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班长饿了,先吃点东西去再说。”我说。
“Let is go!”石斌摔了摔人民币。
那时候自己没挣过钱,平时家里给的也不多,五百块已经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了。石斌这鸟人扣屁眼舔手指头,对谁都小气无比,简直和吕飞是一个妈生的,和他分赃真感觉不爽,不如换成齐洋。我计划坑这孙子一回,省得这厮以后再耍滑头。
“哎,石斌你说咱们最多能黑多少钱啊?”我试探着问。
“拣最便宜的买,发票翻倍的开。”石斌说。
“那才能省多少钱了?”我不屑的说。
“那你想怎么搞?”石斌问。
“我有个初中同学爱打篮球,家里扔着三四个呢,我叔叔在人民医院上班,你看能花多少?”我说。
“那我把钱给你得了,东西齐了记得分我一半啊。”石斌贪婪的说。
呵呵,他果然上当了。篮球我根本不用买,可以从同学那借过来,我初中踢足球时买了不少“好的快”,不用估计都过期了。最后分给石斌最多一百块钱,剩下的四百都是我的。我得意的笑。
石斌和我先干了五十块钱的快餐“德克士”,花公家德钱就是爽,眼皮都不抬一下,很潇洒的把钞票甩出去。石斌吃的满嘴流油,真他娘像个猪。我悠然的用吸管喝着百事可乐,色眯眯的瞧着石斌:“好吃吧,赶紧把钱给我,明天还能吃。”
“记得留着我那份啊。”听这石斌这混帐把钱看得比他爹还亲呢。
“知道了,你娘的一直说。”我不耐烦的说。
四百五十块钱安全的装到了我的口袋里。
石斌执意要和我一起去我同学加买篮球,开玩笑说怕我黑钱。我草,居然被他看穿!幸亏鄙人聪明机智加勇敢,想到石斌爱上网,QQ里的女网友一说话他就走不动了。我掏出十块钱给石斌:“昨天晚上你网友还给你打电话呢,你今天不去网上和人家甜蜜一会?钱的事你放心,就咱兄弟俩分,其他人一边玩去。”
石斌乖乖把钱收下:“嘿嘿,我去和美女视频去了,那买篮球的事儿就拜托你了啊。”
“我办事儿你放心!”我笑道。
一路上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阴险了,未来要是当个官肯定不是好东西,由此可见作个好人是多难啊!
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把事情办妥了,两个崭新的篮球,一盒九成新的云南白药,在我家楼下的小药方里找了个人熟人开好发票。操,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
最后我分给石斌一百块钱,小心谨慎的对石斌说:“买两个篮球二百,云南白药十块,剩下四十块买矿泉水。”
“咱俩一人一百?”石斌不满意的说。
“大哥,不少了,体育用品店一个篮球就二百多呢,你看我哥们这球都是新的。”我拍拍篮球说。
“有一百是一百,我们发誓啊,绝对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石斌说。
“好。”
原则上我发誓,记得我从前发过不计其数的誓,倘若苍天有眼的话我早就被雷劈死N次了。如果你对我要对我发誓,我会说:“去你妈的吧。”
和石斌互相发完誓,回到学校我就将真相告诉齐洋,齐洋说:“哈哈,你小子也够无耻的啊,不过对石斌这种小人就不能手软,要是换成我,赏给石斌五十块就不错了!”
事后我拿着贪污来的班费带上高琳高高兴兴的请齐洋吃了一顿德克士。
第二次贪污班费就是买录音机。
班里本来有个破录音机,反正是公家的,谁也不知道爱护,说到这里我很惭愧,呵呵,其实那个录音机是齐洋和我弄坏的。平时只要录音机一不出声了,我就用佛山无影脚踹它,踹的发出声音为止,齐洋更夸张,一听里面放的是《清深深雨朦朦》,便飞起一掌重重扣在录音机的脸上,直到《清深深雨朦朦》杳无音信,齐洋才收功。就这样被我们摧残了一年多左右,我们班的录音机终于有一天变成了哑巴。
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咱们班的录音机用一年多了,也差不多该坏了,你尽快去买个新的吧,别耽误了上英语课。”
“好的。”我几乎亢奋的回答。
还没从上次花公款的喜悦中陶醉过来呢,又要上演续集了。学校给每个班发了二百块的班费,我正愁没机会下手呢,这倒好,良机从天而降了。
这次我叫上齐洋一起去,我们俩到家用电器商场转了一圈,差点吓晕过去。
“这破玩意怎么这么贵啊?”齐洋指着定价三百五十元的录音机说。
“你们最便宜的多少钱啊?”我问。
售后员从柜台底下拿出来一台步步高复读机摆给我们。
我和齐洋哭笑不得,红着脸逃出商场。
我俩合计到底去哪买啊?齐洋灵光一闪,拍着脑袋说:“去批产市场啊。”
到批发市场后失望至级,价钱和商场里差不了几毛钱。我家那台录音机太旧了,跟个古董差不多,拿到学校肯定露馅,齐洋他家的比我家的还老,而且形状巨大,远看像个空调,也不行。齐洋摇摇头走到一个摊位前,拿起一个复读机说:“要不咱买个这鸡巴玩意回去?”
