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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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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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老倒骑着毛驴……以往唯自一人时,我便时常这样地望着镜子里,自是清楚那亭里的一景一物,可此时,看清那宫灯上荷仙姑拈花而笑,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心想,幸好,幸好。

便继续道:“如若不是你常常地照应着,怕是我连西夷的点心都忘了什么滋味呢。”

她微微有些愕然,眼眱毛连眨,我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想来我那瞬间的失察,当真不止她被我忽略了。

今日,便是她破釜沉舟的最后一击吧?

至始自终,她总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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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他在背后盯着(二更)

“公主如若喜欢,奴婢便时常给你制了过来,自来了中朝,奴婢便做了很多错事,如今想来,当真后悔。”

我心中更肯定她想引我说的是什么,想让那一日我和她独处之时我的种种言行再现一次,想证实我并非表面上的儒弱可欺?以证实我为了拉她落马,所布之局?

可她是否知道,夏侯烨早已明白了我的反抗与不甘?

我低叹一声,有些怅罔,忽地问道:“荣婷,我有好些日子没有西夷的消息了,不知你可曾有?今日陪皇上上朝才知晓,流将军可能派人潜入了建都,也不知他有否派人入宫呢?”

她再也不能掩饰脸上的惊讶与失望,抬头望了我一眼,低声道:“奴婢怎知?奴婢被贬,一切用度适减,身边侍侯的人都换了。”

我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你又怎么会知晓?说到底,他们对我们都有一份防备的,对了,宫内之人大多跟红顶白,你用度既减,不如从我这里拿些东西过去,也好应应急?”

我顺手拿起了桌上一只冰玉凤钗,塞在她的手里,道:“荣婷,这只钗是我西夷带来的,并不记入档中,你如今处境困难,我能帮你的,也只有如此了。”

她眼波一闪,恨意从眸中掠过,转眼却又是那恭敬之色:“公主,奴婢怎敢要您的东西?”

我苦笑一声:“荣婷,不过几日,你便跟我生疏了?我不怪你依旧记挂着上次之事,可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其中的误会也不只一件两件,那个时侯那种情况,我不怪你将某些事推往我的身上,宫内之人么,俱是可怜之人……大多如此,我已习惯了,你既已认错,我也不想再推究,如今奶娘调往了他处,我身边相熟的,便只有你了。”

她的手指终捏住了腰上的彩穗带子,指甲嵌入手心,也不知痛不痛?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恭顺:“奴婢谢公主赏赐。”

我猜得不错,她没有将我布局之事全都告诉于他,她也害怕一甘不能证实,便多了一条妄言之罪,她很可能闪烁而隐晦地向他提起,我并非表面这样性格的人,在他多疑的性格之前,她也只能小心谨慎行事,先不详尽告之,自告奋勇前来试探,以望我能自曝真相……只可惜,她不明白,我太了解她了。

我不经意地望了望那挂了《吹萧女仙图》的墙壁,薄薄的木板后面,便是另一个房间,想来他就在那里听着吧?宫里的房间是如此的相似,就如大婚之时,我头盖红帕坐于喜床之上,一墙之隔传来的细微呻吟呢哝,可极清楚地传至我的耳内。

荣婷告辞之后,我紧紧地盯着那菱花镜,果然,过了不多时,他明黄色的身影便倏忽般出现在赏花亭内,立于石桌前良久,又隔了一会儿,却走到那盏八仙宫灯前,定定地看着宫灯上画的图样,以手指轻拨了一下那宫灯,这才去了。

如若不是我记忆超群,这一样小小的疏忽便可要了我的命:今晚吹着和缓的南风,宫灯极重,有八面,被南风吹动微转,一柱香的时间也不过能转动至有吕洞宾的那面而已,可那时,我在菱花镜内看到的,却是反向的荷仙姑的拈花含笑之图,风未转向,那么能使它动的,却只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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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我会让凶手现行

看来,荣婷终找到了机会,不顾一切地向他提起我陷害她的某些,为了增加可信度,她便要求他在隔壁默听,设下了此局,只以为在我与荣婷独处之时,便会露出马脚,只可惜,她自小到大在宫里早养成的谨慎小心还是使她不敢和盘托出,只要我今日微露出一些破绽,她便会向他全盘告之,可她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次,只会让夏侯烨更不相信她。

我想,这一次,她会不会彻底死心?

