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版全金属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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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版全金属狂潮-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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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什么好保护的随便啦。‘

    语罢,小要忽然有一股难堪的感觉,转身便走开了去。她快步穿过马路,奔向住处大楼的门厅,

    跳进电梯关上了门——

    ‘哎。无可救药的笨蛋呀我真是。‘

    电梯开始上升。她把前额用力靠在墙上。

    其实,自己应该早就明白,那就是宗介说‘抱歉‘的方式。

    为什么就是不能坦率面对呢?

    六月二十六日

    1840时(日本标准时间)

    调布市多摩串町

    老虎大厦

    怀着懊恼的心情,宗介走向自己的的住处。

    他怎么也无法理解小要的言行。

    她说她‘讨厌‘宗介。去死或怎么样她都不在乎。她又说不希望宗介在她身边。

    (可是,那不就矛盾了吗?)

    她会教他功课,有时还做便当来,甚至为他在学校里闯的祸善后。这些行为不都是善意的表示

    吗?

    原来如此,她或许还在为我昨晚失约的事情生气。可是,我已经对那一点做了说明,也赔过不是,

    她却还是不原谅我。

    (这么说,她是真的讨厌我罗?)

    平日的亲切,或许只是单纯地答谢自己的护卫任务吧。

    想到这里,宗介觉得后脑到肩膀一带轰然压上一股沉甸甸的感觉。他想起以前也曾经被这种感

    觉包围过。

    那是在众多敌人包围之下,接到‘援军不会来‘的无线电通讯时。

    运输直升飞机的返航途中,听见驾驶大叫‘燃料不足‘时。

    同僚克鲁兹。威巴说‘别担心啦‘时。

    难以言喻的不悦感。

    宗介虽不在意人际关系,自己与小要的关系却像是一个心里的大迷团,总是叫他百思不得其

    解。

    ‘那就是恋爱啦。哈哈哈。你死定啦!‘

    克鲁兹。威巴曾经这么说过,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宗介为自己找他商量而后悔。他也听说过恋爱是一种感觉很好的东西,可是就理论上而言,像

    此刻这样满心不悦又烦躁的精神状态,很明显的不是恋爱。

    他便在这种心境下东想西想地,拖着脚步走过五楼的共通走廊,来到了住处的门前。

    屋里有人。一个,不,搞不好有二个。

    不管天大的烦恼,那股异常的气息也逃不过这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嗅觉。他将之前的苦恼搁在一

    旁,掏出了腰后的9mm手枪。

    ‘‘

    门没锁。有人用了藏在信箱里的备份钥匙吧?那就不是克鲁兹或毛中士了。他们都有这间房子

    的钥匙。

    (那会是谁?)

    没有埋伏的气息。

    他做了个深呼吸,出其不意的打开大门,箭步踏进屋内。像是飞身扑向猎物的蛇,低伏而敏锐地

    穿过走廊——

    猛然跳入客厅,他的枪口已稳稳的对准了那里的一对男女。

    一个是没见过的少年。很瘦,穿着睡衣。

    另一个是穿着脏污套装的少女。亚麻色的头发,发青的脸色。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把不很衬的大

    型自动手枪,枪口正指着那名少年。

    少女的脸上满是惊恐神色。尽管是僵立在当场,但一见到宗介的脸——便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相良。唉太好了。‘

    宗介瞪圆了眼睛。

    ‘上校?!‘

    那名少女——泰蕾莎。泰斯塔罗莎上校像是绷断了那根紧张的弦,垂下手中的枪,无力的向后靠

    在墙上。

    ‘我本想,万一是敌人就完了。因为我很不会用枪之类的。‘

    ‘怎么回事?还有,他是谁?‘

    ‘请别让他逃走。他是呃‘

    一直沉默的少年和宗介四目相对。在他的视线中,宗介感到某种强烈的不协调。

    他在看哪里?

