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庆祝你出院。”
齐晖说:“好,赶紧整一辆加长跑车过来接我。”
齐晖回过头看着黄拾,问:“一起去吗?”
黄拾点头,又轻微地摇头。
李建波又看了一眼黄拾,觉得他越来越眼熟,但就是说不清是谁,他不由得好奇地问齐晖:“你们——是什么关系?”
“操,李建波你往哪里想了,这是我养的小狗!”齐晖转向黄拾,“黄拾你是不是我的狗?”
黄拾盯着齐晖,半晌才说:“我是你男人。”
方超扑哧一声笑了,护士在一旁听得脸都红了。
齐晖手忙脚乱的解释,“不是这样,建波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他被我打了脑子,估计有点神经质了,混账方超你TM笑个屁啊!”
方超更乐了,附到护士耳边低声跟她说了几句话,护士脸红的点点头。
“方超你麻痹说个屁啊!”
“谁知道呢。”方超不怀好意地笑。
李建波意味深长地看了齐晖一眼。
办好了出院手续,齐晖一路跟这两个死党解释他跟黄拾是清白的,另外两人笑而不语。黄拾默默地跟在身后,出了医院,李建波的司机开着一辆阿斯丁顿过来了。李建波坐进副驾驶座,方超也开心的坐进去,齐晖回头跟黄拾招手,叫他进去。
黄拾站在那里,突然说道:“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你闹什么别扭?”
“我头有点晕,回家睡一觉。”
“那好吧,知道路怎么走吗?方超给我钱,”他一把抢过方超递过来的钱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票子递给黄拾,“叫出租车吧。”说着自己钻进车里。
车辆扬尘而去,黄拾一个人失落地站在那里,烈日照射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很短的影子。
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眼睛里很模糊,连几米外的景物都看不清了。
在行驶的汽车内,齐晖本来像开了话匣子一样和方超斗嘴,过了好一会儿觉得跟方超两个人无非是粗话对骂,特别没意思,李建波好几次从后视镜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他看着车窗外,阳光很耀眼,自己已经整整一星期没看过这么强烈的明亮,想着之后又要回学校去教书,对着一群每天挣扎在书籍里的学生,日复一日,实在无趣。而在家里呢,多了个黄拾,好烦——
尽管他会煮饭洗衣服,但恶习远比优点多。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家了吗,那个白痴应该不会记错地址乱指路吧。
这次打架他都头破血流了,怎么还没恢复记忆,不是说可以以毒攻毒吗。
万一他走在路上被以前的仇家看到了呢?
一直在车上半睡不醒的齐晖突然惊醒过来,心脏狂乱地跳动,他对着司机大喊,“快停车,我要下去。”
方超惊讶地问:“怎么了?”
“别问,快停车!”
李建波对司机点点头,车子在路旁停下,齐晖跟李建波和方超说:“抱歉了哥们,下次我再联系你们。”他下了车,关上车门,跑到一旁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李建波许久不语,直到车子重新启动,他才若有所指的问方超:“他来真的吗?”
方超按着太阳穴,“谁知道呢。”说好的出院庆祝你跑了,我们庆祝什么,齐晖麻痹真把我们当兄弟?
“方超,你觉不觉得那个叫黄拾的人很眼熟?”
“你说像江夏元吗,我第一眼看见也这么觉得,不过后来就否定了,气质体格完全不同,而且黄拾还不恨齐晖,□了那种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仇人啊。”方超顿了顿,“再说齐晖是傻瓜吗,他没理由认不出江夏元,你试着改个名字溜到国外去试试,不出一天就被搜索出来乖乖回去继承公司了。”
李建波若有所思地点头。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前进。
黄拾到了公寓门口,一个人慢慢的走上楼梯,走到六楼门口,突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他的齐晖,一点也没犹豫就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虽然知道他们是死党,认识的时间很长,可是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他一直站在门口,手里的钥匙试了几次也没能准确插/进门孔里去,懊恼的靠在门上,叹了好长一口气。
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响,黄拾只当是其他住户,直到齐晖出现在走廊上,气喘吁吁地朝着他吼了一声,“黄拾——”
“你没事吧。”
黄拾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眼前因为奔跑过度而呼吸急促的齐晖,他缓缓地走过来,露出一个笑脸,眼里却有点模糊了。
他把齐晖抱进怀里,低声地说:“齐晖,我好想你。”
10房屋的扩充条件
齐晖伸手推黄拾,“你别闹。”
黄拾抬起头,一双充满雾气的眼睛看着齐晖,“齐晖。”
“我还没死呢,叫个不停,招魂啊!”齐晖假装不满的嘟囔。他刚才是真紧张,一下车就赶紧跑上楼梯,刚拆石膏不久的双脚发软,还差点从阶梯上滚落下去。
一直到上了楼,发现他家的小狗并没有被坏人带走,这才安心了。
齐晖拿钥匙开门,两条腿抖得跟触电似的。
黄拾看见了,忙问:“齐晖你脚怎么了?”