“那还不如买这个。”我拿起一个定价三十块钱的随身听说。
经过反复挑选,齐洋选中一个小巧玲珑的机器,定价五十。
“这个录音机多少钱?”齐洋问老板。
“五十。”老板说。
“二十五。”齐洋对半砍。
“你这小兄弟真会算帐,不过这个价钱我就赔钱了,最低四十。”老板说。
“二十五。”齐洋说。
“最低四十,不能再低了。”老板心疼的说。
“二十五。”齐洋说。
“哎,就算我赔了,三十五,不能再低了。”老板失望的说。
“三十。”齐洋终于没再说二十五。
“三十五。”老板坚定的说。
“三十。”齐洋说。
“三十不买!”老板不高兴的说。
“那好,三十五,给我换个新的。”齐洋说。
我真叹服齐洋的杀价功夫:“哈哈,你太牛了。”
“咳,都是跟我妈学的,在这种地方买东西就得往下狂砍,如果差价太多他就不甩你了,他要是想卖就降一点,你砍到他吐血为止这价钱就合适了。”齐洋说。
进校门之前齐洋和我兴高采烈的把钱分了分。
班主任对这台三十块钱的录音机的评价是,不错,挺精致的。我给了她一百七十块的发票。
5。分裂
原以为这事儿干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鸟录音机居然这么不争气,才用了一个星期就出毛病了,班主任很不满的训斥现在的中国电器质量差,要我拿着发票去换一台。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不便宜啊。我和齐洋抱着小录音机送到学校附近的家电维修里,扔给老师傅五快钱就去上网了。放回班里用了两天又挂了,齐洋指着殷静静的鼻子说:“谁让你把咱班的录音机借给一班了?”
“不只是我一个人往外借过的,高琳也借过好几次。”殷静静振振有词。
“我今天就看见你了。”齐洋说,“自从一班把录音机还过来后就坏了。”
“那录音机质量本来就不好!那么多人都往外借过,你凭什么只赖我一个人?!”殷静静急得直跺脚。
“你甭给我解释,去找班主任说去。”齐洋不耐烦的说。
“那个录音机质量差的很,我在批发市场见过,用坏了为什么就怨殷静静一个人啊?”殷静静她宿舍的人嚷道。
“就是,你怎么不说高琳啊?就因为高琳是孔晨的女朋友吗?”殷静静宿舍其他人吵吵起来。
齐洋顶不住了,跑回宿舍找我商量对策。其实这事儿都怨我俩,贪心太重,买了个次品,还被别人戳穿了,麻烦啊。
“他娘的一群泼妇,长得那么丑还出来吓人!”齐洋骂道。
“哈哈,是够恶心的。”我说。
“今天晚自习整整她们,刚才太让我丢脸了。”齐洋说。
“嗯,这个艰巨而又简单的任务就交给本大班长了。”我说。
晚自习前班里乱哄哄一片,看电视的吃饭的看书的写作业的睡觉的干什么的都有。七点打了上课铃,我在教室外面像赶牲畜回圈一样让我们班同学进屋上晚自习,大多数同学还是很给我面子的,铃声就是命令,上课后大家很自觉的不说话了。不过殷静静依然在吃饭,饭缸里剩两三口了,找茬的机会来了。
“殷静静上课了你不知道吗?还吃炒饼?”我大声说。
殷静静无辜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接着吃了起来。
现在回来起来我当时真他娘不是个男人,仗着自己是个鸟班长,就对一个女孩吹胡子瞪眼,操蛋啊!
可当时齐洋不干了,刷的站起来说:“哎,你没听见打上课铃啊?不知道上课不准吃东西吗?”
