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哥?”黄拾看着金禾,问道。
“啊,是啊。”
“你叫什么?”
“我叫金禾啊。”刚刚你不是问过了吗。
“我叫什么?”
“你叫江夏元啊。”哥你别吓我。
“你姓金,而我姓江,我们真是兄弟吗?”
“扑哧——”成乐在一旁笑出声来,“我第一次看见江哥这个样子。”
成欢把手指比在嘴边“嘘”了一声,要是以前你敢这么说,现在早就被吊在光陈组大门以示众人了。
以前的江夏元,为人冷漠,他一双凌厉的眼看着成乐成欢两兄弟,他们两个就不敢吱声了,把脖子缩了躲在一边,自从听到丁行雨说失踪了很久的江夏元失忆了,两个人便自告奋勇的跟金禾自荐,说要去寻回江夏元。
于是现状果然好玩,这个失忆了的江哥不仅被他们用迷药迷昏了,还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被他们调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他恢复记忆就没机会了。
宽大的房间里,黄拾和金禾他们围着茶几坐着,金禾一直苦逼地看着黄拾。
他的大哥还是那么威风凛凛英俊潇洒,可是怎么会失忆了呢?他失踪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成乐和成欢异常开心,口不停歇,手脚并用的把大概情况讲了一遍。
江夏元,光陈组第五小组的组长,老大乔振彪最喜欢的手下,准女婿人选。为人冷漠,因为长得好看又风度翩翩,被人称为“江公子。”江公子不合群,为人暴力,打人必见血,群架的时候,对方人马缺胳膊少腿是常有的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江公子很神秘,最讨厌别人问他隐私,之前有个白目问江哥你有过多少个女人,然后江哥你就把他——切掉了啊!!”成乐说完对上黄拾严肃的眼神,顿时觉得有点后怕,咽了口水,压低了嗓门。
“才没有切掉,你不要乱讲,我记得那个人第二天说屁股痛,走都走不稳。”成欢说。
金禾一看黄拾的脸色黑了,站起来给成乐成欢两人各来一记爆栗,骂道:
“小兔崽子,谁叫你们胡说八道!”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成乐成欢吐了吐舌头,看着黄拾,不敢说话了。
金禾当然知道组里的谣言,谁都知道大小姐跟江公子走得很近,连老大都默许了,可他们之间却仍旧是清清白白的,两个年轻男女多次独处,干柴烈火,硬是什么都没发生,你说大家能不好奇吗。
于是有个流言开始在组里流传起来,有人说,江公子其实是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最后这个谣言逐渐演变成:江公子是个专门找兔儿爷的主儿。
“既然哥忘了那就忘了吧,也没多大重要的事。”金禾呵呵的笑。
从江夏元在组里出现那一天起,他就一直跟着江夏元,把他当偶像来崇拜,只是自己多次要和江哥拜把子,对方都不同意。
“我叫江夏元,我是混黑道的?”黄拾头开始疼,他以为那是迷药的影响,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是脑海里一直闪过一张血淋淋的脸,还有齐晖愤怒的脸孔。
那个齐晖很年轻,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眼里却流露出杀人的渴望,而他对面那个让他如此愤怒的人又是谁呢。
“对啊,江哥,上个月十号你一个人去了陈五爷那边,那天晚上就失踪了,陈五爷说亲自开车送你到家里的,也不知道你突然跑到哪里去了。”
“陈五?”黄拾的思维开始混乱,他努力想要理清最近所发生的一切。
“陈五爷可厉害了,什么生意都做得风生水起的,老大很看重他。”金禾说,他注意到黄拾的脸色开始变化,从疑惑到惊讶,现在是面色凝重。
“陈五他送我回家?我家在哪里?”黄拾闭着眼睛,成乐成欢开始安静下来不敢说话,江夏元远比黄拾要恐怖得多。
“这里就是你家,老大给你的房产哦,超级豪华的!”成乐忍不住插嘴。
“这里是我家——”齐晖和我住的地方才是我家,对了,齐晖呢?他怎样了?
黄拾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信任的眼神扫过成乐和成欢,最后定在金禾身上,“齐晖呢?”
