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何过去帮他盖被子,温柔地问道:“你一整天没吃吗?我煮点稀饭给你吃?”
陈东斌并不领情,他虚弱地说:“你走吧。”
“我不说话,你安心休息。”
陈东斌突然哽咽起来,用极细的声音说道:“我求你了,你走吧,我求你了”
穆何开始怀疑地看着陈东斌,他突然一把附过身去,扯掉陈东斌脖子上的围巾。
果然,脖子上有许多红点。
穆何呆了,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动手扒陈东斌的裤子。
陈东斌手忙脚乱的起身,大叫着:“你想干嘛?”
穆何一下子把陈东斌整个人翻过身去,让他趴着,然后扒下他的裤子,手指往那里一模。
没有清理干净
还有粘滑的液体流出来
陈东斌羞耻的把头埋在枕头底下。
穆何呆了,他问:“你跟谁?”
陈东斌咬着被单没有回答。
穆何又问:“是谁?”
陈东斌开始呜咽。
穆何把他翻过身来,把他身子捞起来,强迫陈东斌面向自己。
“你告诉我,不是我对吧,不是我?”
76出乎意料的发展
【七十五】
陈东斌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穆何。
穆何又问了一句。
“告诉我不是我干的!”
陈东斌绝望地咬着牙;摇头。
“不是你才不是你。”
穆何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起那个触感真实的梦境不;那本来就是梦;谈何真实不真实!
他又看了一眼陈东斌的□,含糊说道:“把裤子穿上。”
他立在房子里;半晌不说话,最后突然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去开门;最后(“文)站在门后(“人)面背对着(“书)陈东斌(“屋)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那算了吧。”
他说着开门走了。
陈东斌呆呆地坐在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一直温柔的男人,一瞬间就变成了魔鬼。
原来这就是第一次,太痛苦,他宁愿不要
不喜欢也就算了,可穆何呢,他做了什么?
跟他上床的时候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醒来后根本忘了自己干过什么而且他似乎很嫌弃
对跟自己有了什么而感到恶心
穆何一路小跑到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他迷茫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开始鄙视自己,他从来没想过要跟陈东斌有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把陈东斌当朋友。
他的打算是,先玩几年,然后老老实实地结婚,娶个听话的老婆,不要求她很漂亮,但一定要有个性,生一儿一女,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想要做给穆安丽看看,什么才叫家庭。
而不是像他这样父亲死了,母亲从不管他。
穆何开始痛苦地蹲在地上,他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然后跟陈东斌做了。
唯一值得乐观的一点就是,似乎陈东斌也不喜欢他,不然不会那么不想见他,如果是这样,两个人只要适当保持距离就好了。
他给齐晖打电话。
“齐晖,你在不在光陈,出来陪我喝酒。”
“喝酒?我没空,我忙得很。”
“你是不是我兄弟?”
“我是你兄弟,但是你兄弟我真没空,你找其他人吧,要不你找李建波吧,我朋友,你见过的,我给你他的电话”
齐晖还没说完,穆何就挂了电话。
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去喝了酒,出了店门就倒下了。
他穆何,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穆安丽把车停在儿子跟前,开了车门走下车。
穆何看见有人过来,伸出手来抓住对方的脚脖子。
“爸?”
穆安丽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穆何,眼里含着泪。
齐晖有好几天没见到江夏元。
丁行雨说他去了阳城。
阳城离光陈不远,可是自己去了又能有什么作用?
