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也想去府里走走,在这里怪闷的。”邱梦怡拍着手道。
万梓宸极是高兴,“叫上二姐吧,二姐屋里也有妈妈给做的好活计。”
邱梦妍听了嘀咕着,妈妈做的活计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而邱梦怡就上来抓万梓川的袖子,“姐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杨夫人听到身后的谈话,看见万梓川看向她便说道,“院里是让你们解闷的,没想到反而拘束了你,你跟着她们去吧。”
万梓川不知道万梓宸又要演哪出,但是她不想跟着凑热闹,明知道她对绣活不感兴趣,还好心拉上她去。于是推了,“妹妹去吧,姐姐身子有些倦,陪祖母,杨夫人看一会子戏就好。”
“好吧,那我和两位姐姐一起去了。”万梓宸说着,就向老夫人等人告辞。
万梓宸带着两个人游了一会院子,走了半天看到凉亭上又几朵梅花开了,便相邀去看。万梓宸明明知道自己的院子不经过前院也能到,但是她还是舍近求远,饶了半晌才带着丘家姐妹到了她的院子。邱梦妍虽然知道这是老爷的大书房,却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走到很快。
万梓宸却一直在后面瞟着哪里的人。万梓川还在陪着老夫人看戏。
她听杨夫人一直在谈论那主角的事,就有些不可理解。
古代的人不好做,古代的女人更是不好做。
认识一个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人,不但得不到别人的祝福反而不能光明正大地区相处。这真是最悲惨的地方。
戏的第三出,果然如杨夫人所说的,裴尚书发现他们的事,要赶李千金出府“你比无盐败坏风俗,做的是男游九郡,女嫁三夫。”
李千金却唱:“我则是裴少俊一个。”
尚书怒喝:可不道“女慕贞洁,男效才良”;“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你还不归家去。
李千金又唱:“这姻缘也是天赐的。”
第一卷 第63章 因祸(5)
万梓川跟着杨夫人进来锦喜堂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解杨夫人的为何在戏还没有散场就要她陪着回来休息。
而杨夫人把她的丫鬟婆子拒到门外,只让她进来服侍,虽然摆明了是亲她疏别人,实则也给她树立了很多敌人。现在这种状况恐怕连老夫人也会多想她和杨夫人说什么了吧。
总之,杨夫人越是待她不错,她心里越是没底。
抬眼见到五间正房和三间耳房相连的院子,万梓川心情才没那么压抑。
院子里有新移栽的花草,有成排的绿竹,还有两棵顶着一树花苞的梅花,所有的窗棂,木门都涂上了红漆,还在每一个廊下都挂了红灯笼。看来万康年是颇用了些心思的。
正兀自想着,杨夫人挽了她的手上了台阶。万梓川慢一步在后面跟着。本来正找着陈姨娘以前和她姣好的话说着,杨夫人突然想起来要去书房找那副陈姨娘写的字,万梓川当然乐意奉陪。
以前在她院子的书柜中找到几幅生母以前的字,骨力遒丽,却又不失秀雅之风,却不知生母早年送给杨夫人的字有没有书柜里写的好。可是,看到杨夫人一脸的乏色,她道,“夫人累了,不如回屋先歇息,等会再看不迟?”
杨夫人点头答应,遂跟着她进了正屋。
她给杨夫人沏完茶,却隐约觉得杨夫人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是想看她有没有别人传说的瞎眼或疯癫状吗?
万梓川突然明白了一些事,对她亲疏,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对一个已故至交的女儿有什么不妥之处,而她真正的意思,恐怕非只有这一层意思。
有了这个想法,万梓川突然悟了。
丘家小姐来不单单是陪她解闷的吧,那丘家小姐一个个的有貌有才,而她小时候疯癫不堪,大了又有眼睛失明和失声的事闹出来,任是一个平常百姓人家嫁女儿也要掂量再三,更何况是世代文官的杨府。杨夫人越是有这种想法,她就越要越镇静。
万梓川在杨夫人的目力下。不慌不忙地把茶奉上,本想等她吃完那茶侍候杨夫人歇息,杨夫人却道,“裱字就在桌子上第二个锦盒里,你去拿了,我好指说于你生母以前的事,也权当我尽了思念之意。
万梓川应了声,从正屋出来,向三间耳房走去。
就在她上了台阶要推门的时候,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喘息声,而且那声音让她听着脸直发烧。
她,在书房外止了步。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让人觉得浑身发冷。再仔细听,又有沉厚的男声传来闷哼。
难道是吃了豹子胆的丫鬟在这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她虽然是十四岁,可心里年龄早有三十多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而且,她宿舍里就有小女孩爱讲她和她男朋友那个的事,她不可能白活了三十年,以至于连这个事都避而不谈。
可恨,做就做了,两个不知羞的却一定要在万家给杨公子安排的书房内,难道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整个万府差点因为杨家惹了一身宁枉之灾?难道就不怕被杨家人逮获传到外面丢尽万家的脸?