“脚?没事,健康得很。”他开了门,刚要回头叫黄拾进去,“黄——”
黄拾一把将齐晖横抱起来,眼睛对上齐晖的双眼,嗓音比平时还要低沉,却仍旧同样温和,他说:“我抱你进去。”
齐晖先是愣了一下,骤而全身坚硬,接着嘴角抽搐,他怒吼:“狗黄拾,你找死——”声音之大,引得不少住户都开了门在走廊张望。
齐晖简直无地自容,他没办法,只能用手去掐黄拾的脖子,黄拾难过的挣扎,一松手齐晖就从他怀里滚落在地上。
“啊,我靠——我的腰。”齐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痛的表情都狰狞了。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邻居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狗黄拾,你跟我来真的。”
“齐晖——”黄拾俯下身去要把齐晖拉起来,却没想到自己一蹲下去齐晖就揪住他的领口,把他也拉倒在地上,跌了个狗□。
“黄拾,你以为我会让你白打吗,痴人说梦。”齐晖说着哈哈大笑,笑完又喊腰痛。
邻居的年轻小伙子,一直看着眼前两个蠢蛋,默默地把门关上了。原来隔壁住了一对同性情侣,还是搬家吧,不然下次女朋友过来就麻烦了,闹着喊着要去他们家观摩怎么办。
两个人摸爬滚打的进了屋子,黄拾盯着齐晖被汗水湿透了的背部的衬衫,隔了好久才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庆祝吗?”
“大白天的庆祝什么,家庭聚餐啊。”齐晖说着把衬衫脱了扔在一边,露出结实的背部,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小狗才急忙赶回来的,在在这大热天拖着两只还没完全恢复的脚还真是费劲。
黄拾开心地靠过来,齐晖连忙做出一个“天气太热,闲人勿进的手势”。
“黄拾我好累啊,腿又好痛,手又没劲,你别靠过来,我没力气赶你。”说着一下子倒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顺手开了空调。他的脚抖了抖,才转过来看看难得听话不主动靠近的黄拾。
“好饿,你去煮饭。”
“上次冰箱里没剩多少东西,剩下的可能都过期了。”齐晖不管他,自己开了电视机,一个新闻节目,路人走夜路回家遭遇飞车党。
遭遇飞车党算什么,捡个变态才有你们受的。
于是齐晖说:“我想吃好的。”
“那我下去买。”
“嗯,快去快回。”
黄拾赶紧走到门口要出去,齐晖不安的瞥了他几眼,又在后面叫道:“回来——”
“你想吃什么吗?”
“算了算了,这个破天气那么热你要出去晒晕了谁给我煮饭,电话叫外卖吧。”
黄拾一下子就明白齐晖是在担心自己,他走到固话旁问齐晖,“你要吃海鲜吗?”
齐晖最喜欢吃海鲜了,可是这时候他却啧了一声,一副不满的表情,哼着说道:“我最讨厌吃海鲜了,不要。”
“讨厌的话多吃一点就习惯了,不能挑食。”黄拾看着别扭的齐晖,温和的迁就他。
“嗯,说的也是——那随便吧,随便好了。”齐晖假装屈服的摆摆手,又靠回沙发里继续看电视。
他这几天吃的都是医院的食物,没有一点油水,人都瘦了好几圈了。还有黄拾也是,脸色那么惨白,亏他一身肌肉。
两人的午餐吃得很和睦,齐晖一边叫着吃海鲜真麻烦一边让黄拾给他剥虾壳。吃饱了就摊在沙发上睡着了。
光陈市的海景房住宅区,某栋房子的第九层,方超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眺望海景。
阳光很亮,天空和海水简直蓝的不可思议,几乎都分辨不出那里是海天相接的地方了。
方超穿的是便服,白T恤牛仔裤,跟穿着警服时候的气质完全不同,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突然皱了皱眉,开口说:“建波,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李建波正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有佣人给他送来咖啡,他做个手势让佣人出去。拿起杯子缀了一口才回问:“你是说齐晖跟那个人吗?”