又过了两天,阳城那边传来消息,在阳城市中心最大的街道上,一辆路虎直朝着一辆不知名的小汽车撞过去,车身被折断的汽车里面滚出一个人,窜进了商业街里。
路虎也跟着开进了商业街,一时间行人惊叫四起。
有不少行人受伤,但都只是为了躲避车子时疾走跟其他人碰撞出来的轻伤,被追的人很快拐进了小巷子里,行人只能听到从里面传来几声枪响。
再过不久,阳城的新闻报纸铺天盖地。
刘櫆死了。
开路虎的是刘櫆。
他被乔振彪弄死了。
刘櫆是黑二代,继承他爸的位子才不过几年时间,他没有实战经验。
最为重要的是,他太骄傲,以为六十几的老头乔振彪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那时候陈五劝他在帮里待着,只要派一帮兄弟去围剿乔振彪即可。
刘櫆拒绝了,他说要帮刘竞报仇,亲手要了乔振彪的老命。
他自然没想过,乔振彪虽然六十了,可毕竟拿刀枪喊打喊杀四十多年,单凭实战经验,刘櫆就输了,并且输得一败涂地。
刘櫆死掉的消息一传回光陈,顿时人心振奋,整个光陈都极度兴奋,在等着他们的老大凯旋归来。
那一刻,没能离开光陈的穆安丽也放心了。老大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要解决了庆六的人,她又可以安心地留在光陈了。
乔振彪没能凯旋归来,因为刘櫆死后隔天,他也死了。
尸体是被警方发现的,死法略为残忍。
乔振彪被扒光了,悬挂在阳城庆六的地盘内。
脸上血肉模糊,身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刀痕,胸口还有一排弹孔。
光陈这边震怒了!
他们想把乔振彪的尸体抢回来,可是被警察捷足先登,那句面目全非的尸体很快就被拉走了。
方超蹲在地上,看着地上那一滩污黑的血迹。
“操,那帮人真变态。”
小梁也蹲着。
“也不怕报应。”
方超敲敲小梁的头。
“别傻了孩子,这世间要是有因果报应,也就没我们警察什么事了。”
小梁半懂不懂地点头。
丁行雨坐在大厅里一声不吭,乔振彪死了,光陈组便群龙无首。
乔振彪手下有很多能人,似乎哪一个都可以继任。
只是这样一来,大家便要争抢。
乔老大还尸骨未寒,难不成就要再来一次惨案。
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把乔老大的亲生儿子捧上去了。
金禾,即乔竣泽,是大家所知道的唯一一个与乔振彪有血缘关系的人。
由他来继承光陈组的老大的位子再合适不过。
即使有人怀疑他的能力,也可以以乔竣泽还小,可以由其他前辈辅佐为由搪塞过去。
金禾是最无能的,但又是最合适的继承者。
丁行雨提出看法的时候,原本为了老大一位闹得很凶的一些小头目立刻安静了下来。
乔竣泽的确比任何人都还要适合这个位子。
但是还是有不同意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汉站出来,朝着丁行雨鞠了个躬。
他说:“大少爷,我反对。”
丁行雨有趣地看着他。
“二叔,你为什么要反对?”
“大少爷不要叫我二叔,这我哪里担待得起。”
“哪里的话,你是我长辈,我叫你二叔是自然的。”
“那二叔我就有话直说了。”
丁行雨笑道:“二叔请讲。”
“我丁群觉得,既有继承资格,又有能耐的,当属丁少爷,大家怎么看。”
丁行雨是前任老大的大儿子,当时老大也是被暗杀,丁行雨不过十五岁,他的心智完全可以继承老大一位,可是他父亲临死之前把位子给了他的拜把子兄弟,也就是乔振彪。
丁行雨并没有觉得不妥。
这世界就是这样的,有能力的才能被器重。
他当时的确是比不上乔振彪。
可过了十多年,他原本就没有欲求的心便更加平静了。
光陈老大的头衔?
丁行雨并不稀罕。
果然有人赞同丁群的意思,丁行雨笑笑,对众人说:“我是大少爷已是十多年前,如今的少爷是我们的乔竣泽。”他向里面招手,穿着正式的金禾便被黑炎领了出来。
金禾被精心打扮一番,头发也梳得很整齐,但看起来仍旧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拘谨地站在那里。
他用丁行雨早上教他的的语气说道:“众位兄弟们,以后就由我来带领大家,把我们光陈组发扬光大”
金禾早上是被黑炎叫起来的,黑炎除了江夏元的命令,一般不愿意理会金禾这个少爷,那日他也是奉了丁行雨的命,把金禾从床上揪了起来。
事实上,他早在此前正在国外跟成乐成欢玩的正开心,丁行雨一个电话打过来。
“小少爷,收拾东西,我派人去接你。”
金禾只得不情愿地回来了。
王叔给小少爷梳洗一番,便把他领到屋子外面,送上了丁行雨的车。
丁行雨当时在后座上笑得很灿烂,他对金禾点头。
“小少爷,从今往后,你就是光陈的老大了。”
金禾惊恐,他知道乔振彪死了,但是并没有多心痛,毕竟他跟乔振彪并没有感情可言,可是让他当老大,这是万万也做不到的事情。
金禾慌张地问:“那我哥呢?”