脑子转着转着,身体就要折返回去。可是,走了几步,她又扭回头过来。
不能让这些没眼力见的白白糟蹋挨着祠堂的地方,有一次,就有两次,保不定以后这里还成了他们的乐园呢!主意拿定,她提脚进来,故意加大些力度,好让屋里的人有时间做些准备。
就在她掀帘子的时候,她还想着,给人家一些情面,如果,真心求罪,说教两句,以后改了就行。可是当她掀了帘子后,那对在情欲中亢奋的男女居然还未收敛,一个正在上攻,一个正闭着眼睛小受。
她这一望不要紧,紧要的是,正在上攻的人看到她猛然发现,他心里想的那双眼睛更像眼前这个人的,俯身一看,身下的竟然是个眉目跟她有几分相似,却比她更美一些的三小姐。
“啊”两个人同时喊出了声,又相继捂了嘴。
万梓川立在门庭里,头晕了几晕,差点摔倒。
低头看看大炕上的衣服,杨邵科才知道闯祸了。他抽身起来,用白袍捂住身体,然后冲着万梓川笑,“你好像误会了,我以为。。。。。。”
万梓川听他的意思要解释,却是一声不吭地出了屋。杨邵科被凉了冷脸,顾不上面子,忙不迭地穿上裤子,从万梓宸的身边离去。
万梓川撑着头皮发麻的意识来到从垂花门外面叫了水烟,让水烟在门口挡着,不让任何丫鬟进来,又叫秀梅去前院叫了老夫人和大太太。
吩咐完毕转身要去找杨夫人的时候,突然觉得心口疼,有种热血从胸腔向上冲,万梓川一时间咳个不住,低头弯腰的时候忙用帕子捂住嘴巴,挣开一看,是鲜红的血。
春花吓得大叫,“小姐您是怎么了?您不要吓婢子啊!”
杨邵科听到声音,整理好衣襟,已经从里边出来了。看到她手里的血迹,当下一惊,却不知该做些什么。怒自己不争,想解释,又怕她听不进去,只得上前先扶了她。
万梓川知道是怕她惊扰丫鬟婆子们,把帕子递给春花后低声道,“拿去扔了,不要声张,没事的。”
她被夏雨扶着进了屋,听到里边有嘤嘤凄凄的哭声,眉头更是紧皱,看杨邵科的眼神也更是复杂。
“二姐,看在我曾经服侍您用药的份上,您就饶过妹妹这一遭吧?”万梓宸见她并不答话,又从离她半丈远的青石砖上匍匐进来,“二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当万梓宸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跪在她面前时,她才明白,眼前的人儿,虽然我行我素惯了,但的确是个极标致,极冶艳的美人。那形容脸盘像极了她那个世界的一个范女星。她想着,任何一个陌生男人见了她第一面,都会因为她的勾魂一笑给征服了吧。她是不是那种很无良的那种女生,看人家情投意合地在里边云雨气不过,活生生要拆散人家?
只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指婚的给人家的侧妻,还未抬到人家府上,就被妹妹撬了墙角,这让她情何以堪。
“妹妹何处此言,这件事自有让老夫人和杨夫人做主,姐姐我也不是那刁钻使性之人,起来吧!”夏雨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侧门里。
然后万梓川又望了望站在一侧的杨邵科,“公子也坐吧,万家从没有这规矩,女子坐着,男子站立的样子,让老夫人,杨夫人看见了,多的是我怠慢了公子?”
