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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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六月-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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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旭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眼里桃花串串。

“嗯,喜欢吃水蜜桃吗?那可是一个如水蜜桃般的女人呢?”

“明白。”

坐上车的时候,两部手机推到了顾成旭的面前。

没有一丁点的迟疑,顾成旭接了过去。

杜子璇,见到你的时候,我应该对你说什么呢?

车厢里,静寂一片。

杜子璇盯着餐桌,从饭店订的菜已经送过来了。因为隔了一段时间,菜的颜色并不好看。

她挑剔地把筷子扔了出去。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没有人理会她的张牙舞爪,一个男人走过来,直接把她面前餐桌上的饭菜连碗带碟的撤了下去。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称为人吗?”男人满脸的鄙视与不屑。

咄咄逼人地责问直接敲击到了她的心里。

他们是路纱派来的,但是私下并没有宿怨,为什么要用这种神情对她呢?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她站了起来,打开窗,冷冷的风从衣领里钻了进去,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个讨厌的女人。”男人懊恼地冲过来,一把扯过她的头发,把她拉了回去。

窗户又一次的合上了,室温再一次的回升了上去。

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的头又挤到到他们的饭碟之上,一口一口地用力嚼着。

杜子璇冷冷地看着他们,喉咙干涩地咕咚了两下。

顾成旭站在楼下的阴影里,轻轻地向身侧的男人点了一下头。

很快,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叫声悲怆地叫了起来。

“救命吧,抓流氓啊……”

人越聚越多,声音越来越杂。不知谁报了110,两三个警察很快走了过来。

一个衣裳褴褛的女人,衣不遮体地狂哭着。有善良的人看不下去,偷偷跑回家,拿了件过了气的衣服给她披上。

“怎么啦?”

“这幢楼里有色狼。他们躲在这楼里的一间房间里,我刚好下楼梯,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哇……”

话说不下去了,但是腿还是好好地,干脆拉着两个警察的胳膊上去,要求声张正义去了。

警察尴尬地杵在原地,“你能确定几个人不?我们就这样贸贸然然上去,也不顶事啊……”

一旁的群众可不干了,警察不为民众做事,还要来做什么?人群一下都闹开了。

杜子璇听到楼下很多的声音,明白现在身处的环境所以坐着没有动弹。

倒是两个男人坐不下去了。他们放下手里的饭碟,把窗打开了细细的一条缝,相互对望了一眼。

又不是出来混了三天两天的人,这些小把戏他们见多了——有情况!

没有一丝犹豫地,他们抓起杜子璇打开门就往外冲了出去。

“乖乖地跟我们走吧,配合一些,那样可能会对MIKE好一些。”

“你们不要拉着我,这样看上去你们就不是好人。放心好了,只要对师父有好处的事,我都会认真地去做的。”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满脸的难于置信。

是因为她的镇定而感到的不可理喻吗?

“来吧,走这边,这里比较安全。”杜子璇悄然往前闪过身,微微地向后打了一个手势。

有一丝迟疑,但是,他们的脚步还是坚定地跨了过去。

或许……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撒,本人非常喜欢保镖类男人。(⊙_⊙)通常是外冷内热,适合烧烤啦!

(^__^)嘻嘻……

想知道顾成旭有没有把杜子璇救出了不?想知道可爱的保镖先生们为什么那种态度吗?

那么那么……继续支持啦!

第三十六章英雄救美第二季

顾成旭淡定地坐在车内。

女人已经拉着警察上楼了,那么消息很快就要出来了。

他挑眉看了一下表,像明白他的心意一样,手机震动了起来。

“餐盘还在,但是人已经没有了。”

他的手在下巴上轻叩了一下。

警觉性很高啊,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手机推上的时候,一抹笑从脸上涌了出来。有意思。遇到有力的对手,原本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只是有意思的对手把杜子璇带去什么地方呢?他的目光在接触到司机后脑勺的时候,停了下来。

“阿本,楼下有那么多人,他们从那幢楼下来,怎样才不能让人发现呢?”