“齐先生很好——”门口传来清亮的声音,丁行雨笑着走进来,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大步走过来,到黄拾前面,笑着点头:“江公子。”
黄拾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长发,桃花眼,长相很美却不妖冶。
“你是哪位?”
“我猜测江公子可能失忆,果然不假吗,可惜你竟然把我也忘了,还是觉得有点难过呢。”
“抱歉。我不记得了。”
丁行雨有点诧异,他第一次听见江夏元跟人道歉,失忆后的黄拾,竟然比以前的江夏元要坦率的多。“失礼了,江公子,我是丁行雨。”
黄拾看着他,一脸疑惑。
“你认不出来不要紧,我是想跟讲讲齐先生的事,我已经派人跟他解释了,说要带你回来。”
“齐晖说了什么吗?”黄拾紧张地问。
“齐先生说让你不要过于担心他。”丁行雨微笑。
还以为齐晖会吵着要来找自己呢,尽管明白可能性很小,但一旦听到事实,还是觉得很失落。
丁行雨一压就看出黄拾心情不好,他笑道:“江公子,当务之急是你要把所有事情都回想起来,然后才能去见老大,否则陈五会对你不利。”
黄拾看着他,只能默许。
方超路上响着警笛,一路奔往医院,早上收到李建波电话,说齐晖被打了,他刚开始还以为齐晖又去打架斗殴了,没有在意,继续刷自己的牙。
李建波焦急地说道:“头上缝了十一针啊,那个混账齐晖。”
方超一听,牙也不刷了,赶紧套上衣服,开着车一路呼啸着去了医院。
急匆匆地推开病房,看见头上缠着绷带的齐晖坐在病床上,李建波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旁。
方超想起之前看见齐晖也是手脚打了石膏躺在床上,可是这次他却笑不出来了。
李建波在电话里告诉方超,陈五开始下手了——
他安排的私家侦探乔治一直跟着黄拾,从中餐厅到电影院,将一路拍下来的照片都传给了李建波。
包括黄拾被双胞胎兄弟下了迷药用车辆运走,以及齐晖被那个长发男子打伤倒在电影院。李建波当时正在公司开董事会,根本脱不了身,只能让乔治先把齐晖送去医院。
乔治的任务本来是跟踪黄拾,但是他分/身乏术,只能被迫放弃对黄拾的跟踪,把齐晖送来医院。
头上豁了一个口子,流了很多血,昏迷了一夜的齐晖醒来第一句话却是:“狗东西——”
李建波知道齐晖在叫黄拾,他心中百味陈杂,皱着眉头看着刚刚赶来的方超。
“齐晖没事吧?”方超走进来,脸上全是汗珠,电梯拥堵,他是跑步上来七楼的。
“死不了,就是痛死了。”齐晖靠在枕头上,头部还是隐隐作痛。昨晚那个长发男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打了,还带走了他家的狗,这个仇一定要报!
“齐晖我劝过你了,是你太自以为是了。”方超没好气地说,“你以为光陈组的人会跟你像中学时代那些小混混一样跟你玩过家家吗?”
“方超我说了我自己的事解决。”齐晖不耐烦的摆手。
“你怎么解决?一个穷教师,三脚猫功夫,是这是在玩火!”方超也不耐烦了,他一大早就赶过来,不是来听齐晖这蠢货说蠢话的。
“方超,够了,别说了。”李建波制止方超继续说下去,他转身对着齐晖,“齐晖,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动脑子想想,你以为黄拾是个什么人,不过是个被人追杀失忆了的黑道中人,值得你这样吗?”
齐晖抬头看着李建波,“你什么意思?”