他这一个问,丁行雨听出了两个意思。
一个是:不是要由我哥当老大吗?
另一个是:我哥人在哪里?
丁行雨只能回答第一个疑惑。
“江公子违背老大意思的次数太多,即使老大活着,他也不可能会继承位子的。”
至于江夏元现在人在哪里,丁行雨也想知道。
齐晖一听到乔振彪被杀的新闻就更慌了。
江夏元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他一定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他这个时候一定像发了疯一样的找陈五的下落。
但齐晖不能出门,方文广派人盯着他。
那是李建波的主意。
李建波本来就反对齐晖和江夏元在一起,事到如今他想杜绝齐晖再陷进危险的可能。
陈五就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仅是江夏元,就连庆六的人也找不到他。
庆六帮原本跟光陈并无过节,一切矛盾都起源于陈五和三把头刘竞的暗相勾结。
他们这一“合作”直接导致了庆六和光陈的摆场,三把头被杀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可是刘櫆护短心切,也被杀了,光陈组死了一个老大,这一切也该一笔勾销了。
可是这始作俑者陈五却活的好好的!
刘清是刘竞的二弟。
他在不到几天的时间内,送走了自己的亲哥亲弟。
这事儿跟陈五有着莫大的联系!
刘清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把陈五找出来,把他的皮扒了,放在油锅里煎!
在一个飘着小雨的夜晚,阳城静谧的街道响起几声枪响。
接着便是一阵乱哄哄的奔走声和车辆发动的声音。
附近的居民很快就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只拉回来一具尸体。
方超对着那惨白消瘦的脸看了许久,把小梁拉过来。
“小梁你看看。”
小梁看不出个所以然。
负责档案管理的女警走过来,看了一眼,肯定地说:“他是陈五。”
陈五死了。
究竟是谁干的?
庆六的刘清,还是江夏元?
那条街道有监控镜头,警方很快到那里去取证。
视频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出画面上有几个人。
庆六的刘清和他手下,陈五和王腾,已经一个高个子的青年。
方超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江夏元”。
齐晖蹲在阳台抽烟,细小的雨点飘进来打湿了他的后背。
他没有开灯,灯光太刺眼,心烦。
屋子里每个家具都留着江夏元的身影,每次到厨房里找吃的总能想起江夏元围着围裙切菜的样子。
齐晖想他,想得快要疯了。
他这辈子从来就没这么难受过,吃顿饭都难受,噎着咽不下去。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齐晖警惕地问:“是谁?”
没人回答,门被打开了,从走廊透进来一丝光亮。
齐晖站起身来,他看见一个黑影朝他走来。
“齐晖。”江夏元在黑暗中叫他。
齐晖一瞬间站着不动。
他问:“夏元?”
“齐晖。”江夏元走出阴影,来到阳台,齐晖借着月色看见江夏元湿透了的衣裳和满脸的疲惫。
“夏元。”
“齐晖,我好想你。”江夏元走过来,把齐晖搂进
77所以前景不明确
【七十六】
江夏元把齐晖紧紧抱着;把这段时间见不着他的痛苦也郁闷都化成手上温柔的力量。
“齐晖;你还讨厌我吗?”
那天我吼了你,生生把你气走了。
“白痴;我不讨厌你,我想你。”
“真想?”
“想死了。”
江夏元只觉得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一下子手脚发软;齐晖把他抱住了。
“夏元,累吗;到床上躺着。”
江夏元无力地靠着齐晖,被齐晖拥着,脸贴着齐晖的胸膛。
“我饿。”
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最后一顿饭是一个面包,这两天只有喝水;因为饥饿能使人保持清醒。
江夏元一直在追踪陈五,可是陈五是个老狐狸,刚刚露出尾巴,一下子又消失不见了。
找到陈五的其实是刘清,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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