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背着凤弥炎一步一步返回丰都城。
难道说,郡主解决了那个樊国可汗?不能吧?那就是樊国国主解决了郡主?
倒抽一口气。。。也不能吧!
今夜又是月圆之夜。可今夜的月亮仿佛比以往的更大更亮!照得人心里凉凉的。
“你。。。你。。。。”此时,樊兵大帐内正上演一出别开生面的画面。
傅微围着浴巾,围着浴桶打转,对面站着一脸邪魅的洪烈。
“你说跟我回去,那就是我的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个没品的种马!傅微咬牙切齿。本想在这洗完澡然后打足精神再逃跑,没想到这个种马竟然一声不吭得进来了。
看到这张种马脸,傅微拼命把目露凶光的冲动硬生生强行转化成为无限娇羞状,然后低下头,憋得她只觉得胸腔气血翻涌。
镇定!镇定!
这是什么?在眼前的这是一只无比骄傲且自命不凡,以为自己长的帅就可以无所不为的孔雀男,外加种马一只。
“等一下!”傅微一手抓着将要掉落的浴巾,一手挡在洪烈面前。
“还有什么事?”洪烈有些玩味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小狐狸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落在他手里,还怕她跑了?
洪烈很是自得的后退,然后躺下,等待傅微接下来的动作。
傅微随手扯过案子上为她准备的轻薄纱衣,当着洪烈的面,扯下浴巾换上纱衣。
“不知大汗有没有兴趣享受一下,我的舞蹈呢?”傅微突然风情万种,习惯她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洪烈,这一刻突然有些不习惯,可还是不由得点头。
反正,她已经跑不掉了,不是吗?
“希望大汗可以有足够的耐心哦!”傅微挑衅般抬高了下颚!
☆、二十五倒霉催的洪烈
二十五倒霉催的洪烈
“好!”其实回答完之后,洪烈的嗓音已经有些低哑了,有些口干。身体也跟着燥热。
因为这只狐狸正围着自己跳舞——
这只妖精一直围在他身旁若即若离,以一种堪称折磨的速度脱他的衣服,该死的,为何要答应她!
折磨,简直就是折磨。可他又无限期的的享受这折磨。。。期待她的抚摸,还有指尖无意的撩拨。
自己的衣服越来越少,腰带,被傅微抽出来,绑住了手腕,固定在床头,傅微自己身上的浴巾也脱下来了,只剩下那薄薄的轻纱,浴巾缠住他另一只手臂。
傅微对他挑逗性的挨近,却不深入,忽然,脚跟没站稳,跌爬在他身上。
洪烈闷哼一声,这个妖精!终于知道她那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那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绳结松垮垮的,丝毫不影响他的手在床柱之间移动。甚至他能感觉到那个绳结并不紧,只要一用力就能挣开,但他没有!
——要想享受这场盛宴,最基本的,便是等!之前的痛苦隐忍,痛苦的等待他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渔人结——动一下,就会紧一分,挣扎的越用力,绳结越难解开。
帆船结——只要固定在一个三角叉上就是一个最坚固的结扣。
十字结——固定在圆柱型物体的最佳绳结。。。
瞧!她并不是仅仅在跳舞对吗?
当傅微脱掉洪烈最后一件外衣之后,只剩下裤子的他觉察出不对劲了,因为,傅微笑了,极其奸诈的笑。
暗暗用劲,手腕一震,胳膊上的绳结却明显一紧,那本来不堪一击的腰带此时被人拧成一股,变得结实、韧性十足。他上当了。。。上了这个妖精的当!
洪烈也笑了,只是笑的极为阴冷。
“别有什么不服气的,你这只自以为是,有眼无珠、骄傲自大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孔雀男外加种马!”
洪烈停下动作,冷眼望着她,“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杀了你?”
傅微没理他,径自下床,跑到一边的托盘边,那是事先准备的,如果猜得没错,可能是壮阳药之类的。
看,打仗都带着壮阳药,可见床上这位还不是普通的种马。
随便找了一瓶,捏住洪烈的嘴巴直接灌进去。
“大胆!”洪烈差点没被她气背过去。
这个妖精,给他吃了什么?
胸口一阵闷疼,想必是气岔气了。
“你要现在叫人也行,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什么呢?”
