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颜色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家夫人颜色好- 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江聘比她高好多,这样低着头,只看得到她小小的一只,缩在红色的衣裳里,娇弱的像是尊瓷娃娃。他都不敢大声跟她说话,生怕碰碎了她。

“我…我不怕。”听着他的声音,鹤葶苈本来就紧张的心跳得更快。不用照镜子,她就能想得到自己脸颊的样子,定是红的发烫。

她用指尖捻了捻手上的绸料,出声赶他,“你走吧,不要站的这样近。”

“好。”见她应了声,江聘笑着往旁边走了一步,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收不起来。

就是高兴。这是他十七年来,最最高兴的一天。

老夫人坐在台上,看着底下的一对璧人,摸着椅子扶手上的镂空花纹,淡淡地笑。

江聘没骗她,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果真是个伏虎高手。她甚至不用言语,只是在那站着,便就能将她的孙儿降得服服帖帖。

若是这个姑娘品行端正,这也真算件大好事。

外面有钟声传过来,傧相清了清嗓子,高唱,“吉时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最后一拜后,鹤葶苈直起身,听着屋子里的掌声和呼声,只觉得如在梦中。

这便就…真的是嫁了。

少年心。红丝线。这头系着我,那头牵着你。也不知,是不是良人。

“夫人,走吧。”一个丫鬟过来,扶着她的胳膊带她往屋里走。

夫人…这两个字叫的鹤葶苈心尖一颤。以后,就再没人唤她二姑娘了。

眼前的姑娘迈着小碎步行得缓慢,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江聘拂了拂袖子,也跟着她往屋里走。

老夫人看得急了,出声唤他,“聘儿,你做什么去?”

“祖母。”江聘回头,笑得大方,“我去跟着看看,我怕她害怕。”

老夫人愣住。过了会儿,也只得摆摆手,“去吧,快些回来敬酒。”

“哎。”江聘笑呵呵地应,转身快步跟上。

隔得老远,阿三只觉得他家公子的喜服上好像印着金光闪闪两个大字。

妻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三章没修文啦。今晚都修。
要是看到有更新提示忽略就好,是寂妈在捉虫。
emmmmm不是加更!





第23章 章二十三
今天是满月,圆盘似的大月亮挂在天边,照得院中如水漫过一般。清晖洒在地上,亮亮堂堂。

江聘穿着喜袍,背着手走在回来的路上。他今个心情好,喝得有点多,虽不至于脚步虚浮不稳,脸颊还是红了。

闭着眼睛,走得吊儿郎当,速度确实快得像阵风。

江小爷很着急。

阿三早早就被他给遣了回来,守在门口。

他院里没有丫鬟,就一个扫院子的桂花,体格像头熊。暂时来侍候的除了陪在鹤葶苈身边的粟米和阿柴,就都是老夫人那借来的。不贴心。

见他回来,阿三很高兴地迎上去,“公子可算回来了,姑娘等您好久了。”

江聘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像块黑曜石。他伸腿踹了阿三一脚,玩笑着骂,“瓜玩意不会说话。什么姑娘,那是夫人。”

“是是是,夫人。”阿三嘿嘿乐着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颠颠地去给他开门,“公子,夫人等着您呢。”

江聘利落地闪身进去,把门砰的关上,“不许偷听。要不小爷打断你的腿!”

阿三看着离鼻尖只有半寸的门板,后怕地拍拍胸口,转身溜走。

鹤葶苈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上,连呼吸都放得不能再轻。她听见了门开合的声音,还有江聘重重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越来越近,近到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

他应该是喝了很多酒。周身都是酒味,不过不难闻,反倒有些香。

“葶宝。”江聘站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弯了身子唤她。他的眼睛弯起来,在床边烛台上喜烛明亮火光的照耀下,脸色更显温柔,“我回来了。”

鹤葶苈的心跳倏地漏了半拍。她还是不太习惯江聘对她亲昵的称呼,虽然他叫的分外顺口的样子,语气轻柔。

她垂眸,顺着喜帕底下的空隙,看见他的靴子。黑色绣金线,很干净,好像没沾一丝的灰尘。

江聘还在那等着,手撑在膝上,背微微弯下。安静又耐心。

鹤葶苈被他看得心里发慌。过了半晌,见他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咬咬唇,小声应了句,“哎。”

轻飘飘羽毛一样的声音,不仔细根本听不见。但足以让江聘欣喜若狂。

为了这一晚上,他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做了多少梦。但当幸福真的来临时,他发现,这种滋味儿,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甜。

有个蜜罐子,打翻在了在江小爷的心里。

“我…掀盖头了?”江聘起身坐在她的身侧,拿着喜秤的手有点发抖。他舔舔嘴唇,又叫了她一声,“葶宝?”

