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怎么可能,你不是你爹亲生的?”
“我是我父亲生的。”阴桦无语的瞪着静远,怎么都会想到这些地方去。
静远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阴桦,手颤抖的指了画,又指了指外头,好半天才说道:“你父亲是下面一个!”
阴桦抽了抽嘴角,扶额看着静远,“我怎么知道,我是父亲用特殊方法生的,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才这么大,你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你就不能紧张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吗?怎么老是神在在的,感觉不是像被抓来这里囚禁,而是来玩的。”
“呃,没啦,其实我很紧张的,你看。”静远装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给阴桦看。
阴桦此刻特别想翻个白眼,不过为了形象还是忍了下来,“你今后就住这里了,宇文行每天还是会来看你,我走了,你小心。”
静远扯回脸皮,平静下来看了一下欲言又止的阴桦说道:“我都知道,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我们的立场本来就不一样,你们原该使劲的虐待我才是呢,现在这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需要内疚什么东西。”
“你。”
“我又不是傻子,但是有些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们原来就是敌人不是吗?”
阴桦沉默了半天,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容让人觉得十分的凄凉,笑过之后,这些日子很不正常的阴桦又变回了原先那副带笑的死样子,“你说的对,我们本就是敌人,本就是奢望,我很傻是吧,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如果,如果我先说了那多好啊。”复杂的看了一眼静远,转身离开了这里,再也没回头过。
静远看着阴桦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本就给不了的东西,早点断了早点了结,否则只会是越牵扯越纷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之后阴桦确实在没有来过泗阁,静远除了见一见来给他送药的宇文行之外就没有在见过其他人了,泗阁周围都没有什么下人,来收拾的人总是神出鬼没的,静远到是每天定时可以看见清扫的痕迹,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影。
“冥兔,怎么是你,宇文行呢?”静远照例一个人盘腿坐于院中,等着宇文行给他送那个药水,可是没想到竟然见到一个让他意外的冥兔。
冥兔冷笑的看了一眼坐于院中的静远,直接把手中的药推了过去,“是我,拿去。”
手一扬,直接把向着他飞过来的碗稳当的接到手中,一口就喝完了,把碗又朝着冥兔飞快的丢了过去。
冥兔接到碗后,恶意的笑了笑,“你就不怕我下毒。”
静远看都没看冥兔,“你不敢。”
冥兔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温度降了又降。
静远抬头瞥了一眼冥兔,“你确实不敢不是么?如果我出事了,你一定会生不如死,我想冥阴殿的殿主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是吧。”
“哼,你以为你可以安然无恙到什么时候,等到你没用了,就是你的死期。”
“是吗,那不是还有很久吗,至少我比你这种窝囊着活着的人好太多了,你看就算是背叛了清风阁又怎么样,来到这里不还是不受人重视,我想这里厉害的丹师应该是多到都数不过来吧,就凭你那一手,怕是连个站的地都没有。”
“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冥兔被静远气的满脸通红,挥着还在的手臂朝静远吼道:“你,谁说我背叛了清风阁,我就从来不是他们的人,我窝囊,你好到哪里去,一个小鬼而已,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消失在这里。”
“消失,你觉得我会吗,我可是你们殿主的伴侣转世啊,到时候你还能站在这里朝我吼吗?”静远讽刺的朝冥兔笑了笑。
冥兔听了静远的话,到是没有刚刚那股子愤怒,而是冷笑了一声,“就你,我看你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你说我们谁比较可怜。”
“嗤,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会死呢,反而是你,这辈子永远也就这样了。”说着轻蔑呃看了一眼冥兔,“你觉得你会比我活得更好?笑话。”
“哼,你不就是个容器,傲什么,我等着看你的笑话呢。”说完气哄哄的就离开了这里。
