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用手抹去脸上的水,听了柏基的话,她好感动、好开心!
柏基带她到航空学校坐飞机,柏基担心她害怕:“安全带全绑好了,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很好玩嘛!就像长了两双翅膀。”彩虹兴奋地到处看。
“女孩子当中,很少有你这样勇敢的。”
“飞机又不是我开的,你才勇敢,我最多是大胆,啊!我胆子一向好大的!”
“将来我带你去非洲森林区,让那儿的土人吃了你!”柏基唬吓她。
“不会的,顶多留我做酋长之妻。柏基,你真有本事,你哪儿都能去,上天下地。”彩虹从飞机向下望:“照规矩,我没资格坐上这飞机。”
“规矩是人订的,法律都可以改,规矩为什么不可以改?明天我潜水打鱼,你没牌照,真的不能带你到海底,你只好乖乖的游泳。”
“我要学潜水的,我一定会学。”
“你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容易,我不担心你学不会,只是你年纪太小了,不及格,还得等!”
“下一个星期你去打枪,我也不能打吗?”
“不能!你还不能做会员!”
“嘿!欺凌弱小。”
“打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和你去泰国,那儿的度假圣地芭提雅,你喜欢打长枪短枪都可以。”飞机慢慢降落。
“不限年龄的吗?”
“不限的,十岁八岁的小孩子也可以玩真枪。”
“听了就开心……飞机停了,不能再开一会吗?我好喜欢在天空……”
彩虹穿上柏基送给她的情侣网球运动短裤套装——蓝白上衣、白短裤,和柏基在邵家的别墅打网球。柏基的反手抽球、跳跃压球、旋身杀球,实在十分到家,有职业水准,虽然彩虹奋力迎战,仍然败在柏基的手上。
“我不行啦!累死了!”彩虹双手握着球拍,蹲在地上。
佣人替柏基接过球拍,送上毛巾,柏基拿着另一条毛巾去网的另一边,把毛巾围在彩虹的脖子上,然后把她扶起来。
经过一个早上的运动,彩虹头发湿淋淋的,汗在淌着,面颊红扑扑,像个蜜桃。
柏基替她抹汗,忍不住在她的颊上吻了一下。
彩虹的脸,更红了。
他们坐在花园的露天茶座上,喝冰冻的西瓜汁。
“在我所有……”柏基马上改口:“我所见过的女孩子当中,你打网球算最好。”
“还算好?”彩虹把额上的蓝白发箍拉下,同时也把马尾的橡皮圈解下,长发散下来:“十球输了八球,实在惭愧。”
“你能接下我的球,已很不错,何况还赢了两球?你知道吗?念大学时,我一直是校际网球赛的冠、亚军。”柏基为她抹汗:“你的头发好漂亮!”
彩虹笑笑,韦航也很欣赏她的长发:“一面倒的,你再也没有兴趣跟我打球了。”
“兴趣才大呢!你是我所遇到最好的女对手。而且,你人聪明,学什么都比别人快,我们再多打几场,形势会改变。”
“你对我真的那么有信心?”
“你智商高嘛!胆子又大。我喜欢聪明人,我最讨厌那些笨手笨脚的蠢材。”
“原因很简单,你自己是聪明人啊!”
“也许吧!”他笑,他常流露出优越感:“下午我们做些什么好呢?”
“比赛游泳,我泳技不太差,不会输得那么惨,甚至,我还有机会赢你。”
柏基拍拍她的苹果脸:“其实,你也很好胜!”