鹤葶苈本就紧张又害怕,听他一遍遍地唤着,她在袖子里搅着手指,有点生气。你掀就掀呗,总叫我干什么。烦。

这次,无论江小爷怎么哄。二姑娘一点回应都不愿意给了。

江聘抿抿唇,叹了口气。

喜秤轻挑,美人的下巴尖露了出来,莹润如玉,细腻光滑。再往上,是贝齿红唇,玲珑翘鼻,还有紧紧阖上的美目。睫毛颤颤,挠得人心痒痒。

烛光映衬下,侧颜温柔如水。

二姑娘即便是不高兴了,也是温婉好看的。

江小爷看得心都酥了。

“葶宝…”江聘伸手握住她的腕子,轻轻使力将她扯过来抱住腰,唇低过去,贴上她的脸。蜻蜓点水般,转瞬就又抬起。只留下一个濡湿的印痕。

水光渍渍。

他叹息般地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带着绵绵的醉意,“我总算把你娶进家了。”

江聘刚喝了好多酒,嘴唇脱了水,极干涩,却又火烫。加上唾液的润湿,接触到肌肤的感觉,分外奇妙。

鹤葶苈腾地就红了脸,侧眸扫了他一眼,杏目里波光粼粼。她用没被抓着的那只手慌乱地去推他的胸,反而又被握住。

江聘沙哑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他的身体太热,烤的鹤葶苈口干舌燥。心里似有只小鹿在踢腾,她呐呐两句,只得安静下来,任他环着。

“我从第一眼见你时,就喜欢你。”江聘笑起来,胸腔震动。他换了个姿势,将鹤葶苈整个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地讲。

“那时候我就想,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呢。只一眼,就像喝了一坛子酒似的,心便醉了。那日回去后,我心里念的全是你,我做梦都想着再见你一次,和你说说话,看你笑一笑。葶宝,我好喜欢你啊。”

江聘的手指粗糙,他不敢使劲碰她,就轻轻地摩挲。可他不知道,这种撩人的碰触比刮疼更令人难以忍受。

鹤葶苈红着脸缩在他怀里,嘴唇嗫嚅着,复又蚌壳似的闭紧。环着她的这具身体像个大火炉,烤的她鼻尖都渗出了汗。可心中的慌乱却慢慢平复下来,她渐渐变得安心。

这些话江聘已在心里想了很久,他本是不敢说出来的,怕吓着她。可现在借着酒劲,他又有些不吐不快。

爱意在心里翻腾,若是不给它一个突破口,江小爷憋得心里发酸。

他的尾音好似还在耳中环绕,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交融,鹤葶苈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瞧到他硬朗的下巴,还有翘起来的唇角。

他看着窗外,手缓慢地抚着她的背。目光悠远,神色安然。

凤冠太重,压得她颈子生疼。鹤葶苈缓缓动了动脖子,低呼了一声。

江聘回过神来,焦急地去看,“怎么了?”

“要卸妆梳洗了。”鹤葶苈拄着他的肩膀直起腰,脸颊上有红霞。她有些羞于看他,只是眼角淡淡撇过就又落在地面,“你也洗一洗吧,要不然不好睡的。酒气很重。”

“你不喜欢酒味儿?”江聘凝神听着,却又专注于她羞怯的样子,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最后一句话。他掩饰般地把手抬起放到嘴边,呼了口气后细细闻了闻,表情有些无措,“好像是有点味道。你若不喜,我便不喝了。”

“无碍的。”鹤葶苈被他的样子逗得笑了,她伸了手想帮他把喜袍脱掉,“洗净了便就好了。”

“我自己来,自己来。”她绵软的手覆上肩头,江聘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利落地把靴袍全褪下去,“别累着你。”

脱个衣服,能累到哪儿去。鹤葶苈看着他急慌慌的样子,愣了下,又笑起来。

自己脱了也好,省的到时要她服侍,她倒是没了头绪。

“这冠子,是不是很重?”江聘穿着白袜站在地面上,身上只着了素白的中衣。他终于找到了些心神,看着鹤葶苈繁复的头饰,皱了皱眉,“葶宝,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到。”

“无事。”鹤葶苈摇摇头,指了指好像妆台的地方,“你去沐浴吧,我先拆了发。是…那儿吗?”