静远一个人留在原地反复思考着“容器”这个词语,想着今天还真是感谢冥兔那个没脑子的,若不是冥兔这么好激怒也不可能得到这个有用的消息了,冥兔大概就是因为那只手臂被他砍了才导致修为提升的变得异常的困难,才会变得这么的暴躁,想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静远回到房间里想着从冥兔嘴里套出的那个“容器”是什么意思,看着墙上那幅画,画里的人和他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若说画里人的那股淡雅的气质是像谪贬凡间的仙人,那他顶多了也就是表面有点仙人气的凡人,虽然容貌差了太多,不过气质看来画上的那个人却是更胜一分。
其实静远这么想到是有点偏颇了,画中的人却是像谪仙,但是他也没有差那么多,至多也就是两人是不同类型的人,若说画中人胜在画里都能透出的淡雅气质,静远就是胜在一股灵动之上,根本是不能相比的两个人。
静远揣摩着画里的人,一点也不客气的把自己贬到了土里去,找着两个人可能的相同点,但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两个人哪里像了。而且阴桦说这个人已经死了一千年了,若是阴枫有办法让他复活,那么何必等一千年这么久,这之中肯定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坐在那副画的面前,一直在考虑着这里的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明白画上的人哪里和他有一样的地方。
摸了摸自己的丹田之处,静远这些日子服用的聚阴丹差不多快要达到了极限了,虽然让他的灵力完全的解开了,但是体内那股浓烈的阴气却令静远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体内的阴气反弹。
原先服下丹药的时候,像是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这几日原本干净的体内突然间阴气成倍的上升,他发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一身的阴气给压了下去,刚刚喝了一碗药水,体内的阴气又往上涨了几分,若不是这些阴气确实是很安静的呆在他身体里面,没有闹腾,静远是说什么也不敢在喝这个药水了,不过现在他不喝也没法子,若是真的不喝的话,怕是阴枫那个家伙第二天就会来找他了。
不过静远到是确定了体内的阴气肯定和那个“容器”有关系。像是导火索一类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如此的重要,需要阴枫几次三番的来确认他到底吃了聚阴丹没有,为此还杀了一个八级巅峰的丹师。
正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听到宇文行在外面叫门,静远起身打开房门,疑惑的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赶来的宇文行,“宇文丹师敢的这么急事是为了什么呢?不会是怕我没把药水给喝了吧。”
宇文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笑着对静远说道:“怎么会,你也是丹师,难道不知道聚阴丹这种东西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吗?”
“呵,是了,你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到底吃了没有,不过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以前我没吃的时候你们都没发现呢?”静远突然好奇的问道。
“从来没起过作用,不是觉得你的体质特殊,可能有什么差异不是。”宇文行解释道。
“体质。”静远脑中突然之间闪过太阴之体四个字,意味深长的看着宇文行,“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有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是吧?”
宇文行的手顿了一下,“怎么会,多想了。”
虽然宇文行只是顿了下手,但是静远眼尖的还是看到了,朝着宇文行耸了下肩,“是吗,那你现在来有什么事吗?你不是已经让冥兔把东西送过来给我了。”
“不只是我要来,还有其他人呢。”宇文行朝着门外扬了下头。
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静远朝着身后一看;却是阴枫和冥阴殿的左右护法。瞥了一眼;静远就收回了目光;坐在椅子上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
“殿主。”宇文行见到人立刻条件反射的行礼;看了一眼兀自坐着的静远;再看看一点表示都没有的阴枫;有些了然的在心里点了点头。
“起吧;情况怎么样了?”阴枫看着静远,问宇文行。
“回殿主;情况很稳定;只要继续服用下去;在过几个月便成了。”
“影不影响使用灵力?”
“这个;属下还不敢确定。”宇文行迟疑的说道。
阴枫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宇文行;没说什么;径直做到了静远边上,伸手握着了静远的手腕,见静远一脸平静的样子,突然笑了笑,拿出一颗血红色的丹药在静远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静远看着血红色的丹药,眯了眯眼睛,“毒药?”
