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真的是梁静还回来的吗?”
“是。我还是把梁静被卖涩团伙受骗的详细情况和你们说说吧。自从那天你被打之后,梁静不是被团伙给强拉硬扯到黑轿车上了吗?梁静就在□□团伙的控制监视之下。”
郝凤话还没说完,张良惊讶地控制不住了情绪,站了起来问郝风:“你刚才说什么?张俊被打了,伤着没有?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没想让你知道,怕你着急。现在都平安无事啦,应该让你知道了。伤在右胳膊上。”
郝风扭过头问张俊:“缝了几针?”
“缝了七针。”
“我看看刀口长的怎样?”
张俊把衣袖提到上边,“长的还好。”
张俊想起那天的场面,趴在郝凤的肩上边哭边说:“郝妈妈,我长这么大也没和别人打过架。那天的场面太可怕了。”
张良走到张俊的身边,看着四寸长的伤疤,抱着儿子,边流泪边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爸爸?”
“怕你着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郝妈妈怎么知道的呢?”
“是在你昏迷之前,警察在你的身边。你一直叨念着郝凤、郝凤。”
丁丹把整个过程讲给了张良父子。郝凤拿出梁静交给自己的□□,对张俊说:“这张□□是梁静让我交给你的。”
张良听后好一阵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心疼相,看着郝凤说:“这种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呀。你们两个女人家,又这么大年纪了,不怕啊?”
丁丹说:“哪顾得上怕了,一心想快点抓到伤害张俊的凶手,为张俊报仇呢。李警官还说要给我们嘉奖呢。”
丁丹对郝凤说:“我们得找李警官要立功奖励吧。”
“我们是为滨海的一片蓝天和一片净土做贡献。没有张俊的事儿,能有你的功劳吗?”
“这叫时势造英雄。”
“你早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啦。”
丁丹开玩笑地说:“那我们得感谢张俊呗。”
郝凤说:“我提议,我们共同庆祝张俊的平安无事,干杯!”
张良带着满脸的爱意看着可爱的前妻,一饮而下。酒杯举得高高的,高兴的神情像个成熟的大男孩。郝凤似乎又回到了初恋的年代,那个年轻英俊的张良又一次在郝凤的脑海中翻腾。
张俊说:“都是我的过错和不成熟给郝妈妈和丁丹阿姨找的麻烦,也让爸爸和姑姑为我操心了。”
张俊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四位长辈行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礼,说:“对不起!”
“张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历经磨难,才能接受岁月的洗礼。迎着困难,风雨过后就是美丽的彩虹。生活都有不如人意的时候,要学会自我温暖和慰藉,给自己多一点欣赏和鼓励。我们生存的背景大多是冷色的,逼迫着我们在危机中奋进,在困惑中放弃。忘记斑斑的血泪与伤痕,让自己的精神有一方温暖的栖息地。用环境陶冶身心,用知识充实灵魂,不能带着悔恨回忆过去,要把悔恨变为动力。要活在当下,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路过的都是景,擦肩的都是过客,驻留心中的才是情。友不在多,贵在知人、知心、知音、知情。
情不论久,重在心动、心懂、心同、心诚。属于自己的风景,才有美丽的流连;拥有自己的倾心,才能以心换心。
“张俊,你还年轻。个人的婚事还没有解决。我告诉你一条血的教训,永远不要为了爱情孤注一掷。对再心仪的女人,也要爱七分,留三分。即便是以后哪一方不爱了,也还有个退路。男人骗女人一夜,女人骗男人一生。男人用下半身干活,用上半身思考。”
张良说:“从今以后,检验你成熟不成熟,就看你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能不能放下这件不愉快的事情。成熟不是看你的年龄有多大,而是看你的肩膀能挑起多重的责住。我的年龄这么大了,不能陪伴你多少年了。以后公司的事情都要你去管理。爸爸衷心地希望你能从这次教训中长大,不能再犯同类的错误,这就是你的成熟。”
“张俊,姑姑没多少文化,说不出那么深刻的大道理。我要说的,你是张家唯一的后代,张家的未来就靠你来光宗耀祖了。”
“谢谢长辈们对我的谆谆嘱咐和殷切期望。我一定会记住这次血的教训,不会再犯同类的错误。请爸爸放心,你也该到休息的年龄了。我会全身心投入到公司的工作中,把爸爸多年心血创建的公司发扬光大。”
“感谢郝妈妈、丁丹阿姨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也不会辜负姑姑的希望。这杯酒作为我们今天宴席的结束语,也是对长辈感谢的实际行动。”
张俊的泪水夺眶而出,举杯一饮而下。
?
