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注意到了,夫人是不是……”
“我是个例外,因为我跟他是有目的!其他十一人,却是真心的对他忠心。”
“那又为什么肯接受一些不光彩的工作呢?”
“也是王爷的手段高,他虽然精于房中术,却很少去接近她们,这些女人正当盛年,长时期处于饥渴的状态下。能够有个机会杀杀馋也是好事,何况这事出于王爷的请求,事成后又能得到王爷的奖赏,好好的销魂一次,她们自然不会拒络了!”
古如萍叹一口气:“想不到!想不到!”
瑛姑道:“鹰天这个家伙有点本事,他的祖上只是皇家的一名侍卫,到了他老子,才因为一次冒死救驾,赏了个三等男爵的世袭,到他手中,因为瑛姑被皇帝选为贵人,然后他自己长袖善舞,连次晋升。终于封了王爵,大红大紫起来,不过由于他出身不高,还有一些皇亲国戚对他看不起,若是皇帝一倒,新皇即位,他就是天下最有权威的人。”
“这倒是不错,他跟二阿哥走得很近!”
“这是他告诉你的吗?”
“是的,王爷跟我分析过一下朝中的大势。”
“那是他还没有跟你说真话,事实上他也看出,二阿哥也看出,六阿哥懦弱无能,亲贵中又不得人缘,目前虽然被封为太子储君,但是将来继统的可能不大,他跟二阿哥接近些,出之皇帝的指示,皇帝是希望他能成为辅佐太子的大臣,但是他私底跟每一个阿哥都有来往,不管是哪一个掌政,他都是大功臣。”
“王爷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太聪明了,总有一天他会自己倒霉的!”
“夫人好像不太希望王爷能成功?”
“那倒不是,我衷于他,是衷心希望他能成功,所以我不但全心全力地协助他,连我舅舅的一批江湖朋友,也都为他卖命,我倒不希望他失势。”
古加萍没有说话,他听出瑛姑的话中有话,却又一时不明白内情,所以不便插嘴。
瑛姑又是一声轻叹道:“谷平,我说过我是另有目的,王爷能成功,我达到目的的希望越浓,至于我的目的何在,现在还不便告诉你。”
“夫人可是不信任我?”
“不!我若是不信任你,就不会告诉你这么多的内情了,只是有些事。你太早知道了并无好处。”
古如萍表现得很上道,立刻道:“那夫人就等到适当的时机再告诉我好了。”
瑛姑苦笑了一声:“今天我舍身相就,主要的目的是想以我的内媚功夫,抓住你这个人,哪知你竟是此中高手,我差点还赔上了自己,看来我对抓住一个男人的运气是太差了,我这一生中,总共才交接两个男人,却连一个都抓不住!”
“夫人丽质天生,根本不必用这种方法来抓住男人的!”
“可是我知道只有在这方面的魅力,可以叫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效忠于我。”
古如萍想了一下才道:“夫人错了,色欲或许可以叫一个男人迷恋你,却不能叫人效忠你的。”
“现在说那些都没用了,我学了内媚之术,却没有滥用过,我也不想把这个成为我的武器。”
“这就对了,夫人才貌双全,王爷对夫人十分器重,除了一付正式的诸命外,夫人实际上已经是王府的女主人了。夫人并没有失败!”
瑛姑摇摇头道:“这就算成功,我只是比其他的姐妹受重视一点,却还没有到可以参加王府所有机密的程度,但是我希望能知道鹰王的全部机密。”
古如萍沉思片刻道:“这对夫人很重要吗?”
“是的,非常重要,我一定要充分地把握住他,将来才能实现我的理想。”
古如萍居然没有再问及她的理想,只是拍拍胸膛道:“有办法解决的,只要夫人与我多合计一点,我们把王府中外来的努力逐一排除,使那些人全归到夫人的辖下,这不就掌握了王爷的机密吗?”
“那恐怕不容易!”
“的确是不容易,但是只要我们有城意合作,加以时日,并非得不到。”
“所谓诚意合作是何指呢?”
“相互信任。不要猜疑、互相成为最知己的朋友,休戚相关,生死与共,不存权心。”
瑛姑以柔软的身子,靠他更近一点道:“像我们这样还不够亲密吗?”
