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这本身就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区长说了,能减免的都减免。”
听了好副区长的介绍,郝凤高兴得嘴巴都没有合拢过。看看居住房间,看看餐厅格局,看看院内的健身设施,再看看整个院内的环境,郝凤心花怒放。
郝风对丁丹说:“你这个伯乐太识千里马了,尚副院长成全了我们两个人,为建熊妈妈养老院立下了汗马功劳。”
郝凤看着尚副院长端庄的面孔、强键的体魄、匀称的身材、风度翩翩的举止、领导风范的模样,打心眼里认为他是一个有能力、有人脉、有爱心、可依可靠的男人。这个男人终于进入了她的眼,进了她的心。
郝风凑近尚副院长的耳边说:“我喜欢上你了。”
尚副院长以略带惊讶的口气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郝凤用她那会说话的眼睛告诉了他。尚副院长趴在郝凤的耳边说:“你喜欢上我了?”
郝凤拍打了一下尚副院长:“你不说没听见吗?”
“我是想让你再说一遍。”
尚副院长趴在郝凤的耳边说:“我爱你,我要你说你爱我。”
郝凤用哑语满足了尚副院长的要求。
丁丹从凤姐那张神采飞扬的笑脸和尚副院长对凤姐的亲近举止,猜得出两人的感情又有了升华。丁丹开玩笑地说,“什么时间给你们举办结婚庆典啊?”
站在一旁的好副区长说:“什么?谁结婚啊?”
丁丹冲着尚副院长和风姐努努嘴说:“就她俩。”
“喝喜酒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啊!”
“他忘了,我也不能忘啊。熊妈妈养老院才是她俩的‘红娘’,更不能把我忘了。我是他俩的介绍人。”
“那我是他俩的证婚人了。”
郝凤有意岔开了话题说:“好副区长,你的姓氏真好。”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说我的姓好,不是我好呗。”
三个人一哄而笑。
“我真的认为你好,帮我们大忙了。自从答应了熊妈妈的请求后,我的压力太大了。熊妈妈太高估我的能力了。面对一个九十二岁的老人,她把~生的积蓄都献给国家,献给人民。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啊!幸亏有了尚副院长和您。今天就像一座大山从我的头上搬下一样的轻松。感谢好副区长,感谢尚副院长,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饭了。”
“好副区长,这个医院大概要多少钱能买下,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啊?”丁丹问道。
“我估计也要五千万吧。这个医院的院长,尚副院长你应该认识吧?我记得你还来这个医院做过手术呢。”
“我是在一个同学的求助下帮的忙。院长我不认识。”
“这样吧,为了尽快敲定,我把他找过来。有我在,怎么也会给个面子。”
“我让我的同学也过来,再帮助撮合撮合,把价钱压到我们能接受的程度。”
郝凤问尚副院长:“你的大学同学不就是我的同学吗,是谁啊?”
“哎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是张洪德。”
“他怎么跑民营医院作医生来了?”
“是退休后被这个老板聘用的,是负责业务的副院长。”
“快打电话呀,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郝风的宴请,双方的会谈在酒桌上开始了。
好副区长把赵院长介绍给了各位,又把今天的事由向赵院长作了说明。赵院长开玩笑地说:“好副区长,我今天就甘当俘虏了。要我怎么吧,你有个话就行啦。”
“你真的给我这么大的面子啊?”
“这个面子不给你给谁啊?不给你这个面子,那我叫有眼不识泰山啦!你看看在座的都是什么人啊?”
“这个医院你不委托我卖吗?今天买主就坐在你的身边。你给个价,她们能接受就成。我今天是一手擎两家了。”
“赵院长,你不要为难,也不要当什么俘虏。你给个价,我们能接受就谈,接受不了,我们也不会怪你。因为我们是受过逝者熊妈妈的委托办的公益事业。我们不会侵犯你的利益,让你违心地接受我们的要求。”
“熊妈妈是一个老革命,过逝才两个多月。她没儿没女,把一生的积蓄一千多万,临终前都捐了出来。遗愿要建养老院,委托我和丁丹来帮助她完成。尚副院长和洪德是我的同学。”
“赵院长,我想知道的是,你多少钱能出售,这是我们谈的前提。”
酒桌上的五个人都在目视着赵院长这张没开口的嘴巴。酒杯在赵院长的手上转来转去的,迟迟未开口。赵院长思考良久,抬起头,双目环视着各位,慷慨的说:“这样吧,你们给个价吧!”