柏基比彩虹大七岁,在柏基的眼中,彩虹是女朋友,也是小妹妹。
柏基占住了彩虹的时间,每天送彩虹回家,先约好第二天的见面的时间,一天连一天,彩虹的时间,就全给柏基占住了。
彩虹自从认识柏基之后,有了改变,她以前对自己的外表、衣饰,都很随便,大部分由陆太太设计,她最多加点意见。
最近,她不断缝新衣服,特别是晚服。
过去,她和乐宾在一起,乐宾习惯早睡早起,白天也很少出门,何况晚上?所以,彩虹随便穿条裙子或者牛仔裤,也可以应付过去了。
韦航就更不用说,和他在一起,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他都很穷。彩虹没理由穿件晚礼服和他坐大排档,就算……,陆太太为她缝了那么多漂亮衣服,随便一件,都能登大雅之堂。
邵柏基就不同了,他是位名公子,出入的地方,都是上流社会。况且,邵柏基本身对服装很有研究,做邵柏基的女朋友,实在一点也不能马虎。
柏基带她参加慈善餐舞或者是名流集会,那些太太、小姐穿的衣服起码过万,她属于青春派,不必扮得太高贵太豪华,但是一千几百的衣服,无论如何不能穿。
还有首饰,彩虹不是没有项链、镯子、戒指、别针,但除了由出生一直佩戴到现在的古玉吊坠之外,没有一样超过一万,连只名牌手表也没有,别的就不用说了。
因此她常要借用母亲的首饰。
过去她是完全不化妆的,但是,看见参加宴会的人,个个打扮漂亮,因此,她虽然不愿意,但是在柏基的暗示下,她开始涂一些浅色的口红。
她也开始擦香水,柏基品味高,她不敢擦自己的中等货,于是又得向母亲借用。
她甚至开始穿第一双高跟鞋。
这天,她要陪邵柏基参加他的同学会每年的餐舞会,彩虹穿了件新缝的黑色晚装,上身有一层层的纱,腰带阔得像古代欧西女人的腰封,把她的身材衬托得很美,况且她皮肤白里透红,穿黑色衣服特别标致。
她向母亲借了绿钻石项链。
她第一次穿上银色三时半高跟鞋。
她一点也不矮,但是柏基高,而且柏基说女孩子穿高跟鞋,一扭一拧,摇摇生姿,特别好看。
她拿了个银色晚装手袋到楼下。
刚巧碰见立德回来。
他看见彩虹,呆了眼。
“你怎么这样看人?”彩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然,忍不住抗议。
“因为你怪,你看你打扮成什么样子?涂口红,穿那么高的高跟鞋,你当心摔倒了给人笑话,唔!熏死人,还搽香水。”
彩虹大眼睛一瞪:“涂口红是犯法的吗?我脸上又不是七彩缤纷。我已十八岁了,穿高跟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啊!一天到晚穿双平底鞋蹦蹦跳跳?我十八岁了呀,搽香水又犯了什么法?”
“你不是一向讨厌人家左抹右涂的吗?你还说过,口红可能有毒,怎能吃进肚里?女孩子好看根本用不着化妆。”立德回瞪她,最近,他对彩虹十分不满。
“你是说我不好看。”
“我没说谁,自己心中有数。还有,你说那些女人穿了高跟鞋,摆来摆去,作状死了。你穿起高跟鞋,搽了香水,何只作状,简直像……算了!”
“说呀!你什么话说不出口?”
“这话我就说不出口,怕连陆家都侮辱了。”
“我不会向妈咪打小报告的。”彩虹冷笑着,她对立德最近的态度也极感不满:“没有胆是不是?嘿!缩头乌龟。”
“交际花!”
“什么?”彩虹张大嘴巴,呆了呆:“你骂我是交际花,妈咪,妈咪……”
陆太太在大厅里看电视,闻声走过来:“什么事情?啊!都装扮好了!”
“妈咪!”彩虹的眼泪滚下来:“他骂我是交际花!”
“立德!”陆太太脸一振:“我们家彩虹公主是交际花?”
“是她迫我说的。”立德指了指她。
“妈咪……”
“别哭!”陆太太拍了拍女儿的背:“世界上哪有人迫别人叫自己交际花的?做交际花很光荣吗?立德,你别把陆伯母当三岁小孩。”
“陆伯母,彩虹……”
“什么事?”邱妈妈听闻彩虹的哭声走出来。
“立德叫彩虹交际花!”
“什么?”邱妈妈眼睛冒火,举起手,啪的一声一个狠辣的巴掌。
邱妈妈一向对儿子管教甚严,但是,自从立德十八岁后,就没有打过他。可以说,是四年多来的第一次。
立德呆着,脚步打踉跄。
“如果彩虹是交际花,那你就是烂泥。”邱妈妈气呼呼的指着儿子:“你还是大学生呢?你像吗?大学生会说这种话,你不怕伤人,也弄脏了自己的嘴巴!你到底羞不羞?大学里的教授怎样教你?你连卖茶的小贩都不如,我真替你害羞。你事无大小,总要欺负彩虹的,你是彩虹的克星,扫把星!”
