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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会做的很好,他会将这件事替我们善后的,我相信他。”
“我可怜的儿子,现在他要背负的将会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重量,但愿将来他不会怨我们。”
司御齐追上那沐清,他拉着她的手腕,紧紧的抓住她:“清儿,别冲动。”
“齐,我讨厌那轻歌这三个字,曾经我真的以为她死了,我以为我们所付出的苦痛都是因为一个死人,所以我对那轻歌有的只是怜悯,但现在不一样,我讨厌她,因为她还活着却躲了起来。
莫须有的死亡让我们背上了如此沉重的负担,我要去找那轻歌问个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自私。”
那沐清用力挣开司御齐,头也不回的往宫外走去。
那府,阁楼外。
那沐清仰头看着被那府人称为禁地的地方,眼中满是鄙夷。
禁地,闹鬼,如果真是鬼怪的话倒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恐怕是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吧。
“二小姐,您还是离开这里吧,老爷吩咐过,任何人不能靠近这里。”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劝慰那沐清,那沐清根本就不予理会。
司御齐就站在一旁什么也不做,他知道那沐清的倔脾气来了,拦也拦不住。
“去把你们老爷找来,不然让他将阁楼的钥匙送来,就说我要进去。”
“小姐…”两个丫鬟对望一眼,看样子倒是连要死的心都有了。
“你家小姐没死,所以不用哭哭啼啼的,这里没人想听。”那沐清侧眼:“没听到吗,去找老爷来。”
两个丫鬟终是没办法,只好快跑着去请那威。
那威好歹也是个老狐狸,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皇后娘娘的命令,怎么可能会去见现在正冲动的那沐清,非但不见,他直接告诉下人:“去告诉二小姐,就说我生了重病去寺里养病了。”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快速离开了那府,若是在这期间出了什么问题的话,皇后娘娘就无法将责任全都怪到他的头上了。
两个丫鬟无奈只得再次回到阁楼这里,战战兢兢的对满是怒气的那沐清禀告:“二小姐,老爷身体不适去寺里静养了,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所以…二小姐要不要过几天再过来。”
“静养?”那沐清冷笑,这明明就是为了躲避她吧,既然如此,不管她再过多少天来想必都不会有结果的。
她深知父亲的为人,只要会危及自己官位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去,找个斧头来。”那沐清抱怀,既然父亲没有时间理会她,那她就自己动手好了。
司御齐对两个站立不动的丫鬟动怒:“没听到王妃的话吗,还不快去找斧头来。”
两个丫鬟很快便将斧头取来,那沐清拿着斧头来到阁楼的门口要将锁破坏掉。
司御齐上前接过斧头:“我来吧。”
那沐清侧开身子让司御齐完全施展,上一次她是走的邪门歪路进入的了这个阁楼,这一次她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进入这里。
男人的力气不容小觑,司御齐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锁给除掉,两人推门而入,这里还是那样的干净,那沐清奔着二楼直接上去,如尘吾和小佟所说,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书了。
她来到书桌边将地下的柜子打开,里面亦是空空如也,那沐清冷笑一声,果然全都收起来了,不过那轻歌最喜欢的半块玉佩已经被拿走了,想必她会觉得非常可惜吧。
那沐清出了书房面对床站着,声音很是冷漠:“知道这里有人,不必藏了,出来吧。”
那沐清像是在对空气弹琴似的,根本就没有人任何的动静,她凝眉:“姑姑,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活着的事情,也知道你生活在这里,不要再藏了,不然我就命人将这阁楼烧掉。
姑姑,你不要以为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你背后帮你,你就能一直这样躲躲藏藏的过到老,你已经被发现了,你已经不能再活在黑暗中了。”
还是没有回应,司御齐环顾四周看了看:“可能是听到我们砸门已经离开了吧。”
“不可能,以正常人的心态来看,就算她真的要走也一定会先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闯了进来。”那沐清咬唇对门口大喊道:“来人啊,准备柴火,烧了这座阁楼。”
那沐清的声音才刚落,就听到沉重的一声石板拖动的声音,不一会儿,床后的墙壁裂开一道小门,一个身着洁白长裙的女子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那沐清虽从未见过姑姑的真面目,不过就从墙上悬挂的画像上就不难看出,此人正是她的姑姑那轻歌。
不过那轻歌似乎不似常实际年龄那般显老,从外面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十初头的样子。
“你终于肯出现了。”那沐清上前一步:“姑姑,你可认得我?”