我微微一笑,望着菱花镜,我不是早知道了她的性格,才敢行此大险,将自己所有暴露于她的眼前的吗?使她张皇失措,垂死挣扎的吗?

今日之事,不是早有预料的吗?

象她这种人,我越是张狂,她便越会小心行事,因她虽对夏侯烨一往情深,却依旧不相信他能保得了她……我,在她心中,始终是她的另一个依靠。

如宫里所有人一样,这种惯会看风使舵的品性,已深入她的骨髓之中……越是良善可欺之人,越会极快地被她出卖,而越是凶狠狡猾的,却越使她有所顾忌。

隔了一日,宫内又传来消息,荣淑嫔连降三级,被贬为美人,迁往更偏远的临风阁居住,不过一个月而已,她便从位极荣宠的四妃之一贬为了最低等的美人,她的升降使宫内人更为张惶警醒,大约她们心底都明白,没有外家的帮助,夏侯烨的荣宠不过是一时兴起。

我去探望过荣婷,她与三四位同是美人的妃子住在偏远的景华宛内,略高位一些的宫婢都可以给脸色她们看,此时,她脸上的张惶与失措倒是真的了,她见我来探望,神情复杂莫名,眼里却有些希望,我不由奇怪,她以为我当真会再次不计前嫌?

她请求我将她调回身边,重成为我的奴婢,她的话,让跟随我的宫婢脸上露了鄙夷之色,我却轻声附耳对她道:“你放心,如有机会,你会重回我的身边的。”

我怎么忘记她为一已私利领人潜进落迟宫,使落迟宫溅满鲜血?

终有一日,我要让那些凶手一一倒于我的面前。

她是唯一能认得那些人面孔的,我怎会让她轻易地沉于宫闱之间?

在宫内的日子有时侯漫长而悠远,有的时侯却过得如白驹过隙,在等待的这些日子里,我只觉一天缓慢得仿佛是一辈子,夏侯烨再没有在兑宫出现,他也不象以前一般,经常召我们一起赏花欢宴,宫里头熄了锣鼓,绝了丝弦,没有人会向我暗通消息,我也不知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止云歇,有时侯我竟感觉,兑宫仿佛成了青灯古佛之处,隐进了深山,使我不能闻得窗外之事。

这一日南风缓起,初时不过有微风卷起,到了傍晚,风声呼啸,竟是将院内高树刮得呼呼作响,宫人见此,便早早地紧闭了宫门,合紧窗棂,屋内垂了帷纱,遮挡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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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骤风又起(二更)

过了一更没多久,刚用过晚膳,我正歪在榻上看翻看一本《杂草志》,便听得外间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吹进的冷风绕过了屏风将屋子里垂落的帷纱揭得如飞花落杨,烛火摇动之间,只觉冷风刮在脸上,带来冰冷凉意,竟将我垂于胸前的头发往后吹拂,我时常观察着菱花镜内显出的人影,自是知道并无其它人等来到兑宫。

愕然抬头,却见是我宫内的大宫女青茗,带了两名小宫女从屏风后转了过来,弯腰向我行礼:“锦妃娘娘,华妃娘娘稍频既至,请您稍侯片刻。”

说话之时,那两位小宫女已守在了出口处,一人手里拿了金锤,另一人则手持拂尘,竟隐隐有六宫之主的前行之仪的气势。

我原就知道兑宫宫女,更叠极快,大都是旁人安插的心腹,却未曾想华妃的手段这样的高超,几经更换,也让她将我身边的大宫女一职安插了自己人。

青茗一向隐忍谨慎,今日却全无顾忌,自是得到了这后宫之中虽未受封,却有实权的华妃的指示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我暗自往菱花镜内一扫,便看见华妃与一众宫人锦衣华服,玉带佩绶,身着正装,往我居住之处而来。

虽未近我的住处,但她脸上的严霜与脚步的急促,却引得廊上经过的宫婢垂首侧身而立,有一些胆小的更是脸色煞白,风吹起她们急急行走之时裙裾的下摆,竟使我想起了华妃为南越长公主时曾登城墙指挥三军,那个时侯,面临着夏侯烨逼于墙下的千军万马,她是否也是方才的神色?

