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张俊的伤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
“伤在右胳膊上。因为流血过多而导致昏迷。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什么人打的张俊?”
“这些只能待张俊醒来的时侯问张俊。据围观的群众说,是这位男士与一位很漂亮的小姐站在马路边上聊天,然后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三个男的,直奔那个男生。到了跟前就将这个男生按倒在地,狂打一阵子之后,这个男生起身就冲着大楼跑去,但被一个男生给跟上,另一个男生拿出刀子朝着这个男生的右胸部刺去。这个男生用右胳膊一挡,就刺在了右胳膊上了。这三个人看流血了,上车就跑了。”
“那个女孩子呢?”
“据目击者说,那个女孩也被那三个男的打了,把头发揪的乱七八糟的。一个男生边打边骂。后来被这三个男生给强行拉扯到车上拉走了。这个女的你能认识吗?”
“没有照片,不好说。”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从医的,现己退休。”
“你的年龄?”
“六十六岁。”
“今天的询问笔录就做到这里,谢谢你的配合,待张俊醒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待郝凤出来的时候,丁丹和尚副院长还在门口等候。
郝凤到急救室问了一下医生张俊的情况。
医生说:“经过抢救,没什么问题了。但由于大量失血,还需要输血。”
这时,警察又给郝凤打来电话,要张俊家长的联系方式。
郝凤说:“有什么事就交给我吧。”
“医院要家属把住院费和医疗费交了,还需要在特护病房监护,需要家里人在院陪护。”
郝风和丁丹商量,两个人都留下陪护。有什么事,便于商量。
按照警察的吩咐,郝凤和丁丹留在了病房,守护着张俊。
郝凤说:“通知一下张丽呀!”
丁丹说:“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
“还是你打电话吧。”
“好,怎么说呢?”
“就说,到医院来一趟,张俊住院了,不让张丽告诉张良,待张俊醒来让他自己告诉吧。”
郝凤又接到警察的电话,要她到长宁派出所看录像,看认不认识那个女孩。
郝凤说:“我自己识别不了,还要一个人去!”
警察答应了。郝风要求警察派人来篮护张俊。郝凤要走时,张丽到了。郝凤简单地向张丽介绍了情况,便同丁丹去了长宁派出所。
按照郝凤和张丽的推断,那个女孩一定是梁静。
果然不出她俩的推断。
从录像的画面上看,梁静站在张俊的办公楼下打电话。不到五分钟,张俊走到梁静的跟前。梁静似久别重逢一样,亲热地扑向张俊。张俊用两手把梁静身体做了一下阻拦,显得既不情愿又不亲热的样子,两手插在衣袋里。从模糊的影像看的出,梁静哭了,自己从衣袋里拿出纸巾擦眼泪。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说话。间隔不到三分钟,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梁静和张俊的身边。梁静还以为是过路的行人。其中一个男的对着梁静说话,看似梁静认识他们。有一个男的指着张俊问梁静,第三个男的举手要打张俊。这时梁静站在张俊的身前,用两手阻拦。第一个男人上去一下把梁静推倒在地,第二个男的举手给张俊一个耳光。第三个男个和第二个把张俊按倒在地,拳头轮番打在张俊的头部和背部。张俊猛一起身撒腿就朝着办公大楼跑去,又被一个男的给追上。只见这个男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张俊边跑,后边的那个人猛追。匕首朝着张俊的右胸部捅去,张俊用右胳膊一拦,一刀扎在右胳膊上。只见血顺着张俊的衣袖里流出。张俊躺倒在地。梁静被一个男的按倒在地后,像似嚎啕大哭,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那三个男的见张俊躺在血泊中,把梁静生拉硬扯地架刭黑色的轿车里。这时,围观的群众有的拿出了手机,看似打110报警。
录像看完了,警察对郝凤说:“我刚才接到医院的电话。张俊醒了,你们的笔录到医院做吧。”
郝凤和丁丹跟随警察到了张俊的病房。只见张丽坐在张俊的床边,张俊紧紧握着张丽的手,在诉说着什么。张俊看见郝凤到了,不顾身体的伤势坐了起来,企盼的眼里流着哗哗的泪水。郝凤急忙扶张俊平躺在床上。
警察问张俊:“你的身体可以做笔录吗?”