司机沉寂了一下,“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位小姐配合他们一起走的。”

顾成旭的手再一次地落到了下巴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下一次地方一定是——停车的地方!

“阿本。这里附近还有什么可以停车地地方?”

“有。在后面地一条街。但是现在这里还有车位。以我们地视点来看。停在这里接触地面少。会比那边更安全。不过。他们不一定过来取车。通常会在外围有替补地车。”

哦?

那样分析地话——

顾成旭地笑。绚丽了起来。

那么说地话。似乎更应该玩一次守株待兔了。

只要杜子璇配合,对于他们而言就没有危险,没有危险的话,为什么还要启动到替补的车呢?

顾成旭的目光像黑夜里的猫眼,泛着神采奕奕的光,穿过车窗的玻璃,心情煞好地望了出去。

阿本从车内的后观镜里看了一眼顾成旭的表情,相当果断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前面停车场,待命。”

杜子璇领着保镖在楼道间转了一个大大的圈。把繁琐的人群远远地抛在了眼睛瞧不见的地方,这才气喘吁吁地回过头。

“转过这个街口,前面就可以叫车了。”

保镖看着她,眼里的疑惑越聚越浓。

仅仅是因为秦东而不愿逃跑?还是因为明知逃不了而为了获取信任使出的一种手段?

“我们回停车场取车。”

杜子璇诧异地望了他们一眼,明摆着就是一对疯子!不是怀疑那边设套了吗,还傻不拉唧地撤回去。当然她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自豪地和盘托出。

在那边遇到宿敌了才好,这样也不能算自己主观想逃,这样也就不会让秦东受苦了。

她原本就是一个单纯的人,就是给她十次的机会,估计她也想象不到,那些让保镖们仓皇逃跑的人,还有一种可能是来救她的。

她的脑海里现在就存有那么一个镜头,秦东在受着惨无人道的压迫。不能拖累他。

因为闪过秦东一念,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又暗淡了一些。

“我们有事,倒是还能周转地逃离一下。可怜的是我的师父啊。”

或许是因为经历刚才很自信地合作了一回,保镖倒是没有再给她冷着一张屁股。

“他不会有事的。”

明明知道是一句还无意义的说明。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牵扯着嘴角摆出了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

毕竟这是就师父出事后,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给了她安慰。

他一定会没事的。

远远地有一辆车的灯光斜斜地射了过来,扎到她的眼睛里。

刺刺的。

停车场,和往日没什么不一样。

但是,一涉入,保镖天生的敏感就迫使他们放慢了脚步。

他们互望了一眼,几乎同时地往两边一闪,独独地留下了一个杜子璇。

在杜子璇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两根棍子就在她的两边落了一个空。

“啊——”本能地尖叫。但是高音还没来得及释放出来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已经从后面死死地掩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傻瓜,是我。”

杜子璇有一阵的呆傻,但随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上车。”

明明已经往前跨了一步了,但是忽然她又停了下来。

顾成旭仓促地推了她一把。这女人是不是少根筋啊,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磨叽。

“快点。”

“我不能走。”

什么?顾成旭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里掉进大象了。

刚才还是静寂一片的停车场一下人影涌动,厮杀不绝。

明明是没有仇恨的人,此时却在卖命的打斗着。

“杜子璇——今天的这些人,命都悬在你的手上,你看着办吧。”顾成旭恶狠狠地摇晃了她一下。

“你让他们走吧。我走了,如果我走了的话,师父,他们不会放过师父的。”杜子璇七分惊恐又三分镇定地看着他。

笨女人,真是笨女人。

顾成旭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你饭桶啊,秦东原本就是他们的人,他们会拿他怎么办?他只是回到他原来的生活。”

不容她拒绝,他强硬地把她送进了车内。

就像信号,一辆车开出,原本混战的人,立刻退出厮杀,麻利地跳上后面的车,迅速地撤了出去。

幽暗的灯光下,众多的人影,最后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两个。

“哥,这样做对吗?”

“没什么不对的,她是东哥想保全的人。”

“我们现在?”