青茗传话之后便端立于屏风前不动,屋内几乎听不到一丝儿声音,她进门之时南风吹进飘飞的帷纱已然垂落,室门关闭,烛灯灯焰不晃,只闻得些微的灯芯劈剥之声。

可隔不了一会儿,方才合上的门一下子又被打开了,灯蕊吹得成了一颗极小的豆焰,几乎熄灭,垂落的帷纱又飘飞起来,几至屋顶,手边的书页竟被风翻得哗哗做响,带来满屋的风冷肃杀。

宫里的房子总是极大极阔,华妃一众人涌了进来,佩绶华服,宽袖高髻,也不过占了屋子里小小一块地方而已。

她脸上俱是冷霜冰意,走进屋来,早有宫女搬来班椅请她在椅上坐了,她带来的女官宫婢立于她的身后,竟有了一丝三堂会审的架势。

我愕然向她行礼,勉强道:“怎敢劳烦姐姐来此,姐姐如有传召,自当妹妹前去乾宫才是。”

华妃望了我一眼,复又垂下眼帘,轻声道:“锦妹妹容颜怯怯,仿若华衣不胜,倒真有几分原本的模样。”

她语气不善,来势汹汹,眼神之中俱是森冷的冰意,早没了原来对我略微的好意,我暗暗思索,不明白为什么却又是她前来质询?

我微垂了头道:“不知华姐姐今日到此,可有什么要妹妹效劳之处?”

她低笑一声,双手交握,尾端的黄金指套不经意地敲击轻磕,道:“本妃有何资格来询问妹妹,自是又捧了皇上之命前来问你。”

第一百零九章 你为何总不听话

我一愕,抬起头来,却见她眼里现出复杂之极的神色来,略一想,便明白了她心中酸苦,照道理来说,我若犯错,如有实证,便要夏侯烨直接下旨,若无实证,前来询查的,也是内惩院主管,可夏侯烨却派了她来,虽有看重她的意思,另外一层,不也有将此事大事化小当成家事的意思在内?

上次荣婷受审,尚有内惩院的嬷嬷在场,而这一次,却只有华妃而已,难怪她的脸色那么难看了,她心中虽是五味俱全,依旧却不得不扮出宽宏大量的模样来,对我自是没有半分客气。

我却是吓得不轻的样子,惊慌下跪,道:“臣妾谨听皇上训示。”

她淡淡问道:“本月初十,你是否去了景华宛?”

我低声道:“荣婷被贬,臣妾担心她初居于此,一应物品或有失缺之处,所以,臣妾便去看看……说到底,除了奶娘,她是臣妾自西夷而来唯一的旧人了。”

我的说话,使她神情有些恍惚,竟喃喃一句:“唯一的旧人么……?”重复了这一句之后,脸色才变得冷利起来,“你倒是宽宏大量,她如此的对你,你倒还顾着她?”

我苦笑一声:“华姐姐,这宫内之人,自西夷至中朝,何人不是如此?”

我又看见了她脸上一晃而过的失神,显见她心意摇动,却不知是不是忆起了自己?

我继续道:“何人不是想着往上?逆水行舟,如不奋力向上,往往就是舟毁人亡的结局,臣妾何必恨她?说到底,在臣妾身为公主之时,她帮了我许多。只是臣妾并没有她那样的能力能逆水行舟,臣妾弄不明白,为何皇上一丝情份都不顾……”

她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在怪皇上?帮着荣婷说话?她屡次害你,却在你的心目之中比得过皇上?”

我茫然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华姐姐说什么呢?她怎么比得上皇上?臣妾只是,只是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皇上一时间将荣婷封为四妃之一,一时却将她贬为低等美人,臣妾有些害怕呢……”

我这话显是说中了她隐藏于内心深处自己尚未察觉的恐慌,既使他和她再深情似海,那便怎样?到了她再无可用之处时,她的处境,会比荣婷好吗?

我看清她眼色变幻莫测,显是心中情绪万端,却是颤颤地垂了头,低声道:“不知华姐姐问起前几日臣妾的出去,所为何事?”

华妃这才定了定神,语气有些激荡:“本妃问你,你去荣美人之处,是否想和她暗通款曲,联络已潜入皇宫的西夷旧人,有所图谋?”

她的心绪明显被我打乱,却瞬间平静下来,真不愧为南越长公主,到底曾协管过万马千军,我心中暗暗佩服,却是想,只是不知如你知道你的亲弟弟当晚所说的言语,已将你视为天底下最恨之人的时侯,是不是还会如此平定?

我愕然抬头:“华姐姐说什么?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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