“可以。”
“可以就好。我们抓紧时间破案,抓到伤你的凶手。那个女孩与你什么关系?”
“以前是我的女朋友,现在已经分手了。”
“分手多长时间了?”
“有一个多月了。”
“分手了,今天怎么还见面?”
“我中午下班,是她把我堵在路上的。我看见她,感到很惊讶。在分手的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我的手机号码换了。她找不到我了,打我单位的电话,我也没接,有可能生气了。我怀疑是不是她找那几个人是来报复我的。”
“录像我们看过了。报复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能排除。那个女孩也被打了,还被拖到车上去了。你认识那几个男的吗?”
“不认识。”
“那个女孩是干什么的?”
“是酒吧歌手。”
“什么原因分手的?
“爸妈不同意。”
“你还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
“现在没有,想起来我会告诉你们的。”
“今天的询问笔录就做到这里,签个字吧。”
在张俊做笔录的时候,郝凤、丁丹和张丽都在场。
今天的事件到底是不是梁静勾引那几个男人对张俊的报复,只有案子破了才知道。
丁丹叹了一声,打断了郝凤的沉思。
郝风问丁丹:“你叹什么气?”
“一场美丽的艳遇背后,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同样,天下也没有女人免费提供的床。”
郝风和丁丹在医院的一个办公室就张俊的案子接受了询问。
“你们两个都认识这个女孩吗?”
“都认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丁丹说:“我们和他的姑姑、爸爸是朋友,在一次喝茶的对候是张俊介绍给我们的。”
“刚才张俊说的与你们知道的对不对?”
郝凤说:“基本都对。她们两个人分手是因为家里不同意。”
“你们还知道什么其他有关他们两人的情况?”
丁丹看了看郝风,对警察说:“我没有了。”
郝凤问:“刚才张俊说,他换号了,那么梁静在给谁打电话啊?能是给那几个男生吗?能是有预谋的吗?能是梁静找人来报复张俊的吗?要不然怎么那么快那几个男的就到了?难道梁静用身体拦挡是假的?有预谋的伤害我看不能排除。”
“从监控录像上看,他们留下了蛛丝马迹。我们会从车牌号上再找找,尽快把案子破了。这个女孩能否是被绑架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能看得太简单了,是不是□□团伙都不能排除。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案子要处理。”
“你能给我们联系电话吗?有什么事便于向你们报告。”
“可以,我姓李,就叫我李警官好了。我的电话是180××××××××。”
李警官说:“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签个字吧。”
郝凤和丁丹又回到了张俊的病房。
张丽说:“郝风姐和丁丹姐,张俊今晚不能回家,怎么和哥哥说啊?”
郝凤说:“张俊,你亲自给爸爸打个电话。就说同学从外地来,今晚陪同学就不回家了。明天回家。”
张俊按照郝凤说的,在和爸爸讲话的时候有意提高语气,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医尘进来了,听一听张俊的肺部和背部,护士给量了血压和体温。
“今晚再观察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三天后来换药,注意伤口的清洁。”
医生回过头来对郝风说:“今晚不需要陪护了,都好好回去休息吧。我们会照顾好的,警察己向我们作了交代。因为我们是公安定点的医院,所以每天都有警察值班,放心吧。”
郝凤对丁丹说:“今晚你还到我家里住吧。遇到这样的事,我真的有点后怕。”
“你不叫我也会去的。你忘了吗,我是你心窝里的人。你害怕的心我已经感受到了。你不妨问问张良,他不也是在你的心窝里吗。看他知不知道你害怕了?”