“别再说要找黄拾了。”
“不行,我答应过他会保护他的。”齐晖还记得之前对黄拾许下的承诺: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一定不会扔下你不管的。谁叫你是我捡回来的呢。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什么保护别人,齐晖你该长大了。”
“建波,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应过他了。”
“齐晖,太好笑了,你还跟我们讲什么言而有信,是你陷得太深了。”李建波突然走到齐晖跟前,看着一脸狂躁的齐晖,“你喜欢上黄拾了。”
方超的眼睛瞪得老圆,他也走过来搭住李建波的肩膀,“建波,话不可以乱说啊。”他心有余悸地看着齐晖。
齐晖一张狂躁的脸倏然间怔住了,瞳孔放大,他也盯着李建波看,许久突然伸出手,一拳砸在李建波肚子上。
李建波吃痛,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
“齐晖,你混帐!”方超看见眼前的场景,顿时暴怒。“你为了一个黄拾竟然打自己兄弟。”
齐晖没有理会方超,他看着李建波,“告诉你李建波,不要说些胡话,不然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哼,你还别不信,”李建波揉着肚子,“齐晖你可真下的去手啊,是要把我往死里打吗。”
“你嘴巴不干净。”
“干不干净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我敢和你打赌,恢复记忆后的黄拾,跟陈五是一路货色,你要想清楚。”
“… …”
“杀人抢窃,无恶不作的人,你还想着跟他能有什么吗?”
“闭嘴李建波。”
“齐晖,你混帐说得太过了。”方超怒道。
“没事,方超,你有多久没看过齐晖哭的惨兮兮的了?”李建波回头笑着问方超,“我想我们两个可以拭目以待了。”
18惊疑四起的现状
夜晚的不夜城灯火通明,正门前直刷刷地站着一排人,贵哥跟不夜城的张经理站在最前面,表情略为忐忑。
一辆黑色的轿车很快驶入众人的眼线,车子后面跟了六七辆轿车,都停在不夜城前面。
中间的那辆轿车司机很快开门下车,又走到后门那里,把车门打开。
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神色凛然。
跟着他一起来的车子,车门都打开了,下来一拨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在陈五旁边站着。
贵哥一见到陈五爷出来了,连忙跟着张经理一起迎上前去,说道:“五爷,您回来了。”
陈五看了看王贵一眼,把头上的帽子递给司机。这才问道:
“江夏元呢?”
“五爷… …”贵哥紧张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饭桶,把你的手指送来了吗?”
贵哥一听陈五爷这话,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五爷,小的无能,下次小的一定会将江公子捆了来见您老。”
张经理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王贵,这是你第几次对我承诺了?我记得上个月,你亲口说把江夏元给处理掉了,尸首也扔到荒郊野外,还说让野狗给撕着吃了?”陈五声音依旧嘶哑低沉,有着不允许别人抗议的气势。“结果怎么样了?”
“小的——”
“结果有人禀报江夏元根本没有死,金禾也就罢了,那个废物只会缠着江夏元,可是你还惊动了丁行雨?”
“五爷,丁先生过来询问的时候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贵哥磕头如捣蒜,他一身冷汗,这夏夜的凉风竟然也不能把它们吹透。
“现在江夏元被人救走了,你们这群饭桶却依然还没查出是谁干的,”陈五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王贵,“王贵啊——”
“五,五爷——”王贵哂哂。
“你有办法重新让江夏元落单,重新把他杀一次吗?”
“五爷… …”
“等他回到光陈组,还让乔老大知道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五爷,您饶了我吧… …”
“你的右手留着也是废物,不如把右手剁掉,怎么样?”陈五饶有兴致地看着王贵。
贵哥一身冷汗,他哭爹求娘的扑倒在地上嘶喊:“五爷,小的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饶了小的吧。”
张经理站在一旁不敢插嘴,可是他注意到周围有人在围观,不夜城门口有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有人会报警,到时候警察来了,即使有陈五爷罩着,还怎么做生意。
张经理面色为难,却不敢开口,怕被波及。
陈五身旁的司机看了看张经理,低声叫了句:“五爷——”又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话。
陈五这才看看张经理,笑道:“张经理,你看我陈五真糊涂,非要在大门前摆出这阵仗。”接着转身对王贵的手下命令道:“你们几个,把你们大哥带到不夜城里面——张经理,记得帮我挑个雅间。”
张经理颤巍巍地点头,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
不夜城的包厢内一片炫目的金光,那是极其奢华的装饰,可是——坐在这里面的都是带着一身戾气的,和华丽的格调丝毫不相称。
包厢中间的地毯上,跪着贵哥——
“阿七——”陈五唤了一声,贵哥的手下阿七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五爷。”他也怕,可是却假装镇静。
“我看就由你来,把王贵的手臂砍下来,你看怎么样?”陈五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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