钥匙,也不确定箱子里是否设置了饵雷。”江晨耸了耸肩。
“这个很好办,”林玲嘴角扬起一抹高傲的笑容,将箱子放在了她的实验设备上。“我还没有笨到会被原始人的陷阱暗算。”
然而箱子并没有设置饵雷,很轻松地便被打开了。
一颗比棒球略大的黑色金属球,还有一本笔记。
“这是”江晨拾起了那个黑球,仔细地观察了下它的表面。
表面没有开裂口,不像是能够打开的样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江晨发现了一行工整的小字。
“德语?”
这下江晨犯了难,他只会一门外语。
“用这个。”林玲将一张半透明的石墨烯卡片丢到了江晨手上,“只要字迹不是特别潦草,可以很方便地翻译成任意常用语种。”
“卧槽,简直吊爆了!”江晨震惊道。
看着江晨震惊的模样,林玲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她就是欣赏他这种“土包子”的表现。这让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上帝一样,只需随意“施舍”便能得到“信徒”的顶礼膜拜。
虽然这东西并不能算是她做的,只不过是拾荒队捡垃圾捡到,她修理了下而已。
通常这种东西都会被扔进提炼炉中,回收有用的材料,毕竟末世可不需要翻译。之所以将这玩意儿修好,主要也是受姚姚的拜托,毕竟身为电子人的林玲自己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
“金苹果?”将翻译卡片贴在那行小字上,江晨小声念了出来。
明明是纯黑色的金属球,却被称之为金苹果?
“把那个给我研究研究,你去看那本笔记就行了。”林玲从江晨手上拿走了金苹果,迫不及待地走向了一台实验仪器。
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江晨倒不是不能理解。
这种感觉,大抵就相当于在汉朝的古墓中,发现了一部大哥大。
江晨拾起了那个笔记,翻开了它的扉页。
这是一本日记。
或许,秘密就藏在这本日记中。
第二百七十九章 金苹果
1945年4月13日,雨
柏林下着雨。∮,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灰暗,就像那萦绕在柏林上空的阴云。
远方传来了噩耗。经过几天激烈的巷战,维也纳最终还是落入苏军之手。与此同时陷落的还有柯尼斯堡,那群北极熊总算完成了几个世纪都未能完成的梦想——入主东普鲁士的首都。
东线已经很久没有传来过好消息,西线的战况大抵也是如此。
任谁都能看出这个帝国已经气数将尽。
身为一名军人,或许我不该对帝国的前途做过多的评价,但站在一名丈夫、一名父亲的角度,我更希望美国人能先赶到柏林。
上帝,我究竟在说些什么。
4月14日,雾
起雾了,或许快放晴了。
有个好消息,无论是东线还是西线都没有传来更坏的消息。
在没有比没有消息更好的消息了,然而任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上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工作调动的命令。
该说这一刻终于来了吗?即便是身为文职人员的我,也到了不得不拿起步枪,为这个帝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时刻。
然而事情远非我所想的那样,你永远也不会猜到我见到了什么。
在柏林总理府的地下室,我竟然见到了元首!
我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激动。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那振奋人心的演讲了。很多人说他已经带着他的情妇逃了,但这一刻,所有的流言都不攻自破。他还在柏林!他依旧与我们站在一起!
虽然他的面容,比上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多了几分憔悴。但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有感染力。
他和我聊了半小时。问了我很多事。难以想象,我这样的小人物,居然受到他的接见。与伟大的他面对面的坐着,聊着柏林的往事。
话题进行到最后,他询问了我的忠诚。
我说:“如果您需要,我现在就可以拿起枪为您赴死。无论是死在东边,还是西边。”
他说:“比起赴死,我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难以置信,元首亲自向我授予了铁十字的勋章。
我惶恐不安,我没立下任何战功,甚至不是一名奋斗在前线战士,我何德何能承担如此莫大的荣耀?
然而他打消了我的顾虑。
“如果你能完成我即将交给你的任务,你对第三帝国的功劳,将无愧于这枚勋章。”
我从他的手上接过了一个上了锁的手提箱。
接着。我被带离了地下室。
甚至没能见到妻子女儿最后一面,我坐上了me262
型喷气飞机,飞往挪威。
老实说,我也不想见她们最后一面。因为我已经预感到了,这可能是一张单程机票。
4月15日,晴。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在日记中记录天气,至少在数月内将是如此。
我们从海底出发。与友舰u…234先后,沿着不同的航向。向着同一个目的地进发——远东,日本。
直到登舰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算上我一共十四人,每一位船员都是大人物,级别最低的也是中校。如果不是那枚铁十字勋章,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正眼瞧我这个小人物一眼。不过有趣的是。没有人注意我胸前的那枚勋章,反倒是对我手上的那个手提箱更感兴趣。
按照礼节,每个人都进行了自我介绍。空军指挥官、陆军上校、舰载高炮技术专家而我,一名情报站通讯兵。
上帝,他们都是帝国的精英。为何会坐在这里?和我这个小人物坐在一起,搭乘u型潜艇,去执行一项“送信”的任务?