“我就吃!我就吃!饿死我你们负责?!”殷静静“咣当”把饭缸摔到地上。
“那好,你吃吧,可别饿死你啊,石斌?把殷静静记上,上课吃东西,随地扔东西,上课大声喧哗,一共扣十分!”齐洋恶狠狠的说。
石斌机灵的伏案疾书,殷静静意识自己的失态,脸色变得惨白。
殷静静趴在桌上哭了足足两节课,谁劝都不听,大有自杀前热身的意思。齐洋嘲笑道:“有没有搞错啊?是你违反了课堂纪律你还有理了?”
旁边的同学给齐洋使颜色,示意他少说两句。我皱着眉头低声说:“咱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这娘们毒着呢,指不定她以后怎么咒我们呢。”齐洋说。
高琳掐掐我的胳膊,小声说:“你们太过分了吧?”
“咳,你就别管了。”我说。
不出所料,殷静静第二天率领她们宿舍全体人员去找班主任,我可以想象到那种场景,殷静静她们眉飞色舞的数落着我们男生干过的坏事,说得口沫横飞,惊天地,泣鬼神,不去公园里说书真是浪费人才啊。不过我和齐洋最近的确给她们留下不少把柄,小录音机的事儿,公然的逃课,旷操,天天不上晚自习,这帮小婊子八成已给记录在案了。齐洋说得对,还是我太善良,她们骂我诬陷我的时候担心我的感受了吗?大不了他娘的不这个鸟班长了。
照例班主任又把我叫到办公室,意外的是她问:“你和高琳在谈着啊?呵呵,有情可原,你们这一代人开放多了,不过咱们学校不让谈恋爱,你最好在学校收敛点,出了校门随便你们。”
殷静静这贱人竟然打我这种小报告,真令我反胃。相反,感觉班主任挺照顾我的,我要撤销以前对她老人家的盲目敌对状态了。
另一方面,我下定决心和泼妇们死磕到底。
6。斗争
我作为一班之长,手里掌握不少生杀大全,用齐洋的话就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我齐洋石斌利用职务之便找各种接口扣殷静静及其她们宿舍人的分,三四天下来,殷静静的德育积分直线下滑,降到到了全班倒数第五,我们看着积分本,大快人心啊。
殷静静一伙人又闹到了班主任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堪比当年孟姜女。班主任也感到了压力,赶快找到我调解矛盾,我表面答应班主任,背地里该扣还扣。
殷静静终于忍无可忍,狗急了还跳墙呢。一天下午放学后,带领被我扣分的女生们气势汹汹的把我围在座位上,殷静静带头开始跟我讲道理:“你纯属公报私仇!我的分现在是全班倒数第五,毕业时我拿不了毕业证给你没完!”
“凭什么迟到扣四分,以前都是扣零点五分!”
“你,齐洋,石斌每天不上晚自习该扣多少分?你们每个双休日根本没扫地凭什么加分啊?!”
“高琳迟到了好几次为什么一分都没扣?!”
“你们男生从来没扫过的为什么不扣分?!”
“请假条每次向你要都没有,我见你们男生每天都出校门。”
“咱们班新买的录音机到底多少钱?我在批发市场问的才四十块钱。”
“孔晨你今天不解释清楚别想出这个教室门!”
面对这群泼妇机关枪般的质问,我头都大了,脑子像针扎一样痛。我痛苦的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喊:“你们安静!有什么话一个一个说!”
她们显然把我的话当成放屁了,继续围着我扫射吐沫星子,我要休克了。
“你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高琳急了,冲她们嚷道。
我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不知所云的站在原地,思绪一片空白。
“没你的事儿!”殷静静一把推开高琳。
“操你娘你干什么?”我抓住殷静静的胳膊。
这下殷静静她们宿舍的人暴怒了,十来只手去拽我:“你干吗?!想打人?!”
这时齐洋石斌赶过来,石斌叫道:“我草!你们太狂了,敢打男生?”
“都他娘给我松手!”齐洋飞奔过来往后托我。
“你娘的你再拉我一下试试?!”我怒了,要再动我一个指头我真敢动手打她们。
“谁叫你扣我那么多分?我拿不到毕业证怎么办啊?”殷静静委屈的哭了。
“你他娘活该!谁叫你不遵守班规了?”齐洋理直气壮的说。
“高琳也迟到过你怎么不扣她的分?”殷静静呜呜的说。
“高琳迟到过吗?不好意思,我没看见。”齐洋假装问石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