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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秋兴高采烈地介绍,生动活泼地描绘,把一个家境清贫得回不了家过年的、19岁的傻小子冯春虎感动得热泪盈眶,那块糖的甜味儿更让他情绪激动不已。
等到高立秋把一个通红的大苹果放在冯春虎手里的时候,冯春虎再也噙不住汪洋的泪水——他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过年的,咱不哭,啊!”高立秋说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冯春虎哭得就更厉害。高立秋就走近他,把手放在他的背上;止不住,就又把手放在他的脸上;还不行,高立秋就一把将冯春虎抱在了怀里——
两个孤苦伶仃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男女青年,就那么抱头痛哭了一个多小时,才因为那块含在冯春虎嘴里的糖太甜,在他吞咽激动泪水的时候,呛得他剧烈地咳了起来,俩人这才算松开——不哭了。
那个年怎能不让他俩永生难忘,后来的一切证实了那个年确实成了他们人生坐标上的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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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为媒
关键的所在还是出在高立秋从凉水河凿冰凿出来的那条鱼的身上。
鱼在电炉子上做好了,高立秋就把鱼盛进饭盒,鱼大,鱼头鱼尾都翘在外面。高立秋把鱼端上来——大家猜到了——有意无意间就把鱼头朝了冯春虎,鱼尾朝了自己。
碗里倒上殷红的果酒,年夜饭就开始了。
“听说过没?”高立秋问冯春虎,“酒席上鱼的时候,鱼头鱼尾朝向谁俩,谁俩就要干一杯。”
“听说过。”冯春虎哪知道这是一个美丽圈套的开始呀,就诚实地说。
“还听没听说过,要是一男一女遇上鱼头鱼尾还要喝交杯酒?”高立秋的声调又轻又柔。
“也听说过。”冯春虎就那么傻傻地往那个温柔的圈套里钻。
“那你从前喝没喝过呢?”高立秋的眼神儿就在冯春虎的脸上扫来扫去。
“从没喝过,真的,一回也没有过。”冯春虎还没感觉到脖子上已经渐渐收紧的爱情圈套。
“那你今天可是要喝了——看,鱼头朝你,鱼尾朝我——来吧,鱼头鱼尾干一杯!”高立秋声音和表情中,都透着浓浓的柔情蜜意。
“那……那……那就喝呗”冯春虎根本就没多想,端起了酒碗。
“我是说喝交杯酒……”高立秋秋波涟涟。
“那……那……那可不行。”冯春虎突然觉得有个小绳儿在勒脖子。
“那怎么不行……”高立秋春心荡漾。
“只有……只有对象才能喝交杯酒呢!”冯春虎在竭力挣脱那根儿对于他来的太早、太突然、太奢侈的爱情链锁。
“那你……想没想过要跟我搞对象啊……”高立秋单刀直入。
“……”心跳得太快不但叫冯春虎呼吸急促,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不回答就是同意了……来吧,咱俩把酒喝了吧。”高立秋想一锤定音。
“我……我比你小啊……”冯春虎一针见血。
“你没听老人说——女大三,抱金砖哪……”高立秋力挽狂澜。
“可是,那是在万恶的旧社会呀!”冯春虎顽强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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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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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到了关键的关键,高立秋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是啊,那时候人没解放,思想也没解放都不在乎女大男小呢,现在都什么年月了,你还那么封建。”高立秋发起冲锋。