傅微抽掉他身下的虎皮,围在胸前,神情坦然自若。
被绳结勒住的手腕渐渐麻痹,洪烈的脸此刻只能拿黑如锅底来形容。
忽然想什么似的,傅微拿起一截衣袖,卷巴卷巴塞进他嘴里。
“别担心,我是怕你待会受不了叫出来。让你士兵看见不好!”傅微为他考虑的很周到。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洪烈瞪着她。
洪烈黑着脸,这个妖精。。。她简直。。简直。。洪烈不知道该怎么骂。。。。
这该死的妖孽。。他早晚有一天把她。。。。把她。
他饶不了她!
傅微在洪烈眼皮子底下,叫了一名小兵进来,然后敲晕人家,换了衣服。
本想抓他要挟他退兵,可他已经退兵了,那么她留在这也没用了。
最后,傅微对床上气的脸色发黑的洪烈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小孔雀,再见了。”还是敲晕了人家。
偷偷溜出去,低着头,混进马厩,随便牵起一匹马。。
“站住,站住。。。”
“有人逃走了。。。”
“来人。。。”
顿时,樊兵军营一片混乱。
天空已经破晓,晨光一缕一缕洒下,渐渐点亮黑暗。
傅微没命的骑着马奔跑,这里离丰都城还有一段距离,可后面的追兵越追越紧,越来越近。
傅微没把握逃得掉!
“傅微,再不站住,本王就射箭了。”被人从床上解救下的洪烈,甚至连衣服都没穿整齐。
他快追上来了。。。。
近了,更近了。
就在这时,傅微做了个惊人之举,她停下来了。
是的,既然跑不掉,那就——拼了。
刚站稳脚跟,就被前来堵截的樊兵包围,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洪烈这只孔雀该不会叫了五十万人来追她吧?
“傅微,跟我回去,本王既往不咎!”樊国可汗——洪烈半敞着衣襟,立在马上,冷眼望着人群中包围的女子。
眼中有着势在必得的狠厉。
“少废话!能抓到我,再说!”傅微赤手空拳上阵,打翻围绕在身边的士兵,先前可汗下了死命令,只许活捉,不能伤其分毫伤人者,杀无赦!所以,那帮樊兵不敢动真格的,手拿兵器根本不敢上前,扔掉兵器上去的又不是她的对手,加上人又多,前面的出不去,后面的又进不来。一时间,竟奈何不了她分毫!
这段历史被世人记载下来,并推上了史上最强悍郡主榜首!
一人单挑樊兵五十万!
(纯属恶搞!亲们无视沼液吧!)
双方胶着之时。
远处,马蹄声靠近,远远看去,马蹄生风,朝这边飞奔。傅微认得那匹马,是乌云踏雪!
凤弥炎,是你吗?
被人群包围的她,遥遥与他对望!
近了。。。一轮明日从对面升起,照的傅薇睁不开眼。
一个身披银色盔甲倨傲的男子出现在初升的晨曦之中,银盔甲,金色的晨光,围绕着盔甲折射出一道绚丽的光晕,巨大。滚圆的。热腾腾的太阳静静映在他身后,他仿佛是从晨光中出现!
绝美清雅的脸庞,此刻让人有一种青锋划碎七尺冰的冷和傲。
红日普照。
这一刻,画面定格成了永恒。
多年后,傅微犹然记得,一个身穿银盔甲手持银枪的男人,从旭日滚滚得尘土中朝自己飞奔。。。。
她再也烦不了那么多,奋力挥倒挡在面前的士兵,朝凤弥炎飞奔而去。
“皇叔。。。。”
那种奋不顾身的狠劲,让洪烈看的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于是,他拿起身旁的弓箭,搭弓!瞄准!
箭尖一直跟随着那身披银色盔甲的男人上下颠簸!
“傅微,是你逼本王的!”
嗖——他松弦。
箭矢乘风朝凤弥炎飞去,傅微听见声响,骤然转身。
一支破风之箭,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从身边擦过。
傅微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看向凤弥炎。
洪烈是神射手,他手上那只弓叫破月!百发百中不说,力道更是相当大。
箭已经到眼前,身后跟来的丧飚、张子明等人均被惊吓住了。
却见凤弥炎黑眸微闪,反手握住银枪,身体一侧,奋力挥退那只箭。
箭矢被他长枪击中,斜飞嵌进旁边半山一棵红杉。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被箭矢射穿半截!
