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和我俩分别的时候,梁静哭喊着要你去接的情况看,去接的可能性还不大,不回丹丹姐家的可能性很大。”
“和姐姐怎么说啊?”
“见机行事吧。”
两人还没聊完呢,已经到了丹丹姐的家。
丹丹姐听到敲门声,像似有点紧张,连声问了两句谁啊。丁丹问郝凤:“你没打电话给姐姐啊?”
“忘了。”
丹丹姐听是郝凤的声声,把门打开了。
“怎么不事先来个电话?”
“想给你个惊喜嘛!”
“丹丹姐,房子我看好了。我自作主张就定下来了。距我家不远。站在我的家里,就能看见那栋楼房。因为找了熟人,价格又这么便宜,还是丁丹帮助砍的价,来不及和你高量。今天来告诉你。精装房,六楼,一百多一点平方米。应付款是四百一十万,打了七点五折,合三百一十万不到。还有房屋所得税,加起来也要三百二十万吧。这样吧,你就不要拿钱
了。其余的由我拿吧,还要买家具、电器等。”
“凤啊,钱我已经准备好了。这张卡里还有五十万。你拿着,姐有钱。”
“姐姐,我今天是来和你商量这房子写谁的名字的。昨天,丁丹给我提了个醒。这么大一笔钱,万一被梁静和姐夫的儿子们知道了,你是说不清楚的。我的意见是,如果你要相信你妹妹的话,就写我的名字。然后,我再赠予你的儿子。这样对梁静他们都好交代。你儿子那边有你和我与他说明白。你要是同意,就这样办。”
丹丹姐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就按你说的办。我有什么不相信你的,什么你的我的,咱俩是一体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难得姐姐对我这么信任。姐姐,梁静最近有消息吗?”
“没有。在我住院之前给我来了多少次电话,要我给她汇钱。第一次说是合开堵场,一人一百万。第二次说,赌输了一百万。别说是没有钱,有钱我也不能给她这么挥霍啊。第三次来电话说,要是我不给她,就见不着她了。第四次来电话就是我住院之前,让我把房子卖了,给她还债。以后我就不接她的电话了。这个孩子让她爸爸给宠坏了。她爸爸活着的时候,大把大把的给她钱。她爸爸死了,她不自在了。这个孩子没有一点儿良心。所以,我不会给她留钱的,更不能让她知道我有钱。”
“那她将来怎么办啊,你能不接受她圆来啊?”
“我想好了,她不会好到哪去了。从小看大,她要回来我也不会和她住到一起的。那我就住到你那儿,可以不?”
“怎么能不可以呢,你是我姐姐啊。”
“这钱的事,就咱俩知道。你就办吧,我就是死都不会说是我的,就是你的。你就办吧。”
“那只能这样了。郝凤姐,咱两个这就去把房子的手续办了吧,别夜长梦多,便宜几十万呢。”
“凤啊,快去办吧。”
“丹丹姐,我腾出时间把家具都买了,再约你去看新家。然后为你举办和儿子的相亲盛典。”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和江姐联系了?”
“姐姐,你好好的保养身体,等着见儿子吧。”
丹丹姐高兴地手舞足蹈,在客厅里直打转,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郝凤,快说!我还要准备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就准备见儿子吧。”
“不,还有孙子和孙女呢,准备钱吧。”
“郝凤,你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姐全听你的。”
“你就在家养好身体吧。把安定药准备好,别高兴过头了。有我这个做医生的妹妹在跟前还好,不会让你有问题的。”
?