方超否定,“你扯到哪去了,我是说你这楼层太高,海景都看不清了,把落地窗开了估计也吹不到海风。”
李建波无语地放下杯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四层都是我家的,下次去四层。”他接着又不安心地问:“齐晖没问题吧。”
方超走过来在李建波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说不定会被打死。”
李建波眼睛扫了方超一眼,确定他在开玩笑,“他们两个是因为打架斗殴住院的?”
“给那个外国佬录了口供,的确是这样。”
“他有没有说原因。”
“并没有——他一问三不知。”
“方超——”李建波姿势优雅的合起双手,靠在沙发扶手上,“你说有没有可能,齐晖在和他谈恋爱。”
方超嘴里的酒一口喷出老远,喉咙被呛到,咳了许久才缓和过来,他对上李建波询问的眼神,摆手道:“怎么可能,你跟男人我还姑且信了,齐晖不可能。”
李建波的嘴角难以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接着问:“那我今天看到的是怎么回事?”
齐晖是个直男他一直都知道,齐晖读大学也被男人追求过,还不止一次把对方打进医院,可是齐晖对这个姓黄的,态度有点异常。
“黄拾很不正常,你说有没有可能齐晖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在手上?”方超和李建波想到一个点上了。
“你可以动用警力调查一下黄拾的背景。”
“拜托,我只是个小警官,又不是局长,还动用警力,等我四十了再说。你不是有钱吗,找几个私家侦探随便查一查,社会背景不就出来了。”
“你知道姓黄的住在哪里吗?”
“……谁知道啊,李建波。”
“如果查出什么要怎么解决?”
“当然是用最隐秘的。”
“我不负责杀人灭口。”
“你负责让人家破人亡吗?”
“这个倒是勉强可以。”李建波又喝了一口咖啡,糖加多了。他不喜欢太甜的,就好比人过日子,该吃苦还是必须让他们吃点苦的,没有惧怕,何来的仰望。
夏夜依旧清凉,洗好澡的黄拾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好脱水,一一晾上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齐晖的卧室,轻轻地推开门。
黑暗里齐晖突然问:“黄拾你偷偷摸摸的是在做贼吗?”
齐晖还没睡着,他已经躺了两个钟还是没能睡着,首先是手脚有点酸麻感,再来是黄拾再外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让他心烦。
黄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齐晖开了台灯,看见黄拾光着上身站在门口,他的腹部是两条明显的伤疤,那是齐晖把黄拾捡回来的那天他身上的伤口。
“你站在门口干嘛。”
“我去睡沙发。”黄拾失望地说,转过身就要走。
“狗黄拾,站住——”
黄拾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齐晖。
“本大爷今天特别宽限你睡我床铺的三分之一,算是出院庆祝,不错吧?”齐晖嘴上说着,心里却恨不得刮自己几个耳刮子,齐晖你这是糊涂了吗,这根本就是放了条恶犬进来啊!
“真的吗?”黄拾眼里闪着光。
“假的假的,快滚出去,我要睡了。”齐晖说着率先关了台灯,自己钻进被子里。
他听见黄拾缓慢走进来的声音,一直到对方钻进被窝里——
果然,狗黄拾的手又开始乱摸了!!
“麻痹,你TM在摸哪里!”齐晖在黑暗中低声咆哮。
“我以为你同意了——”黄拾低沉的隐忍。
“我是说让出三分之一,三分之一你不会量吗?别靠得这么近,热死了。”
黄拾终于听话的挪开了,和齐晖之间隔了一个人。他基本靠着边沿,快要摔下去了,却忍着没开口。
“黄拾?”黑暗里齐晖又开口了。
“怎么了?”
“我觉得这房子有点小。”
“不小。”
“我以前也觉得不小,那时候我一个人住,后来你住进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