“你再给我好好补上两刀吧,狠点。”

一声闷哼。

“哥,挺住。”

“嗯,走吧。”

跟着他们移动的步伐,串成一根红色的长链……

车走的很快。

杜子璇平静地望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神般地轻问:

——现在我们已经安全逃走了吗?

顾成旭原本还想调侃她几句,但看着她的眼神终是不忍。

——是的。

题像是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在听到答案之后,人一下难于支撑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傻女人,明明都已经怕成这个样子了,还装什么英雄,都什么状况了还在担心秦东!

他莫名其妙的有些来气,手却不由自主地扶正她的身子,轻轻地将她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阿本,她是不是瘦了很多?

阿本一脸严肃地抬头望后观了一眼,第一次对他的问题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他现在的表情,叫住关心吗?

睡梦中,有一只温暖的手落在她的额头,小心地一拨拨地摩挲着。

原本有些痉挛的身子,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梦,更深了。

番外顾成旭

我有一个人人羡慕的父亲。

他有让人羡慕的资本:他儒雅,挺拔,斯文,和善,富有才智,风度翩翩;除此之外,他还是全国名列前三名的顾氏集团的总裁。

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我却不喜欢。

我所有的优点在不经意间都被他的光芒覆盖。

“这次竞赛第一名的是顾总裁的公子。”

“长得和顾总裁一个样,是个出类拔萃的帅哥。”

“你长大了,一定会和你爸爸一样有出息的。”

……

我不喜欢听这些,那使我反感。其实,归根究底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这个,而是因为我的妈妈。

在每一个孩子的心中,妈妈通常都是最美丽最漂亮最贤惠的女人。

事实也是。

我地妈妈是我见过地女人中最漂亮地一个。但是爸爸不这样认为。他喜欢地是另一个女人。甚至他不惜为了这个女人。和为他育有两个孩子地妈妈提出了离婚。

为了达成他自私地目地。他在妈妈面前一改他衣冠楚楚地模样。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伤人地话。

“自始至终我爱地女人。一直都只有她一个!”

起先。我不懂妈妈为什么以死要挟地要留在那个负心地男人身边。直到后来长大。我才明白妈妈地想法。

那不是爱情。只是占有。或者说是报复。

以牺牲自己为代价。让爸爸不能与他心爱地女人在一起。

我为爸爸可悲,但是亦觉得他可恨。甚至在妈妈潜移默化的教导之下,我发现妈妈的做法未尝不失稳拿一盘赢局的砝码。

对手输了,自己赔上再大的代价也值的。

我高效地效仿了妈妈的做法。

十五岁的时候,我相中一款宝马,但是妈妈以我年纪小没有驾驶证拒绝的时候。我拿出了一件东西。

是个木雕,出自名家之手,小巧却异常精致。

那是妈妈的嫁妆,妈妈最引以为豪的东西。但是因为我的喜欢,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妈妈把它放在了礼品的盒子里,送给了我。

我一直把它当宝贝一样珍藏在我的抽屉里。但是,十五岁的时候,我却当着妈妈的面,一刀刀刻断了所有它的花纹。

当时我很心痛很不舍,不过,我知道,妈妈的心痛不舍远在我的心痛不舍之上。所以,每一刀刻下去的时候,我都是非常用力。

果真,妈妈如我所愿的夺走了我手里的刀,当天就给我订购了这辆汽车。

我的冲动,给我带来了一辆车,同时也让我失去了我的妈妈。

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妈妈就已经不在了,只有那个已经破坏掉的木雕稳稳地躺在妈妈的床上。

妹妹说我是魔鬼,说是因为我才让她失去了妈妈。

我想说不是,但是,却找不到说不是的证据。

妹妹的哭声就这样成了我记忆里的一种痛。我本能地认为,妹妹失去妈妈有着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之后我很宠妹妹,越想弥补,越是宠她的时候,我就会越恨爸爸喜欢的那个女人。

没有她的话,爸爸不会这样对妈妈,妈妈也就不会给我这样的暗示,那么我也不会逼走妈妈!

这种恨,带着根,越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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