☆、为儿心愿
? 丁丹说:“凤姐,刘恩来委托你的事该办了吧?”
“你不说,我还真的给忘了。我忘的不是她俩认亲的事,是姐姐要我给刘恩来买房子的事。”
“是丹丹姐想还情吧?”
“算是吧。”
“丹丹姐有那么多钱吗,像样一点的房子也要三四百万。”
“为了满足她的心愿,不够,我再添点呗。”
“你哪来的钱啊,用我的吧?”
“你小瞧我。”
“你准备在哪买啊?”
郝凤把窗子打开,用手指着那栋刚开盘的大楼,告诉丁丹:“就是那栋楼,精装修。我托同学找的开发商,还给我打的九折呢。我一会儿带你去看看,你说可以我就通知姐姐。”
“全额付款啊?全额付款价钱还可以再便宜呢。”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走!找老板研究去!”
开发商于老板是郝凤同学的弟弟。
于老板热情地接待了郝凤和丁丹,详细地介绍了这批新楼盘的情况。
“我就看好那栋了。你说打九折,我要是全额付款,打几折?”
于老板惊讶地说:“一次性全额付款要四百多万啊,你能拿得出?
丁丹觉得这个人真是哕嗦,着急地问:“没有那么多,我可以借给她。我们要知道的是,全额付款打几折?”
于老板沉思了一会说:“郝凤姐,是你买吗?”
“当然是我买了!”
丁丹看出来了,他这是拖时间来考虑怎么回答郝凤呢。
“看来于老板遇到新问题了吧。郝凤姐看好的不只是你一家楼盘了,就看你的价位了。你还有什么考虑的?第一郝凤姐是你哥哥的同学,第二全额付款会给你们带来很多的益处。现在开发商资金都这么短缺,你们到银行贷款都很困难的,只能到信托投资公司贷款,利息一分多呢,买不买就看你打的折扣多少了?”
郝凤不好意思说的话,让丁丹全说出来了。郝凤想,丁丹真的是她的心上人,是最懂她的人。趁于老板不在这工夫,两人没有说话,双目对视,会心地笑了。郝凤温情地拍了一下丁丹的肩膀说:“你是我的心,我是你的身。”
“我是你的身,你是我的心。”
于老板说是去洗手间,其实是去和售楼处研究怎么打折去了。
丁丹用手指做个七昀手势,暗示郝凤争取七折。
“八折就可以了。”
“一会儿我与他谈,你听。”
郝风点头示意。
于老板说:“不好意思了,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只要于老板给我们理想的折扣,再等几个小时我们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丁丹这几句话,把于老板说的没话好回,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嘴角略带牵强的笑容
“刚才我和几个部下商量,一次性付款打八折。”
“这样吧,我们再和你的部下谈谈,这样要比你说会更好的。”
“你说的也对。我确实想帮你这个忙,像你这样大年纪的人,也就再换这一次房子了呗。买一处地段又理想,价格又便宜,又不会忘记我的房子,我何乐而不为呢。这样,我把最权威的部下叫来,你们再谈谈。”
郝风和丁丹赶忙站起身,连声道谢。
于老板的助手是个女同志,长的仪表端庄,很有亲和力。她自我介绍说:“就叫我小万吧。我知道你和于经理的关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尽情的说。在我的职权范围内,会让你们满意的。”
“于经理跟你说了吧,我们是全额付款。八折是任何一个开发商的折扣价,那我们的关系你们就不考虑了,至少也得值个零点五折吧?我们也好和于经理的哥哥汇报啊。”
“两位大姐,四百万的房子,零点五折,可就是二十万啊!”