☆、真心相爱
? 郝凤和丁丹八点不到就到了奉贤拘留所。在滨海,十二月的早晨是一天最冷的时辰。郝风给梁静带的一件风衣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与丁丹静静地等在距拘留所十米远的大门外。郝凤的两只眼睛直视拘留所的大门,等待着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想着梁静会流着泪扑向她怀里的感人场面。
在大门的不远处停了一辆奔驰轿车,人坐在车里,想必也是来接人的。
丁丹看了看表,把手表示意给了郝凤。
郝凤说:“是今天,有可能在办出所手续吧。”
丁丹点了点头。话音刚落,拘留所的大门开了。只见梁静穿着一件豆绿色的风衣,长发飘逸。无论从面相和气度都不像是犯了罪的拘留犯,倒像是来探望罪犯的家属和有地位有风度的阔太太,又像上级来检查工作的领导,临行前在与工作人员握手告别。
在梁静回过头来的时候,从奔驰车上出来的男士已经走到了梁静的身边。梁静快步扑向了那个男士的怀里,两人亲密拥抱了好长时间。郝凤和丁丹在距三米远的距离只能静静地看着和等待着。郝凤心灰意冷的神情全挂在她美丽而又严肃的脸上。
郝风生气了,没有叫梁静,而是等待着梁静叫她。
在梁静就要上车的那一刻,那个男人拉着梁静走到郝凤的近前,叫了一声郝凤姨。这时梁静才觉察到郝凤姨的到来,情不自禁地趴在郝风的肩上,边流泪边说:“风姨,对不起。我刚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刘贵喜的身上了。请您原谅我。还有,我欠您的三十万,我会尽快还给您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要了。只要你好好地做人做事,三十万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站在一旁的男士说:“郝凤姨,这个钱由我来还。您不要客气。梁静现在是我的人了。她的一切债务也应由我来负责,您把卡号给我就可以了。”
“这样吧,咱们现在不是一面之交了。你救了梁静,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呢。今天趁这个机会,我请你和梁静吃个饭。梁静是我的外甥女,依你与梁静的关系,你应该是我的外甥女婿了。今天这个饭我非请不可了。”
“是啊,这个姨妈,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啊。”
梁静对那个男士温情地说:“就听凤姨的吧。”
“今天,凤姨请客,我买单。”
郝凤和丁丹也同时坐上奔驰车驶向市内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
郝凤和丁丹好似被绑架一样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郝凤暗示丁丹到洗手间,商量着怎么办。
郝凤问丁丹:“带钱没有?”
“现金育三干多一点,我有卡啊。”
“这顿饭的钱无论如何不能用他们的。我这还有两干多一点。五千多块钱够了吧,我这两千块钱放你那儿。”
“我和你想法一样。这样吧,我看菜点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我就去把钱交了。你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吧。你与他好好聊聊,不能让梁静从屎窝挪到尿窝。看她俩是不是真心相爱。你的眼睛独,能看透,你又是这方面的专家。”
“就你会抬举我,在我想不到的地方你帮我提示一下。”
“我会的。你忘了,我是你心窝里的人。你不让我说,我会从你的心里跳出来的。”
这句话把郝凤逗的前仰后合的。两人肩并肩地到了酒店预定的房间。
郝风告诉丁丹,利用好你的手机,把需要的录下来,好向姐姐汇报。
梁静和那个男士已经把菜点好了。
郝凤坐下来,看着那位男士说:“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啊?”
梁静说:“凤姨和丁姨不好意思,我来给你介绍吧。这是我男朋友,他姓刘,名字叫贵喜。今年四十二岁,家住在滨海。是贵喜救了我,他不仅是我的恩人,还是我的爱人。我不是为了报恩才爱他的,是因为爱他,才以这种方式报恩的。”
刘贵喜说:“凤姨,我们这是第二次相逢。我还没见到梁静妈妈,你就是我见到的梁静的第一位亲人了。”
刘贵喜站起身,走到郝凤的跟前,恭恭敬敬地给郝风敬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然后又走到丁丹的跟前,以同样的大礼敬了丁丹,并说了声:“谢谢丁阿姨,让你费心了。我记得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说,你是郝凤?”