郝凤看着尚副院长,丁丹看着郝凤,谁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也没有经历过,还有这种局面发生啊?
“这样不好吧,毕竟你是卖方,我们是买方,这样不是强你所难吗?”
郝凤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尚副院长,觉得这话说的太给力了,真是谈判桌上的高手,内心油然对尚副院长产生敬意。
好副区长站起身,赵院长随后跟了出去。
屋内就剩这几个无话不说的郝风、丁丹、尚副院长和张洪德。
“洪德,你知不知道赵院长多少钱能出售?”
“至少也得四千万吧?”
“那我们就按照三千五百万给价?”
好副区长进屋后对大家说:“他说与他的老婆商量一下,等商量的结果吧。”
“好副区长,给透个价,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
好副区长打个手势是四个指头。郝凤、丁丹和尚副院长都明白了,四千万,与洪德说的基本一致。
赵院长进屋把手里的香烟熄灭扔在了烟灰缸里,坐了下来,开玩笑地说:“这么大的事,我得和老婆通个气啊,要不然老婆还得怀疑我卖给哪个美女了呢。”
在座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今天我们能坐到一起,就说明我们有缘分。况且,你们也都是在做公益事业。熊妈妈有那么高的境界,我们作为小辈的也应该献出我们的一点爱心。这样吧,就三千万吧,”
赵院长话一出口,这五个人的掌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静。赵院长被这响亮的掌声拍得还流出了眼泪。
郝凤边擦泪边说,流泪的应该是我们啊。
丁丹站了起来,忘了自己多大岁数,给赵院长敬了个大礼。
尚副院长伸出了大拇指:“你太让我敬佩了。”
“赵院长,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我们会马上筹钱给你,把你的帐号告诉我。”
“不急,我不等着用。”
好副区长说:“赵院长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个有爱心的人。这个价,让我感到惊讶。按现在的市场价,至少也要四千万。这就为你们办养老院提供了最大的支持。我提议,让我们再一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赵院长,庆祝我们今天的洽谈圆满成功。”
郝风端起了酒杯,对赵院长说:“待我们养老院开业那天,由赵院长和好副区长为我们剪彩。”
“赵院长,你太让我敬佩了!这杯酒我干了!”
尚副院长开玩笑地说:“赵院长啊,你帮了我大忙了。我可算有盼头了。养老院开业的那一天,就是我结婚的喜日啊。”
“坐在你身边的就是尚副院长未来的夫人?尚副院长,你真有福气啊,找了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啊。”
说得郝凤羞得满脸通红。
熊妈妈捐献一千万,还有二千万的缺口,怎么解决?郝凤、丁丹和尚副院长三个人出现了三种意见。丁丹的意见是与赵院长合办,郝凤的意见是集资,尚副院长的意见是实行股份。
丁丹图的是省事省心。
郝凤认为那样体现不出熊妈妈养老院对社会的福利和影响。赵院长是大股东,我们没有参与权。
尚副院长的意见中和了她们的想法。
丁丹说:“缺口还差二千万啊,这么大的数额去哪筹啊?”
尚副院长说:“不是二千万的缺口,而是二干五百万。逐要添置更新设备,还要简单装修啊!”
“我们能筹集上来多少?”
“我拿二百万。”
“我出二百万。”
“我出二百万,我再动员姐姐出二百万。”
“把张良找来要他多出点呗!”