    就在宗介起疑的下一秒,少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前踏出一步。

    ‘?‘

    本能地,宗介把枪对着少年。

    ‘唔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令人毛骨耸然的凄厉嚎叫,少年纵身扑来。宗介没有开枪,只是俐落地屈身,施展了一记漂

    亮的过肩摔。少年背部重重地撞击地面,趁着他顺不过气之际,再用枪把对着他的心口就是一

    记。

    ‘呃‘

    少年昏了过去。

    (这家伙怎么回事。)

    胜利虽然来得理所当然,宗介的内心仍免不了狐疑。

    ‘好险啊!一定是镇静剂的药效过了。‘

    泰莎说道。

    宗介把泰莎带来的少年——叫琢磨的——拷上手拷,丢进卧房,然后拉出折叠椅,请泰莎坐下。

    他的房里几乎没有家具,更别说是沙发了。

    像泰莎这样的少女为什么就任水陆两用战队TuathadeDannan的总指挥官,宗介也不清楚。

    但是具有堪此重任的智慧与能力,包括他在内的队员们绝大多数都认同。

    正因如此,宗介与她说话时格外紧张。

    和背负数百人信赖与生命于一身的重责大任相比,独自架着AS战斗可要轻松得多。

    对宗介来说,泰蕾莎。泰斯塔罗莎是另一个次元的人。

    当他问她要不要和咖啡时,她答道‘那就麻烦你‘。于是他战战兢兢的敬了一个礼,向厨房走去。

    十分钟后——

    宗介听完事情的大致经过,虽然惊愕万分,但也约略明了了。

    只不过,对方就为了抢夺一名少年,竟用AS攻击政府的研究所,这就像用电锯去开盲肠手术似

    的。看来敌人喜欢搞得天翻地覆。

    泰莎又说出自己如何失去加里宁少校的踪影,还有之后护卫严伍长一同带着琢磨逃走的始末。

    ‘所以,你们是借了研究所的车子逃离的吗?‘

    咖啡机咕噜作响,宗介走进厨房去看时一面问道。

    ‘是的。有AS在那里,呼叫直升飞机反而会有危险。而且通讯机也坏了。严伍长受了伤,还是硬

    撑着开车‘

    ‘直接开来这里?‘

    ‘不。本来也想往这里开来,可是严伍长的伤势恶化,在半路就撑不住了。迫于无奈,我只好把他

    留在东久留一带。用公共电话叫了救护车之后,我才叫计程车离开那里‘

    果然是机智过人啊。宗介这么想着。

    东京并没有密斯里鲁的永续活动聚点。听说情报部已经在为设置东京分部做准备,但离正式运

    作还早得很。换句话说,泰莎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与地,在这个国家只剩下他和这一幢公寓了。

    日本的警察也不能信任。毕竟连一所机密的研究机构都会遭人袭击,可靠度可见一斑。投靠哪

    儿都不能保证安全。

    ‘我换了两趟计车才来到这里。藏钥匙的地方是听梅里莎说的。‘

    宗介的同僚,梅里莎。毛上士和泰莎私交不错;或许因为她们同为女性,都是美国人,还有同样

    东岸吧。不过,她竟然连备份钥匙藏匿处都说给上校听。宗介不禁会猜她们还说了自己哪

    些事?

    ‘为什么琢磨这样重要?‘

    ‘这个对不起。你没有获取这项情报的资格。‘

    ‘是吗。对不起。‘

    长官拒绝说明,宗介倒没有特别起疑。隶属于密斯里鲁这样的组织,有泰莎那样的回复并不希

    奇。

    ‘不过,可以确定这个人对他们而言很重要。他们甚至不惜动用那样的武力来犯。要是让琢磨落

    入敌人手里。事情会很严重的。‘

    倒好咖啡,宗介回到客厅,将马克杯递给泰莎。

    ‘谢谢你,相良。‘

    ‘不会。这只是便宜的豆子。’

    ‘躲进这间屋子,跟那个琢磨对看了快两个小时还真是累了。想借用你的通讯器,又不知启

    动它的个人密码。‘

    宗介想起同僚的脸,优秀杰出,唯一的缺点就是做人太好。

    ‘是的。况且他也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

    她姿态优雅地啜饮着热咖啡,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差劲。上了陆地就这么没用。因为我的愚昧,加里宁才‘