“你还记得啊。那是你那天太紧张了,郝风姨又在楼道里,我就冒充了你郝凤姨。我们两个是一体,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贵喜,听你的口音不是滨海人吧,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刘贵喜很从容地说:“我是常州人。在滨海十多年丁。家里有母亲,还有一个八岁的女儿。我有过一次婚姻,可以说是一次失败的婚姻。我的前妻跟一个有钱的台商去台湾三年多了。我的前妻长的也很漂亮,很有气质,给那个台商做经理助理。我很单纯,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在她与我提出离婚的时候,我才慌然大悟。我没有纠缠她,更没有难为她。既然不爱了,在一起也是个痛苦。毕竟也是十来年的夫妻,没有爱情,还有感情吧。况且还有一个女儿。我们两个和和气气地就分开了。在她与我分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孩子是他与那个台商的。”
“我和梁静是在酒吧认识的。我喜欢梁静,不仅喜欢她的年轻,更喜欢她的漂亮,还有她的单纯和开朗。”
“郝凤姨,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嫖客。从我见到梁静那天起,我几乎天天晚上泡在酒吧,就是为了梁静而去的。看她的身影,听她的歌唱,我的心里就很充实。一天不去,我的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我自己感觉到了,我是喜欢上她了,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有三个月的时间吧。”
“我是一个很持重的男人,没有向梁静有过丝毫的表白,没有给她送过一只玫瑰,更没有上台拥抱她的行为。有的只是在暗中的观察和保护,生怕有人害她,有人糟蹋她。这时,我又感觉到了我是爱上她了。这种爱的力量太强大了,会为了她支配我的一切。”
“我在全力地注视着梁静的行踪,关注着那些不轨男人们行为。当时,我还没有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什么□□团伙啊,□□啊,就只想梁静不能落入坏人的手里。”
“在一次酒吧散场的时候,我在一张面巾纸上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还有发自我内心的三个字‘我爱你’。这个电话号码留的及时。这三个字,写的也恰到好处。就在梁静觉察到□□团伙想利用她□□赚钱的时候,梁静把电话打给了我。她知道,我因为爱她,会不惜一切救她。所以,我在以嫖客身份出现时,我就动了脑筋,在不伤害梁静又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把梁静救出来,有了把流氓民团伙一网打尽的想法。血书和电话录音是我与梁静共同策划的。在那种情况下,只能这样做,也只能求助郝凤姨相丁丹姨来救她。”
“我和梁静今天能够走到一起,还真得感谢郝凤姨和丁丹姨。这杯酒我喝了,表示对两位阿姨救命之恩的感谢。”
这时,梁静也站了起来,说:“凤姨和丁丹姨在我的身上费心了。多次帮助我,教诲我。趁这个机会,我向两位姨妈表个态。我会一心一意的爱着贵喜,和贵喜过好我们的日子,帮助他打理好公司的业务。请凤姨转告我的妈妈,我会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做一个好女人,做一个好妻子,做一个好女儿。”
梁静话还没说完,郝风的眼圈已经红了,眼泪扑打扑打成双成对地落到了酒杯里。丁丹半开玩笑地拿着酒杯接着郝风流下的泪水说:“这泪水可是宝石啊,一滴也不能白扔啊。”
郝凤端起酒里带泪的杯子,说:“梁静啊,风姨等你这句话已经十多年了。你的妈妈要是听到你这些肺腑的话,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梁静能有今天的悔意,还多亏贵喜啊。”
“贵喜,你不仅救了梁静的命,还拯救了梁静的灵魂。这杯酒我干了,以表对贵喜的感谢和对梁静的高兴。”
“凤姐啊,既然梁静和贵喜己成定局,我们是不是得让贵喜见一见未来的岳母啊?”
郝凤把头转向了贵喜,问:“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啊?”
“这是迟早的,也是必须的。儿女的婚事怎么能越过老人呢。”
刘贵喜扭过头来对梁静说:“老婆,我说的对吧?”
“这件事我和梁静沟通好了之后再定。”
“还是由凤姨和丁丹姨给安排吧。”
“好了,我和你凤姨一定把这件事办得热热闹闹的,让丹丹姐的女婿风风光光地进入梁家的大门。”
“梁静能有这么好的归属,我太高兴了。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放心,那就是,贵喜你能包容梁静的缺点吗?你真的不在乎她的过去?”
“我再向郝风姨说一遍,我不在乎梁静的过去。我在乎的是梁静的现在和将来。只要从今往后能和我一心一意的,我会永远的爱着她。这是我们两个的缘分吧。也许上帝就给我们安排在那样的场合吧。我不是为了嫖才当她的客,我是为了爱才去的那种场合。我去那种场合,是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