“于经理说了,你是这个楼盘的权威经理。你一言九鼎。我们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们这个面子的。”
小万经理的脸上立刻堆满了为难的表情,叹了一声说:“那就按照你们的意见,七点五折吧。我找售楼员和你们签协议吧。”
小万经理刚走,丁丹和郝凤的双手早就准备好了。这回不是高高的举起双手,在公众的大厅啪的一声,而是在桌下丙个人的手握得紧紧的,满脸眉飞色舞,兴致高扬。
签好协议走出大厅的那一刻,两个老女人像返老还童一样,蹦蹦跳跳地朝着饭店的地方跑去。丁丹几步一回头地喊:“郝凤姐,请我吃龙虾吧。”
“只要不吃我,吃什么都行。”
郝风早晨起床就问丁丹:“梁静还有几天回来?”
“还有三天。”
“接到哪,你不是帮我想好了吗?”
“回她妈妈家呀。”
“说说你的理由。”
“除了姐姐家,她还有哪好待的,还让她住在外面吗?”
“怎样和姐姐说?”
“善意的谎言呗。你在姐姐跟前几乎全是善意的谎言,装两大箩筐都装不满。从梁静澳门归来到现在,你哪一句是真的?就连捐肾你都说了假话,姐姐还是从新闻晨报上看到的。编呗,继续编呗。说一句谎言要用十句谎言来解释,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为了姐姐的身体,只能继续编下去。”
“但是,你编出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也得让姐姐信以为真啊!”
“这就需要我和梁静配合了。这场戏演好了,还能继续演下去。演砸了就全败露了。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郝风说:“你说的有道理。梁静的事,咱们得好好筹划筹划。”
丁丹喝了口水,思考了几分钟,说:“风姐,接完梁静到饭店吃个饭。让她到你家里换个衣服,化个妆,打扮得像模像样的,像是从澳门回来、学业有成的样子。这些,都需要咱两个给她包装和□□。”
“在进丹丹姐家门的那一刻,你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梁静给姐姐一个惊喜。还有一个工作要做,你明天给姐姐打个电话,就说梁静后天从澳门回来,一定要她热情对待女儿的归来。要不然你在姐姐家住上一两天,观察一下动态。如果一切正常了,你再回来。”
“如果姐姐要问梁静,在澳门赌钱的高利贷怎么还上的,要梁静怎样回答丹丹姐?”
“就说,打工还上昀。通过关系,只还的本钱,没有高息。这些都要靠梁静来周旋了。你又不能常在姐姐的身边。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就是给恩来买房子的事,无论如何不能让梁静知道是姐姐给买的。你一定要告诉姐姐,就说是你的。对恩来也不要说的那样详细,还是说你出的钱好,以免后患。第一,梁静不是个省心的孩子。第二,还有姐姐丈夫的孩
子。如果真相被他们知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还有,房子的名字写谁的名字?”
“姐姐说,就写刘恩来的名字。”
“如果刘恩来不接受呢,想改名字要上税的。而且,税额还很大呢。你和姐姐商量一下,就写你的名字,然后再赠予刘恩来。”
“还好,房子名字暂时就是我的名字。”
“凤姐,该想的都想到了吧。着手做的,第一和姐姐说,房子的名字暂时不要写刘恩来;第二要梁静说,赌资的问题是通过打工还上的,只还的本钱三十万。告诉梁静说,从澳门回来,准备在滨海找工作。”
“凤姐,还有什么要做的?”
“你想的已经很周到了,随时再商量吧。你这些天还要与我同舟共济,寸步不离。你是我的拐杖,是我的依托。”
“我在你的心窝里,能离的开你吗?”两个人高兴得前仰后合。
郝风和丁丹按照她们的设计去了丹丹姐的家。
郝凤问丁丹:“你说梁静能不能有不想回来的可能?”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与那个送信的男人有什么约定?”
“也不能排除。”
“那个男人能不能去接梁静?”
“从那天和我俩分别的时候,梁静哭喊着要你去接的情况看,去接的可能性还不大,不回丹丹姐家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