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他说。
“没事了?”
“是的,得力,真像你估计的那样,最后终于……终于没事了!”
徐伟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一天一夜,他几乎是在生与死的边缘走了一圈,现在又回到了人世间,就是这么一个感觉!
原来专案组接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里面的材料令人大为震惊。
文化产业园的立交桥工程是有人在那里设计陷害,工程的质量是有人刻意设下的一个陷阱。那个立交桥事故,是他们精心策划了一个阴谋。
专案组向省委常委会通报这一重要情况之后,常委会就在会场里进行现场办公,指挥省公安厅和武警的特警队行动,在第一时间逮捕了创天伟业公司的主要负责人,经过初步审讯,他们交代了自己所犯的全部罪行。
经过一夜的奋战,基本的案情都查清楚了,常委会当场宣布解除对徐伟的调查,原议中的省长一职的提名马上恢复,并将这一决定通知中组部。
徐伟把这些情况一说,牛得力只是在那里抹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到了这时,还用再说什么呢!
徐伟和牛得力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深入追查那个安虹全的后台。几乎可以肯定,那后面肯定有杜德凯的影子,说不定,还能牵出关旭东来。
依牛得力的意见,几须趁热打铁,一定要追查到底,借着这个大好机会把关旭东那股势力一网打尽。
徐伟却并不这么看,他认为事情绝不会像得力想的那么简单。
刚说到这里就得到了一个消息:安虹全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据说,他一进号里就把玻璃窗砸碎,用一大块尖锐的玻璃划破了自己的肚子,当场那肠子就流了一地,最后是自己揪着自己的肠子死在门口的。
可是事后有人揭露,是看守所里的管教暗中指使号里的牢头把安虹全干掉的,使用的手法极为残忍。
更有一个坏消息传来:那个女会计邓娟秀案发之时一直没有抓到,后来有人在创天伟业的一大堆水泥预制板里找到了她的尸体,她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灌进了水泥之中,制成了一大块楼板材料。
徐伟和牛得力面对着这样的消息,互相看着,久久无语!
很快牛得力接到了骆羁文的电话。自从中防办到省城来调查,骆羁文几乎天天能跟牛得力见面,却基本上没跟他说过几句话。当然,这是为了避嫌,牛得力对此十分理解。现在,骆羁文他们要走了,他想在走之前跟牛得力好好谈一谈。
两人在专案组所住的宾馆见了面。
牛得力一进屋,骆羁文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摇晃了好久,说:“得力同志呀,你受委屈了。”
牛得力心情激动,尽力克制自己的眼泪,说:“没什么。”
骆基文说:“得力同志,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你的工作是努力的,成绩摆在那里大家都看到了。你放心,这些情况我们现在都掌握了,在基层,像你们这样的干部,要面对着如此复杂的局面,干出成绩来真是不容易呀。”
牛得力说:“其实也没什么,骆主任。”
骆羁文大笑:“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找你来,主要是谈一谈小女红涛的。”
“骆红涛?”
牛得力一听,脸上一红。
自从自己跟她在一起闹了那么一出,两人还一直没有见面呢。上次本来约好了要去接她,谁知半路上就听说出了立交桥的祸事,自那以后,自己一是太忙没时间,二是因为骆羁文带专案组来查他了,为了避嫌,自己也不敢再跟骆红涛联系啊。
那么,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红涛那孩子性格太不好了,都是我们两口子教女无方,把她给惯坏了。”
骆羁文说,“这回来省城,我只看了她一次,那丫头,死活都不爱理我,唉,没办法。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她却对你特有好感,三天两头打电话给我,为你说好话,说你绝不是坏人,那什么事故啊责任啊,肯定跟你没关系。”
牛得力苦笑:“真是小孩子话。”
“你还别说,有时小孩子的话可是最有准确性的,因为那是一种本能的东西,就像周易算卦一样,一断就准,至于为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骆羁文又哈哈大笑。“不管怎么说吧,得力同志,在我们两口子心里你也是一个好样的,小伙子人好,医术高明,又有工作能力,我相信,红涛那丫头对你有好感不是偶然的,肯定是你的善良,你的能力打动了她。”
得力脸一红:“骆主任,我哪有什么能力啊,您可不要再夸我了。”
“不是我夸,是红涛在那里夸你呀,这不,她刚才还打电话来呢,要我一定通知你,不,是命令你,今天晚上六点钟到她们学校去。得力同志,上回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当然,也算我们两口子求你了,现在社会太复杂,太危险,一个女孩子在外地我们是真不放心啊,所以,就把孩子交给你了,以后你还是要多关心关心她,有时间的时候多去看看她,给她讲一讲人生大道理,防止她上坏人的当。可以吗?”
