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管家应和一声,“我这就去帮您通传。”
很可惜的是,就如警员们说的那样,敏道尔小姐已经傻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小姐,已经在她亲眼目睹过亲生父亲的尸体后,彻底的疯掉了!“敏道尔小姐?!”当晋经风走进敏道尔小姐的房间,小心的接近这个眼神空洞的女孩时,只见她的气息有些紊乱起来,眼神也有些诡异,嘴巴里不停的在重复着“微笑面具……微笑面具……”这几个字。那金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褐色的眼睛毫无光彩地低垂着,她的美丽。就连任道美这个天性自傲的丫头都为之赞叹“敏道尔爵士才来到中国不久,夫人早在十四年前就去世了,现在连爵士也不幸遇害。奇#書*網收集整理。只剩下小姐一个人,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真地很可怜……”管家说着,将沏好的红茶放在茶几上。
“管家你以前听说微笑面具过这个东西吗?!”晋经风对身边地管家故意问道。
“没有啊,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据说,就在敏道尔爵士被杀的那天,有人曾经在街边小路上看到一个铁面具。知识一转眼的功夫,那面具就不见了!敏道尔爵士死后,小姐就变的疯疯癫癫的样子,嘴巴里一直说着什么微笑地面具,结果警察就在晋府的汽车里发现了那个微笑表情的铁面具……真的很难想像这一切是巧合。”
法国红茶的那醇香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但是此刻,晋经风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谢谢你了,管家先生。”晋经风深知大概从这位疯掉的爵士小姐口中,也探听不到什么消息。“我想,我也不便打扰了。”于是他正要转身离开,这时候。在书桌台上,一幅相框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敏道尔爵士和还是婴儿的敏道尔小姐合拍地照片。照片已经发黄,背景是寒冷的法国的冬季。似乎还能看地出街道上的积雪,和欧式地街景。只见敏道尔爵士抱着还裹在襁褓中地女儿站在医院的门口,相片上用金色地笔迹写着“我的爱女…………克蕾亚”。而照片的上方的墙上有一块白色的奇怪印记,印记的上方有一个小眼儿,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晋经风低头想了想,他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克蕾亚?!……这是敏道尔小姐吗?!”他指着照片中的婴儿问道。
“是的。”管家点头回答。
“您刚才说……敏道尔小姐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对吗?!”晋经风看了一眼身后的管家,“那么……敏道尔爵士去世的话,所有的财产,就都由小姐继承了?”
“是……是的!”管家显然不是很明白晋经风话中的意思,只是诧异的望着他。
“好的,谢谢你……”说罢,晋经风转身离开了敏道尔小姐的房间。
早春的风吹打着敏道尔府邸的那棵苍老的梧桐树,云层中的阳光泼洒下来,照在树枝的那点点的新绿上,别院的茶色玻璃反射着太阳的光彩,浮云仿佛在玻璃上行走一般,很让人痴迷。
眼看晋经风站在庭院中不肯离去,任道美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么了?难道是看人家小姐长的好看,所以走不动了?”
“别胡扯。”晋经风拉了拉衣领,走出了敏道尔府,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晋经风想到的竟然是那个所谓的哥哥的情妇,神秘的连一句招呼都没有打过的女人。
回到晋府时,尹再姬从英国发来了电报,她已经开始在物理专业就读了,而杨桀也正在赶回上海的路上,晋经风总算松了一口气。夜晚,晋经风好不容易摆脱了任道美的纠缠,一个人向红雷夜总会走去。虽然是人水帮的一份子,但是晋经风却很少到帮会管辖的地方去过,记忆中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随父亲……一起来过红雷夜总会,那时候,夜总会的规模还算不上大,设施也比较普通,不像现在,夜夜笙歌,还没走到夜总会门前就已经可以听到那风风韵韵的歌声,和闻到那醉人酒香。
晋经风走进了红雷夜总会,他并没有声张,只是找了个角落,点了一杯红酒,坐了下来。舞台上,歌舞艺人正在卖力的尽兴表演着,歌女在舞台上放声歌唱,舞台下三教九流,说笑声不断。
这里就是红雷夜总会吗?晋经风真的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混乱场合。
“晋少爷……”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晋经风的肩膀上,他诧异的回过头去,只见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席滢。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裘皮大衣,带着一副白色的手套,纤细的胳膊、艳红的嘴唇、盘起的乌黑头发,身体若柳枝般妖娆,只见她轻轻的依靠在巴台上,脸上浮现一丝微笑,“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你……认得我?!”