    泰莎嗫嚅着。

    ‘我真不知该怎么向你道歉才好。他就像你的父亲一样。‘

    ‘不。少校只是做了必要的工作。也不见得一定是阵亡。‘

    ‘这是当然。‘

    ‘我想他恐怕还活着吧。‘

    ‘可是‘

    ‘——初次见面时,少校跟我是敌对双方。我从来没有过和像他那样难缠的人交手的经验。‘

    宗介是想用自己的说法使她放心,可是泰莎的反应却有些异样。她脸上不安的神色,与之前的

    不同。

    ‘敌对双方?‘

    ‘是过去的事。苏联二度入侵阿富汗时,我们在庞吉西溪谷打过遭遇战。‘

    宗介出身阿富汗的游击队。而加里宁原本是苏联特殊部队SPETSNAZ的指挥官。二人在阿富汗

    的内战中相会,自然只能成为敌对的双方。

    ‘熟知地形的我仍然惨败。要杀死他可说是难如登天。‘

    ‘你的安慰法真怪呢不过,应该像你说的吧。我就当作加里宁会平安无事。‘

    泰莎微微一笑。然后她注意到,宗介一直是立正站好的,动也没动过。

    ‘不要这么拘谨嘛,相良。请坐下,这里是你家啊。‘

    ‘不,上校。这里是密斯里鲁的避难处。‘

    ‘可是,现在是你在住,不是吗?‘

    ‘话是如此,但是密斯里鲁买的,就是密斯里鲁的资产。‘

    泰莎这下子总算是笑出了声。

    ‘果然,跟梅里莎说的一模一样耶。‘

    ‘啊?‘

    ‘她说你虽然一板一眼又不知变通,却是个好人。刚才那样也是,你为了加里宁的事而鼓励我。‘

    ‘是。不,这个‘

    泰莎仰望着他辞穷的脸。大大的灰色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恶作剧的光。

    ‘你知道吗?我跟你同岁哦。‘

    ‘是这个,我有听说过。‘

    ‘要是我们手牵手在街上走,人家一定会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吧。‘

    ‘是。这个是我的荣幸。‘

    他努力的挤出这个回答。随即又想到自己应该说‘我怎么敢高攀上校‘才对,不过泰莎好像并没

    有什么不快。

    她做了一个含蓄而娇媚的微笑。

    ‘也是我的荣幸。哎,玩笑归玩笑,这种时候就请你放轻松一点吧。你这么紧绷着神经。我也觉得

    不自在呢!‘

    ‘收到。‘

    ‘这可不是命令哦?‘

    ‘是,那就是说,是请托吗?‘

    ‘算是请托吗?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希望你当作是’朋友的拜托’好了。‘

    ‘是。属下遵命。‘

    泰莎露出一个像是哭笑不得般的复杂表情。

    ‘哎,算了。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请说。‘

    ‘请让我用一下浴室。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衬衫沾满了尘土,一只手揪着散掉的麻花辫。

    ‘呃?‘

    ‘我想冲个澡。浴室能用吧?‘

    ‘可以。请用。和母舰的联络要怎么办?‘

    ‘麻烦你进行。现在应该潜得蛮深的了。请你透过美丽达岛的基地的ELF(极低频率)通讯,叫他

    们上浮到潜望镜深度吧。我本周的识别代码是’南特开的老爷爷’。等母舰上浮接通秘密线路

    之后,再由我直接通话。‘

    做完指示,她便向浴室走去。

    自己的听力太好,在这种时候还真不方便宗介这么想着。

    浴室脱衣间传来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啪沙,啪沙地,有衣服被放在洗衣机上面了——而且还

    是小件的衣物。然后嘶——地,她的脚从‘某样东西‘里抽了出来。喀啦地,浴室的门开了——又关

    上。

    ‘‘

    他并没有刻意竖起耳朵在听,当然也不可能想象她一丝不挂的样子,可是——就是静不下心来。

    被宗介当成在云端之上的这号人物——泰蕾莎。泰斯塔罗莎也是要洗澡的。那套简式便服,并不

    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想到这,宗介觉得那道浴室门的后面,好像放了一个除去安全装置的巨

    大炸弹。

    (工作,工作)

    他甩甩头,集中到自己该做的事情上。他用装设在房里的卫星通讯机联系太平洋的Tuathade

    Dannan。

    由于一般的电波无法传送到深海,所以无法直接通话。他透着密斯里鲁的西太平洋基地,以

    ELF超长波传送短讯之后,等了两分钟便收到回讯。

    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宗介关掉通讯机。

    取得联络后,母舰或西太平洋基地应该会派出增援吧。之后将琢磨移往海外的安全场所,那么

    就算是敌人也没法出手了。在援军抵达之前,只要继续保护泰莎和琢磨,就是我方胜利了。

    宗介去卧房探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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