“当然。”
牛得力点头,“骆主任,你放心吧,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一定会关心她,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说到这里,他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100第200章 摸不透的女孩(本卷终
牛得力来到外语大学南大门,却没有看到骆红涛。
他刚想把自己开来的车停一个地方,门一开,骆红涛跳上了车。
牛得力又惊又喜,问她:“你好?”
骆红涛却一言不发,也不看他,只是让得力把车开走。
得力问她去哪里,她说随便。想了想,牛得力又朝着西洋景开来,还想停到上前两人喝酒的那个丑鸟门前,不料她却说:“不要停。”
牛得力只好往前开去。
这一路上她更奇怪了,只是不停地用耳机听着iPhone里的歌,面无表情,既不跟牛得力说话,也不让他把车停下。
那一个晚上他们就那样在城里城外瞎转。转到了快到半夜的时候她说我回去了。牛得力只好又把她送回来。
此后的“约会”基本上都是这个模式。再不跟牛得力喝酒,再不想找个什么地方两人说说话。更不让牛得力碰她。先前的那个疯狂的女孩子不见了,代之以文静得要命的一个女大学生。
牛得力摸不着头脑,却又不敢问她什么。
这天又到了约好的日子,牛得力在校门口左等不来,右等不见,只好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在系办公室里有点事,让他直接到系里来接她,到时问一个姓施的老师即可。
“请问哪位是施老师呀?”
牛得力一走进办公室就这样问,发现屋里只有一个女人,正在那里看电脑上QQ。
“我就是。”
那个女人说着,抬头看了看牛得力,立刻眼睛一亮,从桌后站了起来,还伸出手来跟牛得握了一下,嘴里娇声问:“请问您是哪位?”
得力说自己是骆红涛的哥哥,来接她的。
“是她哥哥呀?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呢。”
施老师嘴里这样说,眼睛却盯着得力,发出勾人的光波k虽然是冬在,她却穿着连衣裙,当然屋里有暖气。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在那里扭动着,显出自己的连衣裙下面的曲线,好像在用身体说话:怎么样?如此动人的身段你只在舞台上见过吧?现在让你在这里欣赏一下是不是很意外呀?
牛得故意不看她的身体曲线毕露之处,只是对着她的眼睛上面,具体地说是对着她的额头在说话:“我以前不常来的关系吧。”
施老师一直把他送到楼上一间屋,先是走出几步后来就一直送到楼梯口。一路上故意扭着腰肢,让臀部的曲线尽态极妍,达到最佳的吸引眼球的效果。
牛得力不敢多看她走路的样子,加快脚步只想快快消失。
施老师却一个劲地说这说那,声音嗲得如同二年级小姑娘。她借口以后为了方便跟家长联系,沟通骆红涛在学校的情况,硬是跟牛得力要了手机号,还把自己的手机号也给了他。
“那个白骨精没把你这个唐僧给吃了吧?”
一见面,骆红涛厉声问。
“没有。”
牛得力笑了。
她一见得力在那里笑,伸手就是一巴掌。
牛得力被打了一个耳光,捂着脸心里暗骂:“这丫头,还是那么疯!”
“好了,别不高兴了,今晚我请客!”
她说。
“什么?”
“别装了,你高兴坏了吧。”
两人到校内的一个小酒馆坐下。里面全是学生,大多是花枝招展的女生和不三不四的男生。
“来吧,今晚咱们喝个够。”
她要了两瓶二锅头。
牛得力想说别喝了,我要开车呢。可是他不敢。
骆红涛夸张地举起了杯子,里面满满地装着二锅头,不是三十八度,不是四十二度,而是五十六度。
牛得力惊讶地说:“怎么?你真要喝?”