“我特意请了师傅造的,上面的纹饰全是我一点点雕好的。你喜欢吗?”江聘弯了弯唇,牵起她的手便往那边去,“你坐好,我替你弄。”

他的手大而干燥,轻易便能将她的攥得很牢。鹤葶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江聘很细心地替她撩了裙摆,让她坐得安稳。

铜镜里,鹤葶苈能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的脸。杏眼梅腮,螓首蛾眉。她微抬了眸子,往上一点去瞧背后的他。他的手法有些生疏,正对着琐碎的发饰拧着眉,下巴绷紧,眼睛眯成了条线。

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江聘抬起了头望向镜中。

四目相对,偷看被抓了个正着。鹤葶苈有些不好意思,她把指头放到唇瓣,小声咳了下,掩过尴尬。

“葶宝…”江聘的眉眼瞬间便温柔下来,他俯着身亲了亲她的侧脸,“你别羞,我们是夫妻。”

说着,他从妆奁里拿出了把小剪子,将自己落下来的发剪下了一缕,放在她的手心,“结发为夫妻。”

“这哪里是结发?”鹤葶苈看着手里他的那缕黑发,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你一人儿的。”

“我哪里舍得剪你的。”江聘笑,他把剪子放回去,又开始忙活她的凤冠。

发丝痒痒地在手心滑动,鹤葶苈感受着他掌中的温柔,心忽的也就软了。

“你…你轻点。”她迟疑了下,抬眼看向镜中的他,“我可比不得那匹马,经不住你粗手粗脚的折腾。”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轻轻往上挑,撒着娇一样。清清脆脆,却又带着姑娘家的黏腻娇软。

“好。”江聘应着,咧着嘴乐。

他耐心地将她的青丝一点点梳顺,把上面的钗环都整齐地放在桌上,再蹲下来去握上她的手。

“我不欺负你,永远也不欺负。我可以发誓。”江聘紧盯着她的红唇,心里猫儿抓般的痒,“除了…在那个地方。在那儿,你得听我的。”

“葶宝,你说好不好?”江聘亲了亲她的手背,眉眼弯弯。

看着他俊秀的脸,鹤葶苈的心又开始砰砰的跳起来。

这藏得这样深的荤话她哪里听得懂,为了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只得胡乱地点着头应下来,急急地起了身逃开。

直到夜深帐落,红烛熄的只剩残烛,她才知道自己着了江小爷的道儿。

“江聘,你起开些,你压得我疼。”美人的喘息支离破碎,带着细细的哭音,听得本就燥热的人更加烈火焚身。

“好葶宝,我轻点,轻点。”江聘垂眸看她,轻声地哄着,“你说过的,在这儿,都听我的。”

皎洁的月光透过纱帐洒进来一点儿,朦朦胧胧,夜色更美。

身。下的姑娘眸子微闭,红唇轻启,极力压抑着喉咙里的轻吟。她额上是细密的汗,白嫩嫩的耳垂润泽得像块水头极好的美玉。江聘心思动了,低着头去吮。

“你别这样…”鹤葶苈抑制不住地哭出声,伸手去推他的胸。沾满了汗的胸,肌肉贲起,滑腻非常。

江聘不应她,只是哧哧地笑。

“登徒子…”鹤葶苈气急了,软着嗓子骂他。

“不是的。”江聘停下来,拥着她绵软的身子,躺进锦被中。

“是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入v,凌晨时,三更掉落。
emmmmm你们不要抛弃我,我还有很多很多糖嘤嘤嘤…
……………………
还没修文,我真懒。



第24章 章二十四
鹤葶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未大亮。从床上看地面,只能瞧到一点点的光。黑灰色,阴沉沉。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只觉从头到脚都是一阵车碾过般的酸疼。细细的眉头不由蹙起来,吸了口凉气。

江聘睡得正熟,侧躺着,胳膊紧紧环着她的腰,脸对着她的。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眼睛阖得那样紧,面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

他睫毛纤长,乖顺地垂着,一点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之气。看起来安静美好,十分俊秀养眼。

见他呼吸清浅平稳的样子,鹤葶苈忽的就想起了他昨晚上怎么劝也不听的索求无度。咬咬唇,心里有些气。

我这儿还难受着,你却睡得那样舒坦。二姑娘不服气。

她用脚丫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