4月20日。
据艇长所言,我们现在正航行于北大西洋之上,向着南大西洋航行。
因为已经到达海上,总算是有人站出来,向我们介绍了任务的细节。
这艘潜艇内搭载着第三帝国最尖端的军工科技,诸如v2火箭零件与图纸、“容克”式喷气式发动机、虎式坦克图纸、me…262喷气式战斗机的全部零件与设计图。
这些军工科技与武器样品将被带到东京。
至于那十个圆桶,艇长也不是很了解具体情况,只是笼统地将它描述为某种武器的原料。
潜艇内的气氛很沉默,人们小声的交流,或者干脆将时间花在了睡眠中,减少醒来的时间。唯一愿意和我说话的,是一名叫法比安的核物理学家。虽然我不明白核物理是什么东西,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友谊。
他说,在这样的环境中,只有保持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才能维持精神上的健康。我很赞同他的观点,写日记之余,我们会聊些别的东西。
4月22日。
今天我们聊到了核物理,虽然我根本不懂那是啥玩意儿。
u…235。据法比安所言,这是一组不祥的字母与数字。它属于这艘u型潜艇的编号,同时也是铀的235号同位素的缩写。
我并不明白铀235意味着什么,只是听他说,这玩意儿可以用来制成一种威力很恐怖的炸弹。他神神秘秘地向我表示,如果我们能将这十桶氧化铀带到日本,我们将改变历史。
对此我不屑一顾,即便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我也知道,仅凭几枚炸弹,根本不足以扭转一场战争的胜负。如果能,那我们早就做到了,我们向伦敦倾泻的炸弹少说也有一万枚了。
“这些炸弹与以往的都不同。”
“是吗?和v2火箭相比呢?”
法比安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堪比向伦敦发射的v1、v2火箭的总和。”
好吧,我觉得他的精神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5月4日。
情况越来越糟糕。
负责向我们提供指示的哥利亚信号站突然没了音讯。紧接着,设在柏林瑙恩附近的海军总通讯站也失去了联系。
随着一份断断续续收到的电报。最让我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德国已经宣布投降,帝国海军司令邓尼茨命令所有u型潜艇立即上浮,挂起黑旗,就近向盟军投降。
面对这份电报,所有人都很沉默。
有人提出,这可能是盟国情报部门的一个阴谋。但也有人指出。也可能确实如此,毕竟他们登上潜艇的那一刻,柏林已经危在旦夕了。
副艇长建议,打开无线电静默,向附近的潜艇确认情报真实性。不过艇长并没有接受他的提议,做出了继续航行的指示。
u…235不在编制之内,直接服从于元首,无需听令于邓尼茨。目标东京,继续执行任务。
无论怎么说。潜艇继续航行。但我能明确的感觉到,并不是每个人都对这个命令感到满意,这其中甚至包括了艇长自己。
5月10日。
我们刚刚驶过了阿根延,从南美的最南端进入了太平洋。
至此,我们应该算是彻底摆脱了盟军的围追堵截。
然而没有人对这个好消息感到高兴。
德国已经投降了,而我们是德国的军人,我们是否还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必要?
或许我们应该向附近的盟军投降,只要小心别被英国人碰上。美国人应该会让我们回家。毕竟,我们并没有犯下任何罪行。这艘u型潜艇从出发至今,甚至连一枚鱼雷都没发射过。
5月11日。
不幸的事再次发生了,不过并不是来自潜艇之外,而是潜艇之内。
有人死了。
死者是伯特伦中校,他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是自杀。
5月14日。
当我写这篇日记时。法比安疯了,他疯狂地念叨着什么。
我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什么“那根本不是物理,我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不是原子,不。根本不是物质。”“不是无法现有技术无法观测,而是根本就不存在。”
他找到了我,向我坦白他便是那个钥匙的持有者,恳请我拿出那个手提箱。
我拒绝了他,元首交给我的任务是将它送往东京,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打开这个手提箱。
见我态度坚决,他没再坚持。
6月1日。
原本我们应该于10日前到达冲绳,然后进入安全航线,直接驶向东京。
然而出现了意外。
抵达南太平洋后,我们打开了无线电静默,然而迎接我们的并不是日本海军,而是美国人的舰船。
潜艇侧壁中弹,所幸我们逃掉了。
看来日本在太平洋战争中彻底败给了美国人。往悲观点想,可能冲绳已经易主了。
6月2日。
艇长找到了法比安。
“如果这520公斤铀送到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