邱妈妈几乎气绝:“你看看自己的杰作,把彩虹害得泪涟涟,她等会儿还赴宴的,你叫她怎样见人?马上向彩虹道歉,否则我打死你!”
立德抚住脸,眼眶浑红。
彩虹看了不忍心,刚才邱妈妈打立德,彩虹很难过,她哽咽说:“邱妈妈,你别这样嘛,大家说说,他又没开记者招待会。而且你知道我也不会白吃亏,计较什么呢?”
“你听见没有,邱立德,你听见没有,彩虹年纪比你小,也没跟你计较,人小量大。你呢!偏是以大欺小,你惭愧不惭愧?你这该死的,说话呀!我今晚跟你没个完……”
邱妈妈听见汽车声,牵了儿子便走,唉!今晚立德就有罪受了。
“快别哭,柏基来啦!”陆太太为女儿匆匆忙忙抹眼泪。
柏基穿了套黑色凸花晚礼服,他穿衣服喜欢和彩虹配成一对,结了个银色领花。
看见彩虹脸有泪痕,吓了一跳。
他走到彩虹身边,拖起她的手,抚了抚:“是不是不舒服?”
“她身体很好,本来开开心心,立德叫她……”
“妈咪!”彩虹马上制止,要给立德留点面子:“时候不早,我们要出门了,拜拜!”
她拉了柏基便走。
因为要赴宴,柏基自己没有驾车来,由司机驾驶他的新劳斯莱斯。
柏基扶了彩虹上车。
“立德怎样对你?”
“也没什么,我们差不多碰了面就吵架,立德脾气比较硬,我也不好,向来不让他!”
“为什么要让他?他是男孩子,应该由他让你,刚才他说了什么?把你气得流下泪来。”
“他说我一句,他看我不顺眼,他好像越来越不喜欢我!”
“你有什么不好?令他看了不顺眼?”
“他不喜欢我涂口红,穿高跟鞋,还搽香水,他……就是不喜欢!”
“你涂口红,穿高跟鞋洒香水关他什么事?他是你什么人,轮到他不喜欢?”柏基嗤之以鼻。
“他一向把我当妹妹!”
“哥哥又怎样,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能管。他太过份了,刚才真可惜,我没质问他!”
“别把事情闹大,他也是为我好,他说我年纪小,小孩子不应该打扮。”
“嘿!我说他心理变态,看见你漂亮他不高兴,莫名其妙!”
“算了嘛!”彩虹拍一下手:“看你,面都红了,看!我们到了!”
柏基牵着彩虹的手进酒店,一班留学生在大酒店内的夜总会举行餐舞会。
出席的百分之九十是年青人,夜总会被他们包下来,一张张长方形餐桌围住舞池编排好。
吃餐前,大家喝喝鸡尾酒,谈谈。
人们纷纷称赞彩虹,柏基感到很光荣。
“你不该由欧洲回来。”彼得说。
“为什么?欧洲玩腻了!”
“彼得怨你一回来,就把我们这儿最美的美人占住了。”米高说。
“不是美人,是公主,彩虹公主。”柏基非常开心,哈哈笑。
“你真风流,命真好,上次在球会看见你,你的女朋友符小姐已够迷人。两个月没见,又换了个美丽的公主。”
“佐治!”柏基很不高兴,连忙望住彩虹。
佐治和柏基一向有心病,因为佐治的女朋友一认识柏基便移情别恋:“这是事实嘛!上一次你带个美女来,这一次是公主,下一次恐怕是仙女了。”
柏基不理他,突然眼睛直盯入口处。
柏基态度特别,引起了彩虹的注意,彩虹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穿桃红色晚装旗袍的少女,正和一位年青男士进来。
柏基留心的,是那个女的。
她一双凤眼,很媚,挺鼻子,两片非厚性感的嘴唇,相貌是中上,但是身材特别好,是属于那种肉弹型。
“你认识她吗?”
“谁?”柏基集中了精神。
“刚才进来的!”
“那位男士我并不认识,很平凡嘛!”
“我说的是女的,不平凡了吧?”
“啊!她不就是符明珠!”
“怪不得!”彩虹拉长了声音:“把我们邵公子的灵魂也吸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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