那轻歌点了点头:“你是清儿。”
那沐清无语一笑:“呵,从未见过我的姑姑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呢,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吗?”
“清儿,我虽然没能在你很小的时候照顾过你,但是也见过你们的画像,每隔一段时间你爹就会将你们姐妹三人的近况说与我听,你们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你身边这位应该就是你的夫君齐王了吧。
我听你爹说过,你们感情极好,你找对了真心疼爱你的那个人,恭喜你。”那轻歌说起话来柔声细气,那沐清这种性格粗狂的人听到她说话甚至觉得有些不适应。
那沐清冷眼看她:“我不需要姑姑的恭喜。”
那轻歌抿唇浅笑,那模样像极了天上下凡的仙子,太迷人了,难怪当年会将皇上和凤九天迷的团团转。
“你不问问我为何会知道你活着,为何会来这里找你吗?”那沐清将对方的笑给自动忽略掉。
那轻歌迈步来到墙边的座椅中坐下:“之前你来过一次,当时我看到你四下里翻我的东西,就心想估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
后来又有两个少年来过,之后还有另一个少年几乎每天都会进来转一圈儿,虽然他没有走寻常路径,不过我知道,我终究藏不下去了,你们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我还活着的事情。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会来找我,清儿,你找我的目的我的确不知道,你只管说吧。”
“只管说?姑姑,你不觉得对不起我跟木澜吗?你说你知道我们的情况,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过去和木澜的身体状况了是吗?”
“清儿,你的话倒是真的让我糊涂了,我为什么要觉得愧对于你跟木澜呢?我藏在这里生活安安静静的,从未想过要再涉足任何人的事情,我为什么会对不起你们?”
“因为凤九天。”那沐清握拳:“就是深爱你的司云昭,你总不会不知道那个昭王爷为了救他以为昏迷不醒的你在做些什么吧?
他杀人,制毒,用活人做实验,甚至还给我和木澜下了毒,让我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只能听命于他,甚至连从前的清儿…都因为他的威胁而死过一次。
从前我不知道,直到今日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们大家,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躲起来,你为什么不去找凤九天澄清一切,为什么不去劝他一心向善,他现在已经疯了,你不知道吗?”
那轻歌脸上表情淡淡的,只是摇头笑了笑:“清儿,昭王爷的事情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是一个已经从这世界上消失的人,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可能离开这里为你们做些什么。
我与昭王爷…已经结束了,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交集,不能有交集,是我害的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不希望给他希望又再次让他失望。
你可能不懂我的意思,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一件事儿,我不会再离开这里,不会再走近任何男人的身边,我会在这里老死的。”
“呵,真是好自私,姑姑你竟是这样自私的人吗?你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因为你在背负着多大的压力吗?你知道他们在为你的逃避而买单吗?
凤九天恨皇上,所以他现在不惜一切代价的在毁灭皇上,作为一个受过皇上恩惠的人,你难道不觉得良心难安吗?皇上直到最后一刻都在保护你,而你却连最起码的担当都没有。”
那轻歌凝眉,眉眼间有些哀伤:“我愧对的人何止皇上?皇后,宫中那许多嫔妃,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我身上背负的感情债也好,恩情债也好都已经太多了,多的我这辈子无法偿还,只能选择这样让自己消失。他们的恩情我已是无以为报,只能待来生再还了。”
“来生?”那沐清无语冷笑:“姑姑的风凉话说的可真好听,人真的有来生吗?今生都还不完的债,来生要如何还?来生还会有来生的债,你是打算生生世世都这样过吗?”