阴枫想要抚上静远的脸颊,被静远一个扭头的动作给躲开了,轻笑一声,“呵,我就是喜欢黎这样样子,明明就不讨厌,还是一脸害羞的样子。”
静远被阴枫一句话雷的不清,心里咆哮着——害羞毛线,爷这是觉得恶心,恶心啊!瞪了一眼自说自话的阴枫,静远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黎一定想去参加丹会对不对?”阴枫突然一脸兴奋的说道。
“丹会?我一点都不想去。”静远想着这些人突然让他去丹会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阴枫原本还笑着的脸立刻阴沉下来,看着静远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快速的把血红色的丹药塞到静远的嘴里,还没等静远反应过来,手往静远心口一拍,丹药就顺道滑进了肚子里。
静远根本来不及考虑怎么化解这颗丹药,就感觉到阴枫手中突然间扯出一阵阴寒的力量在静远的心口处蔓延开来,带着那个血红色的丹药开始向着身体各个部位蔓延开来。而原本身体里面还算安静的阴气突然之间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开始沸腾起来,激的静远体内的灵力大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好在丹田之中的藤鬼和紫阳真火同时间也被激起防御住了身体要害部位,才没使静远重伤。
但是几股力量的冲击下,静远原本就没有恢复的身体一时之间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直接昏了过去。
阴枫扶着昏过去的静远,温柔的摸着静远的发顶,小声的低语道:“黎,马上,我马上就把你救回来,不会很久了,你要等我啊。”
边上的三个人都已经把头垂到了胸口的位置,谁也没想到竟然会看到殿主这么惊悚的一面,宇文行由于见过几次,虽然还是惊异到,但是比起另外两位护法来的好多了,只是默默的跪在地上心里画圈圈希望殿主赶紧恢复正常。而暝炀显然是被震惊的愣在了当场,他怎么也没想到静远竟然对殿主有这么大的影响,看着被殿主抱在怀里的静远,常年无表情的脸上不自觉的也皱起了眉头。至于右护法暝斐就正常的多了,只是单纯被殿主不同以往的表情给吓到了,前些日子被派出去干活,回来就听说来了一个特殊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特殊,这么想着又多看了几眼已经被阴枫抱起来回房里的静远。
“宇文,照顾好他,等他醒了,你就到大殿来。”阴枫把静远放下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
“暝炀暝斐,立刻把人都叫道大殿。”转头对左右护法吩咐了一句,便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速度快的让人眼睛都抓不到了。
暝炀暝斐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所有人,聚集在大殿中的人全都低着头不敢往上看一眼,生怕被上头的人以不敬给咔嚓了,直到上头听到一声不大的咳嗽声时,众人的心才放下了那么一点点,至少开口说话比刚刚那样凝重的气氛要好上太多了。
“冥鼠,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殿主,全部都准备好了。”冥鼠恭敬中带着惧怕的声音回答道。
“嗯,冰青鸾族的事情呢?”
“父亲,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事情谈好了,其他几个门派中孩儿也派人去了。”好久没有出现在静远面前的阴桦,一改往日笑眯眯的表情,一脸阴郁的回答道。
“那便不用去在意他们了,丹会上不要坏了大事就好。”
“是,父亲。”
“殿主,我们在西山的分殿前些日子被逍遥门的祁逸给毁了,还有天州之上好几个家族和门派已经开始暗地里结盟准备对付我们了。”站在冥鼠隔壁的同冥鼠穿着一样服饰的人突然向着阴枫禀报。
大殿里的气温陡然降了十度,使得下面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多出一下,殿中沉静了好一会儿阴枫才开口说道:“哼,跳梁小丑而已,暝斐带上冥牛、冥兔、冥蛇把那些捣乱的人给本尊清理了。”
暝斐立刻跪下,“是,殿主。”
“桦儿。”
“孩儿在。”
“丹会上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吗?”阴枫顿了一下问道。
“确实是定魂珠,但是丹火宫的那一堆丹师放出的消息是谁的了丹会的冠军那枚定魂珠就归谁,而且这次的评判他们动用了药神名之的方天尊。”
“方天尊,一堆老不死的,尽给我找麻烦,总有一天全部给我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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