“我在这里唱歌啊!晋家可是我的大东家,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老板吧。”说着,席滢笑了笑,“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跟我到雅座去吧。”她挽起了晋经风的胳膊,就好像已经猜到他一定会来一样,红雷夜总会的正台,那个最显眼的位置早已经准备好了。席滢带着晋经风坐了上去。
彩色的灯光让人感到有些晕眩,看着眼前的女人,晋经风第一次感到一种紧张的感觉。
第十卷 微笑面具 第九章 情妇
第十卷 微笑面具 第九章 情妇 席滢脱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一件梅红色的旗袍,姣好的身材和那双美丽的腿绽露无疑,吸引着周围男人炙热的目光。哗啦啦……席滢在晋经风的杯子里斟满了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经理应该还不知道您来了,请问,您有什么要紧事吗?”席滢的声音充满女性的柔媚,一边说着,一边缓慢的移动她的眼神。不,没有……”晋经风看了一眼席滢那双美丽的手,手上的白色手套一直没有摘去,丝绒的手套衬托着她美好的手型,“请问……我听说你是我哥哥的……”
“情妇是吗?”晋经风知道这是个冒失的问题,但是席滢却并不以为然,突然呵呵的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呢?晋大少爷是有家世的人,我只是一个歌女,又怎么高攀的上?!为什么晋家的人总喜欢这么盘问人家?!真是令人不好意思……”
“抱歉……”晋经风记得,萧柏探员曾经跟自己说过,事情的伊始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使得哥哥和敏道尔爵士之间发生了口角,然后造成了两者之间的矛盾,事实看来,眼前这个美丽的尤物,确实有那样红颜祸水的本事!“请问,在我哥哥被捕的前一天,听说敏道尔爵士曾经来过这里,还因为了一些不雅的事,与我哥哥之间发生了争执,方便的话,能告诉我大概的情况吗?”
听了晋经风的话,席滢的脸色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来您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啊,真遗憾,您这样漂亮的小少爷。我还以为您来是为了想要听我唱歌呢……说实话,那天大少爷确实与那个法国爵士之间发生了一些口角,原因嘛……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奇#書*網收集整理。总之,请您务必要相信。晋大少爷真地是个好人!”说这话的时候,席滢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认真地神情,她下意识的咬了咬自己地下嘴唇,性感的令人乍舌。
晋经风再没有发问,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不愿意透露,自己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思。
这个弥散着红酒味道的花花世界,今夜是否在某处疯狂的呕吐着?一直到深夜,红雷夜总会的客人才逐渐散去。音乐地声音逐渐缓和下来,晋经风已经不记得自己喝的这是第几杯酒了。头有点晕眩,但是意识还算清楚。
舞台下空空落落,舞台上,突然穿来一阵美妙的歌声…………
……今夜,你是否还在某处。
在某个人的怀抱里……
她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心碎?
是剥夺了你的灵魂,
或者偷走了你的心?……
舞台上只剩下席滢一个人在小声的哼唱着,她靠在一架黑色的钢琴上。把玩着手里的一支香烟。晋经风站起身来,向那钢琴走去。轻轻地用手指敲动键盘。发出了几个零零散散的音节。
“这架钢琴已经很老了,好几个音现在都已经不准了。听说是老爷子在夜总会开张的那天买下地,现在算下来已经有十多年了吧……”席滢点燃一支火柴,将香烟凑进金色的火焰点着,白色地烟雾从她地唇里袅袅上升。
晋经风拿起钢琴上的螺丝扳,一边压按着钢琴地键盘,一边认真的调节着钢琴的螺丝。这真的是一架老钢琴了,很多音节都不完整,声音也显得低闷粗糙。看着晋经风认真的样子,席滢不禁感到有些吃惊,“没想到,你竟然会调钢琴!”