小姑娘一撇嘴:“喝这个算什么?我们学校的哪个女生不能干上一瓶两瓶的!”
牛得力倒吸了一口气,心说他妈的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现在的女孩子个个都是真李逵呀。
一连喝了两杯,牛得力不敢弄虚作假,脑袋里有点晕晕乎的了,可是一看骆红涛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小姑娘喝了两杯烈酒,脸上一片酡红,眼里闪出一种平时看不见的暧昧的光波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哥,你这回跑我们学校来高调宣布了你是我哥,可不许再赖呀!以后你得经常来看我,每天都得来!”
得力差点没把嘴里的烧三鲜给吐出来:“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每天都得来?你以为我在你们学校里住啊?就是不堵车从我那儿到你这儿也得一个半小时呀!”
“那我不管,”
小姑娘娇滴滴地一嘟嘴,“那你两天来一次。”
“一个月来一次。”
你当来月经哪?牛得力心想。
“不行,一星期一次。”
最后两人终于达成了妥协,牛得力每个周末都到学校来看她,而且每次必须给她带来好吃的。
说到这里,骆红涛的眉眼弯弯,显出一种令男人馋涎吞下肚的娇态来:“哥,你上回要是真出了事,就再不会来看我了吧?”
得力说不会的。
“那你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不理我?你心里是不是一点也不想人家呀?”
牛得力刚要说话,这时走进来了几个学校的男生打断了他,因为那几个家伙一眼就看到了骆红涛坐在这边,顿时像见了鲜鱼儿的猫一样抽着鼻子,流着口水就朝这边走来了。
骆红涛的家庭一直是保密的,学校谁也不知她的家庭背景。
“哎呀这不是咱们的骆校花吗?听说你最近好些日子没在学校露面了,是傍上什么大款了吧?”
“要不然就是陪着哪个老外出国了,在新马泰转了一圈?弄了不少美元日元新加坡元吧?”
“什么老外呀?听说人家骆大校花是到高干家去高就去了,弄不好是给哪个老干部当什么下堂妾了吧?”
骆红涛一听自然恼怒异常,但是她对这些男生的德性早就见怪不怪了,坐在那里反唇相讥:“即使当下堂妾也比跑到夜店里给人当鸭子卖P股强啊!”
三个男生果然在业余时间跑到外面,多多少少也在夜店里干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勾当,顿时哑口无言。
讨了个没趣之后,三人就在邻桌坐下吃喝起来,一边喝一边拿眼睛不住地朝这边瞥,寻找着由头来挑事儿。
酒过三巡之后三个男生都上了脸,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其中一个男生就仗着酒劲打着酒嗝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又朝这边走来,到了骆红涛跟前打了一个哈哈:“骆大校花……能不能赏个脸跟你喝个交杯酒呀?”
骆红涛把口中酒扑的一声朝地上吐去:“本姑娘只跟人喝酒!”
那男生还在死皮赖脸地硬要上,牛得力在一边说话了:“人家骆小姐说了不跟你喝,你听不懂中国话还是怎么着?”
那男生朝得力一翻怪眼:“你他妈的是……是她什么人?不会就是她搞上的那个什么大……大……大款吧?”
骆红涛朝他的脸上呸了一口,“你胡说什么哪你?他是我表哥!”
“管他什么表哥还是婊子哥,只要不是你的情哥哥就成,来吧,喝了我这杯酒,咱们就……”
刚说到这里,他的脸上还带着坏坏的笑容,手里还端着酒杯,身子还在朝桌子这边够着,人却是如同泥塑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哎我X你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个男生过来,嘴一歪,他当场也定在了那里,姿态更古怪。
第三个男人上来时,似乎有所察觉,嘴里刚叫了一声:“哎呀我日你娘哎,你这不是……”
话没说完,也如同二傻子一般给定在了原地,一只手还想去抠一下裤裆的,这时也把手插在里面一动不动了。
三人的那个怪相顿时引得酒馆里的人都走了过来,围着他们指指点点,谁( 百度搜索本书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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