杨邵科听她语气不慌不乱,声音也还是原来的清透,于是道,“小姐刚才。。。。。。。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万梓川见他紧紧诺诺,又想起那日在丘府受他力挺一幕来。
初次相见,当他骨节分明的手,抓上她的裙裾,是不是也在表达着某种情愫。众人皆怀疑她的能力,只有他相信她是真的要救王爷。她感激他,经常会冒出他脸带笑意的样子。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会跟她的妹妹纠缠在一起。
身为他这次探访对象的她反而成了抓他奸的人?
好可笑的一幕啊!
她坐在椅子上,心思却早已飞了去。男人三妻四妾,根本不会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平常百姓有钱会变心,堂堂状元也莫过如此。
今日看来,她这一遭还真是走的值。
正想着的时候,门外已有了声音,“怎么好端端的屋里不坐,偏让我们来这个地方找她?她的架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大太太的声音在刺激着她的耳膜,还没完全听完,就听见老夫人道,“二丫头喜欢看书,莫不是在杨状元的书房现了好东西,请我们做主给她?何况我们听了半天的戏,换换口味又如何?”
水烟在前面引着路,听她们说的客套心里却有好几个小锣在敲打。
看小姐吃惊的样子,根本不像夫人说的那样,不知道是否给杨家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本来就只见了一面,还是满脸红包的时候。怕是这次出了篓子,再生出更不好的来,就闹大了。
万梓宸此时是五味交加。
“姐姐,姑父他们在哪里射箭啊?”想起管事的说的话,邱梦妍小声地问她。她何尝不知她们两个跟她出来的缘故,但是赵姨娘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这个方法。
所以,知道父亲去射箭,她的心里头热热的,但还是要等旁人说出口来才好引话。
从见了风流倜傥的杨状元之后,他的俊朗音容在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
她受了指示要么忘掉杨状元要么就要在杨家人走之前得手,她知道这是暗示她要做些什么,可是她一个女孩家到底是有些矜持和羞涩的,怎么好主动引那个让她朝思暮念的人儿进她的房呢?
正想着自己的心思,忽觉有一道目光从侧面凌厉射来,万梓宸看向他时,那人也正看向她,火辣辣的眼神让她心跳不由的加快。她想起身,脚就像粘在地上,想说话,又怕冲撞了来人,于是便深深福礼下去。正要抬头看时,只听见噗通一声,那人已经倒在一边的方桌上。
她大惊,喊丫鬟都被她支走了,喊妈妈,她去屋里拿手炉了。所以小跑着过去,看看他脸颊泛红,方正的唇里呼出浓浓的酒气,方知这是喝醉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院子里很冷,这里又是凉亭。
费了好大的劲,把他驾到脖子上,她几乎被压个倒,立定之后稳了稳,才抓着他的衣角。他的气息就那样呼在她的脸上,脖子间,弄的她春心大动。
好容易把他引进了房间,轻轻放她的身躯在里边的大床上,她累得站直腰喘粗气看着白衣锦服的他。
他的脸好美,手也美,就连他靴子上的黄草看起来也是那般的特别。
从旁边的把枕头给他垫在头上的时候,她忍不住把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上。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想起了《诗经》里一段男子向女子示爱的话来,其实不止男子,女子有时候也是需要大胆示爱的,否则等别人占了先机,就什么都凉了。
他的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碟儿展翅一样扑闪着黑翼。他的鼻子像面团捏在上面烤瓷烤过一样的细腻。
真真是时间少有的绝美男子,而且才情了得,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
蚕丝深衣里边是倒三角的中衣领子,还有温润如玉的皮肤,轻轻蠕动的喉结,都在无形中修衬着他身形的美。
就在她还要继续打量他的形容时,那个美目忽然睁开了,黑色的亮曈带着七分醉意地望着她。他的眼中出现了那日见过的大眼睛,再凝目,那含羞似恼的眼睛仿佛正对着她笑,笑意中还带着些许的宠溺。他望着她,她看着他,两个人毫不躲闪,却比那日匆匆一见更动人心魄。
他的手轻轻扣在她的手上,她微动,终究还是没有移开。他加大了力度,抓她的手让她觉得生疼,那种疼的感觉让她感到莫名的欢喜。他的另一只手随即一揽,把她带到了他的怀中,她穿着鞋,怕脏,又不敢扰了这忽然而至的战栗。
意乱情迷间,他覆上她的唇,她闭了眼,任由他攻入了她的下盘。
下身的痛,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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