“郝凤姐,在你的人生旅途中,肯陪你的人不是张良,能陪你一生的人也不是张良,也不是哪个男人,而是我。”
“看把你美的。我说一句,你说十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家门口。”
在郝凤开门的那一刻,“凤姐,等一会,我看这是什么。”
丁丹蹲在地上从门缝里抽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很小很小的纸条,两个红字“救静”是用血写的。除了这两个字,纸条周围都是血点子。
郝凤和丁丹明白了,这是梁静让人偷偷送来的。
“凤姐,我们只知道梁静处在危险之中,不知道她在哪啊。只能求助公安介入了。”
“不急,咱俩再分析分析。看来不会这么简单。送信的这个人与梁静是什么关系啊?会为梁静冒这么大的风险?梁静是被绑架还是?你记住没有,做询问笔录的李警官说‘不能这么简单,是不是□□团伙都不能排除,这句话?”
“对呀,说不定梁静的客人给送的信呢。”
“给刚才做询问笔录的李警官打个电话,把这张纸条交给他。”
两人还没进电梯,丁丹说:“凤姐,楼口有监控吧,小区大门也应该有监控啊!”
郝风背定地说:“有,大门也有。我看见的。”
丁丹说:“咱们把这些都提供给警察好了。”
电梯门开了,郝凤准备进电梯。
“凤姐,你听,是谁的电话声音?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这个电话在哪?”
他们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家门口有一个纸箱。里面装着小纸盒子和包装的废塑料袋子。丁丹低着头,耳朵贴近纸箱子,全神惯注地听着。丁丹看看郝风,确定手机声音就是从这个纸箱子里传出来的。
郝凤拿起纸箱,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果然,一个很小的手机露出来了。
两人如获至宝。打开房门,进到屋内。两个老女人真是经验丰富,聪明绝顶,将手机毫不犹豫的按到录音键,一下就听到了梁静的声音:“风姨,救救我。我被□□团伙所控制。我的行踪都有□□团伙监视。这部手机是经常与我上床的男士给我录的音。他是个好人,但他没有能力救我。我在××路××弄××号。”
郝凤和丁丹听完了录音,恍然大悟。原来真的像警察分析的那样,是□□团伙在控制着、监视着梁静。
“郝凤姐,你的家现在也不安全了。从今天以后,你就住在我家吧。等把□□团伙一网打尽了,咱们再回来,摆庆功宴。”
“没那么严重吧?”
“亲临张俊的现场你都怕了,这难道不怕吗。你是我心窝里的人,我怎么能让你受伤害呢。”
郝凤和丁丹的心都绷得紧紧的。郝凤打电话的声音都略带颤抖,和警察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丁丹把郝凤的手握得紧紧的,安慰着说:“风姐,别紧张,别紧张。”
丁丹把电话从郝凤手里拿过来,与警察重复了一遍郝凤说的话。
丁丹明白,梁静不是别人,毕竟是郝凤姐姐的外甥女啊。这么大的事要是丹丹姐知道了该会怎么样啊。丁丹用余光看见郝风姐在擦眼泪呢。
“凤姐,这不还有我吗。你不孤单,我会与你同行。”
郝风听丁丹这句话,再一次流出了感动的热泪。
长宁区派出所接到郝风和丁丹提供的重大线索,展开了拉网式的调查。整个长宁区的歌舞酒楼、洗浴场所,一时间冷冷清清。酒店的入住率都受到了影响。
通过查看小区大门的监控录像和郝凤家楼道的监控录像,发现留纸条和手机同属一人。
手机号码不是实名的,给调查带来了困难。送信的这个人在进小区的时候,是随同几个人进来的。进楼道的时候带着面具,给识别又增加了难度。这个人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线索,信上提供的地址往往是不确定的。□□团伙是很狡猾的,就这个送手机的人,也不是轻易就能把手机拿出来的。这些都有待于找到那个人才能弄清楚。
李警官安慰郝凤和丁丹:“不要着急。为了一网打尽,就得沉得住气。不然的话,不但不能一网打尽,甚至有的人还会有生命危险。感谢两位阿姨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这个案子如果破了,我建议给你们嘉奖。”
郝凤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因为我们是滨海人,我们愿为滨海的一片蓝天、一片净土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