古如萍道:“这并不代表什么?夫人是成大事,怀大志的人,不同一般流俗妇女。所以,这种男女欢合,并不足以维持感情的,夫人在我进门后,目的只是在俘虏这个人,夫人心中,只有利用而没有丝毫的感倩成份……”
“你是要我爱上你?”
“夫人又误会了,对有些女人,感情就是她的一切,但像夫人这种女子,很少会对人动真情的,因此.我只希望能够得到夫人的友情,那比爱情靠得住。”
瑛姑的眼睛红了,古如萍笑笑道:“现在夫人是否可以把口中的蜡丸吐掉了,那玩意儿是很危险的,夫人已经没有杀死我的必要,就无须含者那危险的东西了!”瑛姑的脸一红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吗?”
“我是个很自知的人,夫人忽然舍身相就,我也不会自我陶醉到不认为是夫人是另有所谋,则所谋不遂时,一定会有灭口之举!”
“那也不一定是口中含毒呀!我要杀你的方法很多!”
古加萍一笑道:“夫人要杀我,不过举手之势,可是夫人偏偏含了一颗蜡丸在口中,我在亲吻夫人之际,舌尖也探到了那颗蜡丸。”
瑛姑从口中吐出一颗粉红的蜡丸,用脚踩碎了。轻声一叹道:“好,从今以后,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朋友。谷平,我很幸运跟你是朋友而不是敌人,我现在只有一点不明白的,你为什么帮我?”
古如萍道:“因为夫人很看得起我,士为知己者死,为了这份知己之情,我也必须有所授之!”
瑛姑摇摇头道:“你不是这种人?”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跟夫人都是汉人!”
瑛姑目光一亮道:“谷平,你……”
这时古如萍又接下去说道:“虽然王爷对我也很器重,但他是满人,现今是当政,哪怕王爷当了皇帝,我这汉人也不可能衣朱带紫,成为朝堂之器的,倒不如跟夫人合作的好处大些,我相信不管夫人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有点好处的。”
瑛姑略现失望之色道:“这比较像你这种人了!”
古如萍笑道:“还有第三点理由是夫人在府中的势力已经很大。我如选与夫人作对的立场,那是很不聪明的事,就像那个福承一样,他身为总管,背后又有人撑腰,但仍是倒在夫人手下。”
“福承可是你们两口子弄死的?”
古如萍道:“我们只是执行的人而已,但筹划指使的人,仍旧是夫人,由夫人抢点我女人对付那个番僧开始,整个事件都在夫人算计中。”
瑛姑有点讪讪地道:“谷千,我承认当时使了点心机,但是我对你们夫妇的估计却太低,我没有想到你们真能把福承给除掉的,谷平,你们有这些本事的人,不应该埋没在江湖上的。
古如萍微笑道:“夫人,我不甘菲薄,也没认为我这一辈终于江湖,可是没有机会给我发挥也是枉然,我行走江湖,只是等待时机而已,现在机会来了,我自然会慢慢发挥我的长处的!”
“哦,你的长处是什么呢?”
古如萍想了一下才道:“我的长处是善于保护我自己,对有意伤害我的人绝不姑息,立即施以最厉害的反攻。”
“对每一种有害的力量你都能反击吗?”
“我可不敢吹这个牛,但我还有另一个长处,就是我不逞意气,惹不起的人,我就躲远点,所以在好几个地方,我都有些不大光明的案底,大部份是为女人惹出来的,只是我脚底摸油快,看见情形不对,立刻溜之大吉……”
瑛姑轻叹一声道:“谷平,我们的关系虽是亲密了一步,但对你这个人,却越来越莫测高深了。”
“夫人若是真心要交我这个朋友,还是别太了解我的好。因为我这个人既不是君子,又不是好人,你越了解,就会越失望。”
瑛姑道:“我不去伤这个脑筋了,我只问你,以后我们该做些什么?”
谷平道:“去了福承,却没有查清他身后的势力,我们还是先在这方面努力,替王爷消除一些心头的祸患,使他们的地位更稳固,王爷成功,我们才有混头!”
“很好,我们该如何着手呢?”
“这个嘛,我心中也没有成算,只能见机行事,不过我有一个希望,就是每天我们能在这密室中碰个头。”
瑛站神色微变道:“谷平,你别不知足,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这种事可一不可再!”