郝风说:“有了,张良他们公司就是做装潢装修的,装修这部分干脆都交给他们去做得了。”
“我倒有个主意。我们集资一千万,还有熊妈妈一千万,还有一千五百万都由张良来出。这样整个经营权就由张良来管理。按出钱多少来划分股份。这样我们的养老院就是个民营股份制企业。养老院的名字,就叫‘熊妈妈养老院’。我们这个养老院要比其他的养老院在价格上要略低,福利上要比其他的更好。还要收养一部分确实没有能力养老的老人。这样就把熊妈妈养老院的特点体现出来了,我们的目的就实现了。”
“不知道张良能不能有这么大的实力,肯不肯做这项事业。”
“可以把他们公司做抵押贷款啊!”
“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打啊!”
“我要是张良的话,我就做。这是一项长久的事业啊。张良过来全身心的做养老院,把他那边交给他的儿子,其实我们都是在帮他做事呢!”
“要张俊也过来吧。”
张良和张俊都来了。
张俊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看上去有点慌张。张良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叫他急匆匆地过来。
听郝风、尚副院长这么一说,张良胸有成竹地说:“这有什么难办的,就交给我吧。你们就等着开业剪彩吧。不就再拿出二干五百万吗,不用你们出钱了。你们帮助我管理,我给你们开工资可以吧。要你们老有所养。以后你们三位就是我的常驻客人了,不收你们任何费用。“
郝凤听了张良这么说,真是觉得男人的远见真是高于女人,头脑的敏捷程度也快于女人。丁丹完全被张良的态度惊呆了。
“这么好的事简直是从天而降啊。你知道就这块地皮再等十年要值多少钱啊?这将成为我们张家祖祖辈辈的事业,而且还是为民行善的事业。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做好,做成全滨海最有影响的养老院。我还可以再建立覆盖滨海的多个养老院。”
张良对张俊说:“还不快谢谢郝妈妈、丁阿姨,还有你尚伯伯。”
张俊站起身来,给三位长辈行了个谢礼。
尚副院长说:“等装修好了之后,开业前,再把组织机构建立起来。还有好多的事需要研究呢!看有多少个房间,能容纳多少老人,需要多少管理人员和护理人员。”
“那些都是你们的事。你们帮助我管理,我给你们发工资可以了吧。”
“没有盈利,谁会要你的工资啊。”
“想不到我们办熊妈妈养老院,却给你找了个长远的事业干。你又托了凤姐的福。”
“走吧,我请你们吃饭去。”
郝凤、丁丹、尚副院长的满腹愁云,立刻烟消云散。
“想不到,我们这一圈子的人,全是能人,全是能用得到的人。”
“你才知道啊。你的凤姐能上天揽月,下海捉鳖。”
郝凤笑眯眯的,用眼角瞥了一下尚副院长。几个人一阵开怀大笑,结束了这次有成效的磋商会。
“郝凤,你们给我开个清单,要购置什么。我把装修图纸给你们审核,再拿出个时间表。你们就等着开业大吉吧。”
郝凤问尚副院长:“大概要多长时间?”
“至少也要半年吧。”
“我要去趟东北参加我舅舅孙子的婚礼。凤姐你和我一起去吧,去东北看看冰城美景。”
“好啊。”
丁丹说:“尚副院长你也去吧。”
尚副院长冲着郝凤说:“也没邀请我啊。”
“你就主动点呗。”
“我就不去了。什么时间回来给我来个信,我去接你们。”
郝凤和丁丹异口同声地说:“好吧。”
?
☆、爱的捐赠
? 丁丹的舅舅家在辽宁省鞍山市郊区的一个村里。下了公交车,还要徒步十几分钟才能到她的舅舅家。在途经的路上,从飞舞雪花蒙蒙的暮色中,映入她们眼帘的大都是红砖瓦房,还有用土垛起来的茅草房。这对住在大都市从未去过东北农村的郝风和丁丹来说,看啥都是新鲜的。
二月份的东北,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飕飕的北风夹杂着雪花吹打在她们的身上和脸上。
地上的冰,上面还浮盖了一层雪,滑的让人心惊胆战。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两人挎着胳膊,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走。
丁丹一直埋怨舅舅,怎么不叫表弟出来迎接一下啊。走了几十米不见人影的路上,突然,一个看上去足有七十岁的妇女,气喘吁吁地从郝凤和丁丹身边跑过。后面一个像疯子一样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铁锹一边追赶,一边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