“清儿,你来这里是希望我做些什么呢?”那轻歌抬眼看向那沐清:“直说吧,不必再说这些让我伤心的话了。”
“原来姑姑还有心,”那沐清咬唇:“真是难得啊。”
那轻歌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能够从这个孩子的言语中感觉到这个孩子对她的恨,可即便如此她能做些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要姑姑出面去摆平凤九天,一切因姑姑而起的风波,希望能够由姑姑来平息。”那沐清很坚定。
“对不起,如果是这一点的话,我做不到。”
“不要说做不到,你明明就可以,只要凤九天知道你还活着,一切结果都会不一样的。是你不想做才对吧。”
“你知道我已经毁了他的人生吗?清儿,我真的无法再面对昭王爷。”那轻歌摇头。
“我和木澜是你的亲侄女儿,我们因为自己的姑姑而毁灭掉的人生我们无话可说,但是…那些无辜的人呢,他们因你而毁掉的人生要怎么办?
现在我不指望你能去还债,只是希望你能够去预防尚未发生的事情都不行吗?
就当是为了帮过你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些什么难道这还不应该吗?你还想欠下更多的债吗?”
“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了?从刚才你一直在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你不知道吗?凤九天背叛了西川国,他已经勾//结了东陵国,现在正在攻打我们国家。
因为凤九天极其了解西川国的地理形势和军事优弱点,所以我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节节败退。
现在你若再无动于衷,那受害的人就不仅仅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了,还有凤九天。
你爱凤九天对吗,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叛国之人,就算他最终能够得到西川国的天下又如何?
百姓能接纳他吗?你能吗?
如今皇上宅心仁厚,西川基业强盛,你要让皇上因为你这样一个女人,二十年前一夕间斩杀数千百姓,二十年后亡国成奴吗?
现在能够阻止凤九天的人只有你了姑姑,若你还有点最起码的人性,就不该这样坐视不理。
我能说的都说了,你害我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多余的废话我一句都不想跟你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好自为之吧。
反正我已经决定要与我的夫君共进退,如今凤九天是我的敌人,我的终极目标就是杀了他。
再不然,就是他杀了我,我觉得眼下的姑姑应该更希望我和凤九天中死的那一个是我吧。”
那沐清说完回身拉着司御齐:“齐,我们走,我一秒都不想再这个鬼地方呆了,这里让我觉得恶心。”
司御齐看了那轻歌一眼,转身跟着那沐清一起离开了阁楼。
那轻歌呆呆的坐在那里,久久都一动也不动,这一生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她到底还有多少债要还。
昭,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求你。
司御齐伸手抚着那沐清的后辈:“好了,你现在是有孕之人,不要太过动怒。原本以为你会为自己争一口气,没想到你最关心的居然是西川国的安危,清儿,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了。”
那沐清转头白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自私吧。”
司御齐呵呵笑了两声,拉着她的手往那府门口走去。
“其实我真正想做的的确是要为自己争口气,只不过看到姑姑后,那种强烈的心情不知道为何瞬间就消失了。
想来我跟澜儿也好,容策和容华也好,小佟也好,我们几个承受的痛苦已经发生了,我们依然承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的再多时间也不可能倒流,我们的故事也不可能重新再来过一遍,我依然无法像是个正常的大家小姐一样过安稳的日子,所以…不说也罢。”
司御齐心疼的揉捏着那沐清的手:“过去的确实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只要好好的面对未来就可以了,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会有非常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我们的。”
那沐清伸手抚摸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点头笑了笑,是呢。
边疆连续告急,皇上派凤降束去边疆支援,可凤降束却以年老之由主动请辞要告老还乡。
而程兰浩也以身体不适为由,将远在边疆担任主力的儿子给召唤了回来。
一时间朝中两员大将都拒绝参战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传到前线也使得军心涣散。
皇上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