“夫人请放心,我也不是那种苍蝇似的男人,而且我再说句不怕夫人生气的话,尽管夫人国色天香,又习过媚术,在某些地方,还不如我的女人。”
瑛姑种色大变,这对她是一个莫大的侮辱。谷平道:“这话对夫人十分不敬,但我们若要成为朋友,最好是把话说公开,我每天要求在此碰个头,只是为了我们合作的方便,可以放心地商量一件事,绝无其他用心。”
瑛姑忍不住拿起床边的一个罐子道:“谷平,你再不滚蛋,我就一罐砸过去。”
古如萍笑道:“我这就出去。可是夫人也得把衣服穿好,免得阿喜进来看见了。”
“滚,滚,滚,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古如萍从容地穿好农服,掀起门帘道:“我走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在此地碰头。”
他也不管瑛姑是否同意,放下帘子,打开外面的门栓出去了,阿喜守在门口,正有不耐烦的感觉,看见他出来,连忙问道:“你们谈些什么,要这么久?夫人呢?”
“还在里面,至于我们谈些什么,你还是问夫人好,她若是肯告诉你,自会对你说的。”
说完一溜烟走了,阿喜恨得牙痒痒地,进入到书房里,不见人影,忙叫道:“夫人,你在哪里?”
瑛姑在内答道:“阿喜,进来把门拴上。”
阿喜拴上了门进去,却吓了一跳,因为瑛姑在榻上一丝不挂,默默地垂泪。
她连忙问道:“表姐,你怎么了?那畜生他欺负你?”
瑛姑摇摇头:“是我自取其辱,我因为他是个人才,想吸收他,所以才不惜色身,施展内媚……”
“表姐太看得起他了,像他这种好色之徒,哪里还用得你亲自出马,随便找个人……”
瑛姑一叹道:“阿喜,你错了!这个人不简单,我在他手下栽了筋斗,差点没把命送掉。”
“什么?他有这么大的神通?”
“是的!他用龙吸抵制我的蚌含,若非他及时放了我一马,我几乎元阴尽丧,现在还是腰酸腿酥,全身软绵绵的,你扶我起来……”
“这个畜牲,我要宰了他。”
“别鲁莽,是我不好,我对他先用了心机,不怪他如此待我,要争取这个朋友,我们最好以诚相待。”
“朋友?难道表姐没有把我们的目标告诉他。”
“没有,我想也不必说,他多少已经明白了,阿喜,对他们夫妇,我们以后要客气一点,千万别再逞性子去跟他们过不去了!”
“我对谷平从来也没有耍过脾气。”
“不是对谷平,我今天领教了他的手段,知道你已经被他吃得死定,哪里还敢发脾气,他要你趴下来做条狗,你也不敢违抗他的。”
“表姐,你就把我说得如此不堪?”
“阿喜,我不是瞧不起你,他真有那个本事的,别说是你,就是现在他要我做条狗,我也会爬在地上的,他那套对付女人的本事,是任何女人无法抗拒的,所以我要你以后对谷平家娘子也要恭敬一点……”
“那个卖艺的泼辣货,能有多了不起。”
“我不知道,因为我看不出来,但她能够是谷平的老婆,就必然是个不平凡的女人。”
“表姐,你有没有弄错,那个女的底子不清楚,但是那个谷平,我们派人详细查过底细了、他只是个不第的穷书生,一个落拓的江湖客……”
“阿喜,别去管调查,相信我的判断,一对卖艺的男女,能够搏杀号称无故神僧的嘉和喇嘛和福承吗?”
阿喜也不说话了。
在小院中,古如萍和上官玲也躲在被窝中喁喁细语,作了一番密商,然后只听得上官玲娇嗔道:“你倒是舒服,先搭上阿喜,又沾上了瑛姑,再下去,十二金钗你都会跟她们有一手了。”
古如萍却笑道:“那是我选的这个身份好,谷平若是对到手的女人都不沽,就不是谷平了。”
“选用这个身份,就怀着阴谋了?”
“天地良心,这个人是你下的手,也是你为我选的。”
“难道委曲你了?”
“做一个男人,自然不算委曲,但以我古如萍而言,顶着这个名字,的确是太委曲了。”
“算了,你这无根浪子古如萍比谷平还坏呢,他虽然该死,却还不会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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