“别吸烟了,对你的嗓子不好……”晋经风没有看席滢,只是淡淡的这么对她说道,只见席滢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伸手在烟灰缸里熄灭了那支香烟。
虽然以前也曾经听说过这位小少爷的故事,但是从晋斯姆口中描述的晋经风,总是一副狡猾、阴险的嘴脸,现在看到他本人,其实并不像自己想像中那样。
诶?……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呢?好想知道啊!席滢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晋经风。
就在这时候,已经空荡荡的夜总会大门被一个小厮推开了,只见那小厮脸色慌张,径直的走到了舞台上,站在席滢的面前,“席小姐……这……这里有你的一封信……”说着,小厮把手上的白色信封递给了席滢。
“谁寄来的?”席滢接过信封,只见信封的地址上写着“霞飞路,小早川”。席滢的脸色当即发生了变化,只见她惨白色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嘴唇轻微的颤抖着,还没有打开信封,便将信纸揉成一团,划亮一根火柴,转眼将信封烧成了灰烬。
“以后如果还是这样的信,就不要拿给我了!”
看着她失态的表情,晋经风突然觉得这一切仿佛里另有玄机。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明媚灿烂的初春的清晨,噩耗降临在了晋家!
晋老夫人终于因为身体的缘故,病倒了!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晋府上下一时间乱成一团。此刻,晋经风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他便冲到了奶奶的房间。一看到奶奶那张憔悴的,昏迷不醒的表情,晋经风就按奈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早上她看上去还很健康!”晋经风有些歇斯底里般的抓住医生的衣领问道。
“晋少爷,请您别激动,晋老夫人她只是病态性休克,一时间体力不支昏倒了而已……”老医生尴尬的摆脱着晋经风的纠缠,“我们会想办法的……您放心好了……”
“经风少爷……”这时候,曹良荣突然站在门外向晋经风招了招手,“请过来一下。”
很久没有见到曹叔叔了,晋经风大概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恢复理智,于是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花园里,这一举动对晋斯姆来说似乎构成了一种威胁,顺着二楼的窗台向下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他们两个人似乎正在密谋着什么的样子。
“曹叔叔,有什么事吗?奶奶现在还昏迷不醒……”
第十卷 微笑面具 第十章 遗嘱
第十卷 微笑面具 第十章 遗嘱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跟你提……在老夫人知道自己身患不治之症之后,她就曾经写下过遗书,交代我妥善保管,待她归西之后,完全按照遗嘱上的嘱托来安排人水帮和晋家的事务。”
曹良荣说到这里,晋经风突然感到万分诧异,“遗嘱?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奶奶提起过这件事呢?”“因为,她担心有人知道遗嘱这件事会来破坏,所以在家里,除了我以外,她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说着,曹良荣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其实,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就在昨天晚上,我回到房间之后,打开保险箱,发现原本在里面的遗嘱,竟然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
“什么?!”晋经风大吃一惊,“保险箱遭到破坏了?”
“那倒没有,保险箱还是原样,但是……遗嘱却不翼而飞,我本来打算向老夫人报告的,结果,今天她老人家就一病不起,这事在蹊跷,我不得不提前向你说明一下。”
晋经风摸了摸下巴,“曹叔叔,按照您的说法,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有遗嘱的存在的了吗?”
“有!还有一个人!”曹良荣认真的说道,“因为要保证遗嘱的公正性,所以老夫人提前找过一位律师做法律担保,那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律师…………秦联奎先生!我想,除了他,世界上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吧。”
秦联奎?!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啊!左思右想,晋经风始终无法在记忆中翻找到答案,“曹叔叔。能带我看看那个保险箱吗?”
“恩,好的!”
两人一前年一后的向别院走去,在这周遭的人看起来十分怪异地。'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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