“我就是怕别人……”冯春虎溃不成军。
“怕别人干嘛,别人也不跟你过一辈子!”高立秋乘胜追击。
“你属鼠,我属虎,配吗?”冯春虎负隅顽抗。
“我是梁上之鼠五行属土,你是过林之虎五行属金。五行中,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你我的土和金相容不相克;而且土生金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按子鼠丑牛,寅虎卯兔排,我比你大;按金木水火土排,我比你小;按年龄来说我比你大;按属相个头来说我比你小(老鼠肯定比老虎小!);按能力来说我比你大;按胆子来说,你本该比我大,可是你比我小……胆小如虎——如你冯春虎之虎;胆大如鼠——如我高立秋之鼠!”高立秋大获全胜。
冯春虎都听傻了,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只大他14个月但却号称大他三岁的女生早在几年前,上中学的时候就开始暗恋并且瞄准跟踪他起居习性、研究比较他的生辰八字,只为了有那么一天,在关键的时候,作为撒手锏,飒爽一用。
冯春虎被高立秋给镇住了。他在高立秋居高临下、光闪夺目的爱情刀剑下,举手投降。
他被她的心计给镇住了,他被她大胆的青春美给镇住了。
他没有一点力气或是没有一点欲念去逃脱,去放弃一下子和他撞个满怀的爱的捕获。他因家境清贫而风干凋零的情窦,被一夜春风吹得噼啪作响,淋漓绽放。
“咱们喝酒吧……”高立秋去挽冯春虎的手臂。
“咱俩搞对象吧……”冯春虎像个虎胆英雄。
两个人就那么喝了“鱼头鱼尾干一杯”的交杯酒。
之后就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你的眼睛,大眼瞪小眼地碰撞出了所谓爱情的火花……
高立秋就去亲冯春虎的嘴,冯春虎就去摸高立秋的奶,亲着摸着,俩人的情绪就高涨起来,特别是冯春虎,早就对异性有过无数次的梦想了,眼前这个如此热情主动,加上酒劲也让他的虎胆放大了数百倍,于是他的手,就从上半段,转移到了下半段……
高立秋更是直奔主题,先下手为强地用手抢占了冯春虎的高地,一把就将那段婚姻的钥匙牢牢地抓在了手里……等到她将那把激情四射的肉钥匙,开了自己的雪藏多年的青春肉门的时候,那件百年好事就想枝头上的瓜熟蒂落的果实一样,让两个人的得以火辣辣地饱足……原发谢谢您的订阅,祝订阅的朋友圣诞快乐!
血气方刚的冯春虎更是逞起了威风,在高立秋那完全敞开的姿态里,尽情地呼风唤雨,兴风作浪……
第二天两个人就兴高采烈地去凉水河凿冰取鱼,每捕到一条鱼他俩就赶紧回来做熟。然后就是今天鱼头朝你鱼尾朝我,明天鱼头朝我鱼尾朝你,每条都要喝一回“鱼头鱼尾干一杯”的交杯酒,喝完就亲嘴摸奶行周公之礼,做男女敦伦。
“你以前想过跟我这样吗?”高立秋还要查户口。
“想是想过,但不具体……”冯春虎是实话实说。
“不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呀……”高立秋还刨根问底。
“不具体就是很模糊,很朦胧,好像是跟你怎么样了,其实一点也没怎么样……”冯春虎回答的也很模糊,很朦胧。
“那……你能想象出跟我好,能好受到什么程度吗?”
“那可想象不出来,我的手都是老茧,能跟你的细皮嫩肉相提并论吗……”
“你以前都是用手啊……”
“不用手用什么呀……”
“你来找我呀……”
“我哪里知道你乐不乐意呀……万一要是不乐意,我哪还有脸在青年点儿呆下去呀……”
“那有什么呀,不行就拉倒呗,搞对象不是都要说出心里话吗,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的心呀……”
“我就是没有勇气说,可能是我对自己没有自信心吧。”
“现在你有了吧,你多男人呀,过去那么多的大好时光真是都浪费了呀!”
“是啊,这么好受的事情,真是早就应该做呀!”
“那现在就多做机会吧,把从前的给补回来!”高立秋的眼睛里边又冒出火苗了。
“是啊,只要我能起来,咱们就做,行不……”冯春虎有求必应!