盔甲下,青丝缭绕,这一刻凤弥炎侧目,顾盼间凛凛生风,并无有一丝畏惧犹豫。
身后的樊兵跟着追过来了,可是傅微眼里,就只剩下凤弥炎这攫人眼光的锋芒!
亲们,这篇是明天要传的章节,沼沼明天有事,所以,今天提前传上来。
后天准时晚上八点五十九分更新!
谢谢大家对沼沼的支持!
☆、二十六章上药?捣药?
二十六章受伤缠绵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上来!”他如往常那样,朝她伸手,衣袖下,那双手依旧骨节分明。
这一次,傅微跟自己说,这一次再不要像上次那样,没抓住!
可是,老天总是在最要紧的时候来段小插曲!
那旁边那个被洪烈那一箭射穿的杉树此刻竟慢慢朝凤弥炎倾倒!
“小心!”
“小心!”
“小心!”
三声小心分别来自不同的人。洪烈、傅微、张子明!
眼看凤弥炎躲不过,就快被那该死的杉树砸中头顶时,她是毫不犹豫扑过去,一把就将凤弥炎从马上拽下来。
乌云踏雪跑的倒挺快,一扭脸不见了。
留下的只有傅薇一人。
救美!这桥段是老套的。
当杉树树梢狠狠压在傅微后背,将她死死压住时,她的心情也是老套的,只有两个字:值得!
傅微倒下时,画面突然出现戏剧性变化。
原本在战场上势必取对方性命的人,此刻竟然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得团结到一起。
其实,那颗杉树并不重!用不着几十万人一起抬!
洪烈眼见着凤弥炎抱着傅微上马,那眼神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匹马,他在想,如果真是那样,驮着她,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步伐,应该会很轻快吧!
张子明手持长矛,站在后面,随时做好双方交战的准备。这一次城里只要还有口气的都来了,大有跟洪烈拼个鱼死网破的打算!
但是,可但是!对方竟然走了,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回去没多久,对方来消息。
咱不打了。
众人很吃惊!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战争因为皇帝的一千万两黄金搞定了,要不说,金钱万能呢?
丰都城。
傅微伤的很重,听说都爬不起来了,手也不能抬,吃饭要靠人喂。
所以,上药更要人帮忙。
完美无瑕的玉背,就这么大刺刺展现在凤弥炎眼底,只是,左肩部一块黑紫淤青看的有些碍眼。
修长均匀的手指沾了药膏,一点一点轻轻抹在淤青处,然后在上面画圈,直到药膏完全渗透进肌肤。
说来也不敢相信,他被傅薇打晕,半夜才醒来,在得知傅微一人单枪匹马去捣人家五十万大军老巢的时候,当时想的是,这粘人的郡主死了就死了吧,和自己毫无关系!他不能拿城里士兵的命做赌注。所以继续睡觉,可到了后半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提着灯笼到处溜达,城里的将军们好像商量好似的,一个一个瞪着眼在城下溜达,手里牵着战马,腰上别着刀,而那些士兵们也整装待发在城下集体散步!
“我和她本来就没有关系,只是作为她叔叔,不应该看她这么犯险!”
黎明破晓,他上马之后跟自己说。
马鞭一挥,直奔洪烈老巢!
而当他看见被樊兵包围的她,心里是压制不住的狂喜,这种喜悦像是从心底深处爆发而来,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经种下的种子,直至今日才发芽!
那一刻他激动,他庆幸!他。。。原来他也会欢喜!
“皇叔,你的手真好看。”傅微趴在床上,掰着凤弥炎另一只手,翻来覆去的看,然后赞叹!
“疼不疼?”
“只要是皇叔帮我擦,我就不疼!”
凤弥炎沉默了,继续挖出药膏,重复刚才的动作。
“如果我的伤永远不好,皇叔是不是可以永远帮我这样擦药?”傅微一边在他手心画圈,一边细声说道。
他帮她上药其实被逼无奈的,她不肯让别的人碰,只有他才行!
“少说傻话!”
“皇叔,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傅微喃喃道。如果真能那样,就好了。
凤弥炎还是没搭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皇叔!”
“嗯?”
“不论皇叔如何筹划,我都愿意和皇叔同生共死!”
这一句话来的有点莫名奇妙。
凤弥炎陡然停下手上动作,侧头,漆黑的瞳仁绽放寒光,深深看着她。
傅微还是不怕死的将脸埋入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