从大年三十儿到二月二,俩人你恩我爱,甜蜜无间,在那个广阔天地间自由地燃放青春,火热地追逐恋爱,并将那个“鱼头鱼尾干一杯”的民俗酒文化,陡然发挥到了极致。那些凉水河里的鱼成了他们婚恋的媒人,那些鱼的营养,又一直勃发着他们爱情的动力。直到那一年的开春,其他知青都返回青年点儿,他俩一杆进洞的恋情才告一段落。
1979年知青全体返城后,高立秋和冯春虎就都进了市制鞋二厂。在高立秋的精神和物质的鼓励下,冯春虎勇敢地请假复习,参加了高考。
头一年,因数学太差才得了7点5分,总分235分,差45分没考上;第二年又考,还是数学得了10分拉了后腿,总分281点5分,差3分半没考上;第三年高立秋把自己的毛衣都买了供冯春虎复习高考,结果数学历史性地得了47分,以总分351点5分的优异成绩,考上了省重点大学。
整整四年大学,直到冯春虎拿到大学毕业证书和学士学位证书,花的每一分钱都几乎来自砸锅卖铁都要供他的高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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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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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夏天冯春虎大学毕业,当他从电视台领到第一个月工资并原封不动地交给高立秋的时候,两人就热泪盈眶,抱头痛哭一阵。
“咱俩结婚吧,马上结婚吧,这就结婚吧……”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是啊,还等啥呢,在等,咱们都老了呀!”高立秋搂住冯春虎说。
“老了也不怕,我陪你白头到老!“冯春虎似乎更会说话了。
“老天爷作证,我们海枯石烂,相爱的心,永不变!“高立秋抓住时机板上钉钉。
“海枯石烂,永远不变!“冯春虎也信誓旦旦……
“我们前世修来的缘分,今生遇到的缘分,来世也注定会有缘分……”高立秋一下子就将他们的婚约订到了三生三世。
“是啊,前世我们一定是夫妻,今生也做夫妻,来世我们还是一家人……”冯春虎当然也要把话说尽。
然后赶紧梳洗打扮,当天晚上就当着高家全家人和冯家全家人的面,公开地、真正意义地,喝了交杯酒,成了亲、完了婚。
给他俩感人的姐弟恋情,就此划上了一个比十五的月亮还圆满的句号。
婚后两个人的夫妻关系一直非常稳固,几乎没红过脸,吵过架,大事小情的,都能相互理解,更能相互支持。
然而时间这个东西就是要让过去的,一点一点都过去,而来到的,就将是新的时态,新的课题,新的选择了。
究竟冯春虎和高立秋的婚姻关系能发展到个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准,还要靠时间来说话……
***
晚上十点多钟了冯春虎才从宣传部的饯行晚宴上下来,然后急急忙忙地赶回家来。孩子都睡了。俩人洗巴洗巴就上了床。热乎乎地忙活了一阵,二人就歇下来说话。
“听说你那个虎妹妹也去?”高立秋直奔了主题。
“台长说上边儿让主持人跟去,说是要增加真实性和现场感。”冯春虎不以为然。
“那你想我的时候可别在她身上找感觉!”高立秋发出黄色预警信号。
“什么话呢,我哪是那种人呢!”冯春虎泰然处之。
“其实吧,我看你俩也挺相配的,一个郎才,一个女貌;要是在旧社会,我也就让你把她娶回来做个二房了。”高立秋不是敲山震虎就是投石问路。
“你今天怎么了!”冯春虎倒是乐了。
“她要是心甘情愿地做你的二媳妇儿我也拦不住,只要你能养活起她就行。”高立秋越走越远。
“你还没完啦。”冯春虎觉出有点不对头。
“她都三十左右的人了,也不嫁人,我看就是等你呢!”高立秋发出红色预警信号。
“她嫁不嫁人关我什么事——你可别听风是雨,见毛说羊。”冯春虎有点烦。
“要不,咱俩离婚吧,也好成全你们两个——让她再给你生个儿子。”高立秋把冯春虎往悬崖上逼。
“你可别再胡说八道啦:咱俩离婚,天理不容——你可别胡思乱想了——是不是你妹妹又来跟你瞎说什么啦!”冯春虎想到此为止或转移话题。
“我跟你那个虎妹妹洗过一回澡,我见过她的身材,皮肤那个细嫩哪,**那个圆润哪,臀部那个翘啊,腰枝那个软哪,嘴唇那个红啊,大腿那个白呀,两脚那个乖呀,双手那个美呀,一举一动那个妩媚动人哪——我要是个男人,要死要活也非爱上她不可——你就一点也不爱她?”高立秋要点冯春虎的死穴。
“你一定是吃错药了,要不就是神经错乱了!我才不听你说那些废话屁嗑呢——我睡觉啦!”冯春虎来了个躲闪腾挪。
“不行,你今天必须说清你是爱她还是爱我!”高立秋把蒙上头的冯春虎给薅了起来。
“烦不烦哪,我不是反复跟你说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嘛!你给自己留点余地,也给别人留点余地好不好!”冯春虎想快刀斩乱麻。
“那你为什么跟她喝交杯酒!那可是咱们的爱情专利呀!”高立秋亮出了底牌。
“那不是……”冯春虎一下子给气